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 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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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是什么优等生的苏子曾也从没想过她会被强令退学。苏子曾虽然不是读书的料,但在期末考中,凭借着“内部资料”总是能低空飞过,偶尔还能得个良好,她的综合成绩历来属于中等偏下。她的高考分数也能混个三流的专科,谁想到读到大学还会要被开除。
“我说过了,凯利女学不是大学。”言无徐想着密斯林方才的话,心里也是有些悬,她英语底子还可以,法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后,六七个发音也学得差不多了,接着要开始学阴阳性,还有语法专有名词。
言无徐还在算快速盘算着的学习计划被苏子曾的哀嚎打断了,“凯利不是大学,它和道泉大学挨那么近做什么,它名字里带个‘学’字做什么?难道那个神棍说得是真的,我真的会活不过二十五岁,在凯利女学再呆下去,我只怕连这个十八岁都活不过。一个月,一个月能做什么?法语那玩意,能当饭吃吗?”凯利女学唯二的两幢教学楼里,一直反复的震荡着她的音波。
“没见识,”一阵鼻嗤音,温麦雪连取笑人,都还带着面带微笑,“法语是除了英语外,联合国的第二官方语言,国际上的社交场合,也大多数是用法语交流。”
“说的比唱的好听,”苏子曾回敬了她一句极短的鼻哼,“又不是让你学,你的课程里面,根本就没有法语课。”
连串的卷舌音,一起钻入了苏子曾的耳朵。“我五岁时,就能背波德莱尔的原文诗歌,你课程表上的形体课,礼仪课,马术课,茶道课,诗歌鉴赏,插花课,珠算课等等,我早就已经学过了。”
听着温麦雪源源不断说出的课名,言无徐立刻眼中闪过了羡色:“温麦雪小姐果然很厉害。”
“厉害什么?还不都是别人帮忙安排好了的,”苏子曾见了温麦雪满嘴的优越感,没来由的一肚子窝火,嘴上更不肯饶人。
“安排了,又有什么不好,”言无徐讷讷地说着,温麦雪的世界,正是她期许的那样,出身在最好的家庭,每日都接受最好的教育,还有最华美的服装,一丝不苟的发型,永远苗条的身型。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生来就是要被人安排的,每天吃几粒米,一天睡多少小时,读几年书,什么时候嫁人,什么时候生孩子,连笑容都是定制过的,”苏子曾气也不喘,一口气说到了底。
温麦雪看着并没有发火,在她眼里苏子曾只是个不懂事的撒野女暴发户,她连嗤笑都决定省下了,留给两人的只是一个优雅的背影,可是苏子曾的话却一直往她脑里钻,让她的脚步有些发颤。
教学楼里一节节往下的楼梯,盘旋着通往了没有止境的深渊,楼上的言无徐还责怪着苏子曾应该问一些学习法语的诀窍,不该开罪了温麦雪。
楼梯上,温麦雪跨出了最后一步,就要接触到了地面时,一阵巨响,摔了下去。
楼上的两人吓了一跳,跑下楼时,楼梯上已经没了人影,空荡荡地,只是那声巨响,仿佛还在楼道间徘徊,苏子曾心底,有些内疚,她其实想说的是,曾几何时,她的人生也是被人安排的,所以才会不经思考将一切牢骚都发了出来。
再看到温麦雪时,她一定又会变回了那个高不可攀的高贵大小姐,那一声巨响,终究是会在那一排排红木楼梯中消失的。
第二天中午,在凯利女学的食堂里,苏子曾总算见到了正常的学生饭菜,也见到了言无徐口中的“留级生。”
凯利女学的留级生苏子曾入学以来见过的最壮观的一道风景线,年龄跨度从十八岁到四十八岁,据说最老的留级生,是母女同堂。凯利女学采用的是淘汰制,五十名新生中,在初阶段的法语课中,会陆续淘汰出十名学生,这十名学生直接开除。进入第二,第三学年校方会再进行一次考核,再淘汰去一批学生,这批学生,可退回选修大二的课程,或者是转读到道泉大学。余下的那些学生,通过第四年的毕业考核后,才能正式得到凯利女学的毕业文凭,一般来说,最后通过的学生不超过二十名。
“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为什么凯利女学的在校人数和招生人数不成正比了吧,”言无徐最喜欢讲关于凯利的各种历史渊源。所以每年凯利虽然只招收五十名新生,但校园内长期就读的学生不下五百人。
“只是,为什么明明不通过就可以转学到道泉大学,依旧还有这么多人选择留在凯利女学?”这一点才是苏子曾不明白的地方,假如她不合格了,会立马要求转到道泉大学去。
“你有去过凯利女学的教师公寓么?”言无徐又找到了个谈资,对于金钱外的一切东西,她都是不吝啬的。“凯利总共有一百多名老师,其中有很多人是老生充当的兼职老师,很多学生在无法通过考核后,都会选择专攻一门,就算她们不再凯利毕业,也能够凭着在凯利的学习经历,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更何况,”言无徐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些:“那些不合格的学生,大多数家境富裕,不愁吃不愁穿的,就算嫁人了,所以也不急着毕业。”
“我看不见得,那些人只怕是日子闲得发慌,只想每天有一个固定去的地方而已,”苏子曾想着她过去的大半人生都是如此,隔三差五的去美容院,形体中心,不图其他,就为了睡醒之后,能少听到些杭一邵的风流报道,少听几句苏庆长的训斥,少看到常池母女的邀功献媚面孔。
她的眼神,不由落在了远处的草坪上,那里坐着那对母女同堂的凯利女学生。女儿大概二十岁出头,手中拿着的是张粉色的玫瑰课表,母亲大概四十多岁,也是拿着张粉色课表,两母女窝在了一起,商量着这一学期的新课程,眉眼间,完全没有长幼间的生疏,很是亲昵。
“算了,好歹我也知道路易威登,香奈儿这类的法国大牌,法语单词而已,还能有多难,”苏子曾本想联系下裘至,问问道泉大学那边的近况,但一想到了一个月后的考试,还是乖乖地跟言无徐商量起了怎样安排课表上的那些课。
经研究决定,苏子曾决定术业有专攻,将下个月定义为法语月,只不过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真的能杀出那些该死的卷舌音的包围圈?
听了苏子曾安排后,言无徐随声附和着,她并不担心法语考试的问题,以她的底子,还有“他”的帮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想到了这些,言无徐甜甜地笑了起来。
039 玫瑰手札
经过了一夜的琢磨,苏子曾和言无徐都选好了课表,密斯林收到了两人的课表时,对两人头一个月集中选读了法语课很是赞同,只是一个月后的课程,让她有些意外。凯利女学采用的是学年制上课方法,课程没有高低级别之分,只要是学生能力所及和教师的时间许可的,都可以选择。因为采用的是小班教学,只要是能够排得得到两名以上的学生,达到了学习互动的基本人数,就可以开课。
“你们还选修了马经?”除了该门功课以外,苏子曾还留了神,除了选了文学,数理,经济,逻辑等课程,将温麦雪昨日选读的击剑,珠宝鉴赏以及古典音乐,各国餐桌礼仪也全都选上了,至于马经是言无徐提议的,凯利女学里养了一些马,两人都有兴趣学习一下骑马。
“还真是。。。特别的学生,”密斯林收下了两人的课表,忽然想起了个问题:“关于马术课,凯利女学安排的内部课已经被人选满了,你们如果确实想上马术课的话,只能是选择和道泉大学的学生一起上课了,今年我们两校间有不少合作办学项目。”
密斯林说起这件事时,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合作办学只不过是个幌子。新近几年,由于办学的需要,凯利女学也开设了些电脑课,但选修的学生不多,直接购买相关硬件,花费有些过高,只能是向财大气粗的道泉大学请求租借相关的场地,哪知道泉大学就提出了利用道泉大学的师资,开办公开课的要求。
凯利女学的老师没有采用Z国的编制,学术和学风一直以来很宽松自由,和道泉大学共同办学后,不得不注意Z国的政策和教学规章,有意见的老师着实不少。
“那最好不过了,”言无徐分外热情地说道,苏子曾也是满脸的欣色。
“不过你们准备好法语考试后,才能参加,届时可能需要马术老师额外指导,才能跟上进度,”密斯林吩咐完后,又在班上宣布,温麦雪作为班长,以后的日常班级事务和考勤全交由她来负责。
进了凯利女学后,苏子曾也没心思惹是生非,只是一想到整天都必须在温麦雪的眼皮底子下,就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所有人将课表再誊抄一份,留底备用,学校的正常上课时间为早八点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半。除了理论课外,全部实践和户外课程的上课场所会提早一周在教学楼的公告栏处张贴,有急事的,可以联系到高级公寓六幢A座507宿舍找我。此外,这是新生的玫瑰手札,每人一本,新生入学后,必须写足四学年,请妥善保管。第四年结束后,统一将手札教到校图书馆。”温麦雪说话的语气不高不低,保持在了让班里所有人全都听得清的音量。
密斯林选她做班长也是不无道理的,全班除了苏子曾,所有人都是对她的话奉若圣旨,她才刚一说完,女生们就站在了讲台旁,领起了手札来。
“玫瑰手札?”苏子曾又听到了个新名词,拖住了就要走上前去的言无徐,嘀咕着,“那又是什么?不会还要我们每天写日记吧,和小学生似的。”
“你可以用玫瑰手札记录凯利的规章,或则是你考试的笔记,也可以写你每日的收获,”温麦雪的声音无处不在,“课堂内,请保持肃静。”
苏子曾只觉得吃了记闷棍,恼火地看着“新官上任”的温麦雪,接过过了她手中的黑皮笔记本,很普通的一本笔记本,封面是黑底烫金玫瑰纹,落在手里,还有些沉甸,翻开页数一看,竟然有一千多页,扉页处,是供学生填写个人资料,再往后,就是空白的书写纸,书的正中,是条充当书签用的流苏穗。
看着言无徐写完第一页的个人资料卡,又神秘地在第一页写上了些字,然后迅速往课本里一塞,苏子曾有些意外,“你还真写呀,写这些玩意?凯利女学就是喜欢弄些老古董的玩意,先是法语,再么就是玫瑰手札。”
“校方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言无徐感觉的温麦雪的眼神又落到了她们这边,连忙正色说道,“这个是开办凯利女学以来就有的规矩,校图书馆里,足足有一万多册的玫瑰手札,都是过去的学生离校后留下的,那可是学校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典型的官方说辞,苏子曾也已经习惯了言无徐将凯利女学摆到了神坛那样的态度了,嘿嘿笑了两声,看见温大班长就要走出教室,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班长,我现在就有问题。”苏子曾跑过去时,随手将课表夹在了玫瑰手札里,密密麻麻地抄了一页的课表,和空白的手札一对比,有些怪异。
温麦雪听了叫唤,还是礼貌性的站在了原地,只是上本身避让性地往后倾斜了30°,苏子曾将她的反应收到了眼底,也学着她那样,上身嫌弃地往后60°,“我想请教下,怎么能够学习好法语?”苏子曾是做足了功课的,五岁就能背法国诗歌,温麦雪要么诗歌天才,要么是个苦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苏子曾欠缺的。
“愚蠢、错误、罪恶和吝啬,侵蚀着我们的灵魂和**,”温麦雪站正了姿势,“波德莱尔的诗,我很喜欢的。至少这一样,是我可以选择去喜欢的。”她答非所答,将话丢下后,就走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苏子曾跺了跺脚,“她不该告诉我比方语法怎么区分,单词怎么背诵之类的么?愚蠢?错误?这些我统统不需要,”可惜言无徐也没学过法文,否则,她就能好心地告诉苏子曾,温麦雪所说的,是法国大诗人,波德莱尔的代表作《恶之花》的一句话。
接下来,是一整天的法语课,偌大的教室里,只坐着苏子曾和言无徐两个人,言无徐全程端坐着,好像尊菩萨像,苏子曾也算是座菩萨像,只不过她是一座,加了泥胎硬撑起来的烂泥菩萨像。
从头到尾,她或坐或趴,没个相道,等到一个下午连着三个四十五分钟的下课铃响过后,她才如梦初醒,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脑子里不多不少,还是只有英语和法语通用的二十个字母。
040 憋屈的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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