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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安富尊荣-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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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弟倒水出来,来弟接过来对着天上姣姣月轮看着:“有吴刚陪她,也有玉兔陪她,应该过的好。”
  “她和吴刚成亲吗?”有弟问出来这一句,让来弟忍俊不禁要笑,心中是叹气,有弟这几天就总忘不了亲事。来弟道:“不成亲,他们就这样过下去。”
  有弟摇头:“这样不好,炕头上没有媳妇,家外面没有男人操持,也不会有孩子。”来弟伸出手来摸一摸有弟的头:“睡吧,有弟,明天还要收玉米呢。”梁五不在,来弟一个人会收的很辛苦。
  “俺帮你,”有弟大声地说着:“有弟明年帮的更多。”在有弟的心里,也觉得梁五不会再来。有弟要挑起这重担来才行:“有弟一样能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起来吃过饭,来弟有弟有说有笑往地里去,没有走到田头,两个人一起站住了。
  地里还是几个少年已经在帮上了,梁五光着上身有汗的身影格外的眼熟。有弟松开扯着来弟的手,跑过去热切地喊一声:“梁五哥。”
  “有弟,你也来了,”梁五直起腰来,也是笑容满面,对着来弟看一看,象是一点儿芥蒂也没有。再对着有弟手里的农具看一看,梁五挥手道:“有弟回家烧水送来,来弟把收下来的挑回去。”



  第六十八章,公子落难(六)

  梁五的到来,这就简单的多。来弟只管着家里地里来回的挑担子,有弟只在家里烧水做饭。往田里送水的时候,悄悄把梁五拉到一边去:“今天晚上在家里住。”
  是夜月沉如水银泻地,洒入千家万户院中。来帮忙的表哥梁五还带来一个让来弟有弟吃惊的消息。
  似水流地的月色中,可以看到来弟和有弟都吃惊。来弟惊愕后有一丝悲哀,有弟则是担心和担忧。
  梁五觉得招架不住。来弟瞳瞳黑眸,最深处象是忧愁;有弟黑漆漆的眼睛里,象是水光在闪动。
  “明年要是让回来探亲,明年还回来。再不济三年也可以回来一次。”梁五故作轻松:“我走了,你们有时候去看看俺爹。”
  将军金戈铁马,血肉横飞处,来弟这样想想,再看梁五更象是愣头愣脑袋。大字都不识几个就知道打架的人去打仗?来弟责怪自己,是我造成这个局面。而梁五,这就横下一条心要离开。
  来弟面色苍白,梁五已经决定,有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是吸吸鼻子泪汪汪:“当兵又苦又累,你别去。”
  一个木雕石刻坐着,两个木雕石刻坐着,第三个不时用袖子在眼睛上擦一下,再吸鼻子。来弟觉得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恨不能把梁五拖到院中痛揍几下。她颓然地不敢看身边的人,梁五心中恨我,有弟也会恨我。
  求亲不成远走投军,来弟原本想与梁五再好好说说的心情,变成尖锐的棘刺,深深扎在她手里。
  手上不留指甲,也紧藏在掌心里肆虐着自己。紧紧盯着院中明亮月光的一点。来弟这一动不动的姿势,让梁五看着害怕。
  “还回来。”梁五酸涩又生硬地这样说,觉得自己四肢百骸。象是不再灵活,就是舌头说话,都有棱有角起来。
  话说过。梁五站起来,用力有些过猛。又停了一停,象是候着来弟会不会说什么。来弟咬着牙,指甲按在手心中,心思只想着,手中应该有几个红印子。只觉得头也僵心思也僵,只有如水月色在院中扑洒一片。
  轻轻一声门响,来弟迷茫回过身来。有弟对着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姐,你怎么了?”来弟心思转为清明,恨恨地在心中道:象是我逼走他,象是我逼得他背井离乡,象是我逼得他去生死难料的地方。
  “有弟,进屋去。”来弟从牙缝里迸出来这一句,大步走到梁五屋门外,叩门同时继续从牙缝里迸话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门立即开了,象是梁五就在门后等着。有弟傻呆呆地看着来弟进去门关上,有弟没有听话回屋去。反而是蹑手蹑脚一溜小跑到门前把耳朵贴过去。
  “你走了,舅舅怎么办,你继母不是人,你就不要舅舅了。”来弟是伤心轻泣:“上次我和有弟去。舅舅还让稍话给你,让你没事回家去。”来弟越哭越伤心,这还算是亲戚吗?
  梁五慌了手脚,来弟的眼泪滚烫地烙在他心上。梁五匆促决定去投军,流血流汗拼出来。初时是莽撞,这几天前思后想,觉得自己是对的。
  这样的梁五让来弟觉得陌生而又冷意,梁五小心翼翼却是不打算回头:“俺爹,你帮忙多照看。等俺回来,俺回来,”梁五突然露出笑容,笑的很是稚气:“俺好好谢你。”
  来弟失声痛哭:“我托了王媒婆,让她给你说一门好亲事,你嫌你后母不是人,在这屋子里成亲住着。你。。。。。。”来弟没有看到梁五面上一下子怒火中烧,只是说她自己的:“战场上不是好去的。”
  胸口只觉得堵得慌的梁五,目光也转为黯沉。他是火爆性子爽快的人,对着来弟呜呜,梁五抓住来弟的手打开门把她拖了出去。门外是赶快闪开的有弟,急忙笑嘻嘻:“说的咋样?”
  “让你姐回屋哭去,”梁五对上有弟,就笑逐颜开。一时心乱如麻的来弟,擦干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泪水,再抬起头来,声音里是清凛:“你哪天走?”
  这突然的一个转变让梁五看愣了神,来弟昂着头追问,面庞白的有些怕人。梁五倒低声下气起来,嗫嚅道:“后天吧。”
  来弟嘴唇微动在算什么,这样停一下,人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来弟放缓声音:“不行,要走就停上十天。”说过以后,带着不容反驳的神色,走到有弟面前伸出手露出笑容:“睡觉去。”
  有弟不明白,伸出手被来弟拉着往屋里走,又回头看一看梁五;梁五愣在当地,没有想起来问为什么要十天才走,只看着屋门轻轻一声响关上,梁五摸一摸自己的头,竟然不知道心里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但是来弟不愿意自己走,梁五是可以明白。想到这一点,梁五还是露出笑容回屋去,在屋里躺下来,对着屋顶看,不知道自己这样决定是对还是错。
  父亲年纪大,来弟有弟能多去几次看看才好。想到父亲,梁五更要想到,就是自己不走,在这里当混混,总不能当一辈子。再说来弟不喜欢混混。
  来弟喜欢什么,她自己都没想过,梁五受到拒绝,想着王媒婆说的:“这姑娘心大。”心大不就是要有身份的人,梁五会错意,以后求亲不成,不是不当官就是没有钱。
  在这里苦熬着自己更煎熬,梁五再想想自己后母可怖的脸。梁五后来更喜欢来弟,就是她和有弟心肠好,不似后母坏心肠,把她的孩子往梁家里领,把梁家的孩子想着点子往外面赶,见不得他们在家里哪怕喝一口热汤水。
  不甘心的一拳捶在身下的炕上,梁五还是决定去。再回来一定不让来弟小看我。再说人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在这里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好。
  十天以后,古道西风中,黄菊几朵在长亭外半隐半露。来弟和有弟为梁五送行。一同去的还有几个人,都是想着军中好发财的少年。
  把手中一个包袱递给梁五背着。蓝底白花的包袱里是赶做的两件棉衣和两件单衣、四双鞋,这是去裁缝铺子做的,鞋是街上买的。
  看着这蓝底白花的包袱在眼光中越来越远。并且伴随着梁五不时的回头。梁五每每一回头,就看到来弟和有弟一起招手,耳边就响起来她们说的话:“外面不好。早些回来。”梁五就只把背上的包袱再背一背,只背着就可以感觉到包袱里衣服一定厚实。
  西风中不见身影。来弟才拉着有弟回家去,路上有弟说话:“梁五哥说,他不在家,有人欺负就忍着,等他回来再说。”
  “嗯,”来弟答应一声,心中想着答应梁五去看他父亲。梁家舅舅要是知道实情,会不会怪自己气走他的儿子。来弟在西风中叹气,也曾问过自己,可还是接受不来这门亲事。
  有弟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小布包:“姐,梁五哥让给你,”打开来,里面是上次没有收的那一对玉镯,下面是一些散碎银子,是梁五的积蓄。
  “我最后告诉梁五哥,你把家里的钱都包到他衣服里了。让他路上好用。”有弟对着这镯子和碎银子,这样说一句。
  “嗯,”来弟答应一声,收入怀中扯着有弟继续往家里走。寥寥秋风中。也有征人去远方。来弟克制自己不要想起来“可怜河边骨”,却总是想到血染沙场,来弟幽幽叹了一口气。
  安家的院子里是越来越热闹,白天有不少家人来回报信,说新宅子的动工事项,有不少家人重新回来。
  而更热闹的是川流不息的亲戚们,铺子里的管事们,还有一院子莺莺燕燕。安公子就长闭屋门苦读,以门栓为遮挡。
  就这门栓也挡不住,屋门上传来舅家表妹的声音:“表哥,莲子汤煮好了,请表哥用一碗才是。”
  安公子只能慢吞吞过去打开门,看着这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汤,和这一个衣红饰翠的人儿进到屋中来。
  进来就只是打量啧啧:“表哥受委屈,自表哥生下来,几曾住过这样地方。”安公子倒觉得夏夜蛙噪,秋晚虫鸣,都是有风韵。唯有亲戚们聒噪,表妹表姐们殷勤,让安公子觉得委屈。
  “罗香,我在读书呢。”安公子是他一向的温和态度说一句,罗香嫣然一笑:“表哥只管自便,这屋里再简陋不过,我唤丫头来给表哥收拾收拾。”
  这殷勤才让人委屈,安公子在心里这样说,负手负袖微微冷下面孔来:“罗香,打扰到我,我就不高兴了。”
  罗香不是虎表妹,可爱犹甚,而且安公子尚可以镇住她。罗香微嘟起嘴来,双手在衣袖中互握着摇一摇身子:“表哥又吓我,我不依,给我画个好绣花样子来。不然的话,哼,”
  这小丫头还要来要胁人,安公子更是板起脸来,摆出自己长兄的资格:“不然你要如何,哼,”安公子也回哼一声,放低声音也威胁道:“你不听话,我对舅母说,给你找一个三寸丁作女婿。”
  罗香生的娇小,最怕别人说这个,听到这句话,尖叫一声出屋里来,站在门首对着安公子不悦地晃一晃头:“你等着,我对姑妈说,给你找一个不听你话,最要和你对着干,在家里娇生惯养不会让你的姑娘做媳妇。”
  安三从罗香后面走出来,忍笑呈上一封书信给安公子,再对着罗香躬身道:“表姑娘,您在这里住的倒有好些天,屋浅房窄不周全,只是委屈您才是。”
  接过信的安公子听着罗香在罗裙内跺脚:“我偏不走,偏在这里陪着姑母,然后看着表哥,”罗香做一个鬼脸儿:“你找一个不讨你喜欢的媳妇,我才称心呢。”拖长声音的罗香很是得意:“不讨人喜欢,或许讨你喜欢;只有找一个不讨你喜欢的,那才叫好呢。”
  要笑的安公子目光放在信封上,又是微微一笑,这是自己的同窗,现在京里的孔补之写来的信。安公子进学早,又身子不太好。孔补之与安公子同年中乡试,次年安公子染病,而孔补之进京中了殿试。现在京里任职,一向是与安公子时常来往。
  看着罗香说过种种她得意事,这就转身去找姑母安夫人。安公子关上屋门,在窗下打开信。看过前面两句,就微变脸色,再往下看,更是面色沉沉。
  信上写道:“。。。。。。弟幼年才名远扬,京中有闻之。少年批驳阉党,田公公也知一二。恩师左大人在田相面前为弟多方斡旋。田公公备言有一义女贤良,愿与弟议亲。弟接此信。可速议亲事以避此祸。。。。。。”让安公子先为变色的就这一句,
  再变色的则是下面那几句:“闻弟遭祝融之灾,重起楼阁可酌减以示弱,也可破财以扬灾。。。。。。”
  放下书信,安公子苦笑一下,少年高论京中阉党,不想在这个时候发作。几年前更是年少轻狂,言语不避,再后悔也来不及。倒是这书信中所提之事,让安公子只是苦恼。这亲事。能这样就随便定下来?
  “表哥,给你送点心。”再开门,这一位表妹香风熏人,这还不是亲表妹。是安家起家后联的宗。
  见公子打开屋门,院中的安三走过来接过点心,对着这位表姑娘笑着道:“屋里浅窄,表姑娘请交给我才是。”
  陪着安夫人在对面厢房中坐着的罗香,拉着安夫人不依:“姑母你看他,就会说屋里浅窄这句话,屋里浅窄我也不走。”
  罗香是安夫人兄长的女儿,家住邻县,在家里也是小楼亭台,来到这乡间,象是度假一样的快活。无事再和安公子斗斗嘴,罗香是不愿意就此回去。
  因秋凉上来,安夫人下午就坐在院中晒日头,她看到安公子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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