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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孤然随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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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父皇知道...以你的身份是要隔绝情爱的,可父皇拦著你,阻著你...原想这一天不会出现,可...月儿...月儿...这次,父皇就不同你一道回锺山了,父皇不怪你...你已陪了父皇太多年...”

“唔....!!”痛苦的闷声不断传来,含著巨大痛苦的悲鸣化成了司御天、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的一滴滴血泪。

“司公子!你们不要这样啊...月公子...月公子他绝对不是不要你们了!”忍不住的孤然哭喊起来,“月公子...月公子他问我‘何为喜欢’,我开始不懂,不懂他为何要这般问,可现在...可现在我懂了...月公子他喜欢你们...他很喜欢你们...所以...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想伤害你们...司公子...你们听听,月公子在说...他在说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他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好像是回应孤然的这句话,司寒月再次悲鸣一声,然後面对他们的墙被从内轰开,发作中的司寒月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断裂的指甲在地上划出道道血痕。体内焚炼的内气冲破他的身体,划破他的身躯。

司御天等人只觉得心碎了,半爬半跑得想冲到那人身边,却被白雾隔了开。“月儿...你想父皇再死一次麽?”隔著白雾,司御天跪在司寒月的面前,“月儿...月儿!你是想父皇再死一次麽?!”

“唔...父皇...”半昏迷中的司寒月抬起了头,暗紫色的纹脉变成了暗红,乌发却变成了紫色,後背上透明的双手在空中举著好似想抱谁,“父皇...夏...霜...怀...不是...唔...”身子一个抽搐,司寒月仰头似要喊,却见他紧紧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唇。

“月!让我们进去...月!我会死的...你这样...我会死的...”司锦霜的嘴角渗出血。

“不是...”无意识的司寒月低喃,“唔...不是器皿...不...是...”

任凭司御天他们怎麽喊,司寒月始终未撤掉那层白雾,整整五个时辰,那几个人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司寒月在他们的面前挣扎、喊叫、流血...心被人硬生生剜掉,没有知觉的几人跪在雨中和司寒月一同承受那煎熬。

“咚!”手慢慢消失,恢复常态的司寒月摔倒在地,周围的家具、茶杯等早已变成了灰烬,地上是片片的血渍,白雾...终於渐渐散开。

“月儿...”爬到司寒月的身边,司御天把人小心地搂到怀里,“月儿...”抱著浑身是血的人,司御天的血泪滴在了司寒月的脸上,“月儿...!”另几个人也爬到了司寒月身边,撕下自己的衣服颤抖地擦著他身上的伤口,“月...嗯唔...月!”

“为什麽?!为什麽!月!为什麽突然要这麽做?!”痛苦难忍的司岚夏低喊著,无法渲泄的心痛让他一遍遍问著“为什麽”。

“司公子...你们别这样,先救人要紧。”不顾爹的反对在雨中陪了这几人五个时辰的孤然,白著脸上前劝道,通红的双眼中不停地冒出泪水。

玄青想去把主子抱起来,却被司御天挥开,“月儿...月儿...不要离开父皇...不要离开父皇...”他的月儿...他的月儿竟再次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父亲...月他好洁...我们得趁他还没醒,帮他洗干净了...”司锦霜轻轻从司御天手中夺过司寒月站起来向外走去,玄玉和玄青哭著扶起早已失了心魂的三人跟著孤然走了出去。

 

孤然随风(父子) 外篇 然月之遇(六)

“月公子,你醒啦?”睁眼未看到那几人在身边,司寒月皱起了眉。

看出了司寒月的不悦,孤然开口道:“月公子,你昏睡了一天,他们几个刚才一直陪著你,你这次吓坏了他们,我给他们弄了些凝神汤,让他们去休息了,我怕您还未醒,他们就先倒下了。”

听到这里,司寒月起身准备下床,然後他被人拦住了,抬眼,司寒月的眸光流转。

“月公子,他们几个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到是你,需要好好调理几日。”今天的事让他明白这几人根本不是凡人,可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却让他动容,也让他可以不在意今天看到的一切。

“他们在哪儿?”司寒月刚问完,就感应到他们在隔壁,起身鞋未穿就要过去。

“月公子!”再次把人拦下,虽然很怕那双发红的双眸,孤然还是鼓足勇气把人按坐到了床上,“月公子...我想和你聊聊。”

司寒月看著孤然,似问:聊什麽?

“月公子...我听司公子他们说...你每次犯病的时候都是让他们陪著你的,可今日...你为何要把他们拒之门外呢?”不想再看到那几人今日的那副样子,孤然自告奋勇地前来当探听者。当然,他也已经知道,“陪”是如何陪了。

“他们不是器皿。”不悦的司寒月口吻中带著冷凝。

“器皿?”孤然不懂,“月公子为何这般说?”

“他们不是我止痛的器皿。”似是想起什麽,司寒月的眸子似要滴出血般。

孤然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人的意思竟是这样。定了定心,孤然做到了床边,凝视著那双血红的眸子。看到孤然的表情,司寒月微转身靠在床头,竟似准备听他继续说。

柔和地笑著,孤然开口:“月公子,有人说他们是你止痛的器皿麽?”

“嗯。”司寒月式的回答,虽简单,却让隔壁的几人身子一震。

“月公子,你...很喜欢他们吧。”不想把他们当成止痛的器皿,所以宁愿自己疼那麽久也不让他们进去,是...这样吧...

“喜欢?”司寒月低问,眼中闪过疑惑,“不知,他们不是器皿。”仍是那一句。

“月公子,你醒来後没看到他们...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孤然不敢去猜心底的疑惑,慢慢问。

“嗯。”肯定而不悦。

“月公子...你...喜欢他们碰你麽?”和自己做比较,孤然决定帮这人弄明白一些也许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事。

“喜欢?”还是疑问,想了想道,“舒服。”

“那...”孤然咬咬唇,鼓足勇气伸手去摸司寒月的手,还未碰到,就被人躲开了,“月公子...你...只想让他们碰你吧。”就和自己一样,只想爹碰自己。

“嗯。”没有一丝疑惑。

“月公子...如果他们离开你...你会想他们麽?”孤然继续问。

“离开?我不会让他们离开。”司寒月异常肯定地回到,那种不可能出现的事,他不会回答。

“如果呢?月公子,如果...”还没问完,就听司寒月冷冽地说,“我不会让他们离开!”眼中刚下去的红云比先前的还多。

“月公子,我能问你,你为何会问我何为喜欢麽?”告诉自己不要怕,孤然又问。

“....我想知道。”司寒月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想知道...何为喜欢。”

“月公子,你和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吧,为何会突然想知道了呢?”想到面前的人已不知活了多久,孤然心中升起敬畏。

“他们不是器皿,我想知道他们说的喜欢究竟是何。”对这个见自己第一面并不怕的人,司寒月难得开口与对方说话。

“那...月公子知道了麽?”这人其实很喜欢那几个人了吧,只是,他不明白。

“不知。”想到这里,司寒月平静的心中竟涌上几分烦躁,这已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情绪了。

“呵呵,月公子,其实...你很喜欢他们,或者可以说...你很爱他们,爱他们甚过於你自己。”孤然觉得自己可以和欧阳大哥一样,帮人看“病”了,不过,他看的是心病。

挑眉,司寒月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七彩的晕光。

“你瞧,他们不在你身边,你会不高兴...知道他们身子不适,你就急著要去看他们;犯病的时候怕伤到他们,不愿他们再被人说成是你止痛的器皿...你宁愿自己那麽疼也不让他们进屋;为了他们...你想知道何为喜欢;你只想让他们碰你;而且...你不允许他们离开你...种种看来,你不是很喜欢他们麽?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这种感情,你想想,对我,你肯定不会有这些念头,因为你不喜欢我...”孤然一句句说著,见面前之人眼中的流光越来越耀眼,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喜欢...?”司寒月眼中的光芒让隔壁偷看的几人心潮澎湃。

“是啊,月公子,你很喜欢他们呢。”孤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司寒月皱紧了眉,“我喜欢父皇...”很久前,父皇教过他。隔壁的三人苦笑地闭上眼,另一人却担心地看著他们。

孤然不安起来,“那...他们三个呢?你不喜欢麽?”

“孤然...”

“啊,月公子。”

孤然被这一叫吓了一跳,怎麽突然叫自己了。

“我不喜欢。”司寒月的话让孤然的心漏了一拍,更让那三人痛苦的捂上了脸。

“我不喜欢进到他们身体里。”司寒月的又一句话,让孤然有些反应不及,也让那三人惊诧地放下了手。

“呃...”明白过来的孤然被司寒月的直接弄得面红耳赤。

“不舒服,我不喜欢。”继续补充,甚至有些厌恶地蹙起了眉。

“那...嗯...那月公子觉得怎样舒服呢。”孤然的心开始乱跳,爹...

“和父皇一样。”司寒月想都未想地回到,“我不喜欢他们身上有血。”那血,让他难受。

“啊...哦...这样...”孤然低下头,月公子他...很可爱呢...

“月公子,那...那你喜欢和他们欢好麽?嗯...不是你进到他们身体里。”咳嗽两声。电子书,孤然掩饰自己的尴尬,爹...今後...今後还是你来好了...

“嗯,喜欢,舒服。”面无表情,淡漠地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月公子...你...你很喜欢他们呢。”孤然下了结论,这麽明显的事实,谁都看得出来。

司寒月沈默地看著孤然,伸手摸上肩头,他静了一会儿,在孤然抬头的同时道:“嗯,喜欢,喜欢父皇...喜欢夏...喜欢霜...喜欢怀。”这个人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欺瞒。

门被人推开,四名深情激动的男子走了进来,泪流满面地看著床上的司寒月。看到这几人进来,孤然悄悄离开了房间,门外,一名男子站在那里张开双臂,孤然跑了过去扑在那人的怀里。

“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那几个人爱上这麽一个人,也真够他们受的。

“宵...你...你抱我好不好...”突然好想和爹欢爱。

“恭敬不如从命...”横抱起人,风啸然向啸然居飞奔而去。

屋内,哭泣的几人在司寒月的脸越来越冷之後仍无法克制不断涌出的泪水,挥手间,屋子再次被白雾笼罩,司寒月把几个人拉到床上,不悦地开口:“我想睡了!”

帐落,有人道:“月,再说一次好麽,再说一次你...喜欢...”

“嗯...喜欢...”有些压抑的声音。

“月儿...我的呢?”

“啊!唔...喜...嗯...”

“月...我也要听...”清冷的声音中是浓浓的情欲。

“嗯...喜...唔...欢...”声音断断续续,无法成言。

“月...你醒来後,再和我说吧...”

把那动听的声音含入口中,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大胆地品尝这副令他著迷的身躯。

 

孤然随风(父子) 外篇 然月之遇(七)

赤裸的身子被人轻轻地从头抚到脚,睁开假寐的双眸,司寒月翻个身,让旁边的人继续服侍自己,一人宠溺的笑笑,更加温柔的抚摸眼前这副冰凉的身躯,只是在看到那已不明显的伤痕後,眼中会浮现心痛和难过。

“月,告诉我,谁和你说我们是你‘止痛的器皿’?”小心揉按著那昨日鲜血淋漓的手指,司岚夏问著躺到他腿上的人,今日,他们一定要把这事解决掉,昨日的一幕让他们无法再次承受。司寒月的手突然紧握了一下,七彩眩光透著冰冷。

“月,可是狞和你说的?”想了一夜,司锦霜只想到这个可能。

“嗯。”司寒月冷声应到,一听果然是这样,其他几人有些头痛,怪不得寒月会如此在意。

司御天给了司岚夏等人一个无奈的眼神,让他们几个好好劝说寒月,这件事上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这死心眼的人。

“月...”司锦霜吻上寒月的裸背,“你终於知道何为喜欢了,这句话我们还以为需再等一百年。”司寒月想说话的唇被人以嘴堵上,身後传来的感觉让他的七彩流光有些涣散。

“月,你早已把我们放到了心里,哪里有什麽‘器皿’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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