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宫之我是德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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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就是平常人家的夫妻,没有人服侍,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什么。”
我心下思潮翻涌,眼眶忽地就一热,泪水竟是直欲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你总能触及我心最柔软的地方?你一直是知道的,对不对?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让我感动,让我不忍心算计你……
凝思间,他已往菜盘子里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后面露喜色地点了点头:“嗯!手艺不错!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这一手!”说着,又向另一盘菜夹去。
看到他那么幸福感动的样子,我心里的罪恶感越发强烈了:许湘芹,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你!
虽然把自己骂了很多遍,鄙视了无数次,可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还有近期佟贵妃越来越频繁的“探望”和“关怀”,几次他已经挑起又被我强压下去的话头,我顿时就减少了不少的犯罪感,愈发殷勤地给他夹起菜来。
这顿饭他吃得很是香甜,当中添了好多次饭。我虽然心里有事,可看他吃得那么有滋有味,也不知不觉地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晚膳撤下后,他很自然地就留宿在了同顺斋。对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他当然是都不能做什么的,只是侧身抱着我躺在炕上,将头伏在我的小腹上听了一会,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小家伙让你害喜害得这么厉害,定是个健康又调皮的小阿哥。”
我顺着他嘻嘻笑道:“皇上这么说,里面若住着位小格格,岂不伤心了去?”
如此家常的对话,这样简单温馨的情景,恰似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一同憧憬着新生命的降临……
轻轻抓过他的手抚上我早已高高隆起的小腹,几分随意,几分试探:“皇上,您说,他长大以后,可还会认得臣妾?”
“怎地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是这孩子的额娘,他怎会不认得你?”他的声音仍是柔和的,眼睛却看向了别处,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我却忽地笑起来:“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多思了……”
他点点头侧卧到塌上,大手揽住我的腰,让我躺在他的腿上,一边整理着我有些凌乱的发丝,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左边耳垂下的那颗小痣,那是他最爱抚摸的地方。我躺在他的怀里,两人静静地不知躺了多久,我幽幽地开了口:“皇上,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记得这颗痔,你总能认出我。”
他搂着我的手很明显地僵硬起来。我躺在怀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了口,似是责备,似是叹息:“不可胡言。”
我“嗯”了一声,轻轻说:“臣妾不过说着顽罢了。”想要笑,可是眼睛好酸好痛,怎么样都压不下来。
泪,一滴,一滴,开始滑下,无声,默然。
良久,他叹息一声,重新将我紧紧搂进怀里:“……这一胎,就交给太皇太后抚育吧……太皇太后常年独居深宫,一来慰藉她老人家常年孤寂之苦,二来……”他不说下去了,也没必要说下去了。
哽咽,也再咽不住,哭出了声。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心痛了,也许他也是。
☆、小四报到
我坐在慈宁殿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小圆凳上,手里的帕子早已被我手心紧张的汗水濡湿。
昨晚,康熙已经向太皇太后说了想让她抚养我腹中胎儿的事情,想来今天特意把正在安养待产的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太皇太后坐在榻上,目光淡淡地看着我,似在端详,又似在研究。这种目光我并不陌生,在我被调入慈宁宫的那天,还有她把我指给康熙的那次,她也是用这种目光盯着我看。只是这一次,她的脸上除了那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和淡淡的无奈。
半晌,她轻叹一声,道:“罢了,这样也好。”就这样,算是应允了我的请求。
苏麻在送我出了慈宁门后就返身回去服侍太皇太后,而琳儿早已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口。
“主子,您还好吗?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我抱歉地笑笑:“我很好,太皇太后已经允了。”
她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欢喜,继而扶住我的手臂:“主子,那我们快一点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受凉了就糟糕了。”
我点点头,刚想扶着她离开,下腹突然传来一阵抽痉似的疼痛,我忍不住扶着她呻吟了一声:“啊……痛……”
“主子,您怎么样?别吓唬奴才啊!”玲儿有些害怕地扶着已经跌坐到地上的我,惴惴地道。我喘了口气,想跟她说我没事,可另一波疼痛随即又泛了上来,而且比刚才更加强烈。
“主子,您……”
我已是痛得开不了口,玲儿心思缜密,见我痛苦不堪的神情已是猜出了七八分。当即就拦了一个慈宁宫守门的小太监:“快!去承乾宫告诉佟贵妃,主子要生了!”
恍惚中,我感觉有一双温暖的臂膀把我从地上抱起。我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止境的疼痛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而来,仅存的意识逐渐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当我再度被痛醒时,已然躺在永和宫的床上,身边是一脸焦急的佟贵妃和产婆。
“琴妹妹,你还好吗?”
看到她真心为我担忧关切的样子,我心里是有点愧疚的:如果小四被养在她身边,大概也会很幸福吧……可这份愧疚很快就被无穷无尽的疼痛所湮灭。那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的疼痛感几乎让我昏死过去,我牙齿紧咬着布巾,硬撑着不让自己就此昏迷。
产婆不停地为我拭汗,嘴里念叨着:“贵人再加把劲,就快出来了。”
“唔……”我集中全部力量,死死拉着系在床头的绳子,可是孩子就是不出来!——老天啊!难道你是在惩罚我这自私的娘亲?是对我逆天而为的报应?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抓着绳子的十指已经僵硬,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来,耳边都嗡嗡的声音。一阵尖锐的疼痛汹涌扑来,我蓦地瞪大双眼,本就抓着床褥的手更是攥得死紧。我大叫一声,□一送,两腿之间便多了好大一坨肉……
“哇……”一道清脆的啼哭声划破夜空,传到我的耳中,竟仿如天籁。
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恭喜贵人!是位健康的小皇子!”
是小皇子……我一直知道的……
我拼尽全力睁开眼,想看一看我的孩子,却只看到产婆抱着襁褓走向屋外的背影……
哦……定是带他去见他的皇阿玛了……如此也好……也好……
我渐渐陷入黑暗,感觉到有人在用温水帮我清理身上的汗水和血污。可是,为什么身下还是湿漉漉的……
“嗒……嗒……”
身体里好像还有汩汩细流慢慢流出,我的灵魂好似也跟着那股液体逐渐抽离出我的身体,不断汇入身下那堆鲜血里……
哐镗一声,我好像听到有满满的水盆掉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好困呢……
罢了,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实幻境
恍惚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中漂浮着,无喜无悲,无忧无痛……好舒服,好轻松……
该飘去哪里呢?家吗?可是……我的家在哪?每个人都有家的,我的家呢?爸爸,妈妈,奶奶……你们在哪里?小芹好怕……小芹想你们……
可是……等等……我不是在生孩子吗?孩子呢?妈妈还没有来得及看你一眼就昏睡过去了……孩子……孩子……我嘴里一面喃喃叫着,一面恍恍荡荡地四处寻着,惶惑而无助。
“贵人不知是否心中有什么难解之事?也许贫道可以指点一二。”
我本能地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我来不及追究这些了,我要找我的孩子……
那道士看着我不理会他,不由叹息一声,道:“逆天而行,自取败之也!”
我忍不住颤了一下,转过身子看着他,惊讶不已。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
还在考虑要不要搭理他,他却已经转身准备离开。我急道:“道长请留步!”
听到我的呼喊,他果然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转回头来看着我,只是问:“贵人可有什么疑问?”
我犹豫了片刻,问他:“道长方才说到‘逆天而行,自取败之’,难道人的命运真的是不能改变吗?”
他顿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微微有些恼意,但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压过了这份不快,只得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我傻傻地楞在那里:他在说什么?绕口令吗?好长的一段话里我只听懂了两个字……不变……
“道长的意思是……不能改变吗?可我的命运确实已经改变了呀。”
他摇摇头,轻叹一声:“所谓逆天,可以改变的从来只是因,而非果。你以为已经改变了果,却不知自己改变的其实是因,果从来没有变过。”
我听他说得饶来绕去的,实在有点晕,只好厚着脸皮继续问他:“那道长是说……我的命运确实改变了?”
“改变,自然是改变了。”他轻轻一笑,转回头来看着我,“可是,真的改变了吗?”
拜托!能不能讲清楚一点?什么意思啊?到底改变了吗?
他不等我向他发问,继续道:“天地万物,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切记!切记!”
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他的嘴角突然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再理会我,飘然往远处去了……
“等等……等等!”
我突然又感到一阵晕眩,再一次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小琴……小琴……醒来吧,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朕,好不好?”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温暖呢……
好吧,睁开眼,努力醒过来……可我的身子怎么像被施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小琴……朕命令你醒过来!你还有禛儿啊,你都没看过他一眼,你怎么忍心离开……”
禛儿啊……禛儿?!
有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处飘来,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忽然间,力气一下子都回来了……
☆、劫后重生
“小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脸笑意的他,还有眼角处似有若无的……泪痕?
他附□,将我抱在怀中,欣喜若狂地喊:“朕就知道……知道你不会忍心就这么走了……”
我正想开口说话,小腹处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眉头不由一皱,忍不住呻吟出声:“疼……”
“哪里疼?是肚子么?”他一脸紧张,向外面唤了一声,“许文翰,你快进来看看!”
“皇上……”我摇摇头,轻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进而拉到他的手,那样温热厚实的一只手,不是他又是谁?,“臣妾没事了……”
他微微怔忡,随即亲吻着我的额头:“还是看一下比较好,让朕安安心,嗯?”
我不好再推脱,由着他让宫人们摆上屏风和凳子。他看着我暖暖一笑,转身想往屏风外去,我心里一急,就喊:“皇上……”
他回身将我的手拢在怀中,轻声安抚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乳娘正在给禛儿喂奶,等许文翰给你诊了脉,就把孩子给你抱来,可好?”
他的字字句句尽皆落到我的心坎里,我已是感动得无法言语,只好覆着他贴在我脸上的手,任由那掉了线的泪珠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地流下。
许文翰隔着屏风替我诊了脉后,又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病理和养身之道。我心急着要见孩子,更是无暇分神去听他说的那些道理。就道:“玲儿,你随许大人一同去御药房抓药,顺便记下要注意的事项。”
外面先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