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档案里的武林事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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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妙手见佘辟主逼近,一手抓住解连环,脚尖一点地,解连环的身子被提了起来。
陆瘿公可以听到佘辟主发招时衣服飘动的声音,一掌!打中佘辟主小腹,喷出一股血雾。自己所发出的第一掌,并未击中巨母大娘,极有可能她此时毒物在手,一个鹰翻,人已在一丈之外的地方。
——“替老夫转告诸葛袭人,陆瘿公还活着,他与‘盘马堂’的血债血债血尝!”
四十三
诸葛袭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陆瘿公没有死。没有死就还记得自己与“盘马堂”的血债!
——不语,死寂!
“陆瘿公让转告大人,大人与盘马堂的血债血尝。”
陆瘿公的出现,是不是说明一个问题!——陆瘿公加入了“七杀旗”?只可惜,“七杀旗”杀手的剑法,自己并未见过,没有见过就不能确定杀手的剑法一定是“碧血鸳鸯剑”剑法!杀手的剑法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诸葛袭人不是使剑的名家,也不喜欢剑,完全可以说一无所知!
——尹星邪、草灯佛禅尸体上的一处剑痕上,他无法判断出是什么剑法,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陆瘿公大有可能为了复仇,做一些连自己都猜不到的事。谷弱禅也许已经死于“五毒腐尸砂”,裘躬啼、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未必已死于金魔鹫手下。
裘躬啼在力不能支的情况下,并不是没有可能与,另外一个人联手!
陆瘿公要杀自己,自己身边又有佘辟主、巨母大娘、赫连飞鹰不离左右,对他而言相信也很难有可以下手的机会。
七杀杀手杀了、楚放天、燕南宫以及夏侯十二弟的两个儿子,陆瘿公也有可能为楚门接近“七杀旗”,并且并没有使七杀旗的人对他有所怀疑。
诸葛袭人隐隐约约开始认为,陆瘿公再利用这个组织来对付自己,刺杀了贾太师,自己就又回到了武林中,“权”与“钱”也就永远与自己分割,自己又变回了一个武林人。
“南侠烈火王”杀一个武林人,比杀一个朝廷心腹人“诸葛大人”容易得多!
裘躬啼、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又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诸葛袭人想到了!——裘躬啼!裘躬啼一直嫉妒自己在贾太师面前的地位,一直被武林人士取笑又称为“武林第三人”,自己死了,他便是“武林第二人”,自己的心腹人转眼就会躬身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裘大人!”
金魔鹫一直要杀了自己,现在看来,大有可能受裘躬啼唆使!
——“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对‘裘’、‘薛’、‘萧’、‘游’四人,还有印象吗?”
赫连飞鹰怎么会忘了萧离人和薛右手,冷笑一声,说:“他们受裘躬啼唆使两次刺杀大人,一心要制大人于死地,属下也险些丧命与他二人招下。”
“是呀。他们四人一心要制袭人于死地而后快,天不佑他裘躬啼!”一笑,又说:“诸葛袭人活到了现在——”一脸怒色,可恨的“裘躬啼”,可怜的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可悲的陆瘿公,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你等一个一个全部杀死。
诸葛袭人忽然有了笑,陆瘿公利用“七杀旗”杀自己,自己何不利用“七杀旗”要杀的人来杀他。——又有了笑声,谁也不知诸葛袭人为何而笑。
诸葛袭人愈笑愈开心,愈笑愈让众人诧异?
四十四
酉时,日落。
楚我儿坐在软草上,身边坐着花弄月——
他歪着头,神若有思的眨着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内心的一切,完全可以用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掩盖的不露痕迹。
他一定认为,自己出身“花落地狱门”,像一只“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楚我儿眼睛盯着远处天边渐渐淡去的夕阳,默默的猜测着——
“七杀旗”的杀手,仿佛跟死了一样,一样“安静”!只杀死了紫竹莲,就不再出现了!
——一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存在!
楚我儿猜测不到这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什么?……隐隐约约觉得,“七杀旗”的这一转变,从紫竹莲的死开始……花弄月一定知道什么,斜视一眼……
花弄月笑了笑,笑容甜甜的。
楚我儿问花弄月:“紫竹莲是七杀杀手杀死的?”
花弄月无言,点了点头,神色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
紫竹莲的死对花弄月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是被七杀杀手杀死的。”
楚我儿往下听,花弄月说:“他死在了彭城,死在了彭横刀的面前,被一剑刺死。”
紫竹莲杀了一名杀手,另一名杀手杀掉紫竹莲只是简单的报仇。
紫竹莲死后,七杀杀手没有杀彭横刀一定存在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在这个时候,花弄月笑了,笑里隐藏着更深的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楚我儿盯着花弄月:“神有所思的样子,在想什么?”
花弄月笑了笑,又想了想,又用一种很严肃的神情问:“我,是不是笑得很傻?”
楚我儿一笑,回答:“你应该少笑一点,多讲一点话。”
花弄月叹了一口气,笑着说了六个字:“你知道,我很笨!”
楚我儿注视花弄月的眼睛,拿开,说:“你不笨。”
花弄月偷眼看了一下楚我儿,神色阴冷怨毒了一下,又甜甜地笑了,想到了“水火灵狐”——叶吟风,不知什么时候能与“灵狐公子”相见,叹了一口气,想到了紫竹莲的死,神情又沮丧起来。
楚我儿嫉妒紫竹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开始恨自己了——紫竹莲是无辜的,楚我儿不应该嫉妒紫竹莲的。
——“你有没有怀疑,彭横刀?”
花弄月不说话,神色似乎很厌恶这句话似的。
一阵沉默——
夕阳更淡,风凉似水。
花弄月想了一想,淡淡地问楚我儿:“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楚我儿注视着又让自己同情地方,可怜的花弄月,淡笑,或许自己“疑心生暗鬼”,他根本就是一个应该去怜悯的人。与自己一样,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一下子!对花弄月的戒备之心没有了!
花弄月又变回了以前的花弄月了。
花弄月在这个时候,垂下了头,神色变得怨毒、阴冷——一下子,又有了笑影,笑眼看着楚我儿,完全一副判若两人。
楚我儿的心又冷了。花弄月又是花弄月,一个“鬼”。
——“你冷吗?”
楚我儿站了起来,不觉得有冷的感觉。
——“还记得游南子吗。不知,他在哪里。”
——“怎么忽然想起了他?”
花弄月回答:“我们三人昔年也是在一起,是何等的快乐。”
楚我儿深深地注视着花弄月,笑了一下,走开了。
花弄月走在楚我儿身后,想着赫连飞鹰对自己说的话,楚我儿已经不再是昔年的楚我儿,也不在把自己看成昔年的花弄月。甚至可以说,他一定很恨我,恨自己为了紫竹莲对他说了几句狠心的话。
七杀杀手假若要杀自己,他的“灭魂剑”一定不会保护自己,自己死不足惜,只是紫竹莲大仇不报,死了也无脸见他!
紫竹莲大仇未报之前,自己绝不能死!绝不能死在七杀杀手剑下。不死!就要依照诸葛袭人心腹人赫连飞鹰之言做……做“鬼”!
去容忍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十四)
四十五
黄昏更浓一些。
屋子里暗了下来。
“真刚大剑”——夏侯十二弟还是老样子“疯头疯脑”,灯光映着九方断水的脸,楚我儿也在这间屋子里。
夏侯十二弟不停地“胡说八道”,他说:“七杀旗杀了我的两个儿子,一定与我是仇家……而且,剑法不如我,所以一直不敢出现!”
夏侯十二弟又大笑,笑声突然停止,又接着说:“七杀旗一定会料到我们会找他们报仇,一定会杀掉门主和燕南宫的。”站起,抓起“真刚剑”,又小声对楚我儿、九方断水吩咐:“你们等着我,千万不要动,……要小心,我去去就来。”
——“我儿,假如门主、师兄死了,你因此惧怕七杀旗?”
楚我儿听到九方断水的问,回答:“只要,我儿见不到尸体,就不会相信门主与师兄死于‘七杀旗’剑下!”
“蜀山的剑客,不会与恨天教的人为伍。”
“他们一定没有被七杀杀手杀死,……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能与蜀山的剑客……!”楚我儿想了下,往下说:“他们知道了‘七杀旗’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为了能够彻底瓦解它,不得已才扮作‘死人’。”
九方断水沉默,忽然一笑,她说:“如果他们活着,一定会出现——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师兄存在的感觉。”
楚我儿的理由是:“扮作‘死人’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感觉不到他们存在。”
九方断水叹息,神情死灰,一言不发。
——“不然!……‘七杀旗’没有理由不斩草除根!”“七杀旗”一定有一个顾虑存在,“顾虑”想必就是父亲没有被他们的杀手杀死!
九方断水又说出了一个“顾虑”,她说:“七杀旗不会忘记楚门还有一个‘夏侯十二弟’,甚至不会忘记楚放天还有一个儿子……最后往往是最关键的时候,相信他们一定清楚这一点。”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的话,使楚我儿想到了什么,忖思,说:“葛岭刺杀,受到鹰爪孙追查,‘七杀旗’顾虑的一定是诸葛袭人。”
九方断水简而言之:“七杀旗一定料到,诸葛袭人会坐收渔人之利,才迟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在七杀旗与诸葛袭人眼里,楚门还有一个装疯卖傻的夏侯十二弟。”
楚我儿希望夏侯老剑客是在装疯卖傻,可是……他自己也看不出夏侯十二弟究竟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只是在“七杀旗”与诸葛袭人眼里,夏侯十二弟永远是在装疯卖傻。
九方断水、楚我儿都知道,诸葛袭人一定猜到了,陆瘿公的女儿化名“江蓑烟”躲藏到蜀山里,楚门自然而然被朝廷心腹人视作“武林逆党”!
——对于武林逆党,采取以武制武,以血克敌!
诸葛袭人会利用“花落地狱门”铲除武林逆党“盘马堂”,同样会利用“七杀旗”铲除下一个武林逆党“蜀山楚门”!
四十六
——“门主近来一定要小心!”
夏侯十二弟对彭横刀说:“七杀旗的杀手,杀死老夫两个儿子,下一步一定会杀死门主与南宫师侄的。”
彭横刀、夫人商傲花,试探性的问:“师兄何出此言?”
夏侯十二弟笑了起来,居然说:“七杀旗自知剑法不如蜀山剑法,一定会暗算!”
商傲花摇头否认,故意说:“师伯之言可是差矣。”
“差矣。”夏侯十二弟吃惊。
商傲花忙问:“七杀杀手杀死老剑客的两个儿子,一定料到老剑客会为子报仇,楚放天不会对老剑客之仇袖手旁观,所以杀死楚放天和燕南宫。”
夏侯十二弟凝神倾听,偏着头想了许久,仿佛明白了有好像不明白一样。
“放天师弟和南宫师侄已经……已经被杀手杀死了?”
彭横刀回答夏侯十二弟:“是的。楚放天和燕南宫已经死了。”
夏侯十二弟神色仍旧难以置信,倒退几步,大笑了几声,说:“死了!死了!……都死了!”忽然!一下子很认真的注视着彭横刀、夫人商傲花,逼近一步,问!
“你们夫妇想必也是‘七杀旗’派来暗算老夫之人?”
彭横刀前移一步,盯着夏侯十二弟,说:“夏侯老剑客的儿子是一个‘铜面将军’借用焦容之手杀死了两位公子。”
夏侯十二弟听了,仰着脸,痴痴的想,嘴中还:“‘铜面将军’……焦容、焦……”摇头像是否认什么,又说:“不是焦容,老夫与他无冤无仇,他……是‘七杀旗’!一定是的。”疯笑起来,身形一轻,消失不见了。
商傲花探望夏侯十二弟消失的地方,喃喃说:“夏侯十二弟疯了吗。”
彭横刀垂下视线,坐回,思索,看着夫人商傲花的背,说:“夏侯十二弟即使疯了,诸葛袭人一定不会把一个疯子看成疯子。”
商傲花不解彭横刀的话,转身,问:“诸葛袭人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有理由看不出,夏侯十二弟是不是在演戏。”
“诸葛袭人眼里,夏侯十二弟很有必要演一场戏。”
夫人商傲花一笑,明白了,坐到彭横刀身边,说:“诸葛袭人想不到的是,夏侯十二弟真的在演戏。”
——夏侯十二弟是不是在演戏,只有诸葛袭人在看,也许夏侯十二弟只是演给诸葛袭人一个人看。
商傲花又一次笑了,又一次说:“或许,……夏侯十二弟的“戏”只是演给诸葛袭人一个人看的。”
“武林第二人”的“戏”,一定是其余旁众看不懂的。
彭横刀、夫人商傲花当然只是旁众,因此他们看不懂。
商傲花站了起来,自己应该见一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