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记事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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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时节,龙舟竞渡,全京城的人往往都会聚集在此围观;当然各种小商贩和渔民渡公也不会放过商机,往往提前将舟子打造成龙头形状,或干脆图便宜装个龙头,招揽游客。更别说瑶海湖畔海子街那一街子的各种兜售、卖艺、杂耍,更是把原本就不算宽广的地方招揽得人山人海。
然而皇城根下,山野小民也有见识。达官贵人们并不在此街上拥挤,另有宽敞大道,可赴瑶海周边的太白楼。每年这日,太白楼等大式酒楼茶馆的各等厢房、楼上厅堂,概不受客,只等到合乎身份的贵人们来时,才恭敬谄媚地敞开其门。
乔云飞被禁锢了长近半年,这是唯二的离宫散心的机会。上次赏春,不过是轿子来轿子去,见到的也都是皇家园林,今日坐在太白楼上,见到百舟齐竞的景象,听闻万民熙攘的嘈杂,不由得也略感喜悦兴奋。
熙帝见他精神愈佳,凭栏坐著只顾眺望,也不由得愉悦万分。开口道:“云飞今後若是闷了,朕便许你每月出来走走,散散心。”乔云飞听闻立刻转过头来,似是一脸期盼:“空口无凭,皇上既许了臣妾,便要一个信物才好?”
“好好好,朕便给你一支可随意出入宫门的令牌可好?不过嘛……每月初五、廿五,只得两次?”
乔云飞展颜一笑,风光霁月。
熙帝心中一动,调笑道:“爱妃既得了好处,怎麽著也得回报一二?”随手拿起桌上的雄黄酒来,亲自哺上一口,向若妃吻了过来。这一口酒,在二人嘴中游来荡去,时而波动汹涌,时而恋恋不舍,两人舌头就著这酒嬉戏良久,你来我往,好容易才消停下来,依依不舍的分离,待到离开後探到空中,做个分别前的交缠。一些残余的酒从乔云飞嘴角滴落,脸却已经羞红──到底是第一次,出卖色相换取“奖赏”,自己,竟然跟後宫的女子们没有什麽分别了……
熙帝随手召来侍卫,取了块令牌,将之一劈两段,一段交予乔云飞,一段却自己收在袖中,笑道:“今後每月初五、廿五,爱妃便来朕这儿取这宫牌吧!若是朕得闲时,也会多陪你出来走走?”
乔云飞接过只剩下半截的宫牌,低垂了长长的睫毛,似乎在仔细端详;不一时半含羞意半含笑的眼又抬了起来:“谢过皇上──”
忽而楼下一阵巨大的喧嚣,如热浪般扑上楼来;二人立时转过头去,原来是龙舟下水,即将开赛了。壮硕的汉子们各自成队,或挥手或吆喝,向街边湖畔的人们展示自己的强壮与自信;而众人们憋了一整个冬天的沈闷,在此刻全然呐喊著爆发出来;百声羼杂,反而让人听不出半个词句来。
舟子一发,百姓们纷纷随著奔腾走动,街上人流顿时如潮水一般涌荡著;正是欢闹时分,忽而一声惊叫:“小心!”打断了熙帝和若妃的专注探视。刀如风,剑似影,转过头来时,几个衣著普通的男人竟不知何时围拢了进来,纷纷扑上前来!侍卫们好歹不是吃素,立时反应过来,抽出兵器立刻护驾。无奈熙帝早已吩咐过让人站得远些别扰了他俩,到底有一个满腮银须的半老男子冲到近前!
不过须臾,刺客已近在眼前,抬手一支拐杖,夹杂著几枚锐光,直冲著二人飙来!铿锵几声锐响,隐藏在一侧阴影中的暗卫已然出手,而熙帝也立时向侧一倒,避过拐杖!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眼角余光望去,乔云飞竟直挺挺地坐著,眼见那刺客的拐杖略微一偏,就要直取其喉!
熙帝未及多想,就著弯腰的姿势逆势一扑,将乔云飞扑倒在地,然而到底失了防范,那拐杖略微几折,直直刺入他肩胛!只这一会儿工夫,室外及楼下守卫的侍卫们已如泼水般地泼洒进来,而暗卫也已与那老者缠斗在一起、只余熙帝颤抖著扶著云飞肩膀,定定喘息著观望战局。
随著侍卫的越来越多,大局已定。熙帝与乔云飞二人仍旧狼狈地半躺在地上,似是僵硬。二人对视良久,忽然“啪”地一声,众目睽睽之下,熙帝重重甩了乔云飞一个耳光,直将怀中人打得半颊红肿、偏至一侧!
作家的话:
我上来鲜一趟很不容易 经常自己打不开自己的专栏和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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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把小乔虐个半死,虐到玩具受奴隶受,虐够了之後再起死回生,又怕大家谴责我後妈我渣攻妈……┐(┘▽└)┌痛苦啊
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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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拷问(慎入)
天子一伤,震动朝野。再加数月以来宫廷中的种种传闻,不少臣子便开始上奏弹劾了。“若妃媚国”“红颜祸水”等意,乃至妹喜、褒姒等名,便被频频提到。
虽然李熙伤不及命,但到底是肩胛被贯穿,至少也需将养月余。然而面对各种或隐晦或直接的上疏,熙帝却堪称独断,御笔一挥,言:“朕内宫事何须卿等过问?况端阳遇刺,与若妃何干?堂堂帝国公卿梁柱,不关注天下民生万事,不弹劾贪官庸吏,在其位谋其职乎?再有奏者,仅为宫中添柴火,降禄小惩!”
於是,朝堂的纷纷扰扰,又迅速地安静下来。
朝中政事不可荒废,熙帝干脆将政务从养心殿搬到了自己的寝宫正阳宫来,方便行事。由於右臂受伤,暗地里,熙帝竟每日召若妃於宫中服侍、代笔。
每日梳洗完毕,乔云飞便被引领著由密道直入正阳宫寝殿。原来合欢宫本名“东阳宫”,乃是正阳宫东侧一方侧宫,距离正阳宫不过盏茶功夫。旧日皇室密道早已建设完备,而这处密道正是其中最小最短一处,倒便宜了魏熙帝!
只是於乔云飞来说,这种宠幸与殊荣,并非什麽妙事。
遇刺过後,李熙於伤痛之中沈默了三日,终於召他前来,眼见当日的掌掴痕迹已消去,仍有恨意:“你还未屈服?”
若妃仓惶跪下,道:“臣妾不敢。”
“那日……”熙帝沈吟良久,皱成一团的浓眉,不知是在烦恼憎恨,还是在疑惑忧伤。或许是三日疼痛未眠,份外憔悴。只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却盯著朦胧的窗棂,似是对跪在不远处的若妃,没有丝毫的在意。
“那日……你原本可以避过……难道你是想要去死?难道你以为,你被刺死朕便不会追究?若你死了,你父母高堂,昔日亲友,九族之内,朕绝不会放过!”
若妃抬头辩解,一脸懵然惶惑:“臣妾只是多日没有习武,当日是懵魂了未能避过,绝非有意为之!”他抬起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似是恐惧似是担忧,又似乎什麽都没含著,只是静静地望著床上犹如受伤的雄狮般的男子:“……带累皇上受伤,臣妾罪该万死!但这数月以来,自……自那日之後……臣妾是真心折服……”话尾已然说不下去,只咬紧了唇瓣,将那唇色咬得越发淡白,只一痕鲜血愈加触目。
“哼!”熙帝似是心有不甘,却到底并未追问;只是一双血红的眼睛随著浓眉而皱著,复杂而矛盾,久久凝视地凝视著不远处跪著的人,沈默不语。
室内落针不闻,若妃却渐渐地鼓起了勇气,低头就著跪的姿势慢慢踟蹰至榻前,这才抬起头来。一双明目之中,第一次带了点儿人气。
二人对视良久。熙帝怔怔地望进他那双如盈水的星眸,似乎是看到了遥远的虚空星河。然而他的心思此刻仿佛并不在若妃身上,仿佛穿透了彼此,望见了遥远的过去与未来──犹疑著,痛苦著,矛盾著,回忆著,或者也许他什麽也没在想,只是在後怕而已……
终於若妃慢慢爬起,犹如一株藤蔓般蔓延著上了龙床。他伏低身子如同狗一般慢慢舔舐起男子的分身,又如同敬仰著神只一般虔诚地亲吻著那物,喘息渐渐粗长。粉舌长长地伸了出来,犹如温驯的活物一般柔软媚惑地一寸寸清扫著男根、囊袋、褶皱,又时而缩回口中,勾引般逗引著那物渐渐粗长。而若妃的身子仿佛已将过往的侍弄铭刻,随著他口舌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男人大张的双腿跨过熙帝腰腹,渐渐将外衫顶开,白皙的皮肤与饱满的肌肉半遮半露,随著他的起伏而一隐一显。“呵……”若妃喘息愈加明显,而男人却似没有感应到兄弟的激昂与勃发一般,仍旧愣怔不语不动。
於是若妃仿佛等不及一般突然将龙根一口吞下,犹如吞噬美食般含啜得嘬嘬作响,感觉到那物愈加探入喉咙,更加渴切地上下摆动。终於臀後的男人低吼一声,终於抽回了神魂!男人随即撩起他的下裳,露出两瓣浑圆而弹性的桃瓣来。此刻那两只久经调教的小口,早已因为三天的闲置而娇豔欲滴,此刻乍然接触到空气,均是蓦地一缩,随即又如渴望著进食的小嘴般,一张一合。
到底不方便动作,熙帝将左手一指闲闲插入花蕊中撩拨,听著对方的鼻息“嗯嗯──”回应,感受著那臀部有力的忽而因指甲刮搔而犹犹豫豫地躲闪,忽而如怀春的女子遇到情郎般恋恋不舍地含吮著指头,精液早已汩汩流出,享受著若妃虔诚的吞噬。
然而若妃,还远未得到满足。仿佛知道如何才能得到解放,若妃继续含吞著软软的那物,一面抬高臀部低声抽著气。龙根随著他的抽气声而略微竖起,然而手指却骤然离开了他火热紧窒的通道──“呃啊──!”
“啪!”地一声,熙帝拿起床畔一掌小小的令牌,重重地打在了他尚在吞吐淫液的穴口。若妃条件反射般想要收紧臀部,然而大张的大腿却让这一动作徒劳。随著啪啪啪的击打,若妃就著爬行的姿势高高扬起了颈脖,纤瘦的腰杆凹陷下去,原本白皙光滑的臀部也越加挺拔,并渐渐红肿起来,犹如羞红的脸的女子;一道道红痕点缀其中,这一切反而给他带来了莫名的享受:“啊哈……啊哈……”那穴也随著每一次击打,收张得越加厉害。
熙帝单手重重地搓揉著红透了的桃瓣,狂野而迷乱的动作间,给若妃敏感火热的肌肤带来了冰凉的刺激:“再告诉朕,老老实实的告诉朕,你是谁的?”
若妃随著他的动作昂起了颈脖,带动原本就挺翘的臀部挺得更高,犹如一只隐忍的铃鹿。他呻吟著回过头来,望向身後一脸期盼与狂暴的男子:“我、我是皇上的,我是皇上的若妃……”
“你是我的?”熙帝叹息著终於放下了那股怒气,一切怀疑仿佛又云淡风轻,从未发生:“云飞,朕会好好待你。叫我李熙吧!”
“我是你的,我是李熙的!”
熙帝以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抚摸著能触及的男子肌肤,似重若轻,一寸一寸,仿佛因拥有而愉悦的笑著。而若妃也顺应著他的动作,以极其别扭难受的姿势扭转身去,终於与那渴切的男人吻在了一起。舌与舌缠绵辗转,良久不忍分离……
随著涎丝在两人间的空气中闪亮,熙帝摸抚著胸腹处瘫软的长发,叹道:“你的命是我的,今後,不许你轻易去死。”
24 成伤成对
永昌十三年 五月初九
五月初九,诸事不宜。帝召若妃,若妃谢病而不能往。太医察而报奏:若妃非染恙乃中毒,帝怒而斩内侍数十人。
自那日起,熙帝私下里便准了乔云飞每日晨练,并赐名剑“无双”,以免他思念往昔配剑“霜寒”之殇。而乔云飞也在重重监视之下,开始在院中练习起往日军中所习的招式,虽然气力仍旧是不继,但好歹也慢慢回忆起往日一两分的架子,熙帝只求个他危急时刻、躲避个一招半式无碍罢了。
晨练过後,乔云飞便须独自一人从密道偷偷前往正阳宫,为熙帝代笔批阅奏折,初时往往是云飞念折,念得累了,便默默阅览,只捡些紧要的说罢了。如此日日,二人倒也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生活。
五月十三这日,乔云飞却没有如以往一般按时到来。熙帝左等右等,按捺不住,宣内侍德顺传召。不一时,德顺回来便报:“若妃娘娘今日身上有恙,卧床昏迷不起,李太医及张太医正在诊治……”熙帝闻言眉心一跳,怪不得若妃近一月越来越瘦!又让德顺速去打探,一旦诊治完毕,太医务必来报。
只是他已养伤数日,此刻勉强熬在床上等消息,一面猜测若妃身子究竟如何不好,一面煎熬如何御医们迟迟不来回复?何以诊断如此之久?一时三刻过去,熙帝道:“来人!更衣!”一群内侍宫女忙不迭围拢上来,到底没人敢於规劝。
正阳宫往合欢宫去的路程,往日不过盏茶时分,只是如今李熙顶著胳膊尚未痊愈的伤口,一路上只觉轿子磕磕绊绊,每一阵抖动都带来剧痛与汗如雨下。仿佛熬过了半生,这才到了合欢宫前。
下轿时一个趔趄,众人一围而上;熙帝苍白著脸呵斥一声:“退下!”只留了大女官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