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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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认为自己愚钝,上个月人民军总政治部向他报告,说许仑将军打了个申请报告要回南宁完婚,问他批不批准。当时鉴于粤西战役进入休战阶段,人民军与五国联军已全面停火,而由许仑将军率领的人民军第二军,进至赤溪厅(今江门一带)与肇庆府的鹤山县附近时,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林逸觉得半年之内在粤西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战事发生,于是就同意了作为粤西前线第一指挥官的许仑将军的结婚申请,只是他一时没有把杨天的女儿杨少妮与许仑联想在一起。
作为人民军粤西前线总指挥官的许仑将军尽管与杨少妮小姐热恋已有一年多,他们也早已可以谈婚论嫁了,但现正值战争时期,作为军人,他是不赞成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论个人事情的。只是不知何故,杨少妮小姐好像生怕许仑将军逃掉似的,一再地催促许仑将军尽快完婚,特别是近两三个月,更是七天一催,半月一逼。无奈,许仑只好打交了第二份个人婚事报告。根据人民军《军队条例》之规定,如无总参谋部的命令,一线指挥官不得在战时离开前线,但总政治部同意了他的结婚申请报告,这都是因为林逸对他的宠爱。他知道如没有林逸的特批,总政治部那班家伙根本不可能这么爽快地同意,在这一点上,他不由地对林逸充满了感激。
特批许仑的婚事,林逸也并不是完全出于对许仑的宠爱,而是还有更深的含意。人民党、人民军、根据地政府的高级官员年轻人居多,如政务院主任刘汝明、云南省省长唐尧文、军情部部长朱达、南宁市市长潘文华、第一军军长鲁万常等等,但这几年来,他们却未有一个人结婚生子。以前是形势紧张,条件不允许,现在条件稍好转了,一些人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如再不允许他们谈婚论嫁,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他可不想把人民党、人民军、根据地政府变成和尚庙,光棍村!许仑的结婚申请报告打得及时,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开一个头,让许仑起个表率作用,从而推动根据地党政军中那些钻石王老五们尽快解决个人问题。
公元1855年11月1日,是许仑将军与杨少妮小姐的婚礼举行之日,婚礼仪式中西结合,有洋有土。本来,杨天要邀请夏依浓作自己女儿的主婚人,邀请林逸作男方的主婚人的,可是林逸以政府与军队条例之规定为由推却了。夏依浓想想自己的身份,也拒绝了杨天的好意。
根据地威名赫赫有“仑神”之称的常胜将军——许仑中将与美貌如花、才识过人的根据地本土第一大富豪杨天的女儿杨少妮小姐的婚事,是根据地的一件大事,尽管许仑将军多次要求要低调举行婚礼,可根据地各大新闻报纸无不以头版头条,或是以大篇幅极尽其详地报道此事,他想低调都不行。
婚礼在雄伟富丽的杨府举行,杨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气氛热烈,全府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富丽堂皇的正大厅。大厅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奇…_…書……*……网…QISuu。cOm〃一副“佳偶天成”四字大立轴悬在居中。屋顶正中吊有华丽的吊灯、墙上装有精致的凸面镜和水晶珠串,地板上铺着波斯地毯,窗户瓖嵌彩色玻璃,这些都是高价从西洋进口过来的,极显杨府的奢华。窗户处放了一盆水果,厅门处一只西洋卷毛小狗曲卷着爬在地毯上。外面柔和的冬日阳光,照射进来,与吊灯的金属反光、光滑镜面反射的倒影,墙上挂的水晶串珠夺目光彩溶合在一起,色彩丰富,错落有致,自然天成,一片宁静祥和。
这种布置颇具慧心,寓有深刻的含义,吊灯上点着的蜡烛,意为婚礼见证;镜子代表纯洁,同时也隐喻神的明澈之眼,一切事物尽收眼底、无所遁形;小狗代表忠实;而窗台边的水果则带有双重涵义,一是祝愿二人早日孕育后代,二是代表禁果,告诫新人不要放纵堕落。
近午时,林逸携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带着一队卫队到达杨府。此时,杨天正殷勤欢迎各方宾客,逐一与他们行见面礼中。司仪一声高呼:“林主席到!”
杨天慌忙跑上前,抱拳激动道:“林主席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林逸拱手,笑道:“杨老板!恭喜!恭喜!”
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同声恭贺道:“杨老板!恭喜!恭喜!”
杨天忙回礼道:“同喜!同喜!大家同喜!林主席、依浓小姐、马小姐、夏小姐里面请!”
林逸阻住杨天道:“杨老板,今天你是大忙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自会照顾好自己!”
杨天感激,吩咐一位管事领林逸他们进去,并特别叮嘱一定要招待好。管事三十来岁,在林逸他们几个传说中的人物到来那一会儿,他早已激动莫名了。不仅是他,在杨府大门周围来来往往的宾客中,全都停下了活动,激动而安静地看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林逸与三个貌若天仙的美女。
管事听到杨天的吩咐,激动得颤抖,能有幸为林逸他们服务,就若作梦般。他扫视周围羡慕的人群,顿觉无上光荣,走近林逸,激动道:“林、林主席!三位小姐,这边请!”
林逸带着三女前行,平和道:“有劳管事了!”
进到府内,大堂内聚满宾客,怕有近千人之众,广西省、南宁市党政军领导,南宁市商界巨贾及社会名流悉数在场,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夫人贵妇,均盛装而来,衣香鬓影,场面热烈而隆重。
见林逸进来,所有宾客全都起立,欢呼声不绝于声。林逸站在台阶高处,拱手道:“大家免礼,不用客气,我今天跟大家一样,也是来作客的,大家请自随!!”
管事站在林逸的下一台阶处,他从未受过如此礼待,众多高官名流齐刷刷的注视他们这个方向,尽管别人看的不是他,但他亦感到沾光不少,不由崇拜地多盯了林逸两眼。
“林主席!人民军第二军军长许仑向您报告!”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许仑匆匆跑过来,立正报告。他身着一身大红的清式新郎官服饰,少了平日的威武与严肃,却多了一份羞涩与喜气。
林逸喜爱地看着许仑,取笑道:“许仑将军今天的身份报错了,不应是第二军军长许仑,而应是新郎官许仑!”
“哈哈哈!”下面一片哄笑声。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掩嘴轻笑,她们未想到一向在部属面前正经威严的林逸,居然也说起俏皮话来了。
许仑羞红了脸,讪然不知所措,在整个根据地没有人敢开他的玩笑,除了林逸。
林逸满意地看了许仑一眼,笑道:“许将军忙去吧!照顾好新娘子比照顾好我们更重要!小心新娘子新婚第一夜不让你上床哦!哈哈哈!”然后,与三女慢步走下台阶。
许仑满脸通红,领引着林逸与三女往席位走去。
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林逸与三女被安排在一个小厅里,这小厅有四桌酒席,坐的大多是军队与政府的高级官员,如广西省省长林春礼、南宁市市长潘文华、人民军总政治部的王学范、文明副部长、总参谋部的孙定军部长及吴命陵副部长、总后勤部的周炳部长及军情部的朱达部长等及一些南宁市的社会名流等。
林逸与各位熟络地打过招呼后,走到吴命陵他们那一桌,他想与军队的人同坐一桌好说话。众人见他走近,纷纷站起来,陈辞少将赶紧让座。他刚想坐下,马紫芳凑近他耳边,轻启朱唇不依道:“林哥哥!你休想撇开我们,我们要与你坐在一起!”夏红眼神恨恨,夏依浓嗔眸责怪。
林逸立感头痛,若与三女同席,三女自是欢天喜地,却苦了自己,她们那席大多是女子啊!但若和吴命陵他们坐一起,三女定会不依,现在舒服了,可回到家中,怎个消受?
他只好抱歉地向吴命陵与陈辞苦笑,硬着头皮随三女往前方的席位处走去。
同席中,坐有三个有些年龄的高寿老人,其余全是些贵妇贵女们,她们全都狠狠盯着虎背熊腰,英俊潇洒,俊美无比的林逸,个个恨不得把他给吞了。林逸立感内外交煎,不敢斜视,极不自然。
林逸左右瞧瞧,接触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的美眸,苦恼地坐下。夏依浓与马紫芳坐在他两侧,夏红坐在马紫芳的右边,三女不同神色地盯着他,见其忿忿的样子,暗感好笑。
小厅里,杨天怕尊贵的客人们会烦闷,特在席前安排有歌舞娱宾。林逸进来时,刚一曲歌舞完毕,这时,鼓乐又起,一队十五人的美丽歌舞者,到了堂中央翩翩起舞。
林逸本想这下可安逸一会儿了,可他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同席的女眷恶狼似的盯着他,反对那些美丽多姿的舞者熟视无睹。他正感难受间,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挨近他,轻声道:“林主席吗?外面有人找您!”
林逸讶然,疑惑中沉思片刻,应声道:“我这就去,请姑娘前面带路!”他正感坐在席中难受,现正好出去走走。轻向同席的各位颔首示礼后,转身跟着那位小姑娘出去了。
小姑娘左一转,右一拐,来到后院的一间雅房前,四处静寂,林逸惊悸,暗叫不妥,顿生回返的念头。小姑娘及时阻止道:“林主席!要见您之人就在里面,请进吧!”她已帮林逸推开了房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踏进一只脚的林逸迟疑,犹豫片刻后,欲转身要走。
里面忽传来一把甜美的女声娇呼道:“林主席!请等一等。”
林逸听来声音很是陌生,讶然望去,从门侧背后转出一个身材高挑,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秋波盈盈,一身华贵的大红袍服的美丽未输夏依浓几分的女子。
林逸停下脚步,疑惑道:“请问小姐是?”
红袍女子淡淡还礼后,向领路的小姑娘道:“我要和林主席说两句话,你先下去吧!”
小姑娘深看林逸一眼,知趣地走远了。
红袍女子往林逸望来,神情黯然,轻叹道:“小女子的春梦结束了!今日得见梦中人,无憾矣!梦中的人我会永远刻在心中!”
林逸呆然,想不到要见他的人竟是一位漂亮姑娘,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坦白,莫名中,他突现灵光,惊问道:“莫非是杨少妮小姐?”
红袍女子凄然一笑,背转身子,伸出如玉的纤手在颈脖上解下一条玉坠后,回转身子,踏前一步,塞入林逸手□,深情地道:“正是小女子!林主席是小女子一生的梦想,此生永不可能与林主席在一起了,但若林主席对小女子的痴情尚有一丁点怜意,请留此玉做纪念,小女子终生无憾矣!”言罢踏门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林逸紧握仍留有杨少妮馀温的玉坠,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暗叹:“最是多情女子愁!”却深感无奈,把玉坠藏好后,摇头苦笑,返回席厅而去。
厅外一队乐师簇拥成堆,正起劲吹奏着,鼓乐喧天,人声哄哄,气氛热闹。
林逸若无其事地回到席中,装着正经看歌舞的样子,不想,马紫芳凑过来道:“见过她了?”
林逸大惊道:“见过谁了?”
马紫芳在桌下狠拧他一把,嗔道:“还会有谁?新娘子呗!”
林逸苦笑道:“你怎么知道?”心里暗呼厉害。
马紫芳得意道:“芳儿怎会不知道?不仅芳儿知道,依浓姐姐与夏红也知道!”
林逸瞟向夏依浓与夏红,见两人暧昧地笑着,马上收回眼神,低声向马紫芳哀求道:“小姐,你饶了我吧!”而后又求助地瞧向夏依浓。
如此好捉弄林逸的好机会,马紫芳怎肯放过?她不依不饶道:“林哥哥!你身上带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既不是夏依浓姐姐的也不是夏红的,芳儿也没有那个味道!因为我们三人知道你不喜欢化装的女人,所以我们三人都不用化妆品。”
林逸理亏,但不认输道:“这样你也不能断定是新娘子啊?”
“能用得起这种由林春的化妆品公司生产的香水的女人并不多,新娘子是一个;喜欢你又敢于说出来的女人也不多,在场的除了我们三人,陈艳姐姐外,新娘子是一个;能在杨府有条件单独约见你的,只有一个,就是新娘子!”马紫芳头头是道地分析,她满脸的捉狭与得意。
林逸哑口无言,索性不闻不问。但马紫芳怎会让他如此好过?又凑近他道:“林哥哥!拿出来?”
林逸更惊讶了,他都怀疑马紫芳是不是一直隐身跟随着他呢!暗忖:“这事怎也不能承认的,不然,还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来?”他矢口否认道:“拿什么东西?”
“杨小姐送你的纪念物啊?”马紫芳想当然道。
“瞎扯!那有什么纪念物?”林逸故作生气道。
马紫芳纠缠着林逸,林逸苦恼之至。
此时歌停舞罢,已到正午时,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马紫芳兴奋道;“拜堂开始了!”倒忘了再去纠缠林逸,林逸终松出一口气,总算脱出了苦海!
众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