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包圍-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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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跟我进来再说。」
对方向她使了个眼色,掉头前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回过身来对着郑冽道:
「还有,再叫我大叔就把你赶出去,我才二十五岁而已什麽大叔。」
郑冽听了先咽下一口水,「哇,大……咳,那你真该保养一下了吧。」
二十五岁的男人是在长什麽眼尾纹啊?
「少罗嗦,你以为我有钱买什麽保养品啊?快进来,要不然就别谈了。」
在对方不悦地转身而去後,郑冽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
作家的话:
就算是男人也要好好保养啊XDD
☆、(12鮮幣)21 掠食關係
掀开一道破旧的布帘,郑冽跟着卖家的脚步,进到一间坪数极小、却得塞下所有生活基本配备的房间。
环顾周遭,凌乱不堪,地板上到处是黑渍、墙角则挂满结网,里头的空气相当不通畅,尽有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油灯照亮。
原来,这就是红颈阶级所居住的环境吗……?
相较外头的摊贩上,那些摆满桌、光鲜亮丽的沙漠玫瑰,身为红颈阶级的人却住在这简陋,甚至根本称不上是居住环境的空间。
「随意找个地方坐,然後别奢想有热茶能给你喝,我这里连要弄到一杯稍微乾净的水都难。」
男子将裹在外头的披巾取下,一头与瞳孔颜色相同的银灰短发,此时毫无保留地显露在郑冽眼前。
对方边说着,一边就随性地坐了下去,丝毫不介意满地的灰尘。
郑冽也不是真有洁癖,只是习惯了保护局和西科特那种明亮、乾净的场所,她多少有些感到不自在。尽管如此,为了目的她还是同样照坐。
除此之外,她的心底还有一些感触。
从紫王口中听到红颈阶级的处境,当时没有多深刻的体悟。倘若她没踏进这人的家,她恐怕是无法明了,身为夜蜘蛛中最低下的一阶,生活竟是如此拮据。
只是感慨归感慨,她不能忘记前来的目的。
「关於失踪案件,你知道些什麽吗?」
郑冽拿出笔记,已准备好要随时记录。
「失踪案吗……其实我所得知的也很少,只大略听到失踪者,失踪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在夜晚,也有时在白天的时候失去音讯。」
「白天的时候?」
这次的答案让郑冽有些讶异。
照理来讲,作案大都挑选夜晚进行吧?
「喔,对了,白天对於我们夜蜘蛛而言,就是睡眠时段,我们是夜行性的族群。所以,白天等於是我们活动量最少的时段。」
对方似乎注意到郑冽的神情,做出补充。
「换句话说,白天在外头的人迹就比较少,作案被目击的机率也就相对减少了……嗯,我理解了,请继续。」
既然是夜行性动物,果然得逆转一下平时的视角呢,郑冽在心底这麽想着。
「听你这麽说,你怀疑这些人的失踪……是遭遇了什麽不测吗?天,那可真要命了,因为最近这些失去音讯的人,好像都是我这一阶级的人哪。」
对方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担忧与恐惧,似乎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人选。
「这位大叔……先生,请你先别这麽激动,那目前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只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你说,失踪的人大都是红颈阶级?」
郑冽试着想安抚对方的情绪,她可不想因此吓跑得来不易的线索。
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微微地点了头,回道:
「就我最近听到的消息,目前为止似乎都是我这一层的,还没听说过有黑颈甚至白颈的人失联……我在想,一定就因为失踪的人全是我们红颈,那该死的王室才不打算处理这件事吧,我们都申请诉求那麽多次了!」
「我们红颈在他们眼中就是贱民,反正贱民的命就不是命,只要不危害到他们什麽都无所谓!」
根本不给郑冽发问的机会,对方涨红了脸、一股脑儿地咒骂起来。
在旁的郑冽看了,渐渐越觉得,在夜蜘蛛中尊卑贵贱的鸿沟……似乎远比她想像得还严重。
不出声打断、让对方发泄了好阵子後,对方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
「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讲这些……这都是我们夜蜘蛛自己的事,长期的丑态了……」
「没关系的,这也算是一则宝贵的资讯,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什麽也说不定。」
郑冽摇了摇头,表现出不介意的态度做为回应。
「那麽,且让我再问一个问题……倘若这几件失踪案的背後,有一个共同的凶手,就你认为,谁会拥有这样犯罪的动机?」
看对方情绪安定下来後,郑冽这般正色地问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麽问。」
对方耸了耸肩,看来早就料到郑冽的提问中必有这一题。
「其实,我也早怀疑这绝对有人在搞鬼。而要我说的话,我想搞鬼的人一定就只有那家伙——」
倒抽一口气後,缓缓且沉重地吐出他的答案:
「绝对是,砂蠍一族干的好事。」
语气十分笃定,同时这也是郑冽第二次,听到「砂蠍」的名号。
「从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肯定凶手就是砂蠍?」
尽管对砂蠍一族并不是那麽了解,郑冽还是追问下去。
「同样居住在东科特,你应该知道多少听过,我们夜蜘蛛跟砂蠍一族不合的传闻吧。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因为早在黑垩纪之前、我们尚未转化为人型的那段时间,砂蠍对我们而言就是掠食者的存在。」
对方将双手合十成教堂般的拱状,面色凝重。
「就算拥有人类一般的智慧与形貌,我相信,掠食者和被掠食者间,那种敌视与抗拒的情感,即使经过千年的岁月……仍旧留在我们的体内,也是无法抹灭的。」
他说话的速度变得缓慢且沉重,每提到一次砂蠍的名字,都会隐约透出一种憎恶的情绪。
「於是,至今我们两族的关系仍是相当恶劣。特别是在冬眠前夕——两族间的紧张情势会升到最高。」
压低了嗓音,对方注视郑冽的眼神多了一丝危险气息,周围的气温彷佛因此下降些许。
「实际上,我大概知道,冬眠前夕的你们关系会很不友善……也听说过,砂蠍会在这时候打劫、夺取一些资粮。但是,就目前为止,我不认为这些足以和失踪案划上等号。毕竟,你们每年都有冬眠前夕,砂蠍打劫也不是第一次,可是据我所知,连续失踪案在夜蜘蛛中可说是头一遭。」
郑冽坦白地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毫无保留。
对方冷笑一声,「哼,看来你事前做了不少功课嘛。没错,连续失踪案的确是头一遭。但是,砂蠍领地的严重粮荒也是第一次。小子,你不觉得这两者有什麽值得怀疑的关连吗?」
「你的意思是……不,这怎麽可能,现在可不是黑垩纪时期啊!」
郑冽的脑海顿时迸出一个惊悚画面,她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果然你也会连想到那边去吧?我想也是,因为这两件事发生的时机点都太过接近,你要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而事情的发展,若以我这个当地人的角度来看,很可能就是这麽一回事。」
对方取出了一根菸,班驳老旧的打火机将其点燃,一缕青烟袅袅,浓浓的烟味搔弄着郑冽的嗅觉。
相较於对方肯定的态度,郑冽还是显得无法接受,眉头紧紧地揪在一块。
倘若,真像是对方所讲的那样。
那不尽尽在处理上会更棘手,更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案件。
因为对方的言下之意,就是——
作家的话:
这回又爆字了
闲聊:(以下有腐发言可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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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读者们也在关注这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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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有爱的角色是lancer枪哥啊(心)
我都快成为枪哥厨(艹) 本命都变成了枪主任枪(喂喂)
☆、(11鮮幣)22 迷途羔羊
「好了,我已将所有知道的事都跟你说了,我也该回去做生意了。」
对方的声音打断了郑冽思绪,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接着将烟蒂随手扔下,并用脚尖踩了踩。
「喔,对了,我不管你调查这些事的目的是什麽,我跟说的这些话,奉劝你最好别到处张扬……王室为了避免恐慌扩大一直在封锁消息,要是你传了出去会惹祸上身的。」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停下脚步,背对着郑冽把话说清楚。
「我明白的,总之,非常感谢你提供这麽多宝贵的线索。」
郑冽向对方深深一鞠躬,至上自己由衷的谢意。
「我说你啊……」
回过头来看见郑冽的鞠躬致意,对方慨然一声,嘴角最後却是微微上扬。
「不知道为什麽,像你这种爱管闲事又一副正经做事的态度……让我想到一个咱们这里的传奇人物呢。」
「嘿嘿,是吗?那真是荣幸呢。」
郑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脑勺。
看着这般反应的郑冽,男人又不禁莞尔一笑,注视郑冽的眼眸中多了些思绪。
他想,也许是出於这点,他才会答应这家伙的请求、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他只是一个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翻身的红颈……
但面对眼前的这家伙,就算自知自己能力有限,也会有种想帮他一把的冲动。
「喔,对了。」
掀开帘布、重新回到自己摊贩岗位上的男人,像是临时想到什麽,「你总该跟我买点什麽吧,费了我这麽多口水要付钱的。」
「喔,这个没问题!」
郑冽马上反应过来,紧接回到人潮壅挤的街道後,她张望着摊贩上贩售的沙漠玫瑰、似乎正挑选哪一朵最符合她的喜好。
她差点忘了呢,对方毕竟是个生意人,向他购买商品也许是最好的回报吧。
「我看看……大叔,就这朵好了。多少东贝币啊?」
左挑右选,郑冽终於物色到让她眼睛一亮的商品。
「啧,小子你还真现实啊,现在又改口叫我大叔了呀?算了,我是个心胸宽大的成年人,就不跟你这毛头小子计较了。要那盆是吧?不二价,五百东贝币。」
对方先是磨了磨牙般不情愿,最後耸了耸肩、开出了价钱。
「哇,不便宜耶,我得看看有没有带够钱……」
听到价码时怔了一下,郑冽没想到,一盆小小的沙漠玫瑰竟然要五百东贝币。换算成西科特的币值,这些钱足以吃一顿大餐了。
「沙漠玫瑰本来就是高成本的植物,我已经算很便宜给你了。别给我来没带够钱这一套,我说过这是不二价了。」
「切,被发现了啊……我知道了,五百东贝币是吧?」
阴谋被揭穿的郑冽,咋了咋舌,不甘愿地掏出钱包。正当她准备从中取钱,一个没注意,钱包就被另一只伸来的手劫走。
「什、什麽?!」
郑冽转头一看,便见一道身影窜逃而去。
二话不说,郑冽当然是立马追了上去。虽然被扒钱包的当下也吓了一跳,但要是没将东西讨回来,她身为西科特军人的面子摆哪去?
冲着这股意念,郑冽利用她敏捷的身手、飞快的步伐,俐落地穿梭在人群间,她很快地就追上抢走钱包的窃贼。
「站住!前面已是死胡同,你无路可逃了!」
追至一条无人的小巷弄中,郑冽对着前方不知所措的身影道。
只是对方依旧不放弃,似乎打算爬墙而逃之际,郑冽抢先一步看穿他的计谋、直冲上去一把将对方按倒在地,同时不忘将其双手反转至背後、紧紧扣住。
「哼,算你倒楣,谁不偷偏偷我这职业军人的东西。」
当郑冽从对方手中取回钱包後,正准备将他从地上抓起时,一直背对她、至今尚未看到容貌的身影,低低地笑了一声。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郑冽心觉有异,但她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