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冥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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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正对上了她们的想法。于是绯月和九歌击掌为终,下了石台。
第七章 离开琴殇
三天后一大早绯月她们就起来了。九歌因要处理阁中事务先行了,绯月和玄烯商量着到哪里去散步。正说到兴头上,门外有人高叫:“右护法到!”
她们俩循声望去,天狼身着劲装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绯月这几天也见过他几面,却发现今天他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与左护法最大的差别就是他那一头微蓝色的长发,若不仔细观察就辨别不出来的微蓝色。绯月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玄烯看,轻轻叹了一声。玄烯因为上次在影楼被天狼撞见误会了她和焰影,脸一红把头撇了过去。
“绯月姑娘,阁主有请。”他顿了顿,望向绯月。
“护法,请吧。”
天狼笑眯眯地和绯月离开了天问轩,一路上有话没话地与绯月谈一两句。他们没有去琴殇阁大殿,而是来到了瀑布上面。寒霜刃早已站在那里,亮白色的长袍在这青山蓝天里特别显眼。他背对他们,双手倒背在背后,颇有君临天下的气势。天狼没说半句,安静地退了下去。
“绯月姑娘,”寒霜刃开口了,但他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意思,“你过来看。”
绯月照着他说的往前走,走到他身边就停下了。他们都站在峭崖上,一眼望去,青山绿水,万花齐放的美景尽收眼底。再远处就是灵渊城西,车水马龙,花红柳绿,又是另一番景色。这静与动,寂与闹,融洽地结合在一起,真是人间仙境。绯月痴痴地望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地忘了还有人在身边。
“漂亮么?”
“恩。”若可以在此处隐世,倒也不错,绯月暗暗想到。
寒霜刃忽然笑了,像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用试探的口吻说:“绯月姑娘不如长住下来。或者,”他用别有用心的目光看着她,“加入我琴殇阁,做我又一副阁主,如何?”
绯月不禁抖了抖,多么诱人的话啊。她侧过头,按住蚀月,愣了一会儿。
“承蒙阁主厚爱,”绯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绯月何德何能,不能胜任副阁主一职。”
寒霜刃仍然面不改色,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答得这么干脆,就不怕以后想起会后悔么?”他似笑非笑地问绯月。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我现在很清楚的知道,不会后悔。”
寒霜刃不再说什么。好一会儿,这诺大的地方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听说,绯月姑娘在一夜之间灭了承陵门?”寒霜刃先打破沉默,问道。
消息传得真快,绯月暗叫不好。她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回答他。“绯月不曾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是谁用我的名字灭了承陵,嫁祸于我。”
“可是你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
“没有。”她坦率地回答,因为这实在是没有必要隐瞒。
“那你还能回到戎、缙、隐三州去吗?听说那里有许多人要找你寻理呢。”他轻轻地说,“只要你在翼、封、瀛三州,我敢保证你不会受半点伤。”
绯月刹时明白了寒霜刃暗藏的意思,与其在戎缙隐三州被追杀,不如留在翼封瀛三州;与其留在翼封瀛三州,还不如就留在阁里,既避过追杀,又获得如此高的地位和荣誉。寒霜刃奇#書*網收集整理,的确不是泛泛之辈,琴殇阁在他的领导下说不定会有颠覆王朝的势力。
“对了,绯月姑娘,在下曾答应要满足你一个要求的,不知姑娘有什么要寒某办的吗?”
“这个。。。。。。如果可以,我希望。。。。。。玄烯可以留在这里,远离尘世间的腥风血雨。。。。。。”
“呵呵,这个好办,我会好好对待玄姑娘的。”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个浅浅的微笑,焰影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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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回到天问轩时已经过了午时,玄烯和九歌都在厅内等她。见她回来了,两人忙向她发起问题之击。
“你怎么不答应呢?”九歌问清来龙去脉,不禁埋怨绯月的固执。她觉得阁中有绯月在,定能帮自己不少。
“我不想。。。”绯月拍拍九歌的肩膀,笑着说,“这千山万水我还没玩够呢。不过我希望玄烯。。。。。。你留下来。”
玄烯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那话是从绯月口里说出来的。她从初次见面就决定跟着绯月一起,永不分离,即使被追杀也不怕。玄烯的眼神慢慢黯然了下去,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你留在这里会很安全。”绯月尽量不去看玄烯黯然的样子,那会让她动摇,“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其实她明白只要再多停留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改变主意了。
玄烯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跑出天问轩。绯月伸手拦阻要追去的九歌,摇摇头说:“让她一个人好好想一下吧,跟着我这样的杀手,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更惨。”
绯月说完就回屋里去了,她把蚀月好好地收起来。忽然听见门外有玄烯的声音,还有九歌和焰影的声音。她默默地斟上一杯茶。
原来玄烯刚跑出大厅,就撞上正走进来的焰影。焰影见她哭得花容失色,不免大吃一惊,急忙问她怎么了。玄烯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焰影只得先安慰她,想想待会儿怎么劝绯月。
“绯月姑娘,”焰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身后是低声抽泣的玄烯。“是不是玄烯做错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绯月回过头来,冷冷地问:“你不希望她留下来么?”
焰影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叫他怎么回答。他何尝不希望玄烯留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天真的女孩,想疼爱她,保护她。可是看见玄烯刚才哭得那个样子,他就明白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而自己不会阻拦。
“绯月。。。。。。我不好吗?”
玄烯温柔的声音一点一点融化了绯月心里那块冰,她叹了口气。
“跟着我,会吃苦,会受伤。。。。。。”
“我不怕!”玄烯高声叫道。
“会死。。。。。。”房间里刹时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彼此不均的呼吸声。
“我。。。不怕。”玄烯咬着嘴唇,坚定地说,“我跟定你了!”
“啊?”绯月转过身,微微一笑,“那我不是得要多保护一个人了?”面对玄烯,绯月选择了妥协。她也没法说服自己真的丢下玄烯离开。也许,绯月想,这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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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他们把绯月和玄烯送到了灵渊城外,绯月已经向寒霜刃解释了一切,他也很大度地表明随时欢迎她们回来。不过寒霜刃这次因事没有来送行,倒是其余的人都来了。
九歌和绯月用她们之间特有的方式告了别,两人又低头私语了几句。
“路上小心。”焰影嘱咐玄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焰状的血色玛瑙,小心翼翼地挂在玄烯脖子上。玄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了,下次见面我希望你和它都完美无缺。”
“好!”玄烯重重地点点头,把玄文矶掏了出来,郑重地把它交给焰影。两人心下明白,默默无语。
绯月硬着头皮去打扰两个人的道别,让玄烯骑在雪羽上,自己则牵着它往前走。
谁也不曾发现,在灵渊城楼上还有一个人正注视着他们。大风乍起,灌满了他雪白色的长袍,他轻轻张开嘴唇,吐出几个词。声音极小,瞬间就被风所吞噬了。
第八章 肃邪问罪
玄烯掏出那张从息府里带出来的地图,独自坐在凉亭里发愣。绯月到前面去打探消息去了,听路人说在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因为幕名城主遇刺身亡,张子宇墨被任为幕名城现任城主,总统戎、缙二州。
“玄烯,在想什么?”绯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有些心慌地望着绯月。
绯月一眼瞥见玄烯紧紧拽住的那张地图,笑了笑不再问什么了。她回头看了看渐晚的天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上路了,玄烯。”
“绯月!”玄烯叫住她,“你不问我,有关这张地图的事吗?那晚你不是全看见了吗?”
绯月淡淡回过头,神情有些寞落:“有些事不知道会更好些,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绯月。。。。。。这个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物件。”
绯月见她打算告诉自己,就不推辞地站在她身旁,听她娓娓道来:
“我母亲是。。。。。。一个古老民族的后裔,不仅她是,我祖母、外婆都是。在我们族里,以我家血统最纯正,因此我家世世代代都要守护一个秘密。他们说这是与神签定的契约,牺牲我们一家,换得了许多家的生命。一旦接受了这个秘密就只能活十年。而我是在去年接受了这个秘密。
“后来为了一些他事,我离开了族里。可是去年我回去,却发现整个族群成了一片废墟!地上都是族人们的尸体,血流成河。我当时一阵心慌,冲到家门口,就发现。。。。。。发现。。。。。。”玄烯哽咽地说,“发现我母亲倒在血泊里。。。。。。断了气。”
绯月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这么多年来,什么情况她没看过,可今天却对哭泣的玄烯无能为力。她也是个孤儿么,绯月暗想,我们一样可怜。
“我四处打听,才知道凶手的名字和宅址,也知道他是为了那个秘密而来的。我一直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族里守护秘密的事。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族里有个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当了叛徒,把守护秘密一事尽数告诉了她的心上人。而后,几个权势大的城主都知道了,包括息能。而息能就是凶手!
“为了这张地图,为了报仇,我潜进了息府。其实我也会些小法术,报个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息能像知道我要去一样,在整个府里布下了咒语,让我施不出半点法力。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进他书房偷了这张地图,而你替我报了仇。”
“那你是为了报恩才跟着我了?”
“不全是。不过这也是个很好的理由呢。”玄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上路了!幕名城城门快关了。”绯月拭去玄烯眼角的泪珠,催促她:“有些事过去了就忘掉吧。”
绯月她们很及时地进了城,一进城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谁都知道幕名城是出了名的花城,一年四季鲜花绽放不败。
刚转过街角,就有一位不知门派的弟子走了出来。
“绯月姑娘,请您跟我去一趟肃邪林。”
“去那里做什么?”绯月脱口而出,转而心想:只怕他们又是冲着承陵灭门一事来的。
“去了就知道。您放心,各位武林有名望的人都在那里,不会有任何意外。”
绯月朝玄烯使了个眼神,示意她速速离去。玄烯摇摇头,眼睛里一片毫不畏惧的神情。绯月叹了口气,跟着那个弟子走了。
肃邪林,名字虽不怎么好听,却是武林中人聚会的地方。绯月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对林中有楼不免好奇起来。隐林楼,一个隐藏在肃邪林的楼阁,由三位武林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驻守着。楼前有块空地,正适合比试武功。绯月站在右边,护着玄烯。她环视四周,这次的确来了很多人,天色虽暗却灯火明亮。过了很久,才从楼里出来了三个老头,个个精神抖擞。
“各位,今晚我们三位召你们前来隐林楼是为了前段日子承陵门灭门一事。”其中一位老前辈开口说话了,声音洪亮气息匀称。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绯月暗叫不妙,若他们真的不明是非地围攻自己,不知自己胜算为几。
“绯月,你上来。”那前辈朝她招手,“你自己向大伙说明白承陵门的始末。”
前面的人群立刻闪出一条路来,大伙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绯月看。绯月拍了拍玄烯的肩膀,让她留在原地。
“徽辰十三年九月三日,我根本就没有去承陵门,更谈不上,灭门了。”绯月忽然感到一阵委屈,自己一世英名就被毁得体无完肤。不过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这样的说辞,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楼外一片哗然,这样解释确实没几个人会相信。绯月环视了一下四周,猛然发现那群人中居然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信任的神情。
一位白眉道长上前一步,威严地看着绯月,愤愤不平地说:“证据!你有证据吗?”
绯月环视的目光被他拉了回来,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没有证据,怎么让我们信服?”道长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不由地笑了。周围的人像炸开锅的饺子,又叫又闹。许多兵器互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绯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信不信由你!”
那道长一个激灵,手中抚尘一挥,地上石板立刻朝绯月飞来。绯月见状,轻轻一跃,用剑鞘抵住石板,化解了道长的法力。旁边一人闪出,高声道:“妄虚道长,这等小事何需劳您动手?”
不等妄虚道长回答,那人拔剑出鞘,直向绯月刺来。二比一,绯月心里暗想,幸好这两个人不是很厉害,不然自己可吃了亏。
抚尘迎上那人的剑一起袭了过来,绯月往后一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