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冥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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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妄虚道长回答,那人拔剑出鞘,直向绯月刺来。二比一,绯月心里暗想,幸好这两个人不是很厉害,不然自己可吃了亏。
抚尘迎上那人的剑一起袭了过来,绯月往后一翻,双手握住蚀月的剑鞘,稍微用点力。三者一接触立刻火花四溅,白光耀眼。等这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人们才发现那人与妄虚道长都痛苦地捂着胸口,吐出血丝。而绯月则安然无恙地望着他们。
“拼了!”那人大叫一声,朝绯月杀去。
突然一人从人群中闪出抓住了他的手,那人强大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手中的剑。
“这位兄弟,你打不过她的。你看,她的剑尚未出鞘就足以抵你们两个人了。”
绯月听了这句话,才慢慢望向说话之人。一袭白衣,剑眉利眼,气宇轩昂,称得上英俊了。刚才就是他站在人群中用信任的目光望着自己。
那人放开他的手,朝三位老人行了个礼,又向大伙行了礼,朗声道:“在下夜雪剑痕,刚才的卤莽之举还请诸位英雄好汉原谅。”
底下立刻传出私语声,绯月侧耳一听,只道是这夜雪剑痕原来是绝焱堡的少堡主,武艺超群。夜雪剑痕,绯月又看了看他,说不定这人将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对手。
“诸位!请听在下一言。”夜雪剑痕发话了,下面人群立刻鸦雀无声,“灭承陵门一事,我们都不曾亲眼目睹,何不叫那个遗孤上来认人呢?”
底下又开始议论了,三位前辈也低声讨论了几句。最后大家一致认同,让遗孤出来认人。于是人群中闪出一条路,一位年轻人徐步走了上来。他远远地停住了脚步,有些害怕地看着绯月。兴许是夜晚的缘故,他只得上前几步,仔细地看着她。
“怎么样?”夜雪剑痕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遗孤身边。
“好象。。。。。。不太像。。。。。。”遗孤不敢肯定地回答。
绯月见他不敢上前,自己就向前走了几步。
“应该。。。不是她。。。。。。”那人又努力地回想,呐道,“好象那天的凶手比她要漂亮。。。。。。”
绯月一听没给那话气死,她甩了甩袖子,说:“既然真相已经出来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恕不奉陪!”只见她脚尖一点,纵身飞向人群。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牵起玄烯消失在肃邪林深处。
“绯月。。。。。。”夜雪剑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第九章 绝焱密室
绯月和玄烯回到城中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绯月总觉得不安,想尽快找个客栈住下来。可是两人在街上转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突然,耳边传来“嗖”的一声,绯月急忙往玄烯前面一闪。
“毒镖!”绯月叫出声来,她的右臂正中一支。她知道如果她来晚了一步,这镖就刺进玄烯的心脏了!
“绯月,怎么了?”玄烯关切又紧张地问。
绯月咬紧牙关,尽量不让毒血逆流。可是她的右手渐渐没了力气,连蚀月也握不住了。
“什么人?”玄烯一边扶着绯月,一边大叫。
“刚才没杀了你,我正后悔呢,没想到却在这里碰见你们了。”一个邪恶的声音响起。绯月感到力不从心,只能听出那声音是刚才与道士一起动手的那个人。“要不是夜雪剑痕那个小子阻拦,恐怕你现在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你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害人!”玄烯一边扶着渐渐倒下的绯月,一边愤怒地说。
“为了蚀月,付出一切都值得!”那人一脸邪笑,晃了晃手中的毒镖,“蚀月、负雪、噬血,得其一而得武林!”
“原来。。。你有这么大的。。。野心啊。。。。。。”绯月说完,毒血上涌便晕了过去。
那人见绯月不醒人事,欣喜若狂地向她们走去,企图趁这时夺走蚀月。玄烯紧紧护着倒在她怀中面色苍白的绯月,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左手飞速地翻动着,顷刻间化成了奇怪的手势。
那人不曾注意到玄烯的举动,他一心只求尽快拿到蚀月,因为他知道那毒只能让绯月昏迷,而不足以致死,等她醒来自己就完蛋了。正在他为蚀月即将到手而兴奋时,路边的石头突然腾空飞起,像飞火流星般朝他冲了过去!他急忙抡起剑,用力挥砍迎面扑来的石头。玄烯趁这个时候又召来一场迷雾,方圆三里的东西全都无法看清。那人见状,只得小心翼翼地挪动几步,却不料不远处有几朵幽蓝色的鬼火轻飘飘地移了过来。此时他心里哪还有蚀月?只当有高人在护着绯月,本着生命最贵的原则,那人吓得空手而去。
雾渐渐散了,玄烯舒了口气。可是绯月仍然昏迷不醒,脸色如蜡纸一般,呼吸也越来越弱。紧紧握着她手中的蚀月泛起了血光,轻轻抖动着。怎么办?玄烯着急地想,我不会解毒啊。
正当玄烯手足无措的时候,街角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见状急忙走了过来询问。
“怎么一回事?”
“救救绯月,救救她!”玄烯像找到救星似的,抓住他恳求道。她看清了来人,正是在肃邪林里帮绯月说话的那个英俊公子——夜雪剑痕。“她中毒了!”
夜雪剑痕脸色一变,立刻抱起绯月,对坐在地上哭泣的玄烯说:“快!跟上我!”
玄烯急忙跟着夜雪剑痕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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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阳光照了进来,绯月感到身上一阵温暖,随即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她环视了一下,精致的床,漂亮的巾帷,淡淡香味的房间,一切都那么陌生。她不安地坐了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玄烯走了进来,见绯月坐在床上,高兴地看着她,道:“绯月你醒了?这几天可把我吓坏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绝焱堡,”玄烯微微一笑,解释道,“是夜雪公子带你来这里的。”
夜雪?绯月努力回想:就是在肃邪林里帮她解围的那个公子啊。看他一表人才,英俊非凡,没想到还挺热心助人的。
“知道他是怎么带你回来的吗?”玄烯调皮地问。又不等绯月回答,自己接着说,“公子可是抱着你来的哦,这么远的路程,抱着你走路可把他‘累’坏了。”
“哦?”绯月没好气地回答,“那我还得感谢他抱我了?”
“其实大可不必。”夜雪剑痕从门外走了进来,很显然刚才她们的对话他全听见了。不过他微微一笑,说:“绯月姑娘,这里是在下的家。”
“打扰了。”绯月客气地说。
“哪里,绯月姑娘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好了,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就行了。”
“不敢不敢,十分感谢夜雪公子的好意。不过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了。”
玄烯和夜雪剑痕都惊讶地看着绯月,她仍然很虚弱,却勉强下了床。夜雪剑痕心疼地看着她,朝玄烯使了个眼色,让她说服绯月留下来。玄烯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绯月,不免担心地说,“你这样能上哪儿去?”
绯月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刚才一时心急才说出要走的话,离开这里去哪儿倒还真没想过。玄烯见她愣住了,急忙拿话劝她留下。绯月想了想,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的确没法出去,说不定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对付自己呢。她微微颔首,同意他们的意见,决定暂时在绝焱堡住了下来。她只顾低着头,不曾注意到夜雪剑痕眼底滑过的一丝温柔。
绝焱堡,江湖上第二大堡。堡主夜雪如瑟,一代大侠,把绝焱堡上下治理得完美无缺。堡主膝下只有一子,于是将武功倾囊相授。其子夜雪剑痕聪明过人,才十九岁就名显整个武林。为人重情重义,武林中人颇看好他,说他可能成为下一代盟主。
绯月在堡中休息了几天,自觉已无大碍,见今天天气不错就独自到小院里漫步。而玄烯早被她支到别处玩去了,夜雪剑痕也被她支开了,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花园不大,岔路殊多,曲径通幽,莺飞草长。绯月孑然一身走在小径上,习惯地往身边一摸。呀!竟然忘了把蚀月带在身边了。她心下一沉,准备转身回屋。
突然一个黑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心头。她不假思索,快步跟上,哪顾得上考虑一下事情的蹊跷。说来也奇怪,那黑影时快时慢,不让绯月追上,又像是不舍得让她跟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追得很紧。一心只想追上他的绯月根本没想那么多,渐渐地被引入了一个偏僻的庭院。
看你往哪里跑!绯月见庭院三面不通,心下一喜。那黑影迅速闪入旁屋,却故意让绯月瞥见他骤过的身影。绯月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管它屋里是陷阱还是囚笼,先跟进去了再说。不过这次她特别留了个心眼,将衣袂一挥,在院中留下了星斑大的细针。如果自己出不来,玄烯找到这里就会识破记号,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
待一切就绪,绯月立刻踏进那间屋子。屋子不大,像废弃了多年的老屋一般,尘埃满地。屋角歪歪斜斜地立着几个柜子,柜面泛黄,朱漆早已没落,坏掉的柜门在风的驱使下吱呀吱呀地叫着。阴森的房间透不进半缕阳光,也隐匿不了半点黑影。绯月环视了一周,竟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该死!绯月在心中低声咒道。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追上他,揭下他的伪装,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而现在却活生生地让他跑掉了。绯月懊恼地朝门外走去。突然,她感到身后阴风阵阵,她急忙回头。
是刚才那个黑衣人!他劈掌袭来,阴冷无比。绯月来不及躲避,情急之下侧身一转,那人的手与她擦肩而过。她偏头一看,不免大吃一惊,掌力所及之处全都结上了冰,波及了她半身。绯月只觉左手一阵冰冷麻木,左腿还能活动,可是她发现下一掌她是躲不过的了。难道,她在心底呼喊,上天真要让我葬身于此么?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抡起手攻了过来,掌力强劲却极其阴冷,颇像夜雪堡主的“玄冰掌”,但夜雪堡主的掌势更强,简直无懈可击,此人掌法虽像,然而破绽颇多,行家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偷学的。那么,绯月茅塞顿开,那个人一定是绝焱堡的人,并且是能够接近夜雪如瑟的人。绯月才不会站在那里让他打,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求生机会她也不会放弃。她借着右壁反弹势往左侧急奔,身法增快了不少。可是那人却先她一步袭了过来。
“啊!”绯月捂着心口本能地往后倒,硬生生地撞在墙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她不停地抽搐,心口的剧痛像毒蛇般咬噬着她,喉间一片甜腥,时不时地往上涌血。那一掌不偏不移正中心口,她只觉天旋地转,身体飘然,晕了过去。
第十章 冰窖重生
“绯月,绯月!”玄烯为绯月带了些小玩意儿回来,还未进门就叫了起来。“咦?不在?”玄烯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诧异地自言自语。
夜雪剑痕正好经过这里,不,是特意绕来了这里。他带了些新鲜的水果,准备邀绯月在园中吃果赏花。他刚踏进房门就听见了玄烯的自言自语,不免有些失望。
“夜雪公子来了?”玄烯转过背就看见托着果盘的夜雪剑痕,好奇地问:“您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夜雪剑痕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果盘。玄烯不等他说完,一把接过果盘,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绯月姑娘呢?”夜雪剑痕不忘此行的目的,对吃得津津有味的玄烯发问。
“不知道,大概是到别处散步去了。”玄烯头也不回地说,说完低头继续对付着那一盘水果。
突然两人同时觉察到屋里空气的异样,冥冥中夹杂着血的味道。玄烯凭着自己特好的嗅觉仔细地在屋里搜寻。夜雪剑痕也不闲着,他出了房间沿着屋墙搜索这气味的来源。可是很明显这血气是从屋里发出来的,夜雪剑痕狐疑地回到屋子里。他抬头就看见玄烯的肩膀正剧烈地颤抖着。
“怎么了?”夜雪剑痕向玄烯走去,诧异地问。
他的目光穿过玄烯定格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桌上泛着红光,诡异极了。他再往前走了一步,映入他眼帘的发光物体竟然是蚀月剑!血红的剑身不安地颤动着,发出既像许多女人叹息哭泣的声音,又像大海愤怒的咆哮声。剑身越抖越厉害,像要被撕裂了一样,在无形的拉力下扭曲。
玄烯狠狠地咬着嘴唇,半天才生硬地吐出了几个字:“绯月她。。。。。。她肯定出事了!”说完,蚀月像一个通灵者一样,听懂了玄烯的话,红光慢慢隐了下去,剑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夜雪剑痕还怔怔地站在那里,玄烯立刻持着蚀月拉着他往外跑。可是刚跑了几步,她像被火灼烧了一样扔掉了蚀月。这一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夜雪剑痕的注意,他关切地问:“怎么了?”玄烯仰起她惊魂未逋的脸,心有余悸地回答:“蚀月。。。。。。不,没什么。。。。。。”
夜雪剑痕诧异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欲言又止。只见玄烯双手环在胸前,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同时还念念有词。夜雪剑痕心一动,默默地想: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