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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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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展到后来,独孤宇连走路先迈右腿都被他无情而又胡搅蛮缠的批判。

    他说,大周左为尊,独孤宇走路先迈右腿是对皇上大不敬。然后,独孤宇以后开始迈左腿。他又说独孤宇在他反对之后立马就改,是在谄媚皇上。好悬没把人前涵养极好的独孤宇气晕过去。

    而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小跟班就会离他非常近,近的几乎都成了一个人。

    而永王这些日子遇刺的几率也非常的高,不过,没当那些神出鬼没的刺客刚刚漏了个头,就会惊愕的发现。好些个诡异的一身黑衣,比他们还专业的人就仿佛他们的影子一样从自己背后飘出来。

    每个人脸上都一脸不怀好意的猥琐兴奋,就如同终于看见了花姑娘的大灰狼。叫人从后脑勺一下子就凉倒脚后跟。

    然后,就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被人干净利索的集体KO。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出的手,怎么出的手。

    以至于后来,永王经过的任何一条道路上,都万分的太平,一片奇异的和谐。

    如果,那个时候洛天音在场,自然就能分辨出来。那根本不是永王的风格,那风格只属于无耻厚脸皮永远没有下限的长孙元轶。

    所以,那个小跟班自然是长孙元轶。作为从没让人看过真正样子的千面木非,随便给自己换个脸还不是小意思吗?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可不是给独孤家添堵这么没志气。完全就是为了牢牢看着他们,并且给他们找点事做,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监视。而,独孤家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离开大兴城。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多月,长孙元轶终于有些担心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洛天音病发的日子,如果再没有她的消息,他不敢想象,洛天音没有服药会出现什么后果。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血域的轮番动作,也清楚了不少独孤氏的暗中力量。永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是时候想法子让独孤家的狐狸们动一动了。

    这一天的早朝,一如既往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永王一如既往的勤奋上朝,当然,因为他的贴身小跟班足够的勤奋。

    独孤宇一张脸沉的跟扑克牌一样,现在的宣政殿就是他的噩梦。

    于独孤宇完全不同,早朝确实宇文齐的天堂,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让他这么期待过。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内侍监公式化的一嗓子之后。宇文齐便用他一双清澈的眸子万分期待的盯着独孤宇。

    结果,独孤宇今天还没有动,永王却率先上前了一步。

    “臣有本上奏。”

    “准。”宇文齐唇角轻勾,今天永王先出场,看来是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启禀皇上,前些时日,我朝发生一些重大事件。臣感知最近皇陵中先祖动荡不安,微臣深感惶恐,觉得应派得力之人前往皇陵,以安抚先祖,抱我大周江山永固,流芳百世。”

    独孤宇眼观鼻,鼻观口,两耳不闻窗外事。

    群臣愕然,今天不是冲着大司马来的?

    宇文齐挑眉,永王越来越能扯了,今天怎么就扯到皇陵上去了。前些日子发生的大事,不就是指龙脉的事吗?怎么还敢提。

    “不知皇兄如何感知?”

    “臣昨夜偶得一梦,梦中先皇双眉紧锁,似郁结于胸,不得舒展。”

    群臣偷偷对视,永王居然连梦都拿来说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宇文齐不置可否。

    “父皇与梦中告诉微臣,大周国本隐隐有动摇之势。需祭天已化解危机。微臣醒来,深感不安,不敢欺瞒皇上,故而据实以告。”

    独孤宇两眼低垂,态度谦恭,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宇文齐微微一愣,搞不明白皇兄今天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果有此事?钦天监,你怎么看?”

    钦天监一双老眼偷偷瞟一眼永王,再瞟一眼独孤宇:“微臣以为,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由定数。先帝托梦,定然不同凡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切,还需皇上定夺。”

    老狐狸和完稀泥,皮球踢回去,果断退后。开玩笑,皇家的事是他随便给意见的?

    “不知皇兄与梦中可听到父皇所说,祭天之事当如何行法?”

    “哦,有的。”永王一脸严肃:“父皇说,皇陵中长眠我大周数代帝王,龙气最终。只需选出我大周朝福气最重的人,带齐三牲祭品前往拜祭,定能另大周转危为安,国祚绵长。”

    宇文齐终于听出些道道了,却是更加迷惑。永王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知,我大周最有福气的人,父皇可有说明。”

    “自然有。”永王微微一笑:“父皇说,最有福气之人。乃我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女绕膝,文武双全。衷心昭昭,福寿绵长之人。”

    “不知,此人是……”

    “微臣放眼整个朝堂,符合次条件者,唯有大司马护国公一人尔。”

    独孤宇微微一笑:“永王谬赞,微臣不敢当。除了圣上,谁会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

    他目光灼灼,锐利如刀,老家伙,你挖坑,我就要跳?

    永王双眉一挑,我就是挖坑,明摆着挖坑,你还必须跳。

    “大司马不必过谦,”永王一脸崇拜:“你是觉得自己文不行还是武不行?或者对圣上不够忠心?还是阳寿极短呢?”

    独孤宇脸一黑,这厮好歹是个王爷,怎么骂人不带脏字呢。这叫他怎么回答。

    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没本事,更不能说自己不忠心,至于短命就更不能接受了。

    “微臣并无此意。”

    “那不就结了?先皇梦中所言摆明了就是大司马,看来,先皇想你的紧啊。”

    “如此甚好,”宇文齐并没有给独孤宇说话的机会:“朕便封大司马为钦差大臣,带朕前往皇陵,祭天行孝。即可前往。”

    “臣遵旨。”

    “恭喜大司马,”永王笑的一脸和善:“皇陵岁有兵丁看着,却难保没有偷奸耍滑的。大司马此去,可得好好看看。若是皇陵有什么失修风化的地方,还劳烦大司马好生盯着他们给重新加固才是。

    独孤宇恨的牙根痒痒,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修皇陵的了?皇后数月后即将生产,他这个时候,怎么都不该离开京城的。

    永王心里长出了口气,终于将这老狐狸给支出去一阵子了,自己再不用天天被人逼着来上朝。今天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自己亲爹都给搭进去了。但愿自己爹不要真的来找自己才好。

    长孙元轶淡定的低着头,将自己存在感减到最低。

    终于给了独孤家一个名正言顺离京的机会,他便也该离京了。至于他离开的时间,长或短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好在,支走了独孤宇,大兴城近期内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虽然对自己的爹没什么好印象,却也不希望大兴城陷入内乱,那么自己的爹自然首当其冲要上战场的。柱国将军终究也上了些年纪,能不打仗,还是不打仗的好。

    至于阿奴,怎么着在她回来之前,也得帮她保护好那怪异的师父。如果大兴真的陷入内乱,永王府第一个就得遭殃。永王若是出了事,谁知道莫青青那疯子会做出些什么来。

    还有宇文冰月,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让她死的,这样的人就该留给阿奴亲自来收拾。出了阿奴谁动都不可以。独孤家,更不可以。

    所以,独孤家的狐狸们,对不住了,只能把你们远远的支出去。

    长孙元轶这个时候心情好的不得了,阿奴,准备好了吗?我要来接你了。

正文 069你在哪里,我自然要在哪里

    洛天音紧紧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对那清澈见底的碧水河打心眼里发憷。

    现在是冬天啊,冬天了喂。

    碧水城的天气本来就不同寻常,奇异的寒冷。裹着棉衣都不觉的温暖,何况是那比冰好不到哪里去的水里。

    进去,只怕瞬间就能把人冻成明晃晃的冰棍。即使变不成冰棍,留下个关节炎什么的指定是少不了的。

    她不下,身后一大溜的人居然也不肯下。

    “洛天音,”尤二一张脸铁青:“为什么不下水?”

    洛天音一呆,不由回头看去。

    汗啊,身后众女,齐刷刷一字排开,于她同样的目光呆滞,盯着河面。

    唯一不同的是,她眉头是锁着的,其他人是疑惑。这水里没什么好看的啊。

    自从上次与赫连浊的谈话之后,她自己都没想到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碧水城女囚中的领袖。

    以至于无论她的言行举止还是衣食住行,都在每天花样翻新的不断被模仿当中。

    包括今天,她不过是对着河面发了个呆,结果就无意上演了一出百人群呆。

    尤二现在万分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把这个瘟神弄到他的组里来了。

    “怎么还不开工?”

    洛天音看一眼水面:“尤队长,你看水里有什么?”

    “什么?”尤二不明所以,低头看去。

    清澈水面下,细细流沙中圆润喜人的鹅卵石,还是那么好看。

    洛天音微微一笑:“今日的河水似乎很是不同。”

    “有什么不同?”

    “队长用肉眼是看不出的,我昨日洗沙时,好像看见块成色极好的狗头金。依稀记得就在这个位置,怎的今日看了许久,也没找到。”

    “狗头金?”尤二一双鼠眼异常的明亮:“在哪里?”

    “就在这,”洛天音随意用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个圈:“金子那么沉,不该被水冲走。我这就下去找找。”

    “你眼神不好,我去。”

    尤二急不可耐将洛天音甩在身后,狗头金啊。狗头金个头一向不小,自己组里自打来了洛天音奖赏什么的再没跟他打过招呼。

    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他亲手找到了狗头金,那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怎么也不能让这女囚占了先。

    于是,尤二毫不犹豫的,万分华丽的,急不可耐地“噗通”一声投入水中。

    众人立马就看到,刚才还意气风发,星星眼的尤二,在入水的瞬间,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阵抽搐。

    然后,比下去还快的呲溜一声跳上了岸。

    一张脸青的没了丝血色,牙齿不可遏制的打着架。

    “队长这下知道,为什么不下水了吧。”

    “你……”尤二很想摆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狠狠训斥下这胆大妄为的属下。无奈,牙齿打架打的太厉害,几乎快咬到舌头。

    “尤队长是堂堂男子汉,威武雄壮。我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怕下去就上不来了。”

    “那就不要下去了。”

    众人身后,突然就传来一个比春风还和煦,比阳光还温暖的声音。

    洛天音眼神一闪,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碧水城冬日惨白的日光下,肆虐寒风中,优雅地站着一个人。

    那抹颀长的青色身影,突然就叫人再感觉不到寒冷。

    因为,他那温润的气质比阳光还要温暖,还要迷人。

    洛天音心尖,嘭的就是一跳,朱雀。

    这是洛天音自来到碧水城后,见到的唯一一个熟人。

    他明亮的双眸,温柔而美好,带着摄人心魄的微笑,一点不啦的将洛天音完全的笼罩。

    “对不起,”温柔的男子柔和低语,将自己身上雪白厚实的皮裘细心拢在她身上:“我来晚了,你可有受苦?”

    “吧嗒。”洛天音听到了无数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这画面的确太刺激了,那样绝世的一个美男对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个丑女,款款低语,脉脉含情。

    不得不让人感叹,老天爷,他是瞎得吗?

    “朱雀,”洛天音声音发涩,笑的牵强,碧水城中的雌性动物眼睛里爆发的烈焰几乎快将她烧化。

    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气顷刻间就这样狗血的毁的一干二净:“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自然要在哪里。我本来就是你的。”

    “咳咳,”洛天音好悬没把自己呛死,这厮说话可以说清楚些吗:“谁放你进来的?”

    “独孤文智,不然你以为是谁?”

    独孤文智吗?原来,朱雀并不知道赫连浊?

    “他怎么这么给你面子

    ”他不是给我面子,是给度情楼面子。“

    他的声音低的只有两人可闻,洛天音却是心中一震。

    朱雀竟然暴露了度情楼的底牌?不过,若不出动度情楼,只怕独孤文智也是不肯就范的。

    度情楼那样的势力,哪个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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