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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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几乎要让她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轻轻退出院子,随手将门关好。
透过幕离飘飞的白纱,将今日的阳光染得温润而美好。
这样的阳光干净而清透就如同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一般。
洛天音是她前世的名字,她来到这个时空算来应有八九年了吧,刚来的时候,这具小小的身体只有五岁。却叫她体会到了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疼痛。
她不知道这具身子的本尊遭遇了怎样的事情,那小小的年纪竟然承受了那样的疼痛,难怪会死。却悲催的叫她赶上了,若她不是有着二十多岁的神识那样的痛恐怕也是受不住的。
那是一种将五脏六腑生生拉扯然后拧在一起,再纷纷揉碎再拉扯拧紧揉碎的绵长疼痛,那样的疼痛几乎可以令人疯狂。
她前世身体不好几乎一年有半年都泡在医院,她曾以为骨髓穿刺的疼痛已经是极点,但和那样的疼痛比起来实在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所以那可怜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丑丫头当年应该是被活活疼死的吧。
之后,师父就给她吃了那样的药丸。师父说她得了一种怪病,无法根治这药丸却可以有效控制,只是需要定期的服用。
从那以后她的确没有再疼过,身体竟也是好的不得了,若不是每三个月吃一次药丸她真觉得自己是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人。
说实话,师父对她并不是太好,但她还是感激的。若是没有她自己在这异世中恐怕早就死了。
师父叫她保护自己的女儿,保护就是了。
只是她却一直都不明白,师父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非得住在那样清苦的寺庙。自己不回去却要把女儿送回去,偏还要捎带上她。王爷就更奇怪了,府里塞满了女人,却基本上都是没有名分的。位份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个侧妃。
她从不怀疑王爷对师父的感情,她一直都记着王爷刚刚看到宇文冰月时那复杂的眼神。既然爱着为什么不去将师父接回去?那一院子的女人与其说是享受,她倒觉得更像是添堵。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小院正屋中缓缓踱出一个和尚,一身赭黄色淄衣身材极是高大。面貌五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双眼睛却是亮的慑人。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去。
“阿奴走了?”和尚声音平和而安静,却是有着些许的不赞同。
“恩。”莫青青连眼睛都懒得睁,只从鼻孔中冷冷哼出一个字。
和尚却并不恼怒:“你什么时候才肯收手?”
“等他死了。”
“青青,”和尚微微皱眉:“你可知我为何遁入空门?”
“师父临终前将你交托与我,我却眼睁睁看着你堕入心魔不可自拔。我宁愿以我一己之力来消除你今世的业障,但愿你不要执迷不悟。早日放下。”
莫青青豁然睁开双眼,冷冷笑道:“师兄大可以回你的庙里做你受万人敬仰的主持,不必为我自毁修行。我的事情自有我一力承担。”
和尚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地地道:“你终究是太过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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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 欠抽的官二代
洛天音缓缓走在山路上,前面不远处有架凉亭,正好可以歇歇脚。
不想凉亭中已经有人占了先,幕离下的嘴角轻勾,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在这里等她。
长孙元轶身上还是那不太精致的月白长袍,却是纤尘不染。
脑后一头及腰的乌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绑着,慵懒而魅惑。
骨节均匀的修长手指似乎比手中茶杯还要白上三分。洛天音不由轻轻叹息,一个男人长得好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长得这么丑。简直不让人活啊。
刚准备过去,旁边山道上骤然间烟尘滚滚,竟飞奔来五六匹马。
马的速度却是太快了,一路的横冲直撞,不知毁了多少青草树木。
洛天音微微一皱眉,这样的纨绔子弟官二代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少见的。幸好此刻山道上没有人,不然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第一匹马上的是个锦衣张扬的少年,十五岁上下的年纪,本来长的也算是极英俊的。但偏偏他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阴郁高傲目空一切,生生将他的英俊大打了折扣。
而长孙元轶却在那一骑飞来的刹那间,脸上的慵懒闲适再看不见。换上的是一副瑟缩懦弱的嘴脸,目光是呆滞的,动作是僵硬的。似乎已被吓得不会动,连手中清茶溢出了茶杯都毫无所觉。
洛天音突然止步不前,心情却是莫名大好,有好戏看了。
那狂妄的少年眼看着便要冲进凉亭,却蓦然间一拉缰绳。
嘶鸣声中,马儿前蹄高高扬起,眼看着便要踩向长孙元轶头颅,长孙元轶却只是吓白了一张脸,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上少年神色更加得意而张狂,骤然间,却不知怎的,少年手突然一哆嗦“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后面侍从吓得连连惊呼,少年到也有些本事,腰眼一挺硬是没有跌在地上。
随即那张俊俏的脸孔涨的通红,手腕一翻,一道银光直奔马脖子而去。
“二弟,”长孙元轶却恰在那时出声,刚好止住他手中动作:“不要生气,人怎么能跟畜生一般见识?过来喝茶。”
长孙元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长孙元轶,但后者脸上除了谦卑怯懦讨好的微笑实在看不出什么。
长孙元英冷哼一声:“大哥倒是很懂畜生的心。”
长孙元轶立刻呲牙笑了起来,那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二弟说的没错,我经常和畜生生活在一起,自然是懂的。”
长孙元英听得双眉一挑,总觉得这话听着不是味,却愣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你喝的什么?”
长孙元英伸手夺过桌上茶壶,揭开盖子闻了一下。随即嚷嚷道:“你就用这样的东西招待本公子?这是人喝的东西吗?莫不是又被人骗了吧?傻就在家呆着,别出来丢人。当我们将军府的银子很好挣吗?”
长孙元轶被骂倒也不急不恼,只一张妖孽般完美的脸庞委屈的不得了。
洛天音看的心头火起,一把揭掉头上幕离,毫不犹豫地向长孙元英冲去。
速度竟快的不可思议。
长孙元英正沉浸在骂人的成就感当中,冷不丁的一张放大的丑脸突然凑到了眼前。
“啊,”长孙元英一声尖叫,手中寒光冲着洛天音便去。
洛天音却突然蹲了下来,将将好避过剑锋,随即娇柔地说道:“这位少将军英姿勃勃,莫不是柱国将军府的公子?我家郡主让我来给公子见礼。”
声音是娇柔地,甜美的,令人难忘的。偏偏配上那张脸却叫人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边,长孙元英一身疙瘩还没退去,骤然觉得腿间一紧,已叫洛天音牢牢抱住。浑身便又是一阵颤抖。
“滚。”长孙元英一声怒喝,抬脚便踢,偏偏却使不上力气。
却听得那如雪山清泉般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家冰月郡主说,长孙公子人中龙凤,温文尔雅。最是善良高贵,即使是路边的乞儿也是不忍苛责的。还每每亲手布施。我却是不信的。”
说着话抬起头正对上长孙元英愤怒的双眸。
“所以今日,我与冰月郡主打了个赌。”
洛天音故意将冰月郡主几个字咬的极重,果然那几欲暴走的少年在听到这四个字如同中了魔法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洛天音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在那青痕交错的脸上,那样独特的笑容叫长孙元英又打了个哆嗦,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和颜悦色。
“你是冰月郡主的丫头?”
“然,丑奴是郡主身边侍卫。”
“你与郡主打的什么赌?”
“我不相信郡主的话,所以我打赌公子一定会发怒,郡主却笃定公子涵养极好无论丑奴如何冒犯也定然不会发怒。”
长孙元英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已经在四处打量。
“公子不必看了,郡主在高处观望,公子看不到她。”
长孙元英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极快的便又陇上了一层和颜悦色。
“小丫头,你与你家郡主的赌约输定了。本公子涵养一向很好,从不发怒。”
“真的?”洛天音脸上的笑渐渐僵住,那亮如碎星的眸子中隐隐已含了水光。
“公子就假装怒一回吧,不然我两个月的月俸就没有了。”
说着话,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衫下摆晃啊晃,晃啊晃。
长孙元英干净的衣襟上瞬间便多了十个黑黑的指印,不但黑还很油似乎还有些臭。
他脸色当场就黑了,偏偏看到洛天音双眸中的喜色便又生生挤出一丝笑,只是表情转变的快了些,这样的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本公子说了,本公子是不会发怒的。小丫头不必再试探。”
“哇。”一声,洛天音眼泪哗啦哗啦流了出来,一把抱住长孙元英小腿,将脸贴在他小腿上呜咽不止。
这本是夏季,长孙元英穿的并不厚,她那来势汹汹的一哭。
瞬间便叫他感觉到一阵温热接下来就是一片冰凉,偶尔的还传来一两声级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
长孙元英脸更黑了,天知道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洛天音一掌拍飞。
那不时蹭到自己身上的眼泪鼻涕叫他真真作呕,却还不得不软语安慰。
身后赶到的侍卫瞬间石化,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家眼高于顶的公子竟对一个丑的成了极品的小丫头笑意妍妍语调温存,偏那小丫头还不领情。抽抽搭搭不停将自己的眼泪鼻涕蹭在公子干净的衣摆上。
自己家公子什么时候换了口味?这口味还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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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话说加入书架的位置还是很明显的吧,亲点一下好不?竹子实在很想抱着亲的小腿哭啊,行行好,给个收藏吧。
正文 007 送你一壶人间百味
长孙元英终于受不了了,低低说道:“别哭了,你输了多少银子,本公子双倍给你。”
“真的?”洛天音瞬间止住悲声,双眸中晶光闪过:“十两。我跟郡主堵得十两银子。”
“来人,给她二十两。”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存低沉,洛天音还是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两个大大的银锭递向洛天音,她喜上眉梢,最后捡了一块干净的衣襟擤了下鼻涕,嗖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家郡主说的没错,公子真是个好人。”
长孙元英盯着自己一片狼藉,油腻乌黑的衣衫下摆,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太阳穴蹦了蹦,又蹦了蹦,终于什么都没说。
长孙元轶却在这时候捧了壶新茶喜滋滋说道:“二弟真是了不起。哥哥沏了一壶绝妙的好茶,弟弟尝尝?”
长孙元英叫洛天音弄的心烦意乱偏无处发作,那小丫头拿了银子也不走仍用那双亮晶晶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睛里的欲语还休叫他恨不能昏过去。偏还得保持着谦谦风度。
于是轻声道:“什么绝妙好茶家里没有,哥哥倒来这里献宝?”
长孙元轶极认真的摇摇头:“别处真没有,这壶茶叫人生百味。我自小与圆空大师在庙中长大,圆空师父说茶中自有人生百味,世人却独爱酒而不好茶。若是能细细品上一壶好茶,当是一大乐事。只是哥哥我资质驽钝,这么些年也不过勉强能冲出五味。师父说这五味属人间极品,他喝一次便足够回味一生,叫我好生收藏好这门手艺。今日对二弟甚是折服,为兄便献丑了。”
长孙元英听这话心中大喜,圆空是兴善寺的方丈。极是德高望重,得了他青眼的茶当真是了不起。
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斟了一杯急不可耐地倒进嘴里。
脸上的颜色瞬间万分精彩,那口茶横亘在口中刹那间,说不上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几乎叫他舌头纠结在一起,偏偏想着冰月郡主正在暗中观望,强逼着自己咽下了那口茶。
长孙元轶笑的无比真诚:“弟弟,滋味如何?”
“好。”
“那多喝点?”
“不用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府了。还是大哥留着慢慢享用吧。”
说着话竟好似火烧屁股一般冲出凉亭策马而去。
直到那一群人去的不见了一点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