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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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着,却听池中又溅起一阵儿水花,眨眼间,竟见几条金鲤相继跃上水面来,且一条衔接一条的不间断地从水下簇拥而上。
“娘子,金鲤!”见状,月儿不禁喜不自禁的欢呼了声。这天寒地冻的腊月天,竟能睹见金鲤跃出池面怎不令人又惊又喜,若非亲眼所见,当真是难以置信。
江采苹凝目池中成群游过的金鲤,看着金鲤似是被甚么东西吸引而来,竞相翻跃又争相游去,好似是为透个清新气儿般,心下微奇之余,直觉这是有人在玩弄把戏。
忖量间,身后隐有脚步声,江采苹蓦然回首,却见薛王丛正由船仓中走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跳倏地漏跳了半拍。
当看见薛王丛时,月儿也是一怔,不成想薛王丛竟会在此,刚才步上船舫时,也未步入船仓去看下里面是否有人。不过,今日宫中设宴,原想着应无人有这闲情来此才是,转而又一想,前刻陪江采苹由花萼楼离开时,薛王丛还端坐在席位上,在与满殿宾客举樽欢饮,何以这会儿竟又出现在此……
来不及多想,月儿一回过神儿,赶忙对薛王丛屈膝行了礼:“奴见过薛王。”
薛王丛一抬手,细目微眯,看似带着几分酒意。
四周片刻静寂谧, 江采苹才觉心神稍平:“薛王怎地在此?”
待话问出口,放心又觉得有些唐突,“但愿本宫未扰了薛王心兴……”
面对江采苹的问究,薛王丛却未置一词。这下,江采苹不由得有分无趣,仿乎自己是在没话找话说,更像是在与一个陌生人搭讪。
“你且退下。”
又是好半晌相对无言,薛王丛才牵动了下唇际。
月儿看眼江采苹,就地缉了缉手,垂首恭退下。
薛王丛步向前两步,倒背着手迎风伫立在船舫一角处,此时,池中的金鲤已是没入水底,只余下那一块破碎了的冰窟窿,日晖下,格外刺目。
“不知薛王有何指教?”江采苹拢一拢衣肩上的霞帔,须臾,温声启唇。薛王丛既支开了月儿,想必是有何话要单独与其说,月儿及云儿彩儿都是薛王丛送入宫的,课可谓是薛王丛安排在宫里的眼线,但此刻毕竟是在宫中,月儿虽已步下船舫到前面把风,这船舫也不是说话之地,还是长话短说为妙。
薛王丛背对着江采苹直立在船前,却未答声。目光注视着偌大一片龙池,若有所思。
这龙池,早年乃诸王隆庆坊的旧邸之所,池面益广。这些年,每逢年节,薛王丛都会来此独坐,一来醒一醒酒气,二来回顾一番昔日年少时的青葱无忧,也唯有在这儿才可忆苦思甜。
“薛王若无它事,本宫先行告退。”见薛王丛不予理睬,江采苹稍作沉吟,便做欲请辞。先时从花萼楼出来,这会儿也快小半个时辰,也该是时候回殿。这宫中人多眼杂,万事都要小心行事,龙池地处虽偏,但也不得不设防。倘使给人撞见,其放着宫宴不顾,反却与薛王丛在此约见,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闲话。况且时下的情势,原本就对其不利。
若说今下宫里头有太多双眼睛在羡慕着杨玉环,通通都把心思放在杨氏姊妹身上,那些明里暗里在盯着江采苹的,时刻留意梅阁一举一动的人,断是也少不了。仅是心存观望的,就已够多,绝不在少数。
江采苹莲步轻移,正欲举步下船,薛王丛却淡淡的开了口:“与本王多待会儿,便让你这般不自?”
江采苹绣履一带,薛王丛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偏偏却一语中的,说中了其的心思。纵便已入宫十余载,然而,只要与薛王丛独处,哪怕只是个擦肩而过,江采苹仍一如当初与薛王丛在长安城街头初见时一样,整个人神思晃然,有种遏制不住的魂不守舍。
氛围微妙时分,只听一声熟悉又陌生的亲唤声凭空传入耳:
“苹儿!”
江采苹心神一震,懵然寻声看去,只觉眸眶一酸,不觉间已是落下泪来。
只见月儿所站的那边,江仲逊正由崔名萶引领着,不知何时竟已步上船舫来。
VIP章节 第453章番外——狗屎运般的穿越(上)
“法门寺亟需进一步开发,成为集世界僧众朝拜、文化交流、观光旅游、休闲度假为一体的综合文化旅游景区。秦兵马俑博物馆、汉阳陵、乾陵等,都属于历史文物,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绝大多数游客不会再来第二次。然而,宗教旅游点则有其特殊的地位及人文内涵,能吸引信徒和游客多次朝拜、瞻仰、进香、参观……”
钱青青单手提拽着牛仔裤,边急手扎系马尾辫。在这般高难度状态下,耳朵眼还不忘收听堆置于墙角旮旯的那台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的早间新闻快讯。
其实,对于画面上所直播的镜头,钱青青压根就看不清楚。不只因为她极限超标的高度近视缘故,最关键处更在于,这台电视机的显像管质量本身便已坏到极点。即使让个双眼视力均为一点五的正常人来观看,再怎么使劲眨磨眼珠子,估计也就勉强将就着能够辨识出电视里人脸大体轮廓所在位置,至于哪是鼻孔哪是嘴巴照旧拿不准谱。
何况钱青青的近视程度,早在初中尚未毕业时,已经达到一千二百五十度。试想,一千多度的近视,该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倘不是品学兼优,外加无论大考小考抑或期中考期末考,钱青青无一例外回回皆可稳排年级前三名,单因她这点与生俱滞的弱项,别说参赴高考,恐怕连毕业证的红本本均难混到手。
只能说,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可以做改变的,而有些事,却是仅有听天由命的份。譬如钱青青这近视眼,打爬出娘胎即为先天性的弱视力。祸于眼神欠佳,长牙时咿呀学走没少被人指责为“走路不看路”不说。等稍大些时连念书均带种种“病”。惯常屡犯的毛病便是老爱写错字,好不容易写对字反写跳行,甚至读文都一个劲地总在漏字掉行,以致间接被批讥成“上课不看黑板,眼睛不看老师,注意力不集中”的劣等生。这些也就罢了,最糟糕的尚要数,从小学二年级起,便任人给扣戴上“四眼妹”的高帽子嘲衔,说来委实是顶不小的心理伤害。
言归正传。时下正值接受采访之人的音容笑貌,钱青青可是心里镜明得很。这人名叫韩金科,做为力荐建设法门寺文化景区的首选人物。就在两日前,身为申报实习记者的钱青青,于一次偶然机会下才刚与他本人打过交道,自然印象犹新。
提起钱青青目前干的这份工作,不得不再唠叨番。现在钱青青住的这间比七平方稍大点八平方不足的单人间。只是图上下班方便而临时租赁的一位欧巴桑房东的地下室。这唯一一件称得上家用电器的五寸电视机,也是白捡人家房东小孙子玩废弃的淘物而已,轮到钱青青手里,却是无比珍惜。整个房间,除去一张硬木板床,一床薄被褥。就余有这么个算是还能够发出响音的家什,能不把它当个宝吗?好歹的,烦闷时候还可打开听听音解解闷。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低贱处所钱青青也快要住不长久了。她那未婚夫,确切的讲,该称指钱青青新近结交的那位男友,家庭环境可谓富裕,背景也好。光说人家那卫生间的厕所都要比她这间狗窝宽敞上三五倍还不止。提及她这男朋友,钱青青颇感觉很是不一般的骄傲。但若忆及相识场景,剧情却相当有够狗血。
那日,怀揣一沓求职简历的钱青青,应聘途中不巧赶逢阴雨天气。转眼工夫雨势愈降愈猛,钱青青便急欲寻处屋檐暂避。也怪无巧不成姻缘,跑至十字路口处,恰值红绿灯交替转换,因于视力差,钱青青匆忙之下误把红灯停错看成绿灯行。就这样,一声紧急刹车过后,钱青青便躺在了一辆欧诺轿车车轮下……
可想而知,接下来发生的繁杂情节,情势是如竹笋发芽节节攀升。钱青青从小到大都未曾喜欢过她这双眼睛,严重阶段憎恶得恨不能抠挖掉自个眼珠子,索性滥充个真盲人落便宜。可自从因祸得福,遇见自认定的命中注定的王子之后,钱青青真就爱惜上自己这双美丽动人的清眸。
如果不是这双美眸,她断不会撞遇让她一见倾心,再见便暗自发誓须以身相许,三见便作欲与人谈论婚嫁的真命天子。如果没遇见她的真命天子,现如今这“毕业即失业”的潮流时代,钱青青岂有本事儿摊沾上申报实习记者的金饽饽。这年头,想要讨个金饭碗吃不容易,想捧稳了这碗饭更不易,说白了,要不是全靠她凭空撞运撞到的这突如其来的后台从中拉线搭桥,现下还不知在哪儿流落街头,或许连人家手里牵着的一只贵妇人的待遇都不可比及。过白的话不多讲,太直白有损口德,也伤人和气,大家懂得就是。
“法门寺的文化宝藏极为丰富,利用法门寺地下出土文物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建设法门寺合十舍利塔,将成为佛指舍利安奉供养和瞻礼中心和二十一世纪世界佛教文化中心……”
扯回原题。这位跟着发表言论者,钱青青同样听得出是哪位高人。除了现下身兼整个法门寺文化景区建设总工程重担的郑毅之外,绝非他人。话说最近郑毅堪当各大报刊界的红人,但凡混这口饭吃的,闭着眼都能把他从茫茫人流中认出来。钱青青虽说是新人,刚到分社报道还没凑满三天,可鉴于这工作不易找,大好的热话题机缘又百年难掀一次,自当会比旁人更肯下苦功夫。且不说这些焦点要人了,就是相关乎法门寺的诸多细节性东西,她都已做了不下十几页的精详准备,就待一击。不鸣则已,打算一鸣,定得惊人方对得起她没黑没白接连熬通宵夜付出的辛苦。
忖到这,钱青青愈加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裤腿近在脚踝边儿,脚丫子楞是钻伸不进裤管里。要说这裤筒是不肥,甚至是细窄,但钱青青一双美腿却是更瘦,套句人人羡煞的话作喻,“顶多赶得上人家的胳膊粗,丁点膘也不带”。一来二去不上火才做假,可越急反越为添乱,钱青青尚没顾得折腾俩回合,未想先个重心不稳,继而便倒崴脚步子仰跌在地。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
就在这时,被钱青青昨个夜里压抱在枕头底的手机,竟也凑热闹的不适时爆奏起诺基亚那专属铃音震动响。尽管自打购置这号爪机开始,钱青青便从未调换过铃声,始终恪守着给厂家免费做宣传的原则使用这款来电铃声,这回却愣给吓了跳。
“喂,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待没好气地伸手捞过爪机,钱青青接着就按下接听键,预备冲这通来电发泄顿自身糟糕透顶的心情。谁想吐沫星子还未喷完,电话另一头那高分贝的追斥腔,已然率先刺懵她。
“钱青青!你还没死吧?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到!全组的人都在等你一个,你长的豆腐渣脑子啊!别以为有人给你在背后撑腰,你这小鬼头就可以在阎王面前耍大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进气还剩多少,只要还有一口出气,限你十分钟内,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哼,忒不像话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嘟嘟嘟……”
不无茫然地捕捉着挂断在耳蜗的持续信号提示音波,好会儿呆杵,钱青青才从怵惊状态回拢神,好在电话那头还没臭她,脑袋被门夹了被驴踢了,这若换在平时,她这顶头上司可都不留嘴德的。顾不及多想,钱青青随就便像捧了啥烫手山芋似的,一嗓门尖呼,甩扔出手原本握在掌心的爪机,未敢再多耗做磨蹭,“咣”地一震,即刻就横冲出门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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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法门寺地宫口,喧热场景远比银幕所直播的片段更胜一筹。各大电视台及报刊的新闻工作者,无不共聚在此,蠢蠢欲动地静候着即将拉开的揭展。
未入塔门,远远便可见,清幽灯光照射下的地宫,尤显神秘色彩。
因系盛唐皇家寺院,法门寺地宫又与帝王陵寝的地下宫殿相仿,所以,由其表层整体轮廓而观摩,便生出“贮佛骨修塔建寺,地宫仿帝王陵寝”之说辞。加之经由修扩,地宫面积放大百倍,广达数千平米,可容纳二千人举行盛大佛事,且塔上塔下浑然一体,也就吸引到众多世界各地信徒,借此良机前来朝拜进香。
只可惜,游客固然极多,却只能排成单行,鱼贯而入地宫中心。
等钱青青连奔带跋的赶到地宫口,绝大部分游客已是在相关人员指引下,深入隧道进行参展。本与她事先约定,于地宫口集合的那群同事团,也早就全不见了踪影,不知这会儿都到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