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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世缠绵-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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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根据在场的人椎也不明白的理论,向他们证明说,如果一直往东航行,就能回到出发的地点。马孔多的人以为霍·阿·布恩蒂亚疯了,可兄梅尔加德斯回来之后,马上消除了大家的疑虑。他大声地赞扬霍·阿·布恩蒂亚的智慧:光靠现象仪的探测就证实了一种理论,这种理论虽是马孔多的居民宜今还不知道的,但实际上早就证实了;梅尔加德斯为了表示钦佩,赠给霍·阿·布恩蒂亚一套东西——炼金试验室设备,这对全村的未来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时,梅尔加德斯很快就衰老了。这个吉卜赛人第一次来到村里的时候,仿佛跟霍·阿·布思蒂亚同样年岁。可他当时仍有非凡的力气,揪庄马耳朵就能把马拉倒,现在他却好象被一些顽固的疾病折磨坏了。确实,他衰老的原因是他在世界各地不断流浪时得过各种罕见的疾病,帮助霍·阿·布恩蒂亚装备试验室的时候,他说死神到处都紧紧地跟着他,可是死神仍然没有最终决定要他的命。从人类遇到的各种瘟疫和灾难中,他幸存下来了。他在波斯患过癞病,在马来亚群岛患过坏血病,在亚历山大患过麻疯病,在日本患过脚气病,在马达加斯加患过淋巴腺鼠疫,在西西里碰到过地震,在麦哲伦海峡遇到过牺牲惨重的轮船失事。这个不寻常的人说他知道纳斯特拉马斯的秘诀。此人面貌阴沉,落落寡欢,戴着一顶大帽子,宽宽的黑色帽沿宛如乌鸦张开的翅膀,而他身上的丝绒坎肩却布满了多年的绿霉。然而,尽管他无比聪明和神秘莫测,他终归是有血打肉的人,摆脱不了人世间日常生活的烦恼和忧虑。他抱怨年老多病,苦于微不足道的经济困难,早就没有笑容,因为坏血病已使他的牙齿掉光了。霍·阿·布恩蒂亚认为,正是那个闷热的晌午,梅尔加德斯把白己的秘密告诉他的时候,他们的伟大友谊才开了头。吉卜赛人的神奇故事使得孩子们感到惊讶。当时不过五岁的奥雷连诺一辈子都记得,梅尔加德斯坐在明晃晃的窗子跟前,身体的轮廓十分清晰;他那风琴一般低沉的声音透进了最暗的幻想的角落,而他的两鬓却流着汗水,仿佛暑热熔化了的脂肪。奥雷连诺的哥哥霍·阿卡蒂奥,将把这个惊人的形象当作留下的回忆传给他所有的后代。至于乌苏娜,恰恰相反,吉卜赛人的来访给她留下了最不愉快的印象,因为她跨进房间的时候,正巧梅尔加德斯不小心打碎了一瓶升汞。
    “这是魔鬼的气味,”她说。
    “根本不是,”梅尔加德斯纠正她。“别人证明魔鬼只有硫磺味,这儿不过是一点点升汞。”
    接着,他用同样教诲的口吻大谈特谈朱砂的特性。乌苏娜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兴趣,就带着孩子析祷去了。后来,这种刺鼻的气味经常使她想起梅尔加德斯。
    除了许多铁锅、漏斗、曲颈瓶、筛子和过滤器,简陋的试验室里还有普通熔铁炉、长颈玻璃烧瓶、点金石仿制品以及三臂蒸馏器;此种蒸馏器是犹太女人马利姬曾经用过的,现由吉卜赛人自己按照最新说明制成。此外,梅尔加德斯还留下了七种与六个星球有关的金属样品、摩西和索西莫斯的倍金方案、炼金术笔记和图解,谁能识别这些笔记和图解,谁就能够制作点金石。霍·阿·布恩蒂亚认为倍金方案比较简单,就入迷了。他一连几个星期缠住乌苏娜,央求她从密藏的小盒子里掏出旧金币来,让金子成倍地增加,水银能够分成多少份,金子就能增加多少倍。象往常一样,鸟苏娜没有拗过大夫的固执要求。于是,霍·阿·布恩蒂亚把三十枚金币丢到铁锅里,拿它们跟雌黄、铜屑、水银和铅一起熔化。然后又把这一切倒在蓖麻油锅里,在烈火上熬了一阵。直到最后熬成一锅恶臭的浓浆,不象加倍的金子,倒象普通的焦糖。经过多次拼命的、冒阶的试验:蒸馏啦,跟七种天体金属一起熔炼啦,加进黑梅斯水银和塞浦路斯硫酸盐啦,在猪油里重新熬煮啦(因为没有萝卜油),乌苏娜的宝贵遗产变成了一大块焦糊的渣滓,粘在锅底了。
    吉卜赛人回来的时候,乌苏娜唆使全村的人反对他们,可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因为吉卜赛人奏着各式各样的乐器,闹嚷嚷地经过街头,他们的宣传员说是要展出纳希安兹人最奇的发明。大家都到吉卜赛人的帐篷去,花一分钱,就可看到返老还童的梅尔加德斯——身体康健,没有皱纹,满口漂亮的新牙。有些人还记得他坏血病毁掉的牙床、凹陷的面颊、皱巴巴的嘴唇,一见吉卜赛人神通广大的最新证明,都惊得发抖。接着,梅尔加从嘴里取出一副完好的牙齿,刹那间又变成往日那个老朽的人,并且拿这副牙齿给观众看了一看,然后又把它装上牙床,微微一笑,似乎重新恢复了青春,这时大家的惊愕却变成了狂欢。甚至霍·阿·布恩蒂亚本人也认为,梅尔加德的知识到了不大可能达到的极限,可是当吉卜赛人单独向他说明假牙的构造时,他的心也就轻快了,高兴得放声大笑。霍·阿·布恩蒂亚觉得这一切既简单又奇妙,第二天他就完全失去了对炼金术的兴趣,陷入了沮丧状态,不再按时进餐,从早到晚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世界上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他向乌苏娜唠叨。“咱们旁边,就在河流对岸,已有许多各式各样神奇的机器,可咱们仍在这儿象蠢驴一样过日子。”马孔多建立时就了解他的人都感到惊讶,在梅尔加德斯的影响下,他的变化多大啊!
    从前,霍·阿·布恩蒂亚好象一个年轻的族长,经常告诉大家如何播种,如何教养孩子,如何饲养家畜;他跟大伙儿一起劳动,为全村造福。布恩蒂亚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其他的人都力求象他一样建筑自己的住所。他的房子有一个敞亮的小客厅、摆了一盆盆鲜花的阳台餐室和两间卧室,院子里栽了一棵挺大的栗树,房后是一座细心照料的菜园,还有一个畜栏,猪、鸡和山羊在栏里和睦相处。他家里禁养斗鸡,全村也都禁养斗鸡。
    乌苏娜象丈夫一样勤劳。她是一个严肃、活跃和矮小的女人,意志坚强,大概一辈子都没唱过歌,每天从黎明到深夜,四处都有她的踪影,到处都能听到她那浆过的荷兰亚麻布裙子轻微的沙沙声。多亏她勤于照料,夯实的泥土地面、未曾粉刷的上墙、粗糙的自制木器,经常都是千干净净的,而保存衣服的旧箱子还散发出紫苏轻淡的芳香。
    霍·阿·布恩蒂亚是村里最有事业心的人,他指挥建筑的房屋,每家的主人到河边去取水都同样方便;他合理设计的街道,每座住房白天最热的时刻都能得到同样的阳光。建村之后过了几年,马孔多已经成了一个最整洁的村子,这是跟全村三百个居民过去住过的其他一切村庄都不同的。这是一个真正幸福的村子;在这村子里,谁也没有超过三十岁,也还没有死过一个人。
    建村的时候,霍·阿·布恩蒂亚开始制作套索和鸟笼。很快,他自己和村中其他的人家都养了金驾、金丝雀、蜂虎和知更鸟。许多各式各样的鸟儿不断地嘁嘁喳喳,乌苏娜生怕自己震得发聋,只好用蜂蜡把耳朵塞上。梅尔加德斯一伙人第一次来到马孔多出售玻璃球头痛药时,村民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些吉卜赛人如何能够找到这个小小的村子,因为这个村子是隐没在辽阔的沼泽地带的;吉卜赛人说,他们来到这儿是由于听到了鸟的叫声。
    可是,霍·阿·布恩蒂亚为社会造福的精神很快消失,他迷上了磁铁和天文探索,幻想采到金子和发现世界的奇迹。精力充沛、衣着整洁的霍·阿·布恩蒂业逐渐变成一个外表疏懒、衣冠不整的人,甚至满脸胡髭,乌苏娜费了大劲才用一把锋利的菜刀把他的胡髭剃掉。村里的许多人都认为,霍·阿·布恩蒂亚中了邪。不过,他把一个袋子搭在肩上,带着铁锹和锄头,要求别人去帮助他开辟一条道路,以便把马孔多和那些伟大发明连接起来的时候,甚至坚信他发了疯的人也扔下自己的家庭与活计,跟随他去冒险。





    第六卷 穹顶沧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痛哭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6…22 0:47:35 本章字数:6829

    “朝阳,你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的诗会吗?”越然靠在桌子的边上,随手拿起我清早起来摆在桌子上的桃花,自从我了结了自己的所有的桃花,我就喜欢上了桃花,连带着扇子上,锦被上,锦帕上,连带浴桶上都有这样的桃花纹样。
    “别动我的桃花,动坏了,可怎生是好。”我看都不看一眼,随意的用茶杯的盖子抚着茶叶的沫子,上好的云山红,总是由澈云地直接给我送来了梨落苑。
    我自从那一日心灰意懒,便随着他们回到了苍穹,前一个月,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只是呆呆的坐着,像一个木偶一样。
    但是,人总归是又弱点的。就比如我轻微的洁癖,一日,越然亲自喂我喝参茶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杯子的茶水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凉凉的斜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总归、老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郁结于心,难以排遣,坐着,也是难以排遣的。
    我起身,直接越过越然,让守在梨落苑的小青给我灌了一桶热水,我洗了个澡,然后上街,没带一分钱。越然以为我看开了,在我的耳朵边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我也没有留神听,实在是整不出什么神采了来听他说话了。
    我来到接街上,随便找了个酒家,将自己往角落的空座位一放,便开始饮酒,许久未从吃过东西的我,日日靠着越然喂给我的参茶过活,如今,只是一杯,我便醉了,我从来都不能喝酒,从来都不能。
    喝醉了,就不是我了吧,我抱着愕然的越然,哭得酣畅淋漓,梨花带雨,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
    其实我心里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只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他爱我,我爱他,但是没办法,就是有一件事情突然阻隔在我们中间,而我就是不能原谅,事情也就这样了,这样难过,两方都难过。若是我聪明一点,若是我大度一点,假装不知道,假装我明白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我或许现在已经留在他身边,和他好好处理他的烂桃花,说不定,就是一个误会,其实本来就是一个误会,只是我不愿意去原谅。
    是我,选择了逃避;是我,固执的想要一份纯真的感情,不带一点污染的感情,可是,这世间,又有谁可以给了我。
    我的灵台忽然清明,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我到底爱不爱他。”我挣脱开越然的怀抱,正襟危坐的对他问道。
    他愣愣的说道,“大约,是不爱的吧。”
    我的世界观,一下子就坍塌了。
    越然接着不知死活的说道,“你若是真喜欢他,就不会失去任何一次和他释怀的机会,你会包容任何的误会,你会希望误会淡然的解开,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约,他是在你难过的时候,悲哀的时候,绝望的时候,给过你爱和温暖,你以为,自己爱上了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早已被越然的那句,大约是不爱的吧,轰的天地晕转,根本就么有听到他后来的解释,只是听着他一味的强调我不爱他。
    “那些,都不算数了吗,我思念过他的那些日子,都不算数了吗,我付出的都不算数了吗?我……”
    “朝阳,我一直觉得,你的心是冷漠的,因为你对自己所谓的最爱的人也是那样的冷漠,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你不爱他的证据,那些过往的甜蜜,不都在他伤害你的时候,被你一笔勾销,烟消云散了吗?你只是一直在思念着自己的思念,爱着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明明听环儿说起过,你是有爱人的时候,我依然决定爱你的原因,你是不是也是知道自己的心呢?”
    我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辗转千里,辗转万里,我只是为了逃脱,逃脱那一份我不知道如何处理的爱情,我总是觉得自己是爱的,但是他是不爱的吧,但是他对我一好,我又觉得他是爱我的,我就日日纠结在这种关系里,逃避着,千里、万里。
    “我总是想着,依着你的性子,总是有一天你会和他暂时分开的。我就等在这里,等着爱你,等着给你温暖,只愿你,也能像唤康怀翼那样,唤我一声越然。不是越然,是深情脉脉,欲往而不得那一声越然,可是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受苦,看着你,终有一日也为我伤神,也终于知道,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所以,我只是爱你,却从来不曾奢望。”
    可是,我不在意,越然,你的难受,你的痛苦,我统统不在意,因为你不是我心上的那个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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