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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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这样。”长官严肃地回答。“她不再有父亲为她挡风遮雨。现在她是独
自一人。我要你们找到她。马上找到她。”
“如果她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已经吐露了内情呢?”
头儿向后靠坐在卡普的椅子上,把手垫在脑后。那男人欣赏地看着她被毛衣紧裹着
的胸脯,心想卡普可从不这样。
“如果她打算这样做的话,她早就已经做了。”她再次俯身向前,不耐烦地敲打着
桌上的台历。“已经十一月五号了。”她说,“可还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同时,我想我
们已经采取了所有的防范措施。《时代周刊》。《华盛顿邮报》、《芝加哥论坛)……
我们已经监视了所有这些大报,但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如果是一家小报呢?如果她去了一家地方(时代周刊)而不是纽约的(时代周刊)
呢?我们总不能监视全国每一家新闻机构。”
“很遗憾,这确实是事实。”长官点头同意,“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情况,
这就是说她还没有开口。”
“真有人会相信一个人岁小女孩所讲的这样一个离奇故事吗?”
“如果她讲完故事再放一把火,我想他们会相信的。”长官回答道“不过你知道计
算机怎么说吗?”她笑着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计算机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们会不
费吹灰之力把她的尸体送到委员会面前……只要确定她的身份就可以了。”
“你是说她会自杀?”
长官点了点头。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禁令她喜笑颜开。
“那好极了。”那男人说着站了起来:“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记得计算机也说过安
德鲁·麦克吉已经丧失了他的特异功能。”
长官的微笑突然凝结了。
.“再见。头儿。”说完,他诒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就在这同一天里,十一月灰白的天空下,一个穿着法兰绒上衣。长裤和双绿色高筒
靴的男子正在劈木柴。天气还很暖和,人们还感觉不到冬天的影子。他把妻子强迫他穿
上的大衣挂在一根篱笆桩上。在他身后那座旧谷仓的墙边堆着一大堆橘红色的南瓜一一
一可惜有些已经开始变质。
他把另一根木头立在劈柴垫板上,然后高高举起斧子猛地劈下。砰地一声,木头裂
为两半倒在地上。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你有了个新垫板,但那旧的痕迹还在,
是不是?它还在那儿。”
他吃惊地转过身来。暮地,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手中的斧子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以前那快垫板烧焦的痕迹上。起初,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鬼魂,一个从三英里外的墓
地跑出来的孩子的鬼魂。她面色苍白地站在车道上,像具骷髅。身上穿的裙子已破旧不
堪,两只空洞的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闪闪发光。她的右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看上
去已经感染。脚上套着一双似乎是旅游鞋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很难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了。
接着,.他认出了她。这是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叫罗伯塔,她那小小的
脑袋还可以点火。
“罗比?他说。“是罗比吗?”
“是的,它还在那儿。”她喃喃重复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他忽然明白了她
眼中的闪光;她是在哭泣。
“罗比。”他说,“亲爱的。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在哪儿?”
“还在那儿。”她再次说道,接着双腿一软,向前倒去。伊夫.曼德斯抢前一步将
她抓住。他抱着她,跪在前庭的尘土里,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妻子。
4
傍晚的时候,赫夫里兹大夫来到农场。他在后面的卧室里和那小姑娘待了大约20分
钟。伊夫和他的妻子诺玛·曼德斯呆呆地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与其说是在吃还不如说是
在看着。诺玛不时抬起头来,不是指责而是询问地看着她的丈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
着这对夫妇。
在农场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来了一个叫塔金顿的人。他来到伊夫住的医院,将自己
的名片递给他们,上面只简单地印着:惠特尼·塔金顿政府调节员。
。‘从这里滚出去。”诺玛对他怒喝。她紧抿着发白的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愤怒与
痛楚。她可怜的丈夫胳膊上缠满绷带,吃够了苦头。他曾对她说过,除了一次痔疮之外,
整个二次大战都不曾给他留下任何印记。而现在待在黑斯廷斯·格兰自己的家里却被人
枪击了。“滚出去。”诺玛再次说道。
但伊夫也许考虑得更多,他只是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塔金顿。”
塔金顿拿出一张三万五千元的支票——不是政府支票而是从一家大保险公司的帐目
上提取的。不过并不是曼德斯家买保险的那个。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诺玛厉声说道。并准备按铃叫人。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完,免得将来后悔。”惠特尼·塔金顿礼貌地轻声说。
诺玛看看伊夫。伊夫点点头。她的手不情愿地放开了按铃。
塔金顿把随身带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上面写着“曼德斯”
和“布里德拉夫”。诺玛的眼睛张大了,心中一阵翻腾。布里德拉夫是她娘家的姓,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政府档案上;更没人愿意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
塔金顿用低沉。冷静的声音谈了大约四十五分钟。偶尔他会从那份曼德斯/布里德
拉夫档案中拿出几张复印文件以进一步说明自己说过的话。诺玛紧抿着嘴唇翻看着这些
文件,然后把它们递给躺在床上的伊夫。
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塔金顿在那个可怕的傍晚对他们说。
你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们必须让你们看到这样做的
原因。你们对这些事知之甚少。
我知道你们想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和他的女儿,伊夫回敬道。
塔金顿冷笑了——专门为那些对政府事务不懂装懂的人预备的冷笑——接着回答道,
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所看见的意味着什么。我的任务不是要你相信这事实,而是尽力说服
你们不要四处宣扬此事。现在,你们听好:这支票是免税的。它会帮你修理房屋,支付
医疗费,而且还会有不少剩余。这样我们双方都可以避免许多的不愉快。
不愉快,诺玛此时坐在餐桌旁想到。她听着赫夫里兹大夫在卧室走来走去,又低头
看看几乎没有碰过的晚饭。那天塔金顿走后,伊夫默默地凝视着她,但双眼充满憎恨和
痛苦。他对她说:
我爸爸说,如果你不幸卷人了一场互相攻击、互泼脏水的事情里,重要的不是你泼
出去了多少脏水而是别人给你泼了多少。
“曼德斯夫妇俩都来自人数众多的大家庭。伊夫有三个兄弟和三个姊妹。诺玛有四
个姊妹和一个弟弟。有舅舅。侄子,外甥。
和表兄妹,还有父母和祖父母。
根据塔金顿的材料,伊夫的一个外甥。一个叫弗雷德·德瑞的年轻人在堪萨斯州自
家后院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大麻;
诺玛一个做承包商的舅舅在德克萨斯的生意已是风雨飘摇。负债累累,只要透露一
点儿消息就可以使他彻底破产,而他还有一家七口要养活;伊夫的一个表姐(伊夫记得
似乎见过她,但已经想不起她长得什么样子了),在她六年前工作过的银行里挪用过一
小笔款子。银行发现后为避免不利的公众影响,没有对她提出起诉而是将她解雇了。她
花两年时间还清了那笔钱,现在在明尼苏达州开着一间还不错的美容院。但起诉时限还
未到期,她仍然可以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而被追究法律责任。联邦调查局手里有诺玛最
小的一个弟弟唐的档案。唐在六十年代中期曾参加过一个恐怖组织,此组织曾计划炸毁
道尔化学公司在费城的办公大楼。他们的证据还不足以对他提出起诉(而且唐本人曾经
告诉诺玛,当他听说那些人要干的事后就退出了组织),但如果这档案的一份复印件寄
到他现在的公司的话,他肯定会丢掉工作。
在那间通风不良的狭小病房里,塔金顿单调的声音不停他说着。他把最好的牌留在
了最后。伊夫的曾祖父于1888年从波兰来到美国时,他们的姓是曼德罗斯基一他们是犹
太人。伊夫的爷爷娶了个非犹大姑娘,并放弃了犹太教。到他爸爸时,他娶的是个信奉
新教的姑娘。伊夫与他一样,娶的是信奉新教的诺玛。
这样家族里的犹太血液就更稀薄了。但在波兰,仍有许多的曼德罗斯基们,而波兰
的统治者是共产党。只要中央情报局愿意,他们可以使这些伊夫素未谋面的亲戚们的生
活变得极为艰难,因为在那里,犹大人是不受欢迎的。
塔金顿终于闭嘴了。他把档案放回公文包,重新把包放在两脚间。他容光焕发。得
意洋洋地看着他们,好像一个刚刚成功完成背诵作业的好学生。
伊夫异常疲惫地靠在枕头上。他能够感到塔金顿在看着他,这他并不在乎。但诺玛
疑问的目光也在急切地注视着他。
那些远在异国的远房亲戚?嗯?伊夫想道。这听起来像是者生常谈一样可笑,不过
现在他笑不出来,他们和我隔了几服?四服’六服?八服?上帝。如果我们不答应这狗
杂种的条件,而这些人把他们送到西伯利亚去,我该怎么办,寄张明信片说他们在那儿
做苦工就因为我在黑斯廷斯·格兰让一个小姑娘和她的父亲搭了车?基督啊。
已年近八十的赫夫里兹大夫从卧室中慢慢走了出来,边走边用布满青筋的手将白发
向后掠去。伊夫和诺玛转过头望着他,非常高兴自己从过去的回忆中跳了出来。
“她醒了。”赫夫里兹大夫说着耸了耸肩.你的小流浪者情况不太妙。她的胳膊上
和背上都有一道已经感染的伤口,她说是为了躲避一头发怒的公猪而从带刺的铁丝网下
面爬过时划伤的。”
赫夫里兹叹了口气坐在餐桌旁。他掏出一鱼骆驼烟,抽出一支点上。他已经抽了一
辈子的烟,而且乐此不疲。
“想吃点什么吗,卡尔?”诺玛问。
赫夫里兹看看他们面前的盘子。“不了一不过看样子就是我打算吃点,你也不用再
做什么菜了。”他干巴巴他说道。
“她要在床上躺很长时间吗?”伊夫问。
“应该带着她去臭尔巴尼。”赫夫里兹说。他从桌上的一个盘子里抓了几粒橄榄。
“由于伤口感染,她发烧到一百零一度,需要观察。我会给你留一些盘尼西林和抗菌油
膏。她营养不良,严重脱水,主要需要食物和休息。”他把一粒橄榄放进嘴里。··诺
玛,你给她喝鸡汤做对了吃其它东西她都会吐出来的。明天只给她汤喝。牛肉汤,鸡汤。
大量的水,当然还有大量的杜松子酒,这是最好的饮料。”说到这儿,他笑了;把另一
粒橄榄丢进嘴里。“你们知道,我应该将此事通知警方。”
“不。”伊夫和诺玛异口同声地说道。赫夫里兹大夫又笑了,这使他们奇怪地交换
了一下眼色。
“她有麻烦,是不是?”
伊夫看上去很不自在.他张了张嘴,一字未说却又闭上了。
“也许和你去年那件麻烦有关系?”
这次诺玛张开了口。但在她说话之前,伊夫抢先说道:“我想你汇报的只是枪伤,
卡尔。”
“根据法律规定。”赫夫里兹不耐烦地说道,同时捻灭了手中的香烟,“但是你知
道法律的精神是不成文的。现在这里来了个小姑娘,你说她叫罗伯塔·麦克考利。可我
不相信,就像我不相信猪能拉出美金一样。她说她从带刺的铁丝网下爬过时把自己划伤
了,我想在去看亲戚的路上发生这样的事可真够滑稽的,她说她已经记不清上个星期的
事了,这我也不信。她到底是谁,伊夫?”
诺玛有些害怕地看着丈夫,伊夫靠在椅子里,看着赫夫里兹大夫。
“是的。“他终于开口了,”她和去年那件事有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我叫你来,卡
尔。在这儿,在我们的老家波兰你都见过不幸的事。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而且你也知
道法律有时是操纵在掌握它们的人手里。我是说如果你告诉别人那小姑娘在这儿,许多
人就会碰到他们本不该遇到的麻烦事。诺玛和我,我们的亲戚,还有那个小姑娘。我想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我们已经认识二十五年了,卡尔6你得自己决定应该怎么做。”
“如果我闭口不谈此事,”赫夫里兹说着又点燃了一支烟,“你打算怎么办呢?”
伊夫与诺玛彼此对望着。过了一会儿,她困惑地微微摇摇头,垂下眼睛盯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