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 作者:笑白-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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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讨厌……”略略撒娇的声音,听在耳中如同猫抓一般。
夜重华手上动作越发放肆,口中毫不含糊道:“舞儿……我喜欢你……”
竹绿本要伺候两人起床,正端着水盆过来,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忍不住脸色一红,忙背过身去。
又忍不住偷偷捂住嘴笑,昨天宁王殿下那般脸色可真是吓人呢,她本以为宁王殿下要和宁王妃冷战呢,不过看这个样子,想必是恩爱得很。
小诺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还未开口出声,竹绿就捂住他的嘴道:“嘘,不要打扰他们,他们还在休息呢。”
“哥哥也会睡懒觉么?他教育我男孩子不能贪恋床榻,应早些起来用功。”
竹绿看到小诺一本正经地与他说着,一时有些语塞,只好支吾道:“他们昨晚回来得有些迟,所以……”
小诺乖巧地点了点头,有些失望,他已经好些天都没有见到姐姐了:“这样,那我迟些来好了。”
竹绿生怕别人过来打扰,便拿了针线活坐在门口,王爷和王妃在办正事,莫不能让别人打扰了去。
之后,夜重华神清气爽地起身,穿戴好衣服,此刻他的心中十分舒爽,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把自己卷成蚕蛹、愤愤瞪着他的欧阳舞,她微嘟着嘴,正在表示自己的不高兴。夜重华心痒难耐,又忍不住走回去,微蹲着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亲昵地摸摸她的脸:“晚上等我回来。”
欧阳舞忍不住往上翻了翻白眼:一点都不想等你回来……禽兽!
夜重华开门走到门口,见到竹绿便吩咐道:“给王妃准备热水沐浴。”
“是!”竹绿的眼角撇到夜重华脖颈里明显的抓痕,不由地把头低得更低,眼观鼻,鼻观心,忙跑过去准备热水。
欧阳舞虽然觉得有些累,却也觉得再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乱的。她抱着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下来,她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还有床上一片狼藉,神色复杂,却——
她感觉自己那颗漂泊的心找到了港湾。
竹绿过了一会儿就替她准备好了热水:“王妃,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不必,你出去吧。”
竹绿捂着嘴轻声地笑起来:“王妃和王爷真的很恩爱呢。”
“出去,出去!”容随云自那日寿宴上拜见过太后后便没有再进过宫,太后想起那张与安雅极其相似的脸孔,心中甚是想念,派人去宣却回禀说是身体抱恙,他日再进宫参见太后。
太后听说容随云身体抱恙,心中便有些紧张。安雅是个没福气的孩子,说没就没了,随云可是她最后的骨血啊。她想起容随云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心中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便马上令人备好马车,带着了人便出了宫往容随云现下住的别院行去。
卫林看着容随云那毫无血色的面孔,心中越发痛心,昨日的事儿,他猜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心中愤恨不已,终于是下定决心,转身便要出门。
卫林才刚转身,身后便响起虚弱的声音,似有若无:“不要去找她。”
想要出去的脚步顿住,卫林一脸的痛心地转身便道,他紧绷着脸,尽量忍着自己的哭腔:“七皇子,现在只有宁王妃能救您啊!再迟些,再迟些就……”
那些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容随云轻轻的合上双眼,他的命本来就是她救回来的,若是没有她,他也活不久了,他并不在意。只是能够遇上她,便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儿。
他的脑海中不自主的浮现了那一日,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唇角慢慢的浮现出一丝温润的笑意。
他不愿,不想让她知道,不愿让她在中间左右为难。
卫林看着又合上眼睛的容随云,一时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卫林进退两难时,一道喊声救了他。
“太后娘娘驾到!”
门外突兀的喊声,让屋内的两人俱是一惊,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讶。
卫林紧走两步上前将门打开,便见外面太后疾步走来,见着卫林便焦急地问道:“随云怎么了?”
“皇子受伤了。”卫林神色悲戚,还想说些什么,转头看了里面一眼,欲言又止。
太后见他这幅样子,便径自进了房间,一看到床上那明显虚弱却还想挣扎着起身的容随云,急忙走了几步,伸手扶了容随云,急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容随云动了动唇,本想请安,却经不住向后倒了下去。
“快,快,快去叫舞儿,快!”太后一时无措,对着一旁站立的人焦急的喊道。
卫林一听这话便飞也似的奔了出去,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终于可以去请宁王妃了。
太后一直侯在容随云的床前,看着他奄奄一息地躺着,一张脸孔,毫无血色,不觉心内恐慌。
她的安雅就那么去了,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而她的孩儿,如今竟然也是这般命运多舛——如此想着,眼睛都红了。
欧阳舞本还想在床上躲懒,突然听到太后娘娘的懿旨,不消片刻便赶了过来。
她才进屋,便见到太后红着一双眼睛,抓着她的手,轻声道:“舞儿,快帮随云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望着床上脸色煞白的容随云,亦是有几分心惊,她还是低估了夜重华那两拳。
容随云本就虚弱,之前因为中了慢性毒药,他的内脏十分虚弱,她好不容易将他治好了,他又收了车马劳顿,又受了夜重华那两拳,怎会抵抗得住。不过毕竟昨晚已经给了诊治,确定他性命无忧。
太后在一旁急的很,欧阳舞便紧握住太后的手,声音很是沉静:“皇祖母,随云会没事的,您先去外面歇着。”
太后看着容随云,只不愿离去。欧阳舞极力劝说,并保证一定会将容随云治好,太后这才出了房间。
太后一出房间,欧阳舞便上前给容随云把了脉,双眉紧蹙,他伤势很重,怕是已伤及肺腑。因着他身体虚弱,对药物难以吸收,太重的身子受不了,太轻的没有疗效,欧阳舞此时不禁皱眉,刚想着用哪套治疗之时。突然脑海里传出小麒麟的声音:“笨主人,用白陀罗啊,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最最是符合他这种体制了。”
欧阳舞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这可是在魔鬼丛林里拿到的神药。
“现在这种珍贵的药材已经长了好多好多,治疗内伤最好了!”小麒麟跑去摘了一些,欧阳舞随意一晃,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将白曼陀罗拿出来。
直接给他服下。
接着又是用针灸替他通了血脉后,令他体内的淤血畅通。
欧阳舞做完这一切,看着他容随云苍白如纸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复杂之意。
她想起夜重华的那番话,小心喃喃着:“容七,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可惜,那个女子不是我!”
欧阳舞坐在床边,却见昏迷中的容随云眉目微敛,似是有些痛苦,接着又慢慢舒展开来。欧阳舞忙把了下脉,脉象渐渐平稳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过了一刻钟,昏迷中的容随云便幽幽转醒。
突然看到坐在旁边的是欧阳舞,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意,不过很快地便将这抹神色收敛,她这般明媚动人,而他注定了是个病秧子,生命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如此一想,心中黯然,轻轻地唤了一声:“小五。”
声音中带着极压抑的感情,隐忍而痛苦。
欧阳舞见容随云已经醒来,脸上顿时带了丝笑意,道:“容七,你醒了。”
容随云望着她的笑容,如同刺破云层的阳光,灿烂而明媚。他只觉得自己静如止水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他的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什么,他碰到她时,那样地迟。
望着欧阳舞那关怀的眼神,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灰色吞噬,越来越暗,若是他再也醒不来了,他便再也望不见她的明媚笑容了。
如果,他再也醒不来,他可以不可以告诉她,这样她或许会记得他了。
“你怎么不令人告诉我,你的伤伤得很重!”欧阳舞皱起双眉,声音中带了几分严厉,即便是有起死回生的药,她也不确定再迟些能不能救得了他。
容随云并不回答欧阳舞的话,突然微笑起来,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脸庞上带起了两抹红晕,他望着欧阳舞,眸子如同被清水洗过一般,清澈而明润。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欧阳舞,一字一顿道:“小五,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只是小五,而不是宁王妃。”
欧阳舞有些怔忪,过了片刻才随意地笑道:“我一直是小五啊。”
“不,我希望你只是我的小五。”他的嗓音很轻,很飘渺,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庞,期待着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不一样。
欧阳舞没想到容随云会在这个时候与她摊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容七,你累了,应该多休息。”
容随云的眼中有些失落,却仍旧是坚定地望着她:“小五。”
“容七,你知道,我一直是将你当做朋友。”
容随云轻轻地笑起来,眼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涩:“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体……我只是想让小五知道,我喜欢过你。即便是我不再这个世上了,你还能想起有那样一个人,默默地喜欢着你。”
欧阳舞当下复杂,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感动,可她却必须要与他说清楚:“容七,我们……”
“你只会将我当朋友,我明白。而你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
容随云一口气将这些话说话,因为说得急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满足,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终于都与她说了,这样他便觉得安心了。
欧阳舞还想说些什么,一直在外听不到屋内动静的太后,愈发的着急,推开门便走了进来,一看到容随云已然转醒,便忙上前,道:“随云,觉得怎么样了?”
容随云看了一眼欧阳舞,眼中闪过淡淡的依恋还有一丝恍然道:“外祖母,随云刚才似是看见母亲了呢。”说话间脸上似是带着一丝晃然。
太后看着他这表情,不禁心里一痛,脱口道:“不会的,不会的,雅儿已经离我而去了,你不能,肯定不会的……”
太后说着说着似是哽咽了般,甚至转回身拉着欧阳舞的手,似是求证般道:“舞儿,你说,随云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欧阳舞肯定道:“嗯,随云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调养罢了。”
舞儿这般说只是安慰自己吧,容随云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太后得到肯定,可看到容随云这般,又是不放心,开口便道:“舞儿,你这段时间便留在这里帮随云调养吧。我相信,只有你才能最好的照顾他。”
欧阳舞知道白曼陀罗的药效不错,只不过容随云是被夜重华所伤,若是他真有个万一,她还真是怕,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容随云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心中带起无限的欢喜。
太后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才想起容随云为何会伤了?疑惑间便问道:“随云,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可是有人欺负你?”
说道最后声音带上了一丝凌厉,太后毕竟是久坐后宫之人,声音中尽是威严。
欧阳舞心里一下紧了起来,若是太后知道,是夜重华伤了容随云,那可如何是好?
容随云定定的看着欧阳舞,她担忧的神情尽收眼中,终究,他还是不忍让她为难,哪怕只是伤心也好,想着便扯出一个笑容,似是有些无奈,对太后道:“外祖母说什么呢,是随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却不想竟是摔的这般严重。”
欧阳舞抬头,看着容随云那般淡然的神色,心里便不由更加地愧疚起来。
太后见他这般说,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道了几句以后要小心些才好,又仔细的吩咐欧阳舞一定要帮他好好调养,欧阳舞只一一应了。
许是这般情绪波动过大,太后便觉得有些乏了,见容随云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便先回了宫,派人送了些补药来。
欧阳舞给容随云开了些温补的药,总觉得碰到容随云尴尬,便自己拿了药去厨房慢慢的煎起来。等她煎完药出来端着碗出来,便看见夜重华站在门外。
他自知道欧阳舞又来到这儿之后,心中便有些恼火,此时一双眼中带了几分阴霾。
夜重华微微挑了迤逦的眼梢,凤眼微眯:“你答应了皇祖母留在这里?”
欧阳舞并不欺瞒:“嗯……”
“岂有此理,堂堂宁王府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