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 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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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正是他邀请的么,竟然还来问我,”苏子曾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这事也不能怪苏庆长,商殷的那张帖子还是他亲手写得,由着常玫派出去的,但无论是苏庆长还是常玫都没有预料到,商殷真的会来出席。再加上场中也没人认识商殷,所以这赫赫有名的莫城“暴发户”中的小老弟,就这样被人冷清地搁在了一旁,连侍者都只递给了他一杯淡得和白开水无异的香槟。
“商殷,商先生,”“我父亲,苏庆长”,“杭一邵,杭氏少东,”苏子曾逐一介绍完后,再看看这三个年龄和外表都相差很大的男人。四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个四方形。
苏庆长年龄最长,个头最矮,因为连日为大厦的工程操劳奔波,额间有了几道深壑。商殷个头中等,虽然花名在外,但全身没有半分纵酒纵欲的痕迹,一双阴冷冷的眼,藏在了墨镜后,看不出深浅。杭一邵是三人中外表最抢眼的,就是少了几分魄力,多了分少年人特有的轻狂。
对于苏子曾的介绍,三人的反应也是不全然一致。听说眼前这位低调的男子,就是商殷,苏庆长立刻收起了原先的严厉口吻,改用了一副更加慎重客套的口气。
杭一邵则是看了看苏子曾,对她敷衍了事介绍有些不满。方才任一明眼人都看出了,她和商殷的动作很亲昵。
商殷听说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后,藏在了墨镜后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兴奋的利光,但光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正想和苏小姐商量,关于我们合作的事,”商殷不疾不徐地说道。
003 酒香论英雄
合作!听到了商殷高声说出来的话时,周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连一干政府官员也跟着吓了一跳。商殷做得是什么买卖,没人知道。和商殷合作的,又都是什么人,也没人知道。
历来以骄奢出名的苏家大小姐,竟然要和莫城最神秘的富人合作,这一条消息,无疑于在热闹的会场投掷了一颗中子弹。原本正要碰杯的商人们竖起了耳朵来,正攀比着衣服首饰的女客们也全都看了过去。
苏庆长心里也是击起了千尺巨浪,他毕竟经历了商场的人情世故,虽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子曾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丫头,真是被人糊弄了也不知道。
“呵呵,”苏子曾心虚地干笑了几声,一旁的杭一邵的眼中立刻有了急色,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场合还是该避讳些的,心里虽然有了很多疑问,也只是打了个哈哈,退到了一旁。
在明里暗里的几个来回中,苏子曾也是想着,她什么时候说了要和商殷合作买卖了,下一秒,她的脑子就转了个弯弯,如果商殷肯合作,那别说顶级的威士忌名酒,他就已经是新的烟酒行的大客户了,只是为何只有一面之缘的商殷会想和她合作,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子曾不懂事,可别是说了什么话,让商先生误会了,”这些简单的道理,苏庆长全都懂,他正要拒绝时,就见手旁多了个人,苏子曾一把挽上了他的手,以从未用过的撒娇语气说道,“爸爸,我只是想和商先生讨论些‘香水’生意,”她边说着,边冲着商殷眨巴着眼,那双漂亮的眼带着戏谑,又带着些刁蛮。
商殷眯起了眼来,看着那个散发着酒香的蔷薇色美人,举起了酒杯来,抿了一口,苏家的香槟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香水生意,”苏庆长看着手边的女儿,听着她难得的好口气,再看看她的眉目里,满是乔初的身影,心中泛滥起了阵怪意,他立刻别过了眼去。从小到大,苏子曾从如此模样和他讨要过什么,唯独这一次。
苏庆长的眼神变化,全都落在了常氏母女的眼里。常池也是有些吃惊,苏子曾是个臭硬脾气,从小因为苏庆长的冷落,她从未撒过娇,就是被责骂打罚时,也不曾用过一句好口气常池以为,苏庆长并不疼爱苏子曾,想不到,他们也会有这样的一幕温融情景。
“苏子曾,你还真有些手段,不过,”常玫哼了声,将手中的香槟一口喝光;“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你越是一副乖女儿的模样,你爸爸越不敢疼爱你。”
苏庆长的身子斜了斜,整个身子压在了拐杖上,他的手有些发抖,耳边是苏子曾的娇言细语。
“还是女儿好,”杭母羡慕着,瞟了身旁顾自喝酒的杭一邵。杭一邵正想着事,也没有回话,“苏子曾什么时候,也对做生意感起兴趣来了。”杭一邵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隔了一阵子,就看到了本来和他是一类人的苏子曾有了些变化。
这种变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每变化一次,他就更不懂苏子曾一些。
“你也该学学子曾和常池了,”杭父没有杭母那般的闲情感叹,都说女孩早熟些,才是几个月的功夫,连历来不懂事的苏子曾都有了自己的买卖,“整天只知道跟那群纨绔胡闹。”
见杭父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身上,杭一邵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顶嘴:“那我明个就去公司见习,省得你在那里没玩没了唠叨。”苏子曾的变化,给杭一邵敲了记警钟。
刚才杭一邵退出了谈话圈,也不仅仅是为了避让,更主要的是苏、商两人站在一起时,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苏庆长是只老狐狸,能在人的一言一行摸透人的脾性,而商殷,更不简单,就算是隔了层镜片看人,也让人产生了种被毒蛇盯着的不适感。不知为何,看着苏子曾如花般娇艳的笑容,杭一邵有种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不像是以前的苏子曾,”杭一邵没头没脑的和费清抱怨了句。
“怎么会不一样,就和我们现在喝的Brut香槟一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味啊,善变了点而已,有春天的花香又有橡木桶的气息,”费清虽然不愿意用花香来比喻苏子曾,但不可否认,在了苏庆长身旁一副女子娇嗲状的苏子曾,让人很难跟那天给了他一耳光的悍妇联系在一起。
“不一样,”杭一邵闷哼着,不是因为化了妆,换了礼服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她眼底的那几声慵懒的撒娇声,总之是不一样。杭一邵啊杭一邵,隔了十八年后,你才发现,你认识的苏子曾完全不是原来的苏子曾。
苏庆长又问了几句,发现商殷对于“香水”还真是了解的不少。苏子曾平日也喜欢收集各种气味的香水,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由着他们独自商量着。
温麦雪站得远些,此时身旁的政府官员,又软磨硬泡着她为新盖的儿童福利院捐些善款,她心里虽然是暗骂着,脸上却是一脸的乐意,只不过身子微微一转,朝着正要走过的苏庆长说道:“苏伯伯,福利院的事,可是要多麻烦你了。”
苏庆长被这么一拦,看着满脸堆笑的官员和亭亭玉立的温麦雪,也跟着哈哈两声,不停地说:“那当然,那当然。”
“商先生,”苏子曾见身下的人都收回了注意力,再看看商殷也没打算加入到场中的热闹中去,也不知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是假意试探着:“你方才说的那番话,说话算数?”
“我商殷对女人说话,历来是半真半假。”商殷换了副调笑的口气,墨镜后的那双眼不时地在苏子曾身上扫过,似要掂量清楚苏子曾的份量般。
“怎么个真法,怎么个假法?”苏子曾也不气馁,继续套着话。
“做生意是真,至于做什么生意,就看苏小姐的意思了,”商殷今天过来,也纯粹是凑凑热闹,今天一下子见全了莫城的几大名流富商,也是值得了。
别人都以为他低调,却不知商殷最喜欢的就是躲在了角落里。温麦雪就曾说过,商殷就是缩在了角落里的响尾蛇,趁着人一不留神,就噬人一口。
城中的老牌家族,除了裘氏老太太近日身体欠佳,未能出席外,温家派了温麦雪出席。温麦雪对苏庆长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想来她今天前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向苏氏示好,她只是来做个门面功夫,顺便和政府官员套些近乎。
其余的苏、杭、费三家,看着是三家分庭抗礼,但实则也是相互较劲。苏庆长花重金打造了这所在全Z国都首屈一指的高楼,正是想表明他在莫城的超然地位。反倒是商殷落了个清闲,不去淌那通浑水。
“酒水生意,”苏子曾转身取过一杯酒,替换了商殷手中的酒杯,“身为今天的主人,很是不好意思,这里的酒水差了些。”苏子曾注意到了商殷喝酒时,连品都未品,而是一口喝干,眉头也皱紧了,分明是对酒水不满意。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懒得出席这类场合的缘故,人多口杂,再加上淡如水的酒,让人兴不起一点兴致。”商殷是个爽快人,也不掩饰,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如此说来,商先生更应该同我合作,莫城没有一家好的酒行,”苏子曾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松懈。
“苏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在莫城开酒行么?我不喜欢整日为酒和酒打交道。”商殷是一个懂得喝酒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喜欢每天品酒,围着酒水打转,再好的酒,没了女人作伴,也就寡味的和白开水差不多了。
“这点你不用发愁,商先生只需要出几瓶名酒,作为镇店之用,其余的,都由我来打理。”苏子曾见事情已经越来越接近预期,不禁有些心急,连话语都急促了起来。
“苏小姐,不知道你对酒水的了解程度是不是比得上你对男人了解的程度,”商殷留意到杭一邵不时地看往了这边。“等到你能区分这几杯酒之间的区别后,或是找到了一个真正的懂酒的人后,再来找我。”
商殷留了一张名片,上面是他的联系号码。
苏子曾接过了那张名片,再看了看了商殷从侍者手中取过了不同的几杯酒。
每杯各喝了一口,几杯酒的颜色有些不同,但又无多大区别,入口的味道也都差不多。其实,她大可以去问负责买酒的苏氏的人,这几杯酒分别属于什么牌子,但苏子曾没有这么做,因为商殷已经指出了她此时最大的一个缺点。
苏子曾不懂酒,她其实和商殷一样,不能长时间的为酒和酒水打交道,她必须找到一个懂酒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不受常玫甚至是苏庆长控制,她是时候该培植“自己人”了。
004 行家一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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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中的苏子曾,卸了妆后,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因为兴奋而显得面色红润,初次创业让她产生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她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几瓶酒上。
这几瓶酒是她在庆典后,从会场带回来的,上面都贴着精致的洋标签。考虑到来宾近一千人,所以苏氏这次也是下了大工夫,会场中使用的酒水就有好几十种。
除了专供女士用的低度酒和调味酒,还有专门供不同年龄喜好的男士使用的高度酒和中度酒,眼前的四瓶酒,就是中度酒,可以让人在畅谈的同时,不会立刻醉去的中度酒。
明明是差不多的味道,苏子曾闻了闻,心里犯着难,也就是产地有些不一样,都是来自苏格兰的威士忌。她前世酗酒喜欢用烈酒,这类中度酒只在了社交场合才偶有接触。
打开了瓶塞后,空气中带了好几种种香味,除了四种威士忌很相似的气味,一种是阳台下盛开的香花的气味,一种是化妆品的气味,还有的就是。。。那股酒味。
洗了香水味的苏子曾,又闻到了那位名叫“大根”的客人的残酒味。
“真见鬼了,”苏子曾又仔细嗅了嗅身上,她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猛然想起了白天里商殷的那个举动。
她今天用得是香奈儿19号,国内用得人并不多,她原本是想借着香水味遮挡掉昨晚身上留下的酒味。
“商殷说得是酒味,”苏子曾的鼻尖贴紧了手,昨天沾了酒水的手指上,还带着股曲米酿造的酒水的清香味。
“余香绕梁三日而不绝,”苏子曾文绉绉地说了一句,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可能,那个海滩的醉汉,性格磨叽,又怎么可能会懂得酒。”
酒品如人品,苏子曾一想到了那天那名客人的模样,就无论如何也不肯将他摆放到了个喝酒大师的正位上去,但是眼下她也没了法子,那个被她得罪了的“大根叔”,已经成了她创业救命的那根稻草。
第二天,听说苏子曾要找那名闹事的酒客,言无徐还真是有些不理解了,住在棚户区的周大根,就像黏上了头发的口香糖似的,甩脱都不及,苏子曾竟然还提了四瓶酒上门,说是要“赔礼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