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温柔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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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微拧,他坐在车轿里,将她圈在怀里,动作称不上温柔,而她始终不发一语。
轿内,一阵安静,接近窒息的感觉,终究是他先妥协。
“王府才是你的家,本王希望……”
“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未等他说完那套解释,顾凌爽倏尔抬头看他,语气有些冷硬。
宇文城顿住声音,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就见她苦涩一笑,“不会是吗?在你心里根本就学不会尊重,喜欢的便要强势夺取,不喜欢的,就弃之如履。”
“可我不是木偶,我有感情,你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吗?”
脸『色』微沉,宇文城忽而冷笑道,“选择继续留在皇宫,一辈子不回来?顾凌爽,你真以为那些人有多喜欢你,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消遣的玩物,感兴趣了才会对你和颜悦『色』。”
“你不也一样吗?”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
她淡淡抬眸,那一刻,仿佛不认识一般,睨着他,“至少在宫里,皇后娘娘会尊重我,可你呢?宇文城,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高兴就宠着我疼着我,你要是不乐意了,纵使我被你的妾室折磨致死,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就是你所谓的家?”
她凉凉笑着,声音早已染满了凄凉,“如果是,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
顷刻,腰身一紧,是『揉』碎的疼,顾凌爽无惧地回视他,笑得极度讽刺,“又生气了?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顾凌爽。”他咬牙切齿道,那一刻,就连双眼都是一片赤红。
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也许终究会失去她,他又何必执意这最后的记忆?可到底他是不甘心的,她说得对,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强势夺取,所以面对她也一样,即使他要不起,也不想放手。
“顾凌爽,别指望用这种方式刺激本王放你离开,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本王的妻。”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将她锁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发上,末了,他又道,“本王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没有妾室再敢折磨你,即使本王不在,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那种接近誓言的承诺,他说得极慢,似乎这样就能让她清晰感受到他的真心,还有很多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抱着她,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
顾凌爽,如果我还能回来,我就告诉那个答案,告诉你,我心里爱的是谁。
*
回到王府,已是晚间,意料之外,门前没有任何妾室,顾凌爽被他抱下车,直接进了暮夏轩。
彼时,饭菜香萦绕,宇文城将她抱到桌前,随即坐在她身边,动作娴熟地拿起一副碗筷递到她手里。
她不解,先前两人还那般不愉快,他又怎么能够容忍她至此地步?
玄璜等人守在一侧,她也不好发作,随意扒了几口饭便说,“我吃饱了,先回冷新苑。”
“以后你都住这里。”他忽而出声道,目光依旧平淡。
顾凌爽却觉得好笑,字字嘲讽,“王爷,这是你的寝房。”不是她的。
“你是本王的妻。”
“王爷的妻可不只我一个。”他后宫佳丽三千,还缺一个陪睡的?
顾凌爽兀自起身,也不管他气不气,就扯着站在一旁的秋水往外走。
屋内,玄璜看到爷眼里的痛楚,低声道,“爷,要不要属下去劝娘娘……”
“劝她什么?求她陪本王最后一晚?”宇文城眼底尽是浓烈的讥讽,走到窗前,看着那走得很急的身影,眸『色』微眯,“玄璜,去酒库多取些酒来。”
这一晚,注定又是无眠。
顾凌爽回到冷新苑,梳洗沐浴,便躺在床榻上休息,脑海里回想起那人落寞的眼神,怎么都睡不着。
就这么持续到半夜,当她终于有些睡意的时候,冷新苑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刀剑声,还有侍卫的惨叫声,顾凌爽吓得坐直身子,还未下床,就听到了有人惊诧到颤抖的声音……
“王,王爷……属下不知是您……”
“都给本王滚!”那人的怒吼声极度不耐,随即踉跄着进了庭院,冷新苑门口的一堆侍卫依旧跪在原地,没人敢起身,谁能猜到平时那沉稳内敛的王爷竟然半夜闯入这里,而且,还浑身酒气……
顾凌爽坐在床头,果然,不到片刻,就听门被推得震响,“开门。”
她知道是他,却执拗得不想妥协,一阵喧闹之后,四周再次恢复安静,顾凌爽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放弃,或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穿上鞋,顾凌爽轻轻走到门边,确定没什么声音后,才敢将门开了一条缝。
门外,什么人都没有,顾凌爽皱眉,还想再将门打开些,就听身后一阵动静,紧接着她就被人抱起,放倒在了床上。
“你……”她吓了一跳,见他俯身过来,立即伸手挡住他继续靠近的胸膛,“宇文城,你干什么?”
“想你了。”
章节目录 【143】如果本王不幸死了,就给你自由
“想你了。”他沙哑地呢喃,只此一句,就让她晃了神,而他趁此机会,俯身攫住她的双唇,纠缠不开,也让她尝尽了他嘴里的酒香。
他,又喝醉了?难怪,会那般自然地对她说情话了……
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情绪,顾凌爽依然推拒着他,却又使不上力,每当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就好似对她使了什么法术,『迷』了心神。
“爽儿……”他轻声呢喃,放开她的唇,反倒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另一手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探索。
紧紧拦住他『乱』动的手,顾凌爽气息不顺地瞪他,“宇文城,你没事又喝那么多做什么……”
他低低的笑,将她『揉』进怀里,“不喝醉,你怎么会让本王进来?”
那模样十分稚气,而让她更加心疼的却是他卑微至极的语气,之前,她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吗?
扑鼻的酒香,让她微微皱眉,“宇文城,以后别再喝酒了。”
“好。”出于意料地听话,宇文城将头埋进她的颈间,不安分地吻着,另一手胡『乱』扯着她薄薄的亵|衣,粗砺的指四处游移,探索不定……
她没有穿肚兜的习惯,经他这么一闹,胸前早就『裸』|『露』了一大半,顾凌爽咬着唇,双手护着,不管经过多少次欢|爱,她都无法适应他炽热的目光。
“乖。”他低声哄着,零碎的吻洒在她胸前,含住顶端的蓓|蕾,轻轻啃咬,引出她最敏感的反应。
“宇文城……”她无助地念着他的名,明明打算不和他继续纠缠的,身体却先一步出卖了她。
下腹一片濡湿,当他的指探入之际,她早已羞得别开了脸,耳边听到他得意的低笑声,顾凌爽皱眉,语气更加差了些,“你要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是你想要。”他俯身在她耳边沙哑地呢喃,并用指腹『揉』|捻她的花心,惹得她浑身发颤。
满面『潮』红,却躲不过他玩|弄一般的对待,顾凌爽拦住他的手臂,皱眉道,“那我不做了。”
说着,移开他的手,顾凌爽翻了个身,当真打算睡觉,可他岂会让她如意?大掌一挥,她的亵|裤被撕裂,顾凌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就这么从身后将她狠狠占有,彼此的身体毫无缝隙……
“混蛋!”她咬牙骂道,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那股突来的酸胀感将他淹没,却又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转为欢愉。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沉沦了?
顾凌爽只觉得自己可悲,明知道他不爱她,明知道这种索取只是他发泄欲|望的一种方式,她还是无法拒绝他,就好像她之于他,也不过只是个追求刺激的工具,谁都可以替代。
当真,就没有一丝特殊吗?
顾凌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那屈辱的哭声溢出,他的每一下撞击越重,她的眼泪便掉得越凶……
直至情『潮』点燃到最后一刻,他带她攀上高峰,才撤出,将灼热的种子撒在她光『裸』的背上。
她说不想喝避孕汤,他一直记得,也舍不得她难过,但孩子不能要,他要不起。
云雨方歇,他为她擦拭身子,随即将她抱在怀里,也是此时,他才看清她的异样,那红肿的眼,还有脸上的湿痕无疑说明了她方才的委屈,他愕然,从未想过他的索取,对她来说会是这般隐忍……
心房收紧,他好久才听到自己出声,“就这么讨厌本王碰你?”
他以为,至少她是享受的,纵然不能放肆说爱,但彼此的身体是那般契合,他在用行动告诉她,那些他说不出的话……
察觉不到他话语里的苦涩,顾凌爽抬手抹去脸上未干的痕迹,淡漠地看他,“如果我说是,你就会不碰我吗?”
“休想。”他沉声道,唇再次惩罚一般咬上她白皙的肌肤,他眼里的猩红她却看不到,甚至没有怀疑他为何会如此反常……
很多年后顾凌爽不止一次地想过,若当初他能不藏得那么深,若她能多注意一点,多了解他一点,也许之后,彼此就不会爱得那么累……
寂静的夜里,记不清被他折磨了多少次,仿佛要一次『性』从她身上讨尽,他每次进入都几乎是用了狠力。
她求饶,哭泣,他却无动于衷,当彼此再一次攀上高峰,他眯起眸,将她狠狠嵌入体内。
许是那种痛楚到了极致,他控制不住地在她耳边呢喃,“顾凌爽,如果本王不幸死了,就给你自由。”
嗓音极度沙哑,低沉,透着压抑过后的酸楚,可她却早已疲惫不堪,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已经沉沉睡去。
他的指,一遍一遍描绘着她的容颜,好似这样就可以将她记得更牢。
屋外天『色』微白,传来玄璜刻意放轻的敲门声,“爷,该起了。”
“嗯。”宇文城淡淡应了一声,随即低头细细凝着怀里的她熟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淡淡的弧光。
故意将她折磨得疲惫不堪,至少就不必面临和她分离的场景,他,不想再惹她哭。
天,明朗了几分,晨曦的光几乎洒进寝房,将窗户微微合上,他才放心离开。
*
被褥滑向地面,微凉的风袭入,顾凌爽下意识往身边靠去,却发现早已寻不到那片温热。
『揉』了『揉』眼,她睡意全无,呆呆看着床头的一支玉笛,不明为何,心里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这笛子她记得他十分喜爱,在渔村她不理他的晚上,他就爱坐在石阶上,手执长笛,吹着她从未听过的曲调。
他从未说过笛子背后的故事,可看着长笛上那斑驳不一的旧痕,她想这东西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可为何,要放在她这里?
门口,秋水估『摸』着是听到她起床的声音,轻轻推开门,见她醒着,立即咧嘴笑开,“娘娘醒了?”
“嗯。”顾凌爽点头,却发现跟着秋水进来的,还有个小家伙,一身雪白绒『毛』,在她小腿上蹭来蹭去。
秋水看着直诧异,“这小狗果然是喜欢娘娘些,奴婢方才抱着它的时候,它就一脸不情愿。”
顾凌爽笑了笑,蹲身将可爱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视线再次睇向长笛的时候,状似无意地问道,“王爷呢?”
秋水眼神有些躲闪,只道,“爷说是有事要离开一阵子,让娘娘掌管府里的大小事务。”
当然,还有些吩咐是不能告诉娘娘的。
顾凌爽眯了眯眼,察觉到秋水的不自在,这孩子老实的很,定是藏了什么秘密才这般心虚……
“秋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秋水连连摆手,瞧见娘娘眼里鲜见的严肃时,脸『色』比哭还难看,“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今早,她本是无意经过,却听到了爷和玄璜侍卫的对话,就因为如此,她差点被玄侍卫的剑尖直接处置掉,所幸,爷念着她是娘娘的丫鬟,才放过她一命的,但那个秘密她势必得保密,不然……
顾凌爽心知问不出什么,拿起床头的衣物就开始穿戴。
“娘娘您……”
“命人准备一匹马。”不知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好似在告诉她,一定要追上他,至少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走,想起他自从昨天早上从御书房出来,就是一脸异常,再加上昨晚的种种,顾凌爽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瞒了她什么,肯定是!
不太会骑马,她却偏执地让秋水带了一匹过来,在集市的那一次她被他扔下马,她十分不甘心,后来在回去的路上,她撒娇让他教她,零零散散学了个半吊子,倒没想到此刻会派上用场,若是追人,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顾一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