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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药师成长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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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容青君试图抽回自己的右手时,风纾难的手一紧,立马醒了过来。
  一眼望进一双明净无垢的黑眸里,前世今生似乎在这一刻交汇。
  “你醒了?”
  容青君默默看了风纾难一会儿,作势要起身。
  “别动,你伤了头,大夫说你需要休养。”风纾难按住他。
  容青君摸了摸,发现自己脑袋上果然被包扎着,顺势就将白布扯落。他的身体不需要借助药物就能自愈。
  风纾难正要阻止,却见容青君额角光洁如新,早已不见受伤的痕迹。他眸子微黯,转瞬便恢复。
  “要起身吗?”
  容青君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
  “你原先的衣服不合身,我帮你准备了新的。”风纾难从床边的柜子里取了一整套衣物出来。
  容青君并不太会穿衣服,在地底时他只有一件幼时的旧衣裹在腰间,重回地面后又是随意剥了死人的衣服裹在身上,穿衣服这个技能对他来说已经很是生疏。
  风纾难没有避开,看着容青君稚童一般迟缓而异样的动作,有些不解,转而想起乌雷的话,眼里那丝光又转为明悟。
  提前了四年相遇,尚未成长起来的容青君有不少令他意外的地方呢。
  拿过一件里衣,风纾难说:“我帮你穿。”
  容青君没有异议。他并无多少羞耻之心,他知道赤身示人是不正确的事情,但哪怕将他剥光了丢入人群,他也不会生出羞愤。
  风纾难为他将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件穿好,动作温柔。他并无杂念,只觉得这样宁静的早晨很美好。
  而且,此时的容青君还只是个孩子。
  穿好衣服后,他又亲自拧了毛巾,为容青君洗脸净手。
  “先休息会儿,我让人准备早膳,如果不想坐着的话,我带你去花园走走,嗯?”
  容青君以行动回答,打开了房门。屋外是不认识的场景,院里栽几棵几青松,前方是一道月亮门。容青君停在门口没动。
  风纾难牵起他的手腕:“我带你。”
  容青君抽回手,风纾难再次抓住。
  两人在门口僵持起来。
  风纾难苦笑了下,手轻轻放到容青君脸上,拇指摩挲着他的眼眉:“青君,不要拒绝我。”
  容青君定定地看着他。
  风纾难又是哂然一笑:“都忘了告诉你……我是风纾难,你要记得,我们……是极亲密的两人,好吗?所以,不要拒绝我,青君。”
  风纾难再一次牵起容青君的手,这一次容青君没有拒绝。
  他的心里盘踞着疑惑的迷雾。
  这个人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表情,令他想起容娘隔着生死与他告别时的样子,那样专注地看着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
  为什么呢?
  这片府邸的前主人饶阳知府被风纾难下了大牢,预备饶阳事毕后押回京中由天子发落。他既犯有贪墨之罪,可见是个重私欲爱享乐之人,因此府衙的花园修得很漂亮。
  只是两人都无心赏景,倒是不久遇上了乌雷,看到容青君很是欢喜地跑过来。
  “青君你没事了吧?昨天真是吓我一大跳。”
  容青君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乌雷对他这模样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转头就搭讪风纾难:“钦差大人,您的园子真漂亮!”
  风纾难看着容青君慢慢往前的背影,没急着跟上去,而是留下来跟乌雷说话。
  “这些日子青君多亏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我认了他当弟弟,照顾他那是理所应当的!”
  “不必推辞,我既然承诺了要谢你,自然要兑现。你既是被人拐子所抓,想必来饶阳也是身不由己,我便派人护送你回乡,寻你父母家人,再予你财帛米粮供你与家人度过灾厄,也算聊表心意,你看如何?”
  乌雷怔愣了下,随即却是拒绝:“我没有家人,爹娘都死光了。”然后便再不说话。
  风纾难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乌雷性情耿直,说这话的时候却眼神闪烁,语含愤然,显然别有隐情。
  风纾难并不关心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横竖他没有加害过青君,还了这份人情后,以后也不再有干系,他不愿说那也不必强求。
  “既如此,那你有何心愿不妨说与我听,我必尽力助你。”
  乌雷表情怔怔的:“我……”
  “一时想不到也没关系,我在饶阳仍要盘桓一段时日,你想好了便来寻我即可。”
  “……好,多谢大人!”
  容青君已走得有些远,风纾难结束了与乌雷的对话,追了上去。
  “青君,在看什么?”
  容青君站在一棵大树下,风纾难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到了高高的树干上一个鸟窝。
  容青君跟着风纾难来逛花园自然不是真为逛,他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花蟒表示它饿了,要觅食。
  只是这园子很奇怪,生了许多树木花草,活物却没多少,找了许久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鸟窝,不知道里面有几只鸟,够不够花蟒塞牙缝。但还没来得及放花蟒出来,风纾难便过来了。
  这时下人来报早膳已备好。
  风纾难特意吩咐过厨房一旦备好吃食要第一时间来报,容青君太过瘦弱,不知道以前受过怎样的苦,如果可以,他想一日三餐陪着他,将他喂养得胖一些。因此一听传报便拉着容青君回房。
  容青君想了下,在满足自己的胃与满足宠物的胃之间,选择了自己。
  早膳很是清淡营养,一小碗清粥,零零总总七八个小菜和点心,每一碟量都不多也不油腻。
  “张嘴。”风纾难知道前世容青君的口味,现在却不是很确定。他夹了一小块菇伸到容青君面前。
  容青君顿了片刻,看清了那块菇的样子后微微张开了嘴,任风纾难把筷子伸进了他嘴里。咀嚼了下,软嫰的口感和鲜美的浓汁在唇齿间弥漫,好吃得容青君微眯起了眼。
  风纾难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果然没变。
  对于风纾难来说,这一顿早膳用料普通,厨子手艺平平,美的是与容青君同桌共食的满足感。
  对于容青君来说,这一顿早膳简直是有史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顿,比半生不熟的烤鸡好吃,比硬饼子好吃,比善安堂里没滋没味的稀饭好吃。尤其是那一块菇,样貌与他药园的云芝草相似,味道却比生涩发苦嚼不烂的云芝强多了!
  容青君迅速在风纾难与美食提供者之间划上了等号。

  ☆、第11章 对峙

  用罢早膳,杨锐来找风纾难,面色沉重。
  “何事?”
  “主上,齐大人与张大人来找您,张大人说安置在荣安堂的病人昨晚又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眼看着也挨不过今天了,两位大人忧心甚重,来向主上请示。”
  荣安堂里养着的是被查出感染了疫症之人,往往大灾之后常伴有疫情,对此朝廷早有准备,但真正面对时,仍是棘手无比。
  “青君,你……”风纾难有些两难,他不能丢下饶阳事务不管,那就势必不能陪在容青君身边,可若把他一人丢在府衙,他也不放心。
  想了想,他道:“杨锐,传令有司,免去乌雷劳役,让他这几天留在府里陪伴青君。”
  “是。”杨锐领命,看了容青君一眼。
  风纾难又转而对容青君说:“你与他也算相熟,让他先陪着他,我再从府里挑一个老成之人给你,你有何需要都可与他说,让他替你办。”
  顿了顿,手抚上青君的脸,又说了句:“我尽早回来。”
  杨锐跟着风纾难离开,走时又看了看容青君。风纾难一向自律甚严,不是埋首公务,就是醉心武学,他从来没看过主上对一个人这么关心,简直是……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等等,好像用词不太对……
  杨锐一头撞在了走廊转角的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怎么回事?”风纾难关切地回头问。
  杨锐转过脸来,脑门上一个红印,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属下一时大意,谢主上关心。”
  “你先办妥乌雷的事,随后再来寻我吧。”
  “是。”
  杨锐便去找乌雷交代了一番,但是事实上,乌雷这一整天都没派上用场,反而他自己闲得发慌,因为容青君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没出来。
  容青君独自待在屋里是为了修炼新得的功法,自他八岁落入地底暗河,药园便与他融为一体,性命交关,他捕食的手段、唯一相伴的小宠、保命的底牌都系于此,他要活下去,就将药园的一切看得重如生命。
  可惜他修炼了一天,最后却收效甚微。若要做个对比,早晨他为风纾难恢复精气就将初始所得的内力消耗一空,而修炼一天新增的那点内力,至多只能为三个人解乏而已,与书中所载一弹指见血封喉,一运掌起死回生的大成之境相去甚远。
  最后一次吐纳,收气,容青君睁开了眼。
  虽然成果不佳,他也没有沮丧,除自身锻炼以外,他还可以炼制丹药为自己增加内力,只是所需的药物一时尚不齐全。
  推开窗看了眼天色,已有霞光披在天际,映得天空一片殷红。
  花蟒早晨未吃着鸟蛋,白日里惦记着,偷偷溜出了房,至今未归。容青君并不为它担心,它吃饱了自会回来。他们之间有种感应,隔多远都能知晓对方的方位,这大概是因为花蟒在药园破壳长大,与药园气息相合的缘故。
  风纾难这一天过得并不顺利。
  当他与张齐两位大人赶到荣安堂的时候,白布遮盖着的尸体已经由两具变成了三具。
  医者掀开了白布,给他们看到了死者最后的遗容,有跟随的属官当场就忍不住吐了。风纾难心里一咯噔,闪过一个最坏的念头,城里的疫情怕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与齐大人对视一眼,从他忧虑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张大人也表示认同。
  兵贵神速,三人就地商议一番,政令便从荣安堂里直接传出,下令封锁全城,以防疫情蔓延。
  回府衙前,几人又去探望了死者的家属。这三名死者里有两位老人一个孩童,其家人无不情绪失控悲哭不已。
  风纾难吩咐荣安堂的人尽快处理死者遗体,并要妥善安抚死者家属,勿使其哀思过度反伤其身。
  谁料这时那死去孩童的母亲忽然发起疯来,大吼大叫左冲右撞,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忽而猛地直直撞向风纾难!
  杨锐此时已赶来荣安堂回到风纾难身边,他反应迅速,见状急忙拦到风纾难前面。
  那年轻的母亲像只红了眼的兽,撞到杨锐身上,抓起他一只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杨锐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利落的一个手刀,将这小娘子劈昏了过去。
  荣安堂的人不是惊呆了就是吓坏了,急急忙忙给风纾难请罪,又着人将那小娘子拖了下去。
  风纾难摇摇头:“丧子之痛,情有可缘,不必追究。”
  走出荣安堂时,风纾难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最后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风纾难啊风纾难,任重道远,莫要辜负皇恩,辜负百姓……”
  回府衙时已是黄昏时分,踏进暂住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倚窗的少年,映着绯红的落霞,有无边绚烂之色,无限静美之姿。
  风纾难心中滑过一道暖流,抚慰了连日来的灼痛,几乎不敢上前,只怕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容青君也看到了风纾难,然后啪的一声窗户关上,他回了房。
  风纾难笑了笑,不以为意,慢慢踱着步走到了窗户底下,坐在了横栏上。
  “来人,备水,我要沐浴。”他今日穿了公服,又接触了死人,回来自是要先换洗一番才能松快。
  一墙之隔是他衷爱的少年,虽然现在他视他如初见,不曾寄托半点情怀,可这样的时光,依然美好得像是偷来的。
  风纾难笑得舒心,可老天显然不乐见他如此惬意,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
  只见府衙的管家行色匆匆而来,面有惧色,胡须抖了又抖:“大……大人,府上下午发现……发现死了人,一男一女,俱是府上奴仆,如今尸体收在柴房里,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风纾难收了笑,面有冷色:“死因为何?”
  管家身子又低了三分:“回大人,实是不知大人欲如何处置,因此小人们不敢声张,还未请仵作验过。”
  “那便请,查明了再将身份、死因、家人何在、身后事欲如何操办一同报我,下去吧。”
  管家嚅嚅应了退出院子,用袖角抹了抹额头冷汗。他是原知府老爷的下人,自从知府被风纾难下到大牢,包括他在内的原知府家仆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一副镣铐送上门来,被原知府老爷牵连到牢里去,见了风纾难就如老鼠见了猫。
  当下也不敢拖延,急急忙忙去安排人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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