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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邪君魅血 半牙月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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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不过是个性奴的角色。”
  天地一片亮堂,紧接着雷声滚滚,四野惶惶,像是有只无情的手操纵着这苍茫大地。
  凌宇眼中隐现红芒,性奴?我的阿夜怎么可能是性奴?我宠他宠得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斗都给摘下来,谁敢伤他?
  “啊……”
  撕心裂肺的惊呼后,凌宇瞬间奔得没有人影,寂离望向空寂的道路,打了个响鼻,“怎么就不问问我是谁,辛慕天是谁,重霄又是你什么人呢?”
  原来明王陛下也有被爱情冲昏头的时候……可惜……你现在对他越好……今后抛弃的时候……越是残忍……
  ……
  闪电照亮整个房间,腐朽和血腥的气息密布在室内。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你还有走下去的勇气吗?
  花千树不知道,他只是抬起头,无力地望向窗外,仿佛这样,所有的痛苦就总会过去。
  推门进来的花无艳见到地上之人的惨状,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瞳孔猛烈收缩,“宫主已经走了。但是,他让你在这里等他回来。”
  重霄啊重霄,一个名字竟然能把你给吓走,早知如此,我何必忍受你。花千树挣扎着爬起来,破碎的衣服早已无法蔽体,察觉到花无艳的目光,凶狠地怒视:“滚出去。”
  眼见对方连站立都成问题,那双黑色的眸子仍是凌厉如狼,花无艳苦笑道:“你若是服个软,宫主怎会这样折腾你。”
  花千树双膝一弯,险些软下去,靠在柱子上直视着花无艳,眸子冷冽,“我的事不劳红使大人费心。”这个人给予的屈辱怎么可以忘记,他险些便进入了自己身体,那肮脏丑陋的欲望!
  想伸手去扶他,脚步却像被钉住般怎么也动不了,对方眼中的仇恨深深刺伤了花无艳,偏偏自己无话辩解,如果宫主不阻止,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驾驭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舒展开四肢,痛苦地啜泣。
  外面雷声阵阵,雨雾遮盖天地,仿佛怕再刺激到他一样,花无艳将声音放来很轻很轻,“凌宇来了,又走了。”
  “我知道。”他自然要走,听到我的叫声他不走才怪,明明就是个懦弱的人,还总是做出副很强的样子,除了欺压苏影夜外没什么本事。花千树甩甩头,死撑着不愿倒下,可是头越甩越晕,迷糊间竟然看到那个人,他望着自己,目光悲哀得能浸出泪来。
  被黑暗包围前,薄唇动了下,吐出的两个字极为模糊……凌宇……
  你怎么回来了?

  命运

  上邪,乌云蔽月。
  血镜里正在上演男男交合的画面,前面的男人被迫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震颤,模糊的惨叫也表明他正经受着怎样的剧痛,声音从凄厉到沙哑,渐渐化做无力的低哼。
  眼见紫衣的君王将这幕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侍立一旁的上邪魔将千宏委实无法揣度圣王陛下的心思。重霄此人本就阴狠残忍,若非明王约束着,只怕要把魔域的美男都折磨个遍,问题在于陛下为什么要看,又为什么生气?
  君澈猛地收指将酒杯捏碎,凝眉注视片刻,面无表情地吸掉手上血迹,斜挑起眼角,“好看吗?”
  君澈当圣王已有万年之久,千宏却是第一次见他张冰雕似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怒气,再次望向镜中,那个趴着的男子面貌极为模糊,只能从绷紧的背部和极力隐忍的呻吟中判断出是个硬气的人,凛凛神,小心斟酌着词句:“陛下莫非是想拉拢他?”
  挥手撤走血镜,君澈道:“和下邪的内战如何?”
  “已经占领了五分之一的城池,千原丞相打算再攻克几座就同他们议和。”
  冽炎大帝殒世后,魔域分裂成上邪下邪,几万年来纷争不断,两方都想一统魔界,但势均力敌的两域又怕生死相争后仙界乘虚而入,每次也就小打小闹,输了的献上些财物,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不必议和,” 君澈面目忽然阴狠,“直接打到他们老巢,把明王的圣像给我毁了。”
  “什么?”千宏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即便能够全面侵占下邪令他们俯首称臣,届时上邪也必是元气大伤,如何抵御上面虎视眈眈的仙兵仙将?”
  “拿不下明宫,你自刎谢罪。”
  “陛下!”
  君澈紫色的眼眸转为浅红,千宏心下一颤,知道这是圣王即将暴怒的征兆,寒气扑面而来,险些把持不住,赶紧躬身道:“臣……谨尊陛下旨意。”
  从圣宫中走出,千宏暗自纳闷,除了刚刚分裂的几千年,上下两域已经很久不曾斗个你死我活,圣王态度如此坚决,难道当真因为那男子?
  君澈当初为了前代圣王千穹崖堕入魔道,背叛自己几万年的信仰,此中艰难他不说自己却明白,只是没想到,不过万年竟为个莫名其妙的男子而乱了分寸。
  穹崖,你若在天有灵,可会悔上一悔?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烦恼地甩甩头,心里叹气,影绝少君又负伤在床,没有少君领兵,打到明宫谈何容易?
  “咦?千寻大人。”
  迎面而来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容貌清冷,远山眉黛间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
  千穹崖未遇到君澈时与圣后曾有一子,便是这位千寻大人,按理他本该是正统的上邪少君,奈何千穹崖鬼迷心窍地为君澈男身受孕,不幸身陨。君澈即位后立千影绝为少君,将千寻与圣后打入冷宫,后来少君力求君澈才答应让千寻跟随岚大人学习占星之术。
  千寻一向深居简出,几百年不露面是常事,也难怪千宏面露惊讶之色了。
  两人寒暄一阵,淡漠而疏离,千宏正准备离开,千寻忽然出声道:“宏大人,请留步。”
  “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千寻犹豫了一下,终是问:“少君殿下,近几年你可曾见过?”
  “殿下?”眉毛一跳,活了三万多年的千宏陡然间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殿下二十年前突然被从边关召回,之后便有了殿下身患怪病的传闻,圣王将他关在宫中静养,亲密如自己也不曾得以探望。
  难道,殿下其实是被圣王软禁了?
  见千宏表情千寻便知这人也没见过自己弟弟,眉头习惯性皱起,君澈究竟在搞什么鬼?
  辞了千宏,千寻推开圣宫厚重的殿门,殿内一如既往的阴森孤寂,黑色的玉石泛着寒冰似的光芒,映衬得座上之人面目更加阴冷。
  “陛下。”
  君澈拍了拍软塌,示意千寻坐在身旁,淡淡道:“能否替我去趟人间?”
  自千穹崖死后,大殿之上的软塌从未坐过两人,便是少君千影绝也未曾得过这般殊荣,千寻神情不变,坦然坐下,却不动声色地保留段距离,“陛下有事吩咐便是,何需向我询问?”
  “魔域和人间的通道已被关闭,我要借用别人的身体把你魂魄送去,此法危险,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原来陛下也会担心人!若当真觉得愧疚,让我在临走之前见影绝一面就好。”别过脸,声音带上几分冷意,“陛下不必用怪病来搪塞我,影绝即便是得了怪病也不会躺在床上,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紫眸闪了闪,“影绝本就在人间。”
  “什么?”惊疑不定地望向紫衣的君王,可是君澈将表情掩藏得极好,令人实在无从看出端倪,“影绝怎会在人间?”
  人间目前归仙界管辖,众魔都低调地缩在魔域,不敢去人间生事。影绝独身前往,若遇到仙界群起攻之如何是好。
  千寻咬咬唇,面上隐隐动容,“原因!”
  “我要‘世界之轴’复活你父王,影绝刚好与其息息相关。”君澈眯起眸子,“你到人间后替我好好照顾他,明年八月初八血月临空,‘世界之轴’诞生之日我便接你们回来。”
  跟着岚大人学习多年,千寻自然知道‘世界之轴’的传言。当年岚大人还是仙界的星监时便预言‘世界之轴’将自君澈的妹妹君涟身上出。君涟地位尊贵,尽管不少人想要抢夺碍于其身份也只好眼巴巴看着。
  但是,岚大人随君澈堕魔后重新下了预言——继承君澈和君涟血脉的婴儿可引导‘世界之轴’的诞生。
  新预言岚大人并未公之于众,自己也是无意中得知,问题在于,君澈和君涟是兄妹,如何共同孕育血脉?
  “千寻不大能明白陛下的意思。”
  “涟儿二十年前诞下一子,目前也在人间,和影绝正好有些牵扯。”
  千寻当即明白过来,“陛下是想那人替影绝孕子?”
  君澈面上抽了抽,收紧手冷声道:“是影绝。”
  “不行!”千寻勃然大怒,父王便是因逆天孕子而身亡,自己绝不允许同样的事发生在弟弟身上,“不能这样,陛下。何况,影绝怎么可能答应?”
  “二十年前我隐匿了他灵魂印记,将他打入轮回。”若非如此,如何让自己这儿子心甘情愿。
  千寻瞪圆了双目,“魔域四大恶魔,重羽轩阴狠,重霄残忍,千影绝诡谲,可是他们三人,哪里及得上你圣王陛下?对亲身儿子尚且这样,君澈,你还有心吗?”
  一万年前,自己还有和睦的家庭,尊崇的身份,可是君澈改变了这一切。
  父王为他的倾国之姿神魂颠倒,不惜以男儿之躯百年受孕,影绝诞生之时恰逢仙魔大战。父王披甲出战,他让自己在圣宫等他,自己等啊等,每天都守在王城之外,等来的却是紫眸的仙界少主和怀中那个丑巴巴的婴孩。
  圣王身陨,君澈堕魔,没有人关注黯然失色的自己,他们都在忙着伺候那位技压群魔的新主子,他们忘了君澈的君氏血统,忘了这原是上邪的屈辱。
  君澈即位,母后家族叛乱,后位被废,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君澈巧施阴谋,推波助澜。母后受不了那份冷清,百年后便自杀了,唯有自己,守着高高的宫墙,一年又一年,花落又花开。
  千影绝第一次翻墙进来时,还是个几百岁的孩童,与父王极为相像,尤其那双眼,黑如深渊,时而冷冽,时而嚣张,时而乖戾。孩子脸上有明显的骄纵之气,笑容却甚是美丽,红彤彤的唇上糊着糖汁,伸手轻轻拂去,有些软,有些粘。
  这动作似乎触怒了他,他趾高气扬地掂起脚尖,在自己肩上重重一拍,小小的身板极有威势,‘我是少君殿下,你凭什么碰我嘴?’
  以前父王谈及要添个弟弟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好好地保护他疼爱他。可当这个人真的从天而降,却实在无所适从。恨,还是爱,一时间,竟难以决断。
  ‘我问你话呢?’孩子仰起头,眉目乖张,‘你再不回答,我便令千宏叔叔进来抓你。’
  真是可恶啊,小小年纪便仗势欺人,是被宠坏了,还是未得到很好的教导呢?摸上男孩毛茸茸的头,叹了口气,‘我是你哥哥。’自然能碰你嘴。
  “你放心好了,”君澈冷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岚已经算出了最后的结果,影绝会平安诞下那孩子,穹崖……的悲剧不会重蹈。”我也不允许重蹈。
  “那么陛下是说我应该替君涟的儿子哀叹了吗?” 影绝清醒过来,怎会放过害自己受孕之人,当然,君澈更是逃不掉。
  圣王笑了两声,紫眸仍是寒冷,“如何对他是影绝自己的事,你不必插手。”手中出现粒黑丹,凝视半响,缓缓递出,“想办法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下去。”
  “真的,没有危险?”
  “你是不相信你的老师,还是不相信九天之上的星辰呢?”
  千寻一窒,岚大人的预测从未出过错误,而星辰,是那悬挂于头顶的命运之剑,虔诚的人才能得到它的宽恕。
  轻轻吐出口气:“那我即日启程。”
  “等等,”千寻转过头,正对上君澈迷人的紫眸,脑中晕乎乎的,仿若跌进巨大的漩涡,周围都是紫色的光晕,清澈的眼渐渐迷茫。
  “睡一觉吧,睡醒……影绝就回来了,”君澈轻声说着,伸手合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向外道,“来人,送寻大人回居处。”
  霍然望向殿内一角,目光灼灼,“岚,你呼吸为何如此不稳?”
  黑雾凝聚成女子形状,白衣红发,跪拜于地,“陛下,停止这一切吧。”
  “为何?”现在停止,影绝受的苦不就白费了吗?
  “重羽轩会忘记少君,陛下,重羽轩会忘记他。”
  他们……终将……错手于时空之中……

  无形的线

  花千树甩甩头,死撑着不愿倒下,可是头越甩越晕,迷糊间竟然看到那个人,他望着自己,目光悲哀得能浸出泪来。
  被黑暗包围前,薄唇动了下,吐出的两个字极为模糊……凌宇……
  你怎么回来了?
  凌宇一把揽住软下去的男人,觉得痛苦就要将自己吞噬,我不能倒,我要带他回去,我怎么可以把他留在这里……
  脱下外衣裹住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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