佳人有点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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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雅再也无法冷静,她气急败坏扑向阿紫,十指尖尖,向阿紫脸上抓来。她恨这张脸,这张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脸。阿紫假扮男人时还不觉得什么,但若用女人的身份来看她,那就越看越像。
她要撕烂这张脸,如果不是遇到阿紫,母亲就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办法,她也不会被表哥骗了卖入青|楼,更不会遇到赛文君这条毒蛇!
人往往就是这样愚蠢,她们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把过错全都算到别人身上,却忘了,那个人受到的伤害绝壁不比她少。
阿紫好奇地看着她,她真的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这样不要脸,害了人还要装成小白花,呸!
看到冯思雅扑过来,阿紫没有心软,一把香灰从衣袖中洒出来,话说这香灰还是她在来这里之前,在倚红楼随手抓的。
冯思雅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袭过来,她尖叫一声,便捂住双目!
阿紫一脚把冯思雅踢倒在地,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几脚,妈蛋,若不是本姑娘不想再杀人,一定放蛇把你咬个透心凉!
听到屋里传来冯思雅的惨叫,林铮对红儿道:“收拾东西,咱们走吧。”
红儿一愣,阿紫就在里面,少爷却要走?
“四少爷,那。。。。。。”她向屋里指指。
林铮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随她们去吧。”
主仆二人也没有多少行李,待到阿紫绑了冯思雅出来时,林铮和红儿已经走了。
门口的秋海棠轻轻晃动,似是被人刚刚拂过。
这时不是花期,花儿尚未开放。即使开了,海棠也无香,即使美得销魂,却不留一丝记忆,开到荼靡,却走得绝决。
阿紫推搡着被她用破布堵住嘴的冯思雅,她用布条把冯思雅捆了个结结实实,只留下两条腿还能动弹。
总到巷子口,就见摆摊大婶正在严阵以待。阿紫喊道:“大婶,快去叫捕快,抓住逃犯了!”
大婶这个时候可没有犹豫,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捕快叫来了。
铁鹰!
“铁捕快,你快看,就是这小孩抓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常来这里,这个小孩也来过,是个踩点的小贼。”
好吧,大婶也糊涂了,究竟谁是坏人呢?
铁鹰看到阿紫,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又是你,你不是。。。。。。”
阿紫嘻嘻一笑:“这个人是冯明的女儿冯思雅,你们官府应该都有备案,快快带她回去归案吧,不用谢我,不用谢。”
冯思雅?
铁鹰差点跳起来,这个土头灰脸像是从香炉里钻出来的,是冯思雅?
那个害得他被发配到这小小县城为大婶服务的冯思雅?
“只要随便找个冯家人都能认识她,她娘除外啊,你懂得。”
阿紫拍拍手上沾着的香灰,蹦蹦跳跳地跑了,铁鹰还想找她再多问几句,可一转眼,这孩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取出冯思雅嘴里的破布,问道:“你真是冯思雅?”
“不是,我不是,你抓住那个小贼,她才是冯思雅。”冯思雅尖叫,她的额头火辣辣的疼,刚才她被阿紫打晕了,她不知道阿紫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你就是冯思雅啊,你脑门上写着呢。”铁鹰好奇地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有人竟然真的把名字刻在了脑门上。
其实吧,阿紫也没想到看着凶巴巴的冯思雅这样不经揍,她不过踹了几脚,冯思雅就晕过去了。
阿紫是个好心的姑娘,她担心冯思雅被她踹得伤了脑子,像她一样忘了自己是谁,所以就很细心的在冯思雅的脑门正中刺上了三个字——冯思雅!
桌子上还有冯思雅刚给林铮研的墨,用的是上好的松香,阿紫就把这墨汁涂在那三个字上,她涂得很仔细,比在诏狱时,那些实施黥刑的暗影要仔细多了。
而她刺的那三个字,也比暗影刺的更大,更清晰,更漂亮!
第五十九章 丑八怪
冷月溶溶,阿紫靠在城外林子的树枝上,仰头看着夜空。
冯思雅抓住了,她再没有牵挂。文君酒馆不是放钱的地方,她有五两银子的存款,文君酒馆烧成灰烬,她的银子却在身上,真是万幸。白日里她从那个暗影身上摸了点碎银子,也有不到一两,现在她怀里揣了六两银子,感觉自己是个小富翁了。
她不知道五夷在哪里,但她有银子,一路打着短工,总能找到五夷的。
叼着根青草,阿紫蹦蹦跳跳上路了。自从离开方北墓园,阿紫就数现在心情最好了,就像是大雨天穿着木屐,雨过天晴,木屐脱下,哇塞,好轻松!
说书先生说过,大成很大很大,周围还有很多国家,有阿萨、轩辕、平田。。。。。。大海那边还有扶桑国和红毛国,扶桑国的人身材矮小,红毛国的人却全身长毛。
世界这么大,阿紫很想去看看。
她要先去五夷,见到自己的亲人,然后就去她想去的地方。
去五夷的路上,如果能够路过五柳镇那就太好了,虽然传说中那里很可怕,但阿紫很想问问苏秀才,你要找的小姑娘是不是我呢。
走到朝南的大路上,阿紫回过头,再望一眼她生活了几个月的小县城。
别说,心里还有点酸酸的呢。倚红楼的姑娘对她很好,梨香院的曲儿最好听,还有酒馆里那些虽然娘娘腔可是很好看的伙计们,只是。。。。。。小伙计们都死了。
阿紫很伤感,虽然不知道文君酒馆为何会失火,但她猜想一定是和阿萨人有关系。白天岳少兰刚刚把赛文君抓走,晚上酒馆就着火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下来。
不对,那些暗影说过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人是谁?
她没有放火,那么放火的很可能就是那个人!
阿紫把酒馆里的人全都想了一遍,肯定不是那些小伙计,如果真想杀人灭口,就只能是和赛明珠关系最亲近的人。
整个酒馆里,赛文君最信任的就是大掌柜田秋和二掌柜玉生。
这人好狠毒,竟然用赤根点火,赤根有剧毒,酒馆里的人不被烧死也被毒死,除非是像她这样百毒不侵的,否则一个也跑不出来!
不到两日,县城里的人都传开了,倚红楼的红姑娘香雪被抓走了!
小捕快铁鹰拿出收藏已久的画像,那是他根据追捕冯思雅的告示画像临摩的。
铁鹰的画功和他的人一样,都是抽像派的。就是一般人看不懂,越来越是看不懂,额。
铁鹰把画像放在香雪脸旁边,真人和画像一比一对比,还是看不出所以然。
“高大人,您里面请!”
说话的是县太爷,县太爷原就是个虾米腰,这会儿索性只见屁屁不见腰了。
这里紧邻京城,什么人没见过,能让县太爷把腰都藏起来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
铁鹰的目光越过县太爷的屁屁落到一个人身上,那人穿着金黄色的袍服,戴着银色面具,那面具如同修罗恶鬼,在这幽暗的囚室中闪着淡淡寒光。
铁鹰见过这人,就是他带着暗影前来,这人是暗影大统领,飞鱼卫指挥使高天漠。
“高大人,这就是刚抓来的那个女犯,您看。。。。。。”县太爷毕恭毕敬,眼前的人是暗影啊暗影。
“冯思雅?”
高天漠似是没有听到县太爷在说话,他径自走到香雪面前,玩味地看着她额头的三个字,语气里带了丝揶揄。
看到眼前的这个宛若修罗恶鬼的人,香雪已吓得面如土色。她原本是个美人,可惜惊吓过度,早已憔悴不堪,但那双美眸却仍透着媚态。
“大人,奴家冤枉,您要给奴家作主呢。”香雪撒娇,她的声音婉转哀怨,不论这戴面具的是什么人,他都是男人,男人都是好|色的,当官的男人更是。
高天漠却似只对她额头那三个字感兴趣,这三个字似是新刺的,字很大,占了半个额头。
“这是谁刺的?”他问道。
县太爷连忙转身捅捅正在发愣的铁鹰:“高大人问你呢,快说啊。”
铁鹰对暗影没好感,可有县太爷在这里,他只好老实回答:“抓到她时就有了,应该是那个小孩给刻上的。”
“哪个小孩?”高天漠问道。
“就是文君酒馆的小伙计,昨日我抓了他,是大人您把他带走的,也不知怎地他又跑去抓人了,你们飞鱼卫果然厉害,连个小孩也看不住。”铁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那她现在哪里?”高天漠扬声问道。
铁鹰有些奇怪,这位飞鱼卫指挥史对那个小伙计的兴趣似是比对眼前的女犯还要大。
他茫然摇头:“不知道,他说这就是冯明之女冯思雅,说完他就跑了。”
高天漠没有再问,他重又看向冯思雅,意味深长道:“确是很像,可惜少了股灵气,终归只是庸脂俗米分。”
冯思雅一向自负美貌,不论是当日的冯府千金,还是秦淮河上的阿香,更或是倚红楼的香雪,她都是众星捧月的美人儿。
即使是谪仙般的林铮,也从没有忽略过她的美貌,可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却这般轻贱于她。
冯思雅的脸上如四季飘过,但她不敢说什么,她甚至已不敢再去看这人一眼。
这人身上似有无尽戾气,令她望而生畏。
“大人,不像啊,一点也不像,您看看这画像。”铁鹰把那幅画像呈上来,他误以为高天漠说的是这画像。
高天漠瞟一眼那副画像,却没有接过来。
他转过身,指着绑在柱子上的女子,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本官认识她,她便是罪臣冯明嫡女,冯思雅!张县令,暂且把她收监,本官归京后,便让教坊司的人来接她,可是她现在这副尊容,怕是教坊司也不肯再收这种丑八怪,哈哈哈!”
冯思雅全身瘫软,自从离开柳荫巷,她从未照过镜子,她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那个该死的阿紫在她额头上刺了字,难道她现在真如这个恶鬼所说,变得丑陋不堪了吗?
不会,不会,她是娇贵的冯家小姐,她不是丑八怪,阿紫才是!
高天漠转身离去,大步流星走出囚房,直到走出很远,他还能听到冯思雅的尖叫声。
高天漠冷笑,冯明,终有今日,你也家破人亡,妻女为人所辱,苍天有眼,终是没有放过你这个卑鄙小人!
第六十章 追兵至
春日的天空湛蓝明澈,如同阿紫此时的心情。
身后传来马蹄声,几十匹马向这里跑过来,阿紫回头去看,只见大道扬尘,跑在最前面的,红衣红马,英姿飒爽,正是岳少兰!
阿紫吃了一惊,岳少兰不是已回京城了,怎么在这里遇到?
她连忙躲进路旁的草丛,可还是已被岳少兰看到了。
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女兵就把阿紫从草丛里拉出来,推搡到岳少兰面前。
阿紫偷看一眼,那日被她伤了的八名亲兵并没在岳少兰身边,想来还没有痊愈。
“我正在走路,为何抓我?”阿紫喊道。
岳少兰上下打量着她,没错,这就是那天的小伙计,她还真的看走眼了,就凭他能侥幸逃过那场大火,也不是一般人。
“好一个五夷小鬼,把他绑了!尤其是他的手,小心他施妖术!”
阿紫的心沉了下去,她自己还不敢肯定的事,岳少兰已经帮她确认身份了。
“堂堂将军,为何冤枉我,你凭什么说我是五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岳少兰冷笑:“小鬼头,原本本将军确实不信,可惜你施妖法时被人看到了,人证俱在,不由得你不招,快快把他绑了!”
岳少兰的人把阿紫重重包围,她们是有备而来,为了防止“五夷小鬼”害人,甚至全都用布巾蒙脸,只有岳少兰一人正面相对,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女汉子。
别说阿紫没有武功,就是她有武功也跑不出去,不过片刻,她就被人用牛皮绳捆得结结实实,像个漂亮的大粽子,不过是活的那种。
阿紫的小脑袋飞快转动,那日她用蜘蛛伤了八名死士,从始至终,她的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她毫无意识,直到清醒过来,她发现她的手指捏成奇怪的姿势,就和当日在林府烧火房里对付六斤是一样的。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八名死士身上,谁会注意她呢,岳少兰肯定没有。
不对,有一个人,若是真的被人看到,那就只能是他!当时他就站在她的身边。
玉生!
阿紫的眼前又浮现出玉生那副弱不禁风的小模样,传说他是戏班子里的武生,功夫很好,可看那日他却吓得不轻,摇摇欲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练武的。
他明明会武功,为何还要装成胆小如鼠?
赛文君是见过世面的奇女子,她怎会对个男版病娇宠爱有加?
文君酒馆只有两个幸存者,一个是自己,另一个莫非就是玉生?
如果玉生没死,放火的人就是他!
人们往往会忽视每天都见面的人,阿紫也是。她每天都会见到玉生,可她从未怀疑过这人与其他伙计有何不同。除了他是老板娘的心腹,他和别人一样娘娘腔。
文君酒馆有秘密,玉生为了消灭证据便把整个酒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