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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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知道此时林逸情绪低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们还是知道分寸的。“你也要早点歇息!”三女叮嘱一番后,都默默地走了。
清晨,在人民军三总部前庭的大坪里,三总部一些军官按着不同的单位在出操。由于前庭大坪空间有限,驻于三总部的人民军特勤团两个营的战士及其它单位的下级军官和文职人员,则需列队到南宁市的大街上跑步,然后跑到在市区内离他们最近的南宁预备役1师第2团的训练操坪出操。以往他们与第2团是在同一块操坪一左一右共同操练,现在则是他们单独操练了,因为南宁预备役1师已调往粤西前线。
三总部里的女职员并不多,但也有三十多个,其中有一半是已婚女性,她们同样也要出早操,但她们不需与男性一起出操,她们的出操地点也不同。三总部勤务机关把她们安排到后庭的后花园操练,这里是林逸与他的几个贴身警卫晨练的地方。某一天,这三十多名女性职员第一次出现在后花园训练时,林逸还吓了一大跳呢!忙询问是怎么回来,后来才知安排这些女性职员入后花园晨练的三总部勤务机关并没有通知他,仅是征得夏依浓和马紫芳的同意后,就擅自作出这样的安排了。
林逸尽管心里有意见,但既然已成事实,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人却相当的别扭,后花园只有那么大,每天清晨三十多个女性职员衣着单薄,排着整齐的队伍,操着嘹亮的口令,“波涛汹涌”地老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你就是柳下惠再世,也不由得会被激起强烈的雄性反应啊!不仅如此,这三十多名女性哪里有出操的样子?三十多双眼睛瞟向的目标全都是他,经过他身边时,她们更是媚眼如丝,电得他不行,林逸颇感吃不消。后来,他就少去后花园的中间晨练了,而是带着几个警卫躲到花园的西角做几下健身运动。
林逸动作矫健地做着后世的广播体操,起得大早的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站在他后面也做着同一套体操。跟随他那么久了,三女自是也学会了他的这套健身动作。
以前三女新奇地见林逸做这套柔体健身体操时,倍感新鲜,就嚷嚷着要学。林逸当然义不容辞了,遂细心教授,悉数传教。三女天智聪明,学得很快,但她们在学习过程中,见林逸看到某人动作不规范时,总要走过去动手动脚地指点一番,三女最喜他那认真样,更喜他亲密接触她们的身体手把手地教她们。于是,她们三人轮流故意动作走形,撒着娇要他指点她们。林逸不知是计,累得满头大汗,还乐此不疲!
“林哥哥!你今天的口令怎么叫这么快啊?”马紫芳做着做着,有点跟不上林逸的节奏,不由出声娇问。
“没有快啊!跟平常一样啊!”林逸停下来,又转问夏依浓与夏红道:“你们有觉得快吗?”
夏红随着林逸的口令停下来后,喘着粗气,并重重地点点头。夏依浓脸色红润,附和道:“林郎!你是快了!”
林逸迷惑,怎也未察觉今日与往日相比有何不同?
“林哥哥!你不准背对着我们!”马紫芳贴近他,用力扭转他的身子道。
“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为何今日却要我面对你们呢?”林逸不解道。
“林哥哥面对我们,自可看见我们的动作的剧烈程度,就知你的口令是快还是慢了!”马紫芳快语道。
此话在理,林逸依了马紫芳所言。可待他操起口令,重新做起体操时,马上就后悔了。三女直直的眼神毫无保留地盯着他,令他浑身不自在,更何况当他面对面地看到三女丰满紧束的身子在肢体运动中欲裂而出时,身上某一个部位早已起了变化。这时,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就是不想加快节奏都不行了。
今天的晨练是林逸历来结束得最早的一次,三女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后面进到大厅歇息,暗恨林逸越说他,他口令越快,可能是存心的,现在弄得大家都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洗过温水澡,吃过早餐,又练了一会儿书法后,林逸准时到总部办室上班,桌上早就摆好了他的军务秘书——杨莘与政务秘书——何方分类放好的待处理文件,根据文件的重要性与紧急程度,它们依次从头层叠放着。
现在是休战时期,自是政务文件重要了,林逸首先拿起放在政务类文件塔最上面的一份文件,扫视了一眼,见是六枝煤矿矿难调查小组呈送的近段时间案情调查进展情况报告,遂翻开卷宗,认真阅读起来。
六枝煤矿矿难调查小组分多路追查,由副组长罗威(安全部副司长)率领的十二名留守六枝煤矿小组成员,继续深挖六枝煤矿中与此案件有关联的人员,而那些已被逮捕的成员如:前六枝煤矿矿长——黄志英、前六枝煤矿生产副矿长——高占等,全部他们转往安顺市关押了。
由副组长刘夫义(警察总局探长)率领的追捕小组,一路秘密前往山西,追捕陈清振;一路秘密前往贵州兴义,追查刘民兴的死因。在人民军军情部北京情报站的协助下,尽管未能捕获陈清振,但顺着他经常活动的地方及对其背景的调查,也把他的一些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陈清振是清廷密探,隶属于清廷兵部的密探组织,受恭亲王奕诉领导,他常以游历商人的身份活动于各地,以前他主要的任务是刺探各地地方官吏违法乱纪的行为,后来接到奕诉亲王的旨意后,转为破坏根据地的经济为主。
这次矿难事件是他精心策划两年多的杰作,他也端是厉害,居然潜伏那么久,选在根据地能源最紧缺的关键时刻下此毒手,确实极大的影响了根据地的经济,沉重打击了根据地工业的发展。
奉命具体实施此一计划的关键人物——高占,是他早置下的一颗棋子,当年他在无意中救下高占后,他就别有用心地培养高占,但他一直未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高占,也并未把高占有意识地带入清廷的密探组织中,这时因为他随时准备去弃高占这颗棋子以自保。
“难怪了!视人命如草芥,残忍地做出如此滔天惨案来,原来是有政治目的的!”林逸边看边想。
“这个陈清振不简单啊!韬光养晦,长期潜伏,谋而后定,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能瞧出根据地的经济死穴是什么,不简单!能瞧出什么时候是根据地最危机时刻,不简单!能成功实施计划而又全身而退,不简单!”林逸放下手中的卷宗,陷入沉思,“如此人才,确是干间谍的好材料!”
“陈清振是清廷密探,那么其合伙人之一的刘民兴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林逸饶有兴趣地往下看去。
追查刘民兴的那一组调查小组,除了查出刘民兴的死不是失足而亡,而是系人为推下山崖摔死的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有关刘民兴的一些个人简历,还是广西商业局注册时的那些公开资料。
林逸对此迷惑了,“这个刘民兴怎么这么神秘?怎会比作清廷密探的陈清振还要神秘呢?居然查不出其详细的个人资料及社会经历来!”林逸暗忖。
“这越查不出刘民兴的出处,越说明他有问题!”林逸越想越不对劲。
看完这份调查报告,林逸很不满意,两个最关键的人物,一个依然还未抓捕归案,一个居然“查无此人”,唯一令他高兴一点的事是由调查小组组长方矢球率领的清算振兴公司财务的小组有预想不到的收获。在追查振兴公司过去一年多的经济活动中,从与其有过业务往来的其它公司中得知振兴公司有近十多万华元的债务资金还未收回,这些资金全都是那些公司拖欠振兴公司的货款。
林逸放下报告,沉思片晌后,提笔在上面批示:全力追捕陈清振,详查刘民兴的社会关系,此案还有隐情!
“何方!进来一下!”林逸作完批示后,叫道。
何方走进来,报告道:“林主席什么事?”
“你把这份文件直接送到六枝煤矿矿难调查小组的方矢球组长手上,要他们抓紧办理!此事不宜拖缓太久!”林逸吩咐道,你顺便带个口信过去:“在刘民兴的成长过程中,不要放过任何与其有过过密接触的人呢!”
“林主席!昨天安排要去南宁市西区视察的日程时间到了,还要去吗?”杨莘进来提醒道。
“去!怎么不去呢?”林逸站起来重声道。“何方!你先去办事吧!去西区视察,就让杨莘陪我去好了!”他又转对何方道。
“好的!”何方应声回答,转身出去了。
林逸此次特意去南宁市西区视察,主要是想看看那里的战争伤残人员的生活。前几日他接到报告,一些在历次战争中受伤残的人员上告,他们生活艰难,没有得到政府应有的照顾。
对战争中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安慰以及对伤残人员的善后安置工作,人民根据地政府的很多部门都在从事伤亡人员的善后抚恤工作,其中包括:政务院办公厅、民政部、人民军总后勤部、人民军总政治部、各地方政府等等。人民根据地政务院总体拨款并不少,可能由于政出多门,没有统一协调,其善后抚恤工作没有做到位,导致伤亡、伤残人员及其家属生活困难,从而发生了集体上告事件。
军队是国家安全的柱石,飞鸟未尽,良弓岂可掩藏?何况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如果不能很好地安置好这些因功受伤的有功之臣,那是会令许多还在战斗中的将士们心寒的。林逸此次去西区就是想实地调查一下,看看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并最终找出一个妥善解决的方案来。
南宁市西区民生疗养院,隶属于民政部十个大型疗养院之一,里面住有七百多名还在治疗的战争伤残人员。林逸走进民生疗养院,看到一群群为党为民做出巨大牺牲的伤残人员,潸然泪下,感同身受。在这里他并没有看到伤残人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们的身体得到医护人员精心的医治,他们的生活得到疗养院工作人员细心的照顾,但听到这些伤残人员描述出院后的生活,他心情就沉重了。
管湘林,广西南宁市人,依据《临时劳动法》中伤残的标准,他应是一等伤残军人。公元1853年,年仅21岁的管湘林跟随一大批热血青年参加人民军,与清军和五国联军展开了殊死血战,他先后参加了南宁防御战、湛江战役、茅山战役等,目睹了许多人民军战士英勇杀敌的悲壮场面。公元1855年,在人民军粤西全线反击战中,他因伤致残高位截去右腿。
他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出院被送回到故乡,好好的一个人出去,现在回到家里的却已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人了,家里人伤心心痛得很,家里五十多岁的老母亲、体弱的妻子整日偷偷垂泪无声哭泣。由于他的腿常常无故痛疼,需经常抓药看病,家里一下陷入贫困。无奈之下,他拿着人民军政治部颁发的伤残证,到地方政府要求给予照顾,当地乡镇地方政府给予了他部分照顾,承担了他所有的医疗费用。
失去一条腿的管湘林,同时也失去了劳动能力,家里还有一个在襁褓中的小儿,尽管地方政府承担了他全部的医疗费用,但要养活一家四口人,他那体弱的妻子与及年迈的母亲怎承担得起?他的家境依然贫困,生活艰难。
无法,他只得学着做些手工活,用竹蔑织些竹箩、竹筐、竹篮等去卖,以补家用。这样,他需上山砍竹子、背竹子,酷热的夏天刚过,阴雨绵绵地秋天又来,他不知吃了多少苦。一次,他上山砍竹,回家途中刮起了大风。一个大坡前,他还没登上坡就滑了下来,拄着拐杖的右手支撑不住,他连人带背上的竹子一起摔了个大跟头,断腿上的老伤又摔出了新问题。当看到管湘林在大风中满身尘土、脸上挂彩,双腿流着血爬回来时,他的妻子心痛得大哭,母亲则当场晕倒过去。
这次之后,他又被送回到南宁民生疗养院重新接受治疗。而像他这样生活经历的人,疗养院里有许多。许多人身上的病痛是在战伤医好几年后,才慢慢显出来的后遗症,他们在家的生活无比困苦,地方政府给予了部分照顾,但那仅仅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他们全家人的生活艰难问题。而且他们的受伤得不到乡邻的尊重与同情,因为他们拿不出什么证明来证明他们是因公受伤,而他们出示的人民军政总部颁发的伤残证,上面的字大多数老百姓又不认识。
林逸听了许多伤残战士的描述,明白他们不仅是要求生活上的照顾,这本就是应该的,而且他们更渴望得到社会的承认与尊重。“是该给他们一些荣誉啊!为党为民作出牺牲,应是无上光荣的!是应载入史册的。”林逸暗想,“解决他们的实际生活问题,应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财政部下拨的抚恤资金应归于它集中使用!”
“要给予战功伤残人员以荣誉,就应有拿得出手的实物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