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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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清穿之五福晋
作者:南人
章节:共 52 章,最新章节:解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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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
他塔喇。福蕙是个婴穿,从出生到现在,在清代康熙朝已经生活了十六个年头,就算是块石头,滴了十六年的水也被穿个小洞了,何况是人,所以,福蕙自认已经和上一世完全脱离,而且本身性子也是个沉稳的,绝不会仗着自己是穿越女就出什么幺蛾子,实实在在的学她该学的,做她该做的,久而久之也差不多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古人。
福蕙阿玛只是个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叔叔们官级也都不高,靠着微薄俸禄度日,生活虽拮据了些,可也架不住满族姑奶奶就是受宠,不管是短了谁的,也不会短了福蕙的。
额娘瓜尔佳氏作为长房正室,一直掌着府中中馈,操持内院事宜,可自打生福蕙时难产落了病根,身子就一直孱弱,又因着几年来再无所出,房里接连抬进了几位姨娘,这弟妹是连着串的呱呱落地,瓜尔佳氏连怄带气的这身子就更差了,常年缠绵病榻。
福蕙心疼额娘,又怕姨娘婶婶们欺负额娘,从十来岁上,便自觉学起掌家之事,头几年只是协助,后来由于行事周到细致,作风上又稳重公平,慢慢的,这内院事宜便泰半落到了她这位长女身上。
十三岁那年,户部奏请皇上,得允昭告选秀,福蕙的花名册便由镶红旗都统衙门呈报上了户部,由皇上择日选阅。这选秀的消息一出来,姨娘婶婶们就已经蠢蠢欲动,只等着福蕙参了选,便出手夺了她手上的权。
福蕙早看出来内院这些女人都不是安分的主,选秀这一步也是必经的,所以从一开始便已经慢慢安插自己人,只是三年来,自己年岁小,根基不稳,自然安排不了多少,她就这么去参选的话,心里实在不放心额娘,再加上年岁真的小,身体都还没发育,不想做个“童工”,便想尽办法让自己在临选前几日患上腮腺炎,也就是俗称的“猪头腮”,用这法子拖到了下一届。
在福蕙忙着掌理事务,学琴学绣,学字学画,学骑学射,间隙还要帮着额娘笼络笼络阿玛的心,整治整治嚣张的姨娘们,三年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户部又昭告了选秀,如今她已经十六岁,如果再拖到下一届,到时就要十九岁了,就算能被撂牌子,也很难有好的婚配了,福蕙清楚,这一次是定要参选了,不过,多亏这几年她在内院声望日隆,自然跟着她,为她办事的人便多了许多,各处既然都已经安排妥当,福蕙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出了二月,和煦的春风吹遍了整个北京城,选秀的热潮也在北京城各处沸腾,他塔喇一家分为了两派,阿玛额娘是希望福蕙不要进宫,情愿落选配个同等门第的嫡子为妻,也不想得那让人举步维艰的尊贵头衔,可叔叔们,还有祖母都盼着她能雀屏中选,就算是得个答应常在,也是皇上的女人了,多少能帮衬家里,不能帮衬的话也得了荣耀不是,可不管是被选上还是刷下来,都是要讲人脉关系和银子的,不然谁来帮你做这欺君的勾当,因此,叔叔们和阿玛兵分两头各自忙活开来。
福蕙到比长辈们平静的多,既然穿在了八旗之家,就早知道八旗旗女没有选秀是不能婚配的,避了掉一次,却逃不开一世,心里准备已经做了十几年,自然没什么激动的。当然,能让福蕙如此平心静气的原因,大半也是因为她是穿来的,多少了解这一段历史,上一世历史课虽然从不上心,不过,也多少看过一些清穿小说,似乎不管是康熙还是九龙,都没有这么一位姓氏为他塔喇的女人,当然那些连清史稿中都不一定记载的低等妃嫔就说不清楚了,不过,凭自己的家世,以及只能算清秀的容貌,都没有能让康熙和九龙看上的资本,如无什么意外,应该是会被刷下来的。
三月十日,福蕙终于在阿玛额娘殷殷切切叮嘱和其他家人期望的眼光下,坐上了驶入紫禁城的马车。
一切的过程就如电视剧和小说形容的那般,众多秀女的马车、骡车排队从神武门进入,到顺贞门下车,刹那犹如百花齐放,各种容貌体态的女子由太监带领进入顺贞门,之后开始轮选。
从满军旗,蒙军旗到汉军旗,从阿玛的官位等级由高自低,一轮轮由太监和嬷嬷们检查,从外观、体型、体态、体味等等各方面入手筛选,甚至连口气、声音都要查。
经过了几轮,福蕙居然都留了牌子,就这么几天筛选下来,她居然一路通关,晋升入了最后一关的殿选,福蕙真的开始紧张起来,这殿选无论如何要撂牌子,不然就惨了。
殿选也分几天进行,由于福蕙是满军旗,所以安排在了第一天,殿选时,福蕙可真是老老实实,一点都不敢妄动,她只知道阅选的有康熙、惠妃、德妃,都是紫禁城里最尊贵的主子,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让抬头就抬头,连眼珠都不敢转一转,就怕穿越女的光环煞到哪个,把她给留了牌子,那就完蛋了,所以,直到听到太监喊出撂牌子,人也被领了出来时,福蕙都还没看清楚皇上和两位妃子的容貌。
从殿内一路退下来的时候,福蕙拼命忍住内心的澎湃,心里一直默念着:再见了,紫禁城,我终于自由了,直到乘着马车出了紫禁城,她才跳下马车,高呼了声:“万岁……”
福蕙落选了,阿玛、额娘和她一样欢欣鼓舞,叔叔们和祖母则伤心失望,可是,这种情绪只是维持了几日,几日后,形势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因为,康熙居然下旨赐婚,将他塔喇。福蕙赐给了五贝勒爱新觉罗。胤祺为嫡福晋,则吉日成婚。
圣旨一下,全家都蒙了,这么大的恩宠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砸在了他塔喇一家的头上,就好像随随便便买了张彩票,却意外中了头奖一样,这滋味,是谁中谁知道。
☆、大婚上
福蕙千算万算,四四、八八、老九、老十、十三、十四,就连康熙都想到了,就是没料到除九龙外的其他十几个阿哥,就这么中了“头奖”,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书_客@居!
如今圣旨已下,就好比板上钉钉,一切由不得她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五贝勒还算是个安分的,没有掺和进夺嫡的事里,那就意味着,不管是长命还是短命,最起码是可以寿终正寝的,不用遭到圈禁迫害,子孙也能平平安安的不受牵连,想到这些,她终于能安下心来待嫁了。
正当他塔喇一家欢天喜地得全力操办福蕙出嫁之事时,康熙又下圣旨了,这回到不是给他塔喇家的,连着下了两道旨,全都是赐婚的,一道是将副都统法喀之女,纳喇。媛淇赐婚给七贝勒爱新觉罗。胤祐为嫡福晋,则吉日成婚,另一道是将明尚额驸之女郭络罗。毓悦赐婚给八贝勒爱新觉罗。胤禩为嫡福晋,则吉日成婚。
两道圣旨一下,顿时把他塔喇一家子的高兴劲给打没了,人家一位是正二品副都统之女,一位是额驸之女,不管是官级、家世、背景还是旗籍、财力等等都和他塔喇家相差了好几个等级,他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啊,别的先不说,头一件这嫁妆就让全家犯难了,就算举全家之财力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的。
不能比的还不止这些,人家姑娘是娇娇羞羞得等待家族里安排一切事宜,可福蕙却要自己操办,因为这管家之权本来就握在她手里,要是家底雄厚的话,她到是乐意自己来办,可情况刚刚相反,这笔嫁妆该从哪筹划可让福蕙犯了愁。几日里宗族各家到是来了不少人道贺,用得上的礼也送了不少,可靠这些凑齐一份丰厚的嫁妆是远远不够的。
这日一早,到瓜尔佳氏那请安时,她遣退了房里的丫鬟嬷嬷,拉着福蕙坐到了床边,“福蕙,额娘真是对不住你,辛苦你这么多年操持家务,如今连婚事都得你自己操办,实在苦了我的孩子。”
“额娘,这哪是苦啊,您都不知道,自己操办嫁妆有多开心,先不说别的,就那些个首饰头面,女儿就能挑着最时兴最称心的样子打造,其他姑娘都是长辈们办的,自然挑的都是老样子,到时候穿戴上就知道了,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好看,哪有像女儿的首饰这般出挑。”这么多年来,瓜尔佳氏经常在她面前念叨对不住她,如今她已经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让额娘宽心。
福蕙一顿胡话,到让瓜尔佳氏破涕为笑,嗔笑道:“你这张嘴啊,尽会哄骗额娘。”说着话,瓜尔佳氏撑着坐起身来,福蕙连忙扶着她,给她背后垫上青缎绣蝠纹的靠背,瓜尔佳氏挨着靠背略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不和你说笑了,额娘今日有东西交给你。”话说着,侧身在床内翻找了一通,摸出两把铜质钥匙,交到福蕙手里,指了指拔步床一旁的两口红漆描金的樟木箱子,“你去打开第一口箱子,里面有个黑漆匣子,帮我拿出来。”
福蕙依言打开了箱子拿出匣子交给瓜尔佳氏,用铜匙打开,只见满满一匣子首饰珠宝,有赤金项圈、东珠项链、翡翠手镯、宝石戒指,还有簪子、钗子、扁方、耳坠等等,大多都是没见瓜尔佳氏穿戴过的。
“额娘就你一个女儿,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没什么给你的,这一匣子都是我额娘留给我的嫁妆,现在也该交给你了。”瓜尔佳氏话说完,便将匣子连带满匣子的珠宝首饰都交到了福蕙手里。
这沉甸甸的匣子压在福蕙手上,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这一匣子算是额娘后半辈子的养老钱,本不应该拿的,可现下她确实需要这些,不光是为了她,更是为了他塔喇一族的体面。
瓜尔佳氏眼见福蕙满脸犹豫,便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道:“额娘知道你是个极孝顺的,可你也知道,贝勒府不是寻常的府邸,你进了五贝勒府,就是皇家的媳妇,不管怎么样,在丈夫面前就已经是矮了很大一截,如果再在妯娌间被压一头的话,那就不光是他塔喇一族的体面,连带着五贝勒的脸面也失了,那时,你这位新入府的福晋又怎么能得夫君看重,又如何在府里的女人和下人们面前立威。”
瓜尔佳氏说的这些福蕙都懂,两道赐婚圣旨一下来,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在家世背景上她已经是落了下风,这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唯一还能挣上一挣的就只有这嫁妆上了,虽不至于越过其他两家,可也不能差得太远,这些日,她把家里的账册都翻烂了,也没多少银子可以动用,这数目上还差了一大截,额娘这些添上的话,也还是相差甚远。
“你就别想了,收下吧,前几日我已经派了李嬷嬷去娘家筹措了,过几日,你舅舅应该就会有笔银子拿过来了。”
“额娘……”
瓜尔佳氏轻轻拍了拍福蕙的手背,柔声道:“不必说了,额娘这身子不争气,这么多年来也没教导过你什么,还好你一直是个稳重懂事的,姑娘家该会的你都不比人家差,你进了贝勒府,额娘其他都不担心,只是这如何伺候丈夫,怕你是不懂的。”
“额娘不必担心,乳娘已经教过女儿了,到时候,乳娘会跟我过去贝勒府,有她在一旁随时提点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福蕙一边劝慰着瓜尔佳氏,一边抚背帮她顺气,说了这么多话,瓜尔佳氏有些气喘。
“恩,那就好,那额娘就再叮嘱一句,你的夫君是皇子,不比其他门第,你一定要小心伺候,千万不要逆了他的意,切记,只有你安稳了,额娘才能放心,他塔喇一族才能稳固。”瓜尔佳氏说完这句,就再没什么力气,摊在了靠背上。
福蕙再没说什么,扶着瓜尔佳氏躺了下来,把丫鬟嬷嬷们都召了进来,陪在床旁,直到瓜尔佳氏气息均匀下来,慢慢入了睡,她才出了房,往自己院子走去。
一路走,一路思忖着,老康可真是不厚道,随随便便就把她这只丑小鸭丢进了天鹅群里,也不想想人家的难处,要不是和那两只天鹅一起嫁进皇家,而只是许配给一般官宦人家,那么她的一份嫁妆还是能出得起的,哪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过了几日,钦天监择了吉日,将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五,其他两位阿哥分别定在了四月十五和五月六日,当日举行了定婚宴,三跪九叩地接了皇上的仪币和赐币,着实忙碌了一番,之后阿玛叔叔们多方筹措,甚至连祖母都去了娘家借银子,总算凑足了妆奁的抬数,从老太爷手上传下来的几座庄子也写入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