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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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温扬就嗤笑一声:“你当真蛊惑一二十岁未成年情圣,我定力不强啊,别拿小眼神儿勾我。你是老头子小心肝儿,叫我一个人唱情痴独角戏去吧,据说这样才能流芳千古,配角永远比主角可人疼。”
“嗯,扬仔,哥哥疼你。”李牧突然说。
温扬“噗嗤”一声笑出来:“薇雅好运,在法国哪里捡到你这么个宝贝,可惜温家这么多漂亮小姐公子哥你不看,偏偏一门心思向着老头子,还玩儿上真的来。”
“嗯。”李牧点点头,百无聊赖一样伸手去抠车门上的把手:“跑路无门,就学学自娱自乐,好好跟着你家老头子过日子。”
“三从四德?”温扬调侃。
“不,是每日高喊‘大王万岁万万岁’。”
说完两个人都笑,温扬说:“原来老头子这么有魅力。”
李牧点点头,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千万人吾往矣,每日一次开天辟地飞蛾扑火,鲍参翅肚熊掌鱼翅里身价倍长,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一点喜欢老头子,喜欢到……嗯……”李牧说道这突然顿住,好像在拼命思索一个令人振聋发聩的形容词。
隔了半晌,李牧才慢慢说出一句话来:“喜欢到……愿意给你家老头子生孩子。”
温扬回头看他,像看怪物。李牧耸耸肩,示意他放轻松。
温家大宅子在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调侃里转眼就到,温扬一路上拨通温薇雅电话无数遍,全部转接留言信箱。李牧拿起电话,拨出他的第一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结果李牧刚刚将拨给温薇雅的电话切断,温如雪的电话就打进来。他看了看温扬,两个人相视无语。
“实话说,我一直觉得老头子有病。”李牧沉默了一下,电话还在他手里震动不休,可他坚持和温扬说完这两句话。
“通过这个故事,我给他确诊了。如果将来我跑得掉,作为温家目前首屈一指的合法继承人,你一定要带他看医生,别放任他病入膏肓,也不免我爱他一场。”
他这话说的温扬又想笑,憋到满脸通红,温扬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对了个口型:“情圣。”
李牧接起电话,他想,哦,原来我也是情圣,温如雪你真伟大。
“喂,宝宝,你去了哪里?”温如雪带着微微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电话那头还混着小胖仔咿咿呀呀的声音。小不点人不大,却一直有个比较奇特的毛病,喜欢抢电话,不管还会不会张口说话,一有人打电话就往电话上扑。
“我看你显摆儿子那么开心高调,一老一小两个人都没功夫理我,干脆功成身退跟温梁出来喝下午茶喽。温先生,恭喜吉星高照老来得子,顺便也祝贺你事业蒸蒸日上,不用管我啦,结束后和胖仔好好钓鱼喝茶修心养性,等我回来晚上一起喝老鸭汤。”
温如雪笑了笑,嘱咐李牧早点回家。温扬看着李牧逆着光打电话的背影,真好像着人挂念其乐融融一家三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小崽的平安喜乐。
“说完了?”温扬见李牧回过头,两个人肩并肩走在晚霞阴影里,低垂面孔看不清表情。
温家佣人见到是半年未见大少爷归家,一个个比谁都殷勤,却貌合神离,恐怕心里还在与温如雪今日高调见人的小太子一起计较。
“薇雅呢?”温扬端端正正坐在客厅正中大沙发上,表情好像一尊金罗汉,魑魅魍魉通通避开。
李牧略略低头,浅浅微笑,心说何必废话,直接上楼找啊。
温扬真好像听到李牧心声,呼一下放下茶杯站起来,三两步就往楼上走。
温薇雅果然在家,宽大睡袍套在身上,好像最大和最小一号俄罗斯套娃,全然不配套。她并没瘦多少,看起来却干瘪到如同纸片一样一吹就能在风里上下翻飞,好像一抬腿就能听到关节年久失修缺少机油而发出的嘶哑响动。
李牧和温扬进门的时候,她只是略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无神地重新回过头,不脱鞋就上床,霸道地躺成一整个大字型。
她面朝上,望着大宅里繁复华丽的天花板,嘴唇嗫嚅而声音小小。
“你们来啦,是李牧啊,还有兴趣来看我这不折不扣神经病哦。你就快成全港首富,怎么还想得起当年一起做经济舱的温薇雅。”
但年李牧和温薇雅一起回国,她非要求热闹,退掉头等舱机票改签经济舱,和李牧齐洛一起体味平民生活。这么一个活灵活现妖精一般女孩子,如今孤孤单单躺在大床上,脸庞依旧如巧匠鬼斧神工精心雕琢,不过恐怕那巧匠雕刻时也眉心深锁。
李牧面无表情,绕过眼前温扬上前去,单膝跪在她那张柔软大床上,一手揽住他纤细腰肢,好像要将人完完整整储藏怀中,轻轻摸着她头发,看起来好似父爱勃发。
温扬依旧站在门口,远远看着,斜阳余辉不甚明亮,笼罩着两人的时候却偏偏生出一股相依为命的错觉。
李牧问:“你不是要结婚?”
听到这句话,温薇雅死气里才微微带了一丝不甘,然后大概用尽力气转了转晦涩眼珠,毫无阻塞地望着将她搂进怀里的李牧。
她说:“爹地早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信。后来才晓得,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的下场。”
她说完这句话,就抿紧嘴角不再发一言,好像个发条动力被用光的洋娃娃。
“怎么回事?”温扬终于结束了他的看戏时间,大步走到跟前。此时他和温薇雅看起来简直不像姐弟,反而像是兄妹。而他扮演的就是一个妹妹受了坏人欺负,正要问清事实跑去讨回的兄长。
一阵低低地笑,往复不休。温薇雅坐在李牧怀里笑声低微,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牙齿,红白镶嵌。李牧一怔,没想到她苍白的面上还有这么一双红嫩的唇。
她这种反应,不用说,一定是混蛋衰男始乱终弃,可弃温家的大小姐如敝履,袁显真有这般能耐?
温薇雅在晚霞的阴影里捂住脸,尽情在这两个她曾经亲近过的男人面前表现彷徨无措。
她说:“我咒他不得好死,人生路步步艰辛。”
大小姐果然教养崇高,恨到此时也只说出两句不好听话,比之街头巷尾师奶骂街不知好听多少倍。
李牧和温扬两个哄小孩子一样将温薇雅哄睡,悄无声息离开温宅,却并不准备去早就说好的第二站。除了温家大宅,两个人分道扬镳,一个回家,一个不知去哪里讨夜生活。
许多男人都有这样美梦,家有娇妻,最好还有一个温柔,美好的小女儿。
有这个可怜可爱的小女儿,让他保护着,娇惯着长大,万般不舍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可惜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她出嫁,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着她幸福一生。李牧觉得,这是男人们在成全自己的无私伟大,他们的独占欲来自妻子,然后女儿身上找出奉献和不舍的感觉。
温如雪没有妻子。
晚饭后李牧酒足饭饱抱着小胖仔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胖仔枕着他肚子,他枕着温如雪大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薇雅出事?”李牧突然问。
温如雪摸摸他面颊,然后伸手将胖仔抱到另外一只腿上:“薇雅是个好孩子,她能想得通。儿女情长你死我活没有用,人生路逆水行舟,一步佳一步艰,她需要自己走。”
李牧将侧脸贴在他大腿上不说话,任凭温如雪将他耳垂面颊当玩意揉。他翻身躲了躲,却躲不过,依旧被那只手追上抓回来,继续暧昧揉搓。
突然间他偏头,双眼灼灼望着温如雪,一字一顿吐字艰难清晰咄咄逼人。
他说:“温先生,我今天本来要去跑马道警署,半路折回。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比如温梁的死,该我偿命就送我去自首。”
温如雪低着头看进李牧一双眼,良久沉默,然后叫来顾嫂将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小胖仔抱走,才一抬手臂将李牧抱进怀里亲了亲他额头。
他说:“有没有见过百货大楼减价日?”温如雪笑了笑,突然哼起粤剧小调:“任尔刀光剑影群狼环伺,挡路者挥手斩其头,这大路朝天腥风血雨,纵我一身独往,能替你杀将出一条血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S扔了一个地雷~ =333= 感谢投雷的小伙伴
这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得解释一下,李牧和温扬表明心迹,额,之所以不去求证,是想留着回来问温如雪,就算再多猜想,还是不瞻前顾后选择相信orz
4;5号进考场,最近更新不正常,希望大家理解,鞠躬。
Chapter 53
第五十三章
早起,李牧抬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温如雪还没醒透;却下意识一伸手将他手掌握在手心里。
李牧夜夜习惯有温如雪在身旁一觉睡到天明,仅仅不到一个年头;他就已经适应到非他不可。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种超强生命力如同野草磐石一样的适应力拍案叫绝,这种情形不像以往,仿佛空置已久;冰冰冷冷毫无烟火气息的屋突然冒出炊烟;温暖到哪怕知道那是画皮;也舍不得揭穿丢弃。
温如雪凑过来亲亲李牧侧脸;然后回过头去透过窗帘判断外面的天光,大概凌晨四五点;太阳还没勤快地跃出地面。他于是伸手拍了拍李牧后腰然后揽住;从后边贴过去,膝盖顶进李牧后膝弯,两个人侧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贴在一起。
“还早,睡吧。”温如雪用下巴蹭了蹭李牧头顶,轻笑一声,手掌包住李牧不知何时握紧的小拳头。
这姿势简直太亲密无间,李牧清清楚楚感受到老人家一日之计饱满而勃发的器/官顶在腿根。好像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他蹭的全身绷紧,好像爆发了小宇宙,而背后那熊熊烈焰如影随形。
“温先生,你那个……还没消失?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是说到三十几岁就没有了吗?”
“你想知道?”温如雪呼出的气流喷在李牧头顶,将他额发吹下去一些,刚刚好搔在额头上,有些痒。
“不想。”李牧立刻打断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温如雪轻笑一声将人搂紧,松软而温暖的被褥间混着两个人分辨不清的味道,越久越纠缠在一起,形成好像是同一种味道的错觉。
***
李牧一上午都泡在花伯伯办公室里,老教授今天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讲课从教室延伸至办公室,看起来颇为巨大的老型搪瓷茶杯灌满一大杯普洱,絮絮叨叨坐在藤椅里继续讲。几个师兄师姐有些装作肚子痛,有些装家中有事,总之总有一大堆理由去逃避老教授这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的抽风。
剩下一大堆研一的小朋友窝在花伯伯身旁一脸濡沫之情地东倒西歪,只有李牧恭恭敬敬接受园丁辛勤灌溉,居然也不晓得饿,老老实实待在老教授旁边长知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一群人西子捧心一般捧着饿到荒芜的肚子作鸟兽散,李牧拿出电话,微微愣了半晌,然后打电话给温扬。
“大少爷,在哪里逍遥呢?有没有兴趣一起吃饭?”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温扬的声音带着刚被扰醒的粘连,隐隐绰绰带着昨夜温柔乡里的痕迹,和李牧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低沉温柔,似乎是猎艳时虚伪还真的缱绻多情。
“怎么,一晚不见就想我了?打算吃什么?”
李牧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然后说了句随便,懒得去管温扬此时情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你不是很有原则?”温扬随手提起床下的裤子,上面细碎的装饰物相互碰撞,叮呤当啷套上一只腿。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李牧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过度空泛的胃部如同温扬此时过度空乏的大脑。
温扬闷声笑了半晌,与李牧约在港大附近的小吃街。他低下头看了看摊满一地的啤酒罐和大号烟灰缸里被他按灭排成花朵状的烟蒂,暗暗思量为了李牧这棵歪脖树放弃一整个森林的设想是否正确。可还没思量够,就已经答应他放□段跑去街头巷尾陪他吃一碗鱼丸面。
温扬赶到的时候李牧已经赤道第二碗加了几大勺辣椒的鱼丸面,胖仔的出生并没遏制住他日渐增大的胃口,他日益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无底洞,所有行为都是在浪费国家大白米饭。
“怎么,想通了?还是你为着老头子立的牌坊要倒?”温扬躬□平视李牧一双眼,将他眼中微微的疲累看在眼里。
李牧瞥他一眼没言语,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给他。
“什么鬼东西……”温扬笑着用手指捻开那几张纸,才看一眼就停下说话,然后微微抿紧嘴角。
李牧依旧坐着,一只手里的筷子还挑着一大坨地摊上的鱼丸面,散着腾腾的热气,好像要有什么透过雾气喷勃而出。他微微垂着眼睑,一大口面送进嘴里,然后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热气。
李牧指了指温扬手里那几张纸,合起来大概是一封信,不过信的内容有些奇特,那字体颜色类似陈年的铁锈,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李牧说:“我好歹算是和温先生相好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