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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妻子与情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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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随时,现在我们就想看咋办?”老头儿质疑道。  
  卷发男人满脸堆笑,谦和地说:“老人家,明天再来吧,今天真的完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哼,你跟我耍啥鬼把戏?你是想把我们赶走,放另外一批人进来。赚黑心钱也不是这个赚法嘛!五块钱,除掉我一天的退休工资了,到底看了个啥名堂?”  
  “老人家,你如果对这部录像都不满意,那就没法了,不信你到其他地方去看,我敢打包票,没哪一个录像厅有这么好的片子了。”  
  卷发男人拍着胸膛说,可他的声音是柔和的。  
  “满意?”老头儿鼻子一皱,上嘴唇便嘬上去,露出极不规则的门牙,“你们放的片子既无思想性,又无艺术性,更谈不上有什么教育意义,还叫人满意?!我看你这小伙儿怕是吃错了药吧?”  
  卷发男人瞠目结舌。  
  录像厅里的看客,开初绝大部分人是准备支持老头儿的意见,要老板再放一部更具杀伤力的,见老头儿如此虚伪,便哄笑着向外退去。  
  姚江河抢在人群的前面,三步并作两步钻出了巷子。他怕被熟人发现自己竟到这些地方来钻,良心上又不愿与后面的一群搅和在一起。他刚小跑似地走到正街上来,卖票的女人朝着他吆喝道:“喂,安逸不安逸?”  
  姚江河装着没听见,急急地往前走。  
  “祝你成功!”女人扬声喊道。  
  姚江河像受了侮辱,愤愤地骂道:“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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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跌跌撞撞地沿正街乱走了一阵,后面总像有人在追着自己似的,他甚至觉得街上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把自己那一颗卑污而丑恶的心,看得一清二楚。擦肩而过的人们,在窃窃地私语着,他也认为是对自己的讥笑。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拐一个弯,从马蹄街穿出来,沿了名为凤凰头的宽广的街道斜斜地播下去,便是数公里长的滨河路了。  
  滨河路建于199o年,这可以说是当地政府为老百姓办的最大一件实事。通州城是一座老城,它的优势和劣势都全在一个“老”字上,古朴的建筑,儒雅的风尚,充分体现出它的文化渊源。早在唐代,这里就成为川东地区工业品和山货的集散地,只是外面的人们苦于蜀道难行,便不可避免地把通州视为了偏荒之地,成为政治斗争失败者的流放场所——唐代杰出的诗人元稹就曾出任这里的行政长官。元稹的到来,在这一片沉寂的土地上从真正的意义上洒下了第一颗诗的种子,从此代代相传,人民的生活也便因此而过得柔软温润,水灵多汁。到了本世纪二十年代,大诗人郭沫若曾游历于此,并亲笔为通州市二小作了校歌。歌曰:洲河之水何青青,岸上列翠屏。    
  北岩古刹戛云亭。  
  前有李白,  
  后有微之,  
  都曾留连于此,  
  弦歌赋诗。  
  小哥哥,小弟弟,  
  小姊姊,小妹妹,  
  我们浴乎是,  
  我们风乎是。  
  我们是自然之宠儿,  
  我们是国族之希望!    
  自然,我们还不必说李太白“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芳树笼秦栈,春流绕蜀城。”的绝妙佳句,也不必说李商隐“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哀婉缠绵了。  
  正因为有了这些古老的文化渊源,加上红四方面军在这里创下的辉煌业绩,使整个通州地界在好山丽水的优美中显示出它内在崇高的本份来。  
  但正因为它古老,所以保守和闭塞,即便有通州大学这类名牌学校,时时吐纳着清新的学术空气,也没能从整体上改变这种风格。针对老百姓来说,城市的拥挤是最难堪的事情,冬天还好,一家人蜷缩在屋子里,围炉而坐,颇有些温馨的暖意。一到夏季,尴尬的局面就出现了,晚上没有一个纳凉的地方,人们只有沿街而坐,平时最害羞的女人,也在酷热的夜晚大大咧咧地解了上衣的纽扣,露出各式各样的||乳罩来,并宽宽地叉开了腿,一边谈论着家常小事,一边不停地摇着扇子。  
  见此情形,市长毅然决定修滨河路。  
  滨河路有两三丈宽,一路绿树成荫,并塑有通州地界历代文人和科学家的像,有力地发掘出从蛮荒而走向文明的艰难历程。最显眼的,当数那一组题为“巴山魂”的浮雕,这是展示红军英姿的大型雕塑,愤怒的眼睛,紧握的双拳,直立的大刀,以无声的语言,表达着通州人民的信念和决心。  
  从此以后,滨河路就成了通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了。  
  姚江河一踏上那怖有花纹的工整的石板路,一股清凉的河风便及时地送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从魔窟里逃了出来。  
  他在滨河边坐了许久,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悲哀,二十余年来苦心孤诣垒造起来的神圣殿堂,差不多就在那一个多小时里坍塌尽净了。人是多么可怕啊,如果失去了羞耻感,失去了灵魂,与最低等的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姚江河尽量不去想这些,为了让思想完全脱离那耻辱画面的干扰,他开始注意滨河路的风光来。这正是晚上接近十点钟的样子,由于天气并不太热,一些年纪大的人,已陆续续续地往回家的路走了,不一会儿,长长的滨河路上,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人群。姚江河在石栏上坐了一会儿,惮于这突然降临的清冷,便缓步向西而去。秀发式的垂柳,时时拂到他的脸上来,他轻轻地拨开与行人抢道的枝叶,怀着一种落寞的心境,想一些遥不可及的事情。走了大半公里,他觉得腿有点酸麻了。这让姚江河心里涌起一阵对生命力衰竭的哀婉。想想读大学的时候,他与同寝室的几个朋友,总要在通宵教室看书至晚上十一点,然后到四百米跑道上狂奔一阵,再回来看书,往往是深夜才睡,第二天照样精力旺盛。虽然只过去了几年时间,体力和脑力却大大地衰减了。生命力在衰减,事业却一无建树,这让人感到多么悲哀啊!  
  他分开一丛低矮的道旁树,想寻一张水泥凳坐一坐。水泥凳上雪白的一片,他以为是谁放了垫座的纸或塑料薄膜,正在庆幸,那雪白的东西却发出娇嫩的嗲声:“好烦罗!”  
  姚江河吓了一跳。  
  紧接着,是一个粗壮的男人的声音:  
  “朋友,物各有主,都是本城人,何必呢?”  
  说毕,那男人递过来一支烟。  
  很明显,这是对苟合的男女,他们把姚江河当成抢食的野狗了。  
  姚江河奋力一掌,把烟击得远远的,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滨河路的尽头。  


  他不想从原路返回,而是沿石级一直下到河滩。  
  从这里渡河过去,就是宽广的镜花滩了。  
  此时,水吼的声音较前些日明显地大了许多,但并没真正地涨起来。清清流水,倒映着高楼上的灯光,水底便如迷宫一样,充满了神秘的魅力。姚江河用脚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河沿处只没了他的小腿。他估计,最深处也不过齐胸,只要小心,是完全可以过去的。由于一直闷闷不乐,倒促使他生出一副英雄的豪胆,他向后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滨河路上的霓虹灯照到这里,也只是一线模糊的阴影,他便脱了上衣和长裤,仔仔细细地缠在头上,把腰带扯下,串了皮凉鞋,挂在脖子上。他下水了,正准备前行,突然想到自己内裤弄湿了怎么办?他睡觉时是不大喜欢穿内裤的,总觉得那东西捆住身体,身心都不能自由放开,但平时非穿内裤不可,否则,他就有一种被暴露的恶感。他退了回来,索性将内裤脱下,赤条条地向水里走去。  
  有一些小鱼儿在啄食他的脚背,他觉得痒酥酥的,有一种奇异的惊惧。当流水淹没了小腹的时候,姚江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同时生出一些怪异的想法:如果我就这样死了,是一点也不悲壮的;而且,这么赤条条地漂流下去,不被捞上岸还好,要被捞上岸了,送往通州大学,简直有些丑陋了。人的裸体,只有在充满生命力的时候才有美感,一旦血液凝固,生命力消失,那实在是非常丑陋的。他正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已经登上对岸了。  
  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并不急于把衣服穿上,而是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干净的卵石上,那种被按摩的感觉,是非常惬意的。  
  河道虽然很窄,可对岸的滨河路似乎显得非常遥远了。  
  姚江河凝视着这一段河道,突然想起两句诗来:水流不断乃成其远,高山直上乃成其高。就是这么一条河,千万年来,不知走了多少里路程,不知唱了多少曲壮歌,不知送走了多少回人生。回想自己,便不寒而栗。  
  事实上,他的确感到有些冷了,河风一起,他牙齿就咯咯地打起架来。他等身上的水珠已完全干去,便穿了衣裤回学校去。  
  走过宽广的滩面那一块土坎的时候,他又看见一对男女,拥抱着坐在一棵杨柳树下说着话儿。姚江河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在心里愤愤地骂道:“他妈的,这古城的文明当真衰落了么!”  
  他加快了脚步……  
  姚江河回到寝室,一点睡意也没有。今晚的经历,无疑留给他异常沉痛的回忆。他在这寂寞的生活中,变得卑琐起来了,距离崇高的东西越来越远了。他原以为自己虽然读先秦文学研究生的第一动力是为了改变环境,可自己的心性,与中国古代文比应该是亲近的,自己的血脉,与那神秘的远古应该是相通的。可现在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俗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俗人!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随之有人说话:  
  “喂,夏兄,才回来呀?”  
  “呃”  
  “你家伙笑咪咪的,是不是有搞头哟!”  
  夏兄嘿嘿地痴笑。  
  姚江河完全想象得出夏兄笑起来的模样:多肉的脸显出蠢笨的神态,肿泡泡的单眼皮,像高耸的土窑一样将黄黄的眼珠完全罩住“大家都在说你跟明月干上了?”  
  “嘿嘿嘿。”  
  “光笑!到底是不是真的?”  
  “嘿嘿嘿。”  
  “看你那副高兴劲儿!你家伙是老来福噢,人都他妈大半截入土了,还有这等艳遇,羡煞我等!”  
  姚江河再没听到夏兄的笑声,他大概已经回到那间臭不可闻的小屋了。  
  姚江河的心态更加灰暗。  
  他无所适从,端坐许久,才顺手摸出一本书来。是那本明月大学时着过迷的,姚江河已读过两遍的《屈原经》。  
  姚江河久久地凝视着封面。封面简洁、素雅,淡红的底子上,三闾大夫傲首站立,深邃的眼睛,悲伤地望着远处。这大抵是屈原投江前的心境,屈原望着的地方,一定是他的楚国!  
  屈原啊,你以自己的忠贞和高尚,为中华民族创造了一段永不泯灭的历史佳话,可是,普天之下,谁又是你的知音呢?高山之高,流水之深,谁又能如子期一样深识其中奥妙呢?  
  姚江河顺便翻开一页,恰是遭劓鼻之刑的魏美人的悲鸣:    
  朝采花会一斗光,  
  夕采花会——残阳;  
  奴婢采花会——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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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儿为奴会——惆怅!  
  朝采花会——寒露,  
  夕采花会——薄霜;  
  奴婢采花会——悲命,  
  花儿为奴会——断肠!    
  姚江河禁不住潸然泪下。  
  第二天中午,姚江河买好了饭,并不回寝室去吃,而是径直走到了假山附近的棕榈林。他想躲一躲覃雨。只要他不在,覃雨自然会离开的,这样,吃完了饭,他就可以回到寝室,独享那一份安谧和孤独了。  
  事实上,他离这一切已经很远很远,过去的那一份心境,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寻找回来。  
  棕榈林里,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占据了座位。  
  姚江河在靠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掏出废纸,擦了面前肮脏的石桌,就把碗放了上去。总共算起来,在这所大学已呆五年多了,好象还没有一次到棕榈林吃过饭。这里是情人的世界,与他是无缘的。今天还好,与他邻桌的,是几个男学生在喝酒,猜拳行令的喧闹虽十分令人讨厌,但总比一对情人坐在旁边要自在得多。  
  遗憾的是,姚江河并没自在多久,几分钟之后,他就看见明月和夏兄端着碗径直走了过来。  
  姚江河如坐针毡。  
  明月夏兄从浅浅的几级石梯上下来,就开始张望,寻找恰当的位置。姚江河尽量躬着腰,垂着头,并下意识地扯过一片大的棕榈叶挡住脸,留出一只眼睛以便觑着他们的去向。明月二人望了一阵,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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