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末辽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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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洛河泛舟
春天的洛河上,层层水波在吹面不寒杨柳风和鱼贯缓行的队队画舸的推动下,泛动起一圈又一圈金灿灿的波光,圈圈水波柔和的相互碰撞着,打破着彼此的原有轨迹,重组汇聚成更大的水圈,将慷慨洒下来的艳阳光,调皮的摇碎成点点让人眼花缭乱的流金。杨太曦目迷在这流光溢彩之中,不甚聊赖的将魏红玉为自己斟的一杯德川将军赠送的六十年深藏日耳曼红葡萄酒,一口喝了个精光,眼光深邃的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天空中飘舞的五颜六色的风筝,丛丛花树上用红绳系着的彩笺,在风中悠闲的向踏青的人们展示着各种欢迎的姿态。在河边郁郁竹林中举行秋千大赛,在花丛中举行扑蝶大赛的仕女们,银铃般的笑声汇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看着这一切是那样的和谐美好,杨太曦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魏红玉笑着含了一口红葡萄酒嘴对嘴的喂到杨太曦口中后道:“侯爷,这可是有着六十年深藏年份的日耳曼红葡萄酒,您一口就喝干了,岂不是效法净坛尊者吃人参果一般,媲美囫囵吞枣之笑话么?”。高原美智子在后面用双手环着杨太曦的腰,柔软的俏身子紧紧的挤着杨太曦的后背,笑着问杨太曦道:“侯爷现在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好象很是不开心呢?”。
杨太曦将手环后,亲昵的拍了拍高原美智子的俏臀,笑道:“美智子,你们家的德川将军日子过得开心么?”。美智子闻言一怔,将脸蹭了蹭杨太曦的脸笑道:“侯爷如果每年将三十万两生丝,四十万两茶叶,十万件青瓷送到东瀛交易,德川将军一定会很开心的”。
杨太曦闻言哈哈大笑道:“哦,是吗?我听说有贵国很多大名可是对德川将军阳奉阴违,屡屡组织倭寇犯我大明海疆哦。而且有很多将军的亲兄弟对将军的位置可是眼馋的紧,不知德川将军的继任人选一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高原美智子笑着贴着杨太曦的耳廓腻声道:“那些不服德川将军的大名们,猿飞佐之助大人一定会代德川将军作出处理的,我不是已经把扰乱贵国海疆的大名们资料都送给侯爷您了吗?至于德川将军继任人选一事是将军的家事,美智子又怎么能知道呢?侯爷高看我了咧!”。
这时,魏红玉也坐在杨太曦怀中,勾着他的脖子笑着道:“侯爷,德川将军对与我大明开展海上贸易可是很重视的,已经跟很多我商船要停靠附近的大名们打了招呼。现在麻烦的不是德川将军辖下的大名们,主要是趁我大明关注北方战事无暇南顾而屡屡蚕食我东藩的红毛藩夷。他们勾结附近的海盗林道乾,李虎等人,屡次骚扰挑衅我与东瀛交易的船队和港口,郑大当家的已经为这个折损了很多商船和港口了。
大当家现在就盼着大人早日到上海主持上海水师的日常补给训练事项,杨宪大人在上海虽然有了些建树,但大当家的说杨宪大人行事过于方正廉俭,循规蹈矩,有些事很难沟通,至使上海水师的成军作战过程还是太慢。大当家的福建水师很难在近期内得到杨宪大人上海水师的臂助,因此,希望侯爷能早日赶到上海主持水师建设,尽快出兵赶走占我东藩的红毛藩夷,效法沈大将军旧事,早日还我河山!”。
杨太曦闻言一阵心烦,感觉现在真是千头万绪,心中骤然涌起一种不知先从何理起的忧思。即便此时两大美女腻伴左右,心情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不仅仅要顾到在大明南疆占我东藩的红毛藩夷。北疆的战事也是同样的刻不容缓。前几天在接到战报后,杨太曦就和众人对辽东今后的战局走向做了一次重新评估,最后一致认为皇太极将会对广宁有大动作,必欲拔之而后快。
为了让天津新军能尽快在海上对后金起到牵制作用,开辟第二战场,减轻广宁当面即将面临的沉重压力。杨太曦觉得徐光启的新武器,他是没耐心等了,但天津的新军训练速度却是必须得加快。为此,他将一半与自己朝夕相伴数年的亲卫队员和部分忠勇社,养义堂学员先期派往了天津协助焦勖训练新军。
针对焦勖桀骜不驯的个性,杨太曦对此次派到天津的新军骨干做了一番细致的筛选,将心思细腻冷静,沉稳善谋的玄心,文豹,龙宝华,赵春生等人加入到了奔赴天津的名单中。同时,为了加强上海水师的成军速度,戚柞国和沈寿崇也已启程赶往上海与先期到达的史可法,梁从武,周凯等人汇合。
连杨太曦身边骁勇善战的大何也被杨太曦先期派到上海去另外组建一支杨太曦为赶时间而决定组建的一只可以快速成军的新旅--长弓火弩营。黑白大小何中的另一位小何则被杨太曦委以组建重骑兵旅的重任,赶赴四川,陕甘,河北等地购买快马,打造重型装甲和长矛。
一时之间,跟随杨太曦身边的老人走得一个不剩,只剩下杨明华,玄苦等人帮忙整理着杨家军日常的事务,因为事多,个个忙得团团转,连天天找杨太曦要酒喝的兰芬如,因为整日帮着杨明华和自己的大哥做事,也好久没来找杨太曦的麻烦了。这令杨太曦几日里来平添了几分失落感。
正好前段日子,魏红玉和高原美智子密邀他坐画舸游历洛河,逛一年一度,人气鼎盛的大花朝节,顺便商讨一些与东瀛海上贸易的细节,因为有很多事还必须有杨太曦的亲自拍板,郑芝龙才好放胆干,毕竟现在不是做海盗了,可以毫无顾忌的甩开膀子干,有些事还必须顾虑到大明朝廷文武百官的弹劾。
而恰恰这几天,福玲让杨太曦陪着她和她母亲福王妃去龙门石窟踏青挑菜。当到龙门石窟观摩完帝后礼佛石壁图后,福玲决定还要和福王妃到奉先寺中去敬香礼佛三日,观瞻曾由赫赫大名,大周女皇帝武则天亲自参加开光仪式的光明普照卢舍那佛,参加该寺一年一度的涅盘会,听主持大德讲解孔雀经,大云经。
福玲知道杨太曦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让杨太曦自己先回来,高兴得杨太曦狠狠的在福玲脸上猛香了几大口,大叫解我心者,老婆也!为了排遣最近日子以来心中的几分愁烦,一亲魏红玉,高原美智子两位美人的芳泽,杨太曦孤身一人来密会两位美女,行云雨之乐。
哪知与两位美女云雨之后,心中的烦忧还是没有能得到排谴,反而对辽东前线兄弟们处境的忧思更加深重了。杨太曦轻轻将腻在自己身上的两位美佳人拨开,下得床来,缓步走出船舱,来到外面甲板上,冲着前方天水相接处的层层雾蔼,一笼烟柳沙洲,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早春清新的空气。满目的早春美景,杨太曦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北疆,南疆的大明子民此刻均陷入了战火荼毒,杀烧掳掠之中,而此时身在中原腹地的他看到的却是一片迥然不同,繁华安谧的景象。但此情此景又能持续多久呢?
想到此,心中顿时烧起一股悲愤之情。正在这时,天空中雷声大作,紫红的闪电将晴朗的天空肆意的撕成碎片;茫茫大地中凭空出现一阵妖风,瞬间不知从哪飘来一片雨云,淅淅呖呖兜头洒下了一片春雨。感觉到淋到身上的冷湿沁骨。猛然想到民间有谚语云:“雷打百花心,百样无收成”。眼中仿佛出现成千上万灾民无物可食,纷纷仆倒在地的景象,一时间之间,杨太曦心中百感交集,似乎为了压倒轰轰雷声,唤出一片风和日丽般,杨太曦冲着倾盆而下的大雨,猛地撕开胸襟,敞开健壮的胸膛,任风雨在怀中肆虐;无限豪情的仰头大声吟道:“三百年来家国梦,八千里外吊民残!”。
第五十四章 怪道
这时,就听隔舟对岸传来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即便在风雨中听来也是这样的清晰可闻,宛若有人就在杨太曦耳边清赞道:“好一句,三百年来家国梦,八千里外吊民残!虽没有脱离武穆公,三十功名尘如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窠臼,但却多了一份武穆公所没有的哀民之情怀!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哈哈!好句,好句阿,为此当浮一太白!”。
杨太曦听得一惊,忙循声顺着风雨向岸上望去。就见一个须发皆白,体姿丰伟,大耳圆目,龟形鹤背,须髯如戟的老道,穿一件破衣,披一领蓑衣挺立在岸边,意态悠闲的顶着风雨,高举一只硕大的酒葫芦向口中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
此时,船隔着岸还有二十来丈,而且风雷大作,此怪道居然还能将声音如此从容不迫的传过来,毫无声嘶力竭之意。“奇人啊!”杨太曦不由暗暗赞道。猛然,他想起了明史本纪中的《方伎传》记载的内容,不由吓了一跳,我的乖乖龙的东,不会是这位被元明数代皇帝苦苦找寻了三百余年不果的老神仙吧?
杨太曦一边大声吩咐船夫将船向岸上靠,一边笑着冲那怪道躬身长长施了一礼,扯着喉咙大喊道:“老仙长,此刻外面风雨交加,说话困难,可否到晚辈船上一述,让晚辈一尽尊老之仪!”。那怪道望了一下船舱内,耸了耸鼻子笑道:“此种酒香与中土各名酒大异,莫非船上藏有来自海外的陈年佳酿么?”。
杨太曦笑着大声冲岸上的怪道嚷道:“老仙长端的好见识,好闻力,此正是从远在万里之外的西国运来的六十年的陈年佳酿,正好用来招待老仙长,以飨大方!”。那怪道听了道了声:“好”。随即大踏步朝杨太曦所在的画舸走来,边走边用一种闻无所闻,极尽沧桑却又爽朗的音调唱道:“无根树,花正青,花酒神仙古到今。烟花寨,酒肉林,不犯荤腥不犯淫。犯淫丧失长生宝,酒肉穿肠道在心。打开门,说与君,无花无酒道不成。”。
以杨太曦在后世的见闻也没听过如此能打动人心的音调,看着这怪道,大步从岸上向河中走来,杨太曦正要叫他慢一点,等船靠岸了,再走过来。谁知,当怪道唱到第四句时,他刚刚好迈出第四步,稳稳当当的踏上了杨太曦所乘的画舸,轻盈的来到杨太曦跟前。
杨太曦一时间瞠目结舌,脑袋秀逗了那么几秒,他伸出手狠狠地抹了一下一脸的雨水,看了看船周边情况。让他吃惊的是,就在怪道唱歌间,杨太曦所在的船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划过二十余丈的距离驶到了岸边上,而这一切自己居然浑然不觉,也没感觉到船加了速,一切发生得是那样的自然和迅速。自己以前只知道有神仙可以缩地成寸,日行百里这么一说。但这种能将整船的人和物也缩地成寸给搬移过来的事还是第一次亲历,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那怪道不理呆若木鸡的杨太曦,大步就朝船舱而去。杨太曦猛然惊醒,忙抢到怪道之前引路。让魏红玉和高原美智子两大美女赶快将那张睡床搬走换上酒桌,同时,将那桶深藏了六十年的红葡萄酒拿出来招待客人。两位美女看着全身邋遢,脏兮兮的怪道,不由得很不情愿的捂住鼻子边吩咐家丁将酒桶搬上来,边忙不迭的点燃船舱四角的四座小香炉,一时间,整个船舱内奇香扑鼻,满室兰臭。
那怪道似对香味过敏,香烟刚刚燎起,他这边便忙不迭的大声打了几个喷嚏。杨太曦忙识趣对魏红玉二女吩咐道:“红玉,美智子你们先到船楼上观看这洛河的雨景,我就在这船底舱中和这位老仙长聊会话,谈谈心!”。看着两女老大不高兴的施施然上楼去了,杨太曦回过头来正欲招呼怪道喝酒,谁知,却看见这怪道早已经老大不客气的拧开酒桶上的酒嘴边往酒葫芦里灌酒,边唱起那抑扬顿挫,极尽沧桑感的《无根树》歌。
他那酒葫芦也不知有多深,杨太曦在旁眼睁睁得看着满满的一桶酒一下子就只有半桶了,看到怪道这就葫芦的装酒容量,不由让杨太曦咂舌不已,心道:“我的个乖乖,这哪是什么酒葫芦阿,分明是随身带了个酒桶嘛!”。
看着桶中的红葡萄酒,越来越少,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桶,杨太曦心中有一丝心痛,毕竟这是深藏了六十年的佳酿,传世本就不多,自己还只刚尝了几杯,没想到这位怪道一下就灌走了这么多。就在心头刚刚涌起心痛之意时,怪道停手了,显然是那硕大无比的酒葫芦已经灌满了。只见他摇头晃脑的咕隆了几大口酒水,惬意的砸吧了几下,笑着对杨太曦道:“好酒啊,确实是深藏了六十余年的海外西国佳酿,小兄弟,你不来几口么?你要不喜欢,那贫道就全喝了哦!”。
杨太曦一听,吓了一跳,赶忙倒了一大碗,仰头喝下,心道:“让你全喝了,那还得了!好东西待客,咱也不能亏了自己啊!”。放下手中酒碗,抹了一下嘴边的酒渍,口中却笑着道:“老仙长仙风道骨,不知来自哪座仙山妙谷,洞天福地啊?”。怪道笑着一边惬意的灌着酒水,一边用略为嘶哑的喉咙沧桑的唱道:“此身长放水云间,齐鲁遨游兴自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