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金败家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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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出院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是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他的咆哮似乎稍稍唤回涵伊的神志,她的双眼渐渐凝聚焦点。她瞅着他,无助地、怔怔地落下泪来。
他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消失于无形,心蓦地疼痛扭绞起来。
“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为什么,你总要不断伤害自己?”
“我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挫败似地摇头哭喊。“只是寂寞,我好寂寞、好寂寞……”
为什么是今晚;为什么是在她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为什么他要这个时候来找她?
涵伊让聂凡紧紧抱住,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过后,她感到无比的疲累,同时,又无比的松弛与安适。
多想留住这一刻,即使只是假装,至少此刻她是被拥抱住的,至少他在身边的。她像溺水的人般紧攀住他不放。
“涵涵……”聂凡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给她些许安慰。“别这样?”
“是因为Tony吗?”他想起今晚所见到的一切,不由得怒气勃升。“我都知道了,今天晚上我跟着你们去PUB,我都看到了。那小子居然背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涵涵,你别难过,我替你去教训教训那家伙!”
涵涵抬眸,迷惘地看着他。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终于消化他话中的含义。他误会了,她的难过并不是为了Tony,她是为了他,一直只为他……
不过,他不用知道,也不能知道,她不要她的情绪变成聂凡的负担。
她觉得好难过。
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无法宣泄的痛苦,她已经独立承担好久了,在这样的夜晚,在他的怀中,分外觉得艰难。涵伊崩溃了,只是摇头,只是拭泪,聂凡的胸前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涵涵,你别吓我,你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聂凡又慌又急,他已经有好久不会见她这样哭过了,到底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到底他该怎么帮助她?!
“抱我!”
涵伊破碎地哭喊出来。
“我是在抱你,我不会离开的,你别慌!”
他再也不走了,聂凡在这时作了决定,只要她还需要他……
“我要的不只是这样!”她喊着。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成熟、冷静、自制的宋涵伊,而是八年前那个热情又任性的女孩。
“涵涵?”
连聂凡也被她弄糊涂了。
她的双手攀着他的颈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她狂乱的吻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聂凡全身都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哑无比。
“跟你做爱,聂凡!让我忘了一切,除了你……”
“涵涵……”天!这真是地狱的折磨。他必须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她醉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能占她的便宜,不能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不能亲吻她诱人的红唇——天!这简直是地狱!
“停……停下来!”他粗喘。因为她湿润的唇瓣已经滑落在他敏感的颈项,她柔软的舌还挑逗地舔着他的耳垂,而她的手……
“涵涵!”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易地濒临爆发的边缘。“你的手在做什么?”他咆哮着。
“你不喜欢吗?”她迷茫地注视他。“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的……”
“你……你……”
该死!他根本没办法对这样的她说不。“涵涵,你听我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呻吟起来,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她身后。
想不到这样更糟!
她浑圆柔软的双峰摩擦着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幽香简直要让他疯狂。
聂凡像触电般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开来。
少了他的拥抱,涵伊看起来孤零零的。她无助地瞅着他,看来是那么楚楚可怜。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聂凡嘶哑地诅咒一声,他再也无法退开。
涵伊以一个拥抱缩短了二人的距离,她热情地沿着他的脸颊印下许多细碎而绝望的吻。
聂凡低吼。所有的理智、顾忌都荡然无存,他只知道他极端渴望她,已经好久丁……
“涵涵……”他苦恼地吼,收紧臂膀,将她的身体压入他怀中。
他的唇舌狂热攻占着她的,似乎要释放出长久以来的挫折和压抑。
也许明天他会后悔,但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她。
聂凡克制住自己粗率占有她的冲动。今夜,他要好好爱她……
第九章
她缓缓醒过来,首先感觉到的是,光滑的丝被紧贴着身体的柔软舒适。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气味充斥在她鼻间,甚至连身上好像也沾染丁那样的气息。
那样熟悉的味道带着令她安心的力量,她忍不住愉悦地扬起唇角。
在晨光里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赤裸的肩膀,交握在白色枕头上的她她和他紧握的手。然后她看见了他,他紧闭着双眼,平缓地呼吸着。她感觉身体传来微微的酸痛和疲累,可那慵懒的感觉,却令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那并非出自想像,昨夜他们真的结合了,以前所未有的激狂。她的身体清楚的印证了那些疯狂的过程。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是她的声音惊扰了他,聂凡咕一声,翻转身子,手臂占有的拥着她。
他的手好重,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移开。
涵伊悄悄缩进他怀中,沉睡的聂凡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
贴进他的胸膛,涵伊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闭上眼,感受他的抚触、他的呼吸、他的一切。
曾经,她无数次的苏醒,在这样被爱的氛围之中……
曾经——当这个字眼闪过脑海,她蓦然领悟那些事都过去了,而之后两人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无法视而不见……
她的心狠狠缩紧了。
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过去那样的情境,无论她有多渴望……
涵伊望着他祥和的睡颜,怔怔地,泪就这么无声坠下。
小心翼翼地滑出他的拥抱,她坐在床侧,再一次把他的样子印入心田,叹口气,终于赤裸地站起来,离开他。
沁入骨髓的寒冷——是她唯一的感觉。
聂凡醒来,在一阵淋浴的淙淙流水声中。
那不是梦。他缓缓地绽开微笑,他现在在涵涵的家里,睡在她床上,而昨夜……
昨夜的一切,更不是梦。
他的心雀跃不已,他迫不及待地想拥抱她,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于是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不顾光裸的身体,走向浴室。
氤氲的水气之中,她细滑有致的身体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景象。
他笑咧开嘴,大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在她的惊呼中,从她身后拥紧了她。
“聂凡!”
“你好香……”他的头靠在她潮湿的发间,他的气息盈满她的感官,他的手|Qī…shu…ωang|爱怜地在她布满泡沫的身体上游移。湿滑而性感的抚弄几乎令她虚软得站不住。
“别……这样……”
她的情绪丝毫没有感染到聂凡,他正沉溺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你不喜欢这样吗?”
“还是累了呢?”他轻柔地用水洗去她身上的泡沫。没有泡沫的遮掩,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细碎的红淤,那是昨夜热情的证明。
聂凡的唇一一印在每个红点上,像再一次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冰凉的水,他火热的身体,和那些撩人的热吻……
她血脉贲张,理智早巳离她远去,此刻只有聂凡,只有他……
“啊!”涵伊迷乱地呻吟出来,迷失在一片星光灿烂的爆发之中——聂凡抱着全身虚软的涵伊回到卧室,温柔地擦去她身上的水珠,再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他躺在她身边,以肘支着自己。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凝视着她。
涵伊慵懒无助的回视他,心里涨满对这个男人的爱意。他肌肉纠结的躯体,宽阔的肩,还有他看她的眼神……
她的心融化了。
“涵涵……”聂凡的手和她交握,体验那柔嫩的亲密感,他忍不住将她的手带至唇边,深情地——亲吻那些葱白的指尖。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她凝视他热切的眼眸,感到无比幸福。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要相信这样的幸福将永远属于她。
可是过去的回忆一一在脑海中掠过,她以往也曾相信过,从不怀疑她终于能拥有他,但事实证明她是个多差的情人,他当年受苦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从未自她脑海中抹去。
不!她太害怕了,害怕再重覆那样的过程。
她要求完美的不只是对自己,更是对他。她绝对无法成为一个温柔的情人。不想再伤害任何人或伤害自己,于是这些年来才苦苦封闭自己的情感。
她不要再爱,不要再经历那些苦痛狂乱,特别是他……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
涵伊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开。
“不!”
她的惊喊声让二个人同时怔住了。
“怎么了?涵涵?”
他还想伸手碰触她,她却迅速退开了,再次缩进厚厚的心墙之内,直到他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你走吧!”
聂凡怎么也无法相信等到的居然是这种回答。在昨夜之后,在他们交付身心之后——“为什么?我以为我们……”
“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改变!”她截断他的话,只有眸子透出一丝心慌。“我们是上床了,但那并不代表什么。昨天的一切只是因为酒精,只是因为那样的心情,根本不能当真的!”
聂凡震惊莫名,有半晌他只能愕然的瞪视着她。然后他猛然爆发开来,随之是一连串的诅咒。
“你说谎!该死的你!你敢说我们之间只是酒精,只是性?!你明明知道不只是那样的!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说谎?”
他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绝对不能!
她是他的。他在他们之间感受的感情是再真实不过的,她怎能否认?
涵伊的身子晃了一下,她惶然的后退数步,平复他的话带给她的冲击。
她将脸埋入掌中。
不知过了多久,涵伊抬起头,她的脸色惨白,眸中仍残留着来不及掩饰的痛苦,但她的声音却镇定而残忍。
“昨夜,我只是——”她深吸口气,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是把你当成Tony了。”
聂凡的表情像被重重掴了一拳。
涵伊的眼中迅速涌起一阵泪雾。她必须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才能强忍住冲向他怀中,安慰他、拥抱他,向他坦承这一切的冲动。
他们之间陷入长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聂凡从床上僵硬的起身,缓缓穿回他的衣物,他始终再没看她一眼。
涵伊在床沿坐下,听他穿衣的声音,听他走出卧室的声音、听门打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
然后房内又是一片死寂。
她依然坐着,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脚下的地毯。
她告诉自己:这样最好。他们不适合做情人,那是她早就知道的。
没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没有爱,也就不会有痛苦。
但是,为什么此刻她却感到好可怕、好可怕的空虚?!
他果然不再找她了。
经过一个月。没有一通电话、一声问候,他彻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消失的那样决绝。
不能怪他。这回她是真的把他永远赶离身边。
她心中毫无释然的喜悦,只有浓浓的苦涩和失落。
也许早就注定好了的吧?男女之间,又是会相恋过的爱人,哪有单纯友谊的可能!?
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只要守在他身边,能时时见到他,听到他就足够了。其实哪是那么轻易的事。
错估自己对他的感情,因此,也就不能怨怪如今的决裂。
她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发泄在工作上,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感觉。
一个月以来,她瘦了许多。
下班时分,办公室里的人一一离去,一盏盏的灯光逐渐灭了。最后,只剩下涵伊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JoyCe,我走喽!”Debbie敲敲她的门。
“噢!好!Bye—Bye!”
“喂,你别加班加到那么晚啦!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嘛!”她这一个月来的反常连Debbie都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Debbie哼了一声。”你呀!会有分寸才怪。自己的胃不好,前一阵子还住院,现在三餐都不正常吃,瞧你瘦成什么样子,唉!以前聂总还会三不五时押你去吃饭,现在连他也不见了,还有谁可以管你?!“
没有人管她,她又是孤独的一个人了。涵伊拼命忍住这句话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强撑起一个笑容。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要人管呀!”
Debbie忧虑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道:“Joyce,别太逞强,好不好?身为你的朋友,看你这个样子,有多心疼你知不知道?”
一股突来的热液涌上涵伊的胸口呛得她眼眶泛红,她深吸口气。
“Debbie,谢谢你。”
Debbie摇摇头,叹息地走出去。
涵伊在椅子上怔怔地坐了好久。突然,电话的铃声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