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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帝女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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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答应我不要,不要报仇,如果可以,让她丰衣足食幸福的活下去。为师的最后请求。”

“师傅,不要说了,保住真气,御医可以治好你的。到时候你自己去给丰衣足食的生活。”念柳嘉始终是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无论她多聪慧,无论她多懂事。

“答应我否则为师死不瞑目。”

“好好好,师傅徒儿遵命。”

“这样,这样我就放心了。容舞。你一定要幸福。”楚夜归的说顿时软弱无力,垂落到了地下,地面上的血迹如同盛开的花朵,白色的莲花贪婪的嗜着楚夜归流下的血液。

“师傅~~~”念柳嘉使劲的摇晃着楚夜归的尸体,只是楚夜归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紫竹林落叶飘絮,静静的气氛,深深的哀悼。

“将我师傅葬在后山吧,连同他的剑。”

“师傅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多采点鲜花,师傅会喜欢的。”念柳嘉吩咐着身后的御林军,但听起来更像是喃喃自语。三年的师恩,谁都无法置身其中。

“公主~~~”带头御林军队长东浩蹲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念柳嘉也受了伤,而且是内伤。

“照我的吩咐的做就好了。东统领,安葬好我师傅之后,你拍几个人,随我一同上木家庄。”“卑职遵命。”

回忆

念柳嘉服下了御医特意带来的‘凝香丸’。沉默不语的跪在楚夜归的坟前。楚夜归的坟只是立了一块木牌,上面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念柳嘉知道,她师傅要的不是这些。如果不是楚夜归临终的托付,念柳嘉真想把木容舞抓来陪葬,第一次她这么恨一个人。

“走,上木家庄。”

“是。”身着盔甲的御林军握剑作揖,发出噼啪声响。念柳嘉率前队伍追随身后。

眼见大队人马冲进木家庄。家丁们打算拦阻。当东浩拿出令牌时,家丁个个怯生生的让出了一条道,直至堂屋。

木容舞穿着一袭火红火红的罗衫,一头银丝如瀑布般披露至腰际。安静的坐在主位上。仿佛就是在等待着念柳嘉的到来。

而她的丈夫却焦躁不安的在她面前来回走动。最后见念柳嘉进来,不由爆发“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们木家怎会如此。”说罢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从位置上拖了起来,用尽力气狠狠的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木容舞被他这么一打,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没有挽起的头发凌乱的覆盖在她的身躯上。侧躺在地面的娇躯微微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

她忽然开始狂笑,笑声在屋内回荡。

“贱人,你还敢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贱人。你笑,你给我笑。”男子也像发疯了一样,全力的踩上在地上的木容舞,木容舞却还是不断的一直笑,笑得让人害怕。

“住手。”念柳嘉率众而入,架势把男子吓了一跳。

“把他带下去。”

“是。”东浩一挥手,两个士兵把男子架了下去。

“不关我的事,是那个贱人,你们抓那个贱人就好,放开我,放开我。”男子不断的挣扎最后在御林军的一声“安静点,否则~~~”闭了嘴。

念柳嘉比了一个手势,御林军全部都退了下去,关上了木门。她蹲到了木容舞的身边,木容舞仍旧没有起身,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回忆

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划破了凝滞的寂静“你来了?放过木家庄的人,我的命你可以拿去。”木容舞缓缓开口,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孩童的对手,姑且不说她的势力。

“为什么要杀我师傅?他那么爱你。”念柳嘉拥有再厉害的武艺,身份再特殊,依旧还是一个的孩子,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可是当她看见她师傅死去之后,黑黑的眼睛里多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他不懂爱,如果他懂,也就没有今天。”

“你说他不懂?难道你懂?你懂的话怎么会亲手杀了他,还笑得出口,你是一个可怕的人。”

“所以说你还是一个孩子。动手吧,只希望你放过木家庄的老老小小,我承认我输了,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谓。”木容舞慢慢的闭上了黑瞳,空气凝结在了一块,静止。

“怎么不动手?同情我?不必了。我这样的女人没资格让人同情。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好人,只存在利益。”见念柳嘉迟迟不动手。那双湛黑/奇/的眼睛猛/书/的睁开,熠熠华彩,像一方黑曜石,只是眼眸中凝聚出一分彻骨的仇痛。

“是么?你错了我的师傅就是一个好人,他到死想的还是你。”念柳嘉忽然厌恶看到这张脸孔,孜然起身欲离去。

走至门口又折了回去。掏出了怀中的玉佩,扔到了木容舞的身上。再次转身离开,不去看她任何表情,念柳嘉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师傅的爱,她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哈哈哈,楚夜归,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么?休要痴心妄想,我方容舞决不会,不会。”只听一声剑出鞘,随后轻微的呻吟,念柳嘉猛然回头,可是为时已晚。长剑已从木容舞的脖子抹过。

“师娘。”念柳嘉不经思考的唤出,看来她的潜意识早已认定了她,只是她的师傅在她眼前死在了她的手上,一切都扭转了。

“傻孩子,哭什么,再唤我一声好不?好好听。”

回忆

“师娘,你不可以有事,我答应了师傅的,会让你幸福,会让木家幸福,你不可以有事的。”念柳嘉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抱住了木容舞的身子,只是她的力气根本撑不起,连带自己重重的跌下。

“我不姓木,你根本不用理会木家。连我这样的罪人你也不该理会。”念柳嘉焦急的拿出绢丝手帕捂住了木容舞脖子上的伤口。

“我答应了师傅的,求你,不要让我违背师命。”念柳嘉的泪水簌簌而下,如同断线珍珠。木容舞吃力的抬手轻轻帮她擦拭。为难的梨涡浅笑道:“这样对我来说才是解脱,我终于可以不必背负那么多,到九泉之下去会师兄了。我们曾相约百年,如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师兄一定等急了,每次都是我爽约,这次我要去赔罪,以后不敢了。”

“你们既然相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可以和师傅在一起的,做我师娘。如果你要荣华富贵我可以替师傅给你呀,师傅只是凉薄一点罢了。为什么为什么?”念柳嘉早已泣不成声。

“因为我已是木家的人,哪怕只是有名无分,而这些都是拜他所赐,是他把我推入深渊。他凉薄,呵呵,如不是我在木家遭受非人礼遇,他怎会放弃他独霸江湖的梦?口口声声的爱我,却只把我当成一只棋子,只为一卷画。”木容舞越说越吃力,嘴里渐渐渗出白沫。

“你,服毒?”

“我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能苟且到今日已是勇气。你也不必悲伤,不值。”

“师娘,你不要吓嘉儿,嘉儿害怕。”念柳嘉痛哭流涕,看着木容舞嘴角溢出的白沫,恐惧上心。

“傻丫头,我是罪有应得。是时候找他理清了。”

“不~~~”念柳嘉仰头痛苦,哭声惊来守护在门外的将士,破门而入。

“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东浩不解的问着,只见念柳嘉身体急剧的颤抖,昏厥了过去。

王母往事

“公主,公主。”誓鼎看到念柳嘉脸上涌成的液体,急忙唤回了还在沉思的她。是呀,那样的场面对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来说,的确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发现了自己脸上有了湿润的感觉。手指无力的擦拭过去,触摸到了水一样的东西。是泪。她的泪。她再次为她师傅流下的泪。

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以那样的结局收尾,是何缘由她根本差不多,随着楚夜归和木容舞一同埋藏于地底。

“公主,那便是你和庄楠西的结局。”

“誓鼎你好大的胆子。”念柳嘉努力的克制住不安的情绪,用尽力气让自己说出的话没有颤抖的感觉。眼睛却早已失去了闪耀的光芒,就连锁骨处妖娆的如红宝石的桃花瓣也失去了颜色,错觉中感到它忽隐忽现。原来她对庄楠西特有的感觉原来和这些都有着联系么?可这答案比她猜想的还要残忍万分。同样的结局?那就是说她也要手刃庄楠西?

当时她对木容舞是爱恨皆俱,当时的木容舞是那样的内心纠结。难道她要成为第二个木容舞?

“誓鼎所言句句属实,但求公主无恙。无论是庄楠西还是箫南飞结局都是一样,这就宿命,无法改变的宿命。”誓鼎仍旧半哈着腰,可是这样的恭敬看在念柳嘉眼里碍眼得很。特别是他说出‘宿命’两个字时,念柳嘉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够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来到了这不就代表了命运的轨道在改变吗?”怒发冲冠,无法平息的火焰的矛头对向了誓鼎。

“公主,你来到这个时空不代表就可以逃脱命运的掌心,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如果在惜银国那么便是箫南飞和您的夫君陛下对敌。您自然而然卷入其中。”

“那庄楠西就不会有那个可能。”在惜银国之时同意和亲是为了惜银国上下千千万万的百姓,而如今她少了那样的牵挂,根本不用顾及太多。她只要平平淡淡的爱,难道这也是一种奢侈?

“不,这是命运,少了一个海蓝国王子根本不算什么。”

王母往事

“这就是你要说的?”审视的眼神打落到誓鼎身上,誓鼎立刻觉得浑身冰冷。九公主不是失去灵力了吗?为何被她看了一眼还会有这样的压迫感?回头想想那应该是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吧,还有王母的那滴心头血。让她什么事情都快人一步。

“是。”

“那么既然命运不能改变,就算我没有和庄楠西在一起,一样还会出现另一个庄楠西不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选择庄楠西来陪我面对,你觉得呢?”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和誓鼎商讨。实际上,答案早就在话里了。

“这~~~”这话直接把誓鼎问到了。是啊,命中注定的事情难道只是避开就可以了吗?九公主都改变不了名义的轨道,单单他叫九公主做一个缩头乌龟就会风平浪静了吗?原来这是最幼稚的想法,可是护主心切的他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惭愧的把头埋得更深,随时听候念柳嘉的差遣或惩罚。

“现在你应该可以把所有事情的缘由说清楚了?这也许是改变轨迹的唯一途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然,只有念柳嘉自己知道,她的手现在如何的冰冷,如何的僵硬,指甲已在不知不觉中折断了一小块。她的命运她能扭转乾坤吗?连她自己都没任何把握。

“公主~~~这?”

“说吧。”眉头紧皱,手上的力道也稍微的加重了。那是她等待的答案,那也是她害怕知道的答案。锁骨处的桃花闪耀着不安。

“这原由还得追溯到上任玉帝。据传,上任王母共诞一子三女,本定在皇子行弱冠之礼的庆典之上让其继承皇位。怎料皇子有违伦常恋上自己的亲妹妹——三公主。惹来非议。

三公主破瓜之日,玉帝欲断皇子心念,便在大典之上将三公主指婚于西天帝之子。皇子闻言一意孤行,不畏犯众怒,杀出血路只为带三公主离开。天兵天将虽人多势众,但顾虑他是将来主宰生杀大权的玉帝,只守不敢攻。老玉帝见状只能亲自动手,而王母却因为护子心打算以己为饵助皇子离去。岂料,被皇子错手用‘除仙剑’刺穿腹部,当即烟消云散。只留下了她用尽最后的灵力而凝结的四个大字————“勿杀吾儿”。

违抗天命

玉帝悲痛欲绝却也无力回天。皇子一时错愕,束手就擒,被困在了‘天之涯’,四壁幻境皆是重复的放射着他弑母的一幕,拥有不死之身的他将会饱受良心煎熬,不得解脱。而玉帝在主持完三公主的婚礼之后便逍遥九天,再也无人见其仙踪。

如今的这玉帝便是当年的西天帝之子,而王母便是那对事件从未一语的三公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何王母不出现每位公主破瓜大典的理由。”誓鼎把知道的事情都娓娓道来,然,只要他多说一句脸色就会苍白一分。悄悄的把左手放在了身后,用灵力割破了手指。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血一定是深蓝色的,这就是违背天意的反噬啊。

“这于我何干?”念柳嘉的神色也越来越惊慌,以至于她连誓鼎说话的气度渐渐减弱也没有察觉。手指掐在大腿上,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乱。也许是因为她太过紧张了吧,大腿上已经一块紫红色她却全然不知。

“公主你是~~~”话到嘴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誓鼎冷笑,料到反噬的力量很大,没想到他的灵力竟然浅的连多压制一刻都不行。

“誓鼎你怎么了?”念柳嘉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才发现誓鼎的脸现在可以和白无常媲美了。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抽出纸巾焦急的看着他。心里也有了一点其他的想法。

“公主,末将并无大碍。不过不能再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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