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合欢-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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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牙域无害的笑了笑看着安波柱，一脸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说：“将军想到哪去了？我也是好心，你手中毕竟还是有一些兵权的，我也是怕你你一时想不通，擅自动兵，派这一百人去帮帮你，也免得你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棘牙域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很重，安波柱静了口气，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便出去了。
安波柱走后，棘牙域脸上原有的笑便散了，对着身后的亲信一偏头，他一脸拧笑的凑了过来说：“想不到安波柱这个老顽固对他女儿的感情这么深。”
棘牙域不屑的笑了笑说：“楚楚是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球，他这样很正常，既然他不肯将手里最后的兵权支出采，心也不完全向着我，那我也不必太给他留情面。”
“可汗的意思是……”
棘牙域将手里那只金杯随意一扔，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有意思，着来那个薛缇和薛茂源果然如人所说都是革包，不管安波柱会不会去帮助楚楚，对于我们都是好机会。”
“什么机会？”
棘牙域回去看着那亲信问：“唐军若是击灭薛缇，你猜安波柱会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楚楚郡主在那里，他就不会坐视不理。”想到这里，邦亲信突然反应过来，赶忙称赞棘牙域道：“可汗英明！可汗派那些侍卫去其实不是救楚楚，是……”
棘牙域瞪了他一眼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现在才想通？不拖着楚楚，不逼急了安波柱，他怎么可能私自动兵？我情面己经给他留足了．也不枉他帮我那么多年。”
“可汗英明！这样一来，安波柱手里的兵力即便是不归顺，可汗也有正当的理由将他们铲除了”高呼了半天后，那亲信脸色一滞，棘牙域感觉到了不妥，看着他问：“怎么？”
亲信诡秘兮兮的说：“可汗，虽然那薛缇连个草包，但可汗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打败了庸军呢？”
“哼哼，这就是我说的机会。”棘牙域又坐回了椅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如果唐军挫败，我们就趁胜追击，旗号便是为死在长安的大皇子报仇，也正好告诉那李果儿，她不买我棘牙域的帐，是多大的错误。”
“可汗英明！”
棘牙域不耐顺的挥了挥手，对着那亲信说：“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按着我说的，赶快去准备，那枇战车尽快准备好，迅速派人去云州查探地形，寻找高地进行掩藏。”
亲信奸笑的看着辣牙域问：“可开是要瓮中捉鳖？”
棘牙域拿起身边的水果啃了一口，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管是不是鳖，只要有这样的地方，就把他们都砸成肉酱再说！”
云州
燕楚欣喜的接过从黑沙城来的密信，自己原以为阿爸绝对不会管自己了，没想到他竟然回复了。
迫不及待的将信拆开，着到里面的内容，楚楚愣了一下。
阿爸的话很简短：“你给我回来！”
这么说，阿爸是不可能出兵了……
“楚楚，怎么了？是不是你阿爸来信了？”薛缇此时从内屋走了出来，想必一直都没睡好，眼睛还伴着血丝。
楚楚赶忙将手里的信揉了，回头看着薛缇笑了说：“没，不是阿爸的信。”
薛缇走到楚楚身边，扶着她肩膀关切的问了问：“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楚楚尴尬的笑了笑，背过身拉着薛缇说：“公子，不是的，你就别问了，父亲大人还等我们呢。快去看看吧。”
薛茂源看到楚燕和薛缇过来，激动的都快跳起来，跑到薛缇身边拉着儿于的手就往里面走。
薛缇进了像是仓库一样的房子，愣了…下。
“怎么样！这些抢！”
屋内至少有五百把火枪，整齐的排在一起，微微散着寒气。
“这……”
薛茂源拿起身边的一把递给薛缇说：“我积攒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高人当年就一直都制作枪管和枪托，但是苦于没有尺寸不能很好的拼接，你送来的那些我们进行了改制，就将原来的材料都拼起来了。”
楚楚激动的看着薛缇，眼中也终于有了神彩说：“公子，我就说过，还有希望的。”
薛缇虽然也看到了希望，但还是很犹豫的说道：“可是……我们只剩下不到三万兵马了。〃
薛茂源拍了拍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有了火枪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这些枪打一下就可以打掉他们这么多人，不用等他们攻到云州城墙边，人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楚楚此时想到了不妥，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只是防守，他们毕竟还有钱星星，早晚会想出对策的。”
“你们来。”薛茂源神经兮兮的朝着薛缇和楚楚拍了拍手，拉着他们继读往后走。
库房的晕后摆着十个巨大的东西，高度几乎达到屋顶，宽度有十人并肩站着那么宽，用黑布罩着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薛缇和楚楚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薛茂源一笑，抬手拉开了身后一个上面的黑布。
看到布下面罩着的东西的时候，燕楚和薛缇都愣住了。
第014章 钱氏诡计（一）
晋州
武连歌将手里的药轻轻试了试，觉得温度合适了便递给了果果。
“果儿，薛缇已经撤回了云州，接下来只需要张将军和钱星星齐手并进，取下云州是早晚的事情，你应该多考虑自己的身体，早点回长安去。”
果果皱着眉头将药喝光，听罢武连歌的话，淡然的笑了笑，看着他说：“连歌，我也觉得我该回去了。”
该逃的逃了，该还的还了，应该了无牵挂了。
“那什么时候动身。”武连歌因为果果的话，显出一些欣喜，果果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垂着眼说：“只是觉得，而已。”
武连歌原本喜悦的表情又淡了去，自己被她这样影响的情绪忽高忽低的已经习惯了，“果儿，你是想找到白绍楚么。”
果果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他不会回来了，他必然是被薛缇救走了。”武连歌将手里的药碗放在桌边，声音很是沉重。
果果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表情探究的看着武连歌问：“连歌，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离开薛缇……”
武连歌又一次猜中了果果的话问：“不再与你为敌么？”
果果点了点头。
“不可能。”
果果惊讶的看着武连歌，他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表情间带了许多坚毅的不可磨灭的确信。
“这算是武连歌和你打赌，也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
“如果白绍楚此次离开薛缇，不再与你为敌，痛改前非，真心的为你好，那我……”说到这里，武连歌顿住，实在说不下去，后面那半句话，自己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微闭了眼，努力平息了心中的火，武连歌继续说道：“如果他没有，他再次成为你的威胁，不管他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我一样会取他性命。”
果果语塞，心口又是一阵闷痛。
武连歌看果果轻按着胸口，知道她伤口又疼了，原本有些阴沉的脸柔和了下来，将她的手握住，贴在自己脸上，竟像个孩子一般的说：“果儿，我如今真的没有办法没有你。”
果果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这句话。
这两份感情压在自己心上，都显得太过沉重了。
看武连歌半天都没有动静，只是趴在自己身边，果果费力的抬头看了看，不忍心的叹了口气。
许是太久没有休息好，武连歌竟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睡觉的样子，眉眼间那恬静的笑，就像个单纯的孩子。
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十分用心的关注他，总是一味的贪恋着他的照顾，他的保护……
连歌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可是……
他也是个需要被感情滋养着的人，他外表清冷，内心却无比的细腻，这样的男子，陪着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冲动过，他失望过，可他从来不曾埋怨。
果果手指轻轻动了动，武连歌也微微动了下，但没有醒来。
果果又叹了口气，表情恬淡的说：“连歌，我有时候看到你，就会突然想起我爸爸妈妈，我特别想回家去，然后问问他们，到底是你好？还是白绍楚好？遇到这样的事，爸爸妈妈应该会比我更清楚答案。我真的不知道，对于婚姻我没有任何的概念，对于爱情我也是一团雾水我并非坚冰，更不是永远不可能融化，只是我太固执。”
“你和白绍楚，就像两颗种子，在我心中生长不同的植物，你就像你父亲喜欢的梨树，一年四季都葱葱郁郁的生长着，开花时节绽放美丽，给我惊喜，到了成熟的时节，有好吃的水果，丰收一如既往。我就像个果农，时间久了，知道自己的梨树不会被拔出，十年如一日的生长着，便渐渐因为习惯，忘记了它的美丽，因为每一年都能吃到梨树的果子，就忘记了梨树的功劳。白绍楚不一样，他更像生长在峭壁上的雪莲，哪怕只见过一面，这一生一世都再也难忘记。人就是这样不知足的动物，原本一辈子都能吃到好吃的梨子就已经是一种最难得的幸福，偏偏要去寻找那峭壁雪莲，最终摔得粉身碎骨，都不知道后悔。”
果果此时淡淡叹了口气说：“说道种子，还记得我送你的那颗么，也不知道你种了没有……”
想起来武连歌睡着了，自己问他也不可能知道，果果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那样坐在地上，肯定很凉，果果想将自己身上的锦被给武连歌盖上，却怎么都扯不动。
费了很大力气，疼的自己满头是汗，也没能将被子完全给他盖好。
果果脱力的躺着，一手还扯着背角，哽咽的看着连歌说：“你看到了么，我就是这么没用，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连给你盖被子，都做不到……”
“皇上！”
门外此时有急报，果果几乎没力气回答，武连歌倒是被惊醒了。
“果果……”发觉自己竟然抱着她的手睡着了，连歌有些尴尬，起身去开门。
“皇上！百里加急！张将军带领五万精兵强攻云州城惨败……”
果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轰鸣，后面他在说什么自己完全听不到了。
怎么可能……
薛缇不过只剩下三万人马，怎么可能让张元的五万精兵惨败……
莫非，白绍楚……
武连歌将传令官遣退后，走到果果床边，看她呆愣的没有说话，样子好生让自己心痛。
果果偏头看着武连歌，苦涩的笑了笑说：“恐怕……我不用和你打赌了……”
武连歌垂下眼，表情很沉闷，“不是白绍楚。”
果果回过神，看着武连歌，表情满是惊诧，眼底深处却带着几分喜色。
武连歌避开她的表情继续说道：“是火枪。”
“火枪？”果果眉头一皱，激动的想坐起来，却牵扯到了伤口，武连歌将他扶稳，没有让她起来，“刚才使者通报，钱星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薛缇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出了很多火枪，据钱星星估计，有五百把以上。”
果果惊讶的呼出了声，“这么多？哪里来的？”
钱星星幸苦做了将近一年也就才一百多把，薛缇这五百把又是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武连歌摇了摇头答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张元强攻云州城，损失了至少两万人，已经退兵五十里，驻扎重整。”
果果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有顺，又猛烈的咳簌起来，越咳嗽心口的伤越痛，一时间脸色惨白的说不出话。
“好了，果儿，别担心了，保重身体，等钱星星回来后，再做定夺吧。”
武连歌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是一沉，是将素叶叫回来的时候了。
从自己进了栖凤宫就将称龙坛交给了素叶打理，只是偶然有些书信来往，甚少见面。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绍楚，但若要尽快知道薛缇那边的状况，只有素叶亲自去查，才能让自己放心。
……
钱星星回到晋州后并未直接去见果果，而是将自己关注屋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什么人也不见。
就在大家认为他会不会因为战败想不开的时候，钱星星一脚踹开了屋内，蓬头垢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炯炯有神，一脸兴奋的就朝着马棚去了。
所有的人都一团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时，晌午过后晋州城便传出一条消息，全名灭鼠。
据说这乃是钱大人的意思，还只许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