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坏胚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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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为什么还会被他抓住?我告诉过妳松老是个危险的人,妳就是不肯相信,对不对!”
“教授就是松老?”
“妳就是以为那些所谓有头有脸的人不会说谎,妳那个天真的小脑袋瓜,就是不肯相信他们会做更卑鄙的事,对小对?妳知不知道当我知道妳失踪的时候有多担心?妳知不知道当我知道妳可能被松老抓住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他第三度大吼。
她还是被紧紧箍在他怀里,而他的吼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的问题根本进不到他的耳朵。
当所有的担心过去,唐文权的怒气就爆发出来了;他真不敢相信,他堂堂一个黑道联盟的刑部堂主,居然会干出这种宵小才会做的事,更别说--他真的帮她偷开了别人的保险柜。
“你对我吼叫。”她抬头,泪眼汪汪的指控。
“我还想打妳一顿屁股!”
“我又没做错事。”也没有做坏事。
“还说妳没错!如果妳听我的话,怎么会被别人抓住?”他很凶的问,决定自己绝对不可以在她的眼泪下心软。
“你那么气我,那你可以不要理我、不要来救我!”她挣不开他的抱搂,双手只好抡成拳不断捶打着他,可是他的手臂却愈收愈紧,根本没打算要放松。“放开我!”
“不放。”
“反正你气我,干嘛不放开我?!”她没力气再捶打。不想和他吵、也没力气再与他吵,她好累,手背用力的抹掉眼泪,低道:“教授要拿我来威胁你,你也可以不要理。”
第十章
“妳说什么?”唐文权一震。
她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
“教授知道我和你认识,他认为我可以影响你,所以打算用我来威胁你答应为他做事。”
他竟然敢拿小雨做人质?唐文权气的咬牙切齿。
“他作梦!”任何人都别想威胁他。
“我知道,我对你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她为他语气中的坚决瑟缩了一下。她笑得很虚弱,感觉自己这几天特别发达的泪水又要满溢。
“谁说没有?”他忽然低头瞪着她。“如果我一点都不重视妳,就不会为妳的失踪担心、不必急巴巴的赶去救妳。”
“可是你刚才的话--”他的意思不是他不管她的死活吗?
“如果我那么容易被威胁、被控制,那我早就没命,刑部堂主也早就换人做了!”将怒气吼完,他总算冷静了一点。“妳的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骂你、不谅解你,你一定生我的气。”她哽住声。
“我是很生气,但是还没气到想把妳休掉。”他闷闷的命令:“不许哭。”
“我很怕……”她语音低颤。“一个人被关在那里,又被绑起来,我逃不出去,又好担心你会被教授威胁……”
她这副模样,他的气哪还发得出来,只能抱着她开始安慰。
“不要怕,妳已经安全了;那家伙休想再靠近妳一步。”他手臂的力量转轻,安抚着她。
“对不起……”她埋入他怀里。
“对不起什么?”她又没做错事,只是害他担心的差点得心脏病而已。
“对不起我骂了你……”她的声音在他怀里低低的传出来。“对不起我的自以为是,我不该指责你!对不起我让你生气、我没有信任你;对不起我惹了麻烦,让你跟着一起受累,对不起--”
最后一句哽咽的对不起,消失在他抬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里。
她留下,原因是爱他;她离开,原因也是爱他。因为爱他,无法容许他是一个对社会有害的黑道人物;因为爱他,所以她不能接受他竟是一个不能见容于社会的人;因为爱他,所以她痛苦、挣扎,不知道在自己一向奉为真理的正义法条和心所爱的他之间,该怎么取舍。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自己爱他。可是已经爱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如果不爱他,怎么可能会有恨?
而在爱他的情况下,她的恨根本持续不下去。
这样的挣扎很累,可是她却固执的不愿意想通,世间没有永远的是与非,却一直有着是与非,只是对象不同。他有他相信的正义与准则,她也有她的,不能彼此认同,不代表不能共存。
他细细的吻了她许久,而她颤动着回应,在他松开她的唇时,双臂伸到他背后紧紧搂住他。
“被绑在那里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能再见到你,一定对你说--对不起。”
他点住她微肿的唇瓣,摇摇头。“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这句话。
“你会原谅我吗?”她抬起眼。
“我没有怪过妳,有什么好不原谅的?”他纵容的一笑。“我只是气妳太不懂得保护自己,让我担心的快白了头发而已。”
她轻捶了下他的肩,破涕为笑。“你笑我!”
他包住她的双手。“妳还是坚持妳的黑白论吗?”他问。
“我坚持!”她点点头,“可是,我也想通了。是非一直都存在,黑白一直都存在,黑暗与光明也一直都存在;它们同时成立,从来不会消失,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而我以前所认定的,其实是最狭隘的一种;表面上的分别并不能代表什么,真正的好与坏,应该在每个人的心里。”
“所以,妳还是认为,我的身分是一种错吗?”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她摇摇头。“你有权选择你想要的,我不应该妄加评断;我爱你,我想,我应该也要爱你的选择才对。”
他突然紧抱了她一下。“再说一次。”他要求。
“说什么?”
“妳爱我。”他屏息。
她柔柔的笑了,看着他。“我爱你。”她语气坚定。
他的样子像放下了千斤重担。
“我以为妳会因为我的身分,不再爱我。”甚至坚持离开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承诺过,你忘了吗?”她捧着他的脸,想好好看个够;她很想他呢。
“我没忘,只是我以为……算了。”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是很震惊、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我只奇QīsuU。сom书是想……该怎么样才能和你在一起,而不会想到那些我不能接受的罪恶;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中间还会有阴影,那样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她停顿了下。“那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休掉?”
“没有。”她的“想通”绝对可以让他多活几年。“不过,我有想过另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怎么样让妳永远离不开我。”他的额头抵住她的。
“那你想到方法了吗?”
“想到了。”他眼里有簇奇特的光芒。
“是什么?”她好奇极了。
“让妳怀我的孩子。”他噙住她唇瓣,抱着她往卧房走。
“文权……”她想笑,也从他的急切里,明白他是真的这么想。
“嘘!”他现在不想听她说话。
“可是……”
一连串狂热的吻是他唯一的反应,随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开,她也因为他带来的欲望而浑身颤抖、心口发烫。
“你还没告诉我,你……爱我吗?”她裸露的肌肤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瑟缩,他随即覆上她,同时拉被覆住他们两个。
“妳太多话了!”
除了灭他身上的那把火之外,她最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
所谓的“特别病房”,一般来说,是给一些病况比较严重或比较需要隔离治疗的病人所使用;但这里的特别病房不是这样的,这里的“特别”,指的是身分很特别的人。
但,可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享受这种病房的哦;基本上,复安是家怪医院,特别病房里“收容”的,通常是些特别会“惹祸”、或特别会“招致灾难”的衰人住的。
复安医院十一楼的单人特别病房内,聚集了三个男人,其中有两个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另一个则神清气爽的令人想一脚踹出去。
“早安,两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就是头号睡眠不足者,基于他住在这里、算是地主,所以先打招呼。
“早安。”走进房的两个男人各自拉过椅子坐在病床前,各就各位准备开会。
“我还以为只有我因为住不惯而睡眠不足,不知道--这位唐桑又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连家里的床也睡不惯吧?”Chen眼里闪着打趣。
“你确定你是因为床睡不惯,而不是因为某人一直没出现?”唐文权没表情的淡淡反讽。
Chen立刻捧住胸口。“我是病人耶,你怎么可以又拿刀刺我的心?”他夸张的哭诉,心里却是真的很难过。唉,风华一直没出现……
“两位,我们谈正事了好吗?”贺刚哭笑不得,只好打圆场。
“小雨已经救出来,我们不用再顾忌了。”二号睡眠不足者,唐文权先报告自己的状况。
“很好,那现在是他们急,我们不急了。”Chen一副病人样,只有那双精明的眼眸泄露了他其实并不虚弱的事实。
“松老出卖过我的人,又跟孙家有勾结,他还抓了小雨。”所以松老是第一个要痛宰的物件。
Chen点点头。“孙政元也用这招,想拿风华来威胁我,他是我的。”
“小雷对政治有狂热,她绝对不会希望孙政元当选。”贺刚喃道,不说他们是至交,就是为了小雷,他也得帮忙。
Chen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笑出来。
“我们三个怎么会这么惨?”
各自爱上的女人居然是三姊妹,而且很明显的,那三姊妹把他们三个大男人迷的团团转。
“Chen,说出你的计划吧。”唐文权道。他把小雨一个人丢在床上,只叫阿苍守着,如果顺利,他打算回去继续搂着她好好补眠,以弥补他们分开好几天的相思之苦。
“OK。”Chen表情一凛。“我的计划分成三方面。第一,我记得‘新维’和‘巨’最近都在争取一件美国硅谷的Case,贺,我要你表现出强烈的竞争意味,放出你要提高标价的风声,在投标的那一天,你只要写出比底标高出十万美金的标价就好。根据我的调查报告,硅谷这家公司其实已经面对破产边缘,我要新跟着损失,没问题吧?”
“没问题。”贺刚点头。
“唐,在你来之前告诉我的事,是我们第二个计划,我要这份数据的部分曝光,你将正本寄给王法官,他是我所知道最公正的司法人员,我相信他会彻查这件事;到时孙家和松老都会吃不完兜着走。另外,如果可以,想办法帮弄到孙政元贿选的名单,孙家会兵败如山倒。”
“我知道了。”唐文权回道。
“最后,松老卖消息给我们,却又将我们的线人给供出去,这个仇不能不报,就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处理,只要司法没判松老的死罪,剩下的就我们的。”Chen不带一丝感情地道。白道的人必须知道,想从黑道得到利益,却又胆敢出卖黑道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
“就这么办。”唐文权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动作要快。”Chen提醒。距离投票日只剩三天,一切都要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
“我知道,你继续好好养伤吧。”唐文权先走。
病房内剩下贺刚和Chen两个人对望。
“你说……唐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贺刚问。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要回去补眠。”呜,他真是可怜,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挨了一枪,结果女朋友到现在都还没来看他。
“不会吧。”贺刚不太相信。唐不是个重眠的人。
“昨晚他去救小雨,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一定跟小雨在一起,所以‘忙’了整晚;否则你以为唐为什么会睡眠不足?”说的这么白,应该懂了吧。老天,贺刚也纯情的太过了吧。
难道,这就是吃嫩草的后遗症?
※※※※※
回到别墅,阿苍仍守在楼下,显示了楼上的人儿还没下楼;唐文权随后上楼进房。
房间里的床依旧是他离去时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而床上的人儿半趴着沈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却又充满诱惑的景致。
唐文权无声的走了过去,俯身轻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轻吟一声,因为痒而缩了下肩,却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肤。
她的肩背有些浅浅的青紫,他轻轻抚摸着,带着一种满足的怜惜。
她眨了眨眼,因为他的抚摸而醒。
“吵醒妳了。”他低笑。
她张开眼,翻过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里?”他的衣服很整齐,刚刚一定趁她熟睡的时候离开过。
“去医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轻问。
“一半。”他点头。
她表情顿了下。“做坏事的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对不对?”事情一旦揭发,台湾的司法界将再容不下教授。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妳不用替他担心。”他知道她虽然坚持司法的认定,但她的心却太软,很难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过而不难过。
她勉强笑了下。“我很傻,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