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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爱莫能弃(完+番外)-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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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御史快气疯了:“这是什么胡话?!你的性命承于父母,就该为父母延续香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爹叹气,打断了谢御史,对审言说道:“审言,明日朝上,我会与你一同……”

  审言皱眉,“爹,不可!”

  钱眼一笑,对爹说:“您别往上抢,看我的。”他对着审言说道:“明天,我与你上朝面君。”

  审言更蹙眉,“不必!我们曾有约在先,你不介入朝堂。你该静观其变,如果有事,你遁入江湖,依然能够自在……”

  钱眼大声笑,“你是说我可以去讨饭……”

  审言紧锁眉头,叱道:“你知道我……”

  钱眼哼道:“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没意思!”

  审言刚要说话,钱眼又道:“我与你上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肯定能把你带回府中,见知音一面,与她生也好,死也好,在一起。怎么样?”

  审言明显迟疑了,钱眼冲着他嘿嘿坏笑起来,又对我得意地挑了下眉毛。钱眼总能吃定审言。

  审言问道:“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没了底气。

  钱眼笑,“还是小瞧我?我爹和我,万军丛中,来去自如。我反正要去看看究竟,还得回来救我的媳妇和我那小舅子,中间带你一段,就是个顺手。就这么定了!”

  爹又叹气,说道:“钱管家……钱大人倒是义气……”

  钱眼忙摆手:“您可别这么叫我!还是叫我‘前’管家好,以前的管家!我真想念那段日子,该多向我那玉清老弟盘剥些银子,都是你们拦着我,不让我提三成儿……”

  谢御史生气,“此时,你还这么财迷心窍……”

  钱眼瞪贼眼,“不想银子想什么?”

  谢御史说道:“该想想朝中情形,战役的后果……”

  钱眼打了个大大长长的哈欠,说道:“那多没意思……”

  爹沉吟道:“细想来,洁儿有可能是对的,也就是战役已胜了。”

  谢御史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偏向你的女儿!”

  爹苦笑了一下,对谢御史道:“你知道如果战役不胜,你我的日子也不过这么几天了。现在就想想好事又何妨?心里多少还舒服些。”

  钱眼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就说战役胜了?”

  爹沉思着说:“大军近半月没有消息,只知道正往京城前来。国舅已早生疑心,所以他等到今天才在朝上对审言弹劾,必是得知大军进城只在这一两日。此役十分艰难,如果得胜,也是要经历长久苦战。如此迅速回师,胜算的可能,微乎其微,可见他是认定战役未胜才动了手。但如果真的如洁儿所说,凭着不可知的天意,此役已速战速捷,既然没有消息回来,就是那位郭监军得了兵权,而皇上早存了出其不意取国舅权势的心,才让郭监军这么偃旗息鼓,悄然回京,恐国舅知道失了那支军队的掌握,软禁皇上,迫郭监军交出兵权。那么现在,就是怎么保护审言到大军到来之时……”

  谢御史道:“所以要他不可上朝,也许只需避开一日……”

  审言说:“我已经说过了……”

  爹也摇头道:“如果审言不上朝,那国舅或是要找别的方式试探皇上。他现在已有疑心,明日,若大军兵临城外,他必会求皇上放审言与他同行,乘机要审言的性命。皇上如果不放,就是有所依持,国舅定会有些举动。如果皇上屈从,他就会安心去见大军。关键是,不能让他在见到大军之前伤害审言,一旦与大军相见,国舅就会被约束……”

  钱眼拍胸脯,“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在任何时候被害。等到他们真要动手的时候,我突然使出盖世神功,把他们都打得屁滚尿流,背着他跳上我爹准备的快马,一路跑回来……”

  爹郑重地说:“在国舅与大军相见之前,一定不能轻易动手。如果国舅受惊,就不会去见军队,若他疾马回城,恐生变化……”

  钱眼庄重点头,“那我真的得等到刀砍下来的那个时候了。再迟我可等不了,实在不行,我行刺国舅得了。”

  爹急忙道:“不可!如此行事会惹来种种猜测。皇上为掩口舌,必严惩……”

  钱眼叹气:“真是的,还不能动他。”

  爹又对审言说道:“审言,如果大军真的得胜回朝,你一定不能露出你早知如此的神色,必须要好好恭维皇上。”

  审言点头道:“我听爹的。”

  爹又叹息,“皇上定会对你许以高位,你千万不能接受。”

  审言又点着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

  谢御史冷笑,“你们倒相信一个妇人的话!这听着就像说书的!……”

  审言说道:“晚餐时分了,请父亲大人,爹,还有钱兄夫妇一同用餐吧。”

  钱眼立刻跳起来,“我早饿了,知音,你随人家去换衣服,我陪两位大人去餐厅。叫人去喊下杏花,一会儿见啦。”他站着,等爹和谢御史起身,凑到爹身边,边走边说:“那您说,有什么法儿让国舅不下手……”

  他们出去了,我和审言拉着手走回房间。我为他脱去大衣和朝服,露出里面厚厚的白色棉衣,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深碧色的夹衣。让人拿了热水,我把他的手浸在水盆里,摩擦他的手,然后用毛巾给他一个个手指地擦干,再把貂皮做的手套给他套上。

  审言一直没说话,平时这是他睡觉的时候,大概他现在困了。我拉着他要出门时,他抱住了我,我们默默地拥抱了会儿,我心中没有一丝悲伤,努力想把我的平静传达给他,抬头笑着看他,审言半闭着眼睛,嘴唇紧抿着。我小声说:“审言,你饿了,一定要好好吃饭哪。”

  他点了下头,还是不说话。怕爹他们等着,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拉着他出了门。外面天黑了,仆人打着灯,走在前方。我小声对审言讲着言言的报纸,家里的小事情,审言不声不响地走着。快到餐厅了,我笑着问:“你烦不烦?”

  他低声说:“不烦,想听你这么说一辈子。”

  我笑,“那我就使劲讲,都是家长里短,些微琐事。”

  他依着我说:“我喜欢听……”

  我小声说:“没觉得我是个白痴?”

  他深深地叹息道:“到此时,你还这么试我!那时在果林,就总问我是不是睡着了……”

  我凑上他的脸,笑着说:“因为我怕你看不起我呀,你这么聪明的人……”

  他松开我的手,抱了我的肩说道:“欢语,别这么说了,我心里难受……”

  我赶快搂着他的腰说:“审言,我在玩笑。”

  他低声说:“欢语,我……”

  我赶快止住他,“审言,你猜猜,我现在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好久不说话,我笑,“猜不出来了?我换个容易的,猜猜,我最想亲你哪里?”

  他马上小声答道:“我可不好意思说,不像你……”

  我笑着对他乱摸,说道:“好哇!敢这么说我!你等着!”

  他轻声说:“等着就等着……”

  我们进门,发现爹和谢御史已经入了座,钱眼和杏花还在站着。我忙说:“瞎客气,快坐下吧。”钱眼一翻眼睛,“我好不容易学会了点儿规矩,你还这么说我。”

  他们坐了,张嫂招呼人上菜。与刚才的吓傻了表情不同,她显得精神高扬,亲手端上了一个大盘子,嘴里说道:“这是我卤的牛肉,旁边是我腌的酸黄瓜,都切了片。这是蒸的圆饼。来,我把牛肉和黄瓜夹在饼里,大家尝尝,跟我说声儿,好不好吃?”

  她给我们一个个上了个蒸饼夹牛肉,我吃了,不禁说:“真好吃。”钱眼几口就吃光了,又要。杏花也说好。爹和谢御史都点了头,审言平常不吃牛肉,可也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然后说道:“很好。”

  张嫂笑了,“这是我张家的灯影牛肉。我原来做过,还不好意思拿出手。现在给大家尝尝,大家说好,我就知足了。”

  我笑着说:“张嫂,日后在跑马快道旁边卖,肯定好。”

  张嫂一笑说:“不指望了。”

  我皱眉,“什么话呀!张嫂,你回陈家……”

  张嫂摇头,“小姐,我当初受刑不过,供出了大公子和夫人,差点儿害惨了他们。后来,陈家和董家都对我有恩,我心里悔死了,夜里总出虚汗。这次,我可不怕了,大不过,是个死。我就在这府里守着小姐和姑爷,临了,也让人说我是个有忠心的人。再说,我的牛肉大家都喜欢,我就没有牵挂了……”

  谢御史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你是在怨我吗?!”

  张嫂吓一跳,挑起画出来的眉毛,“我怨您干吗?”

  谢御史气哼哼地说:“当时是我要追究那陈家悔婚之事,累你入狱受刑。可你现在要这么陪我这个逆子死,这置我于何地?!是让大家都骂我无情少义……”

  张嫂叹道:“谢大人想拦着我,我心领了。可您说什么也没用,我是不会走的。仆人里有两个走了,我让那些丫鬟们都离开了。其他的人说要留下来。姑爷小姐,你们也别赶人,做人讲究个忠义良心……”

  我摇头道:“张嫂,你,还有其他人,今夜都要离府,如果忠心,就不要违背大人的指令。生命都是宝贵的,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我的命运是与大人连结在一起的,可别人就不见得。你的命,也许是日后在路旁开店。能有活路时,一定要走出去……”

  张嫂又要开口,审言说道:“张嫂,请听夫人所言。”

  张嫂说了一声:“是。”但毫无诚意。

  杏花小声说:“小姐,钱眼说你讲了,仗打赢了,你怎么还让人走?”

  我说:“我也不敢说我百分之百地对呀,万一错了,别误了大家。”

  谢御史哼道:“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谁能说知道未来?!谁能说预知的未来不会变了?!我曾知有人被告某夜行船会有性命之危,他就离船上岸,结果那船上之人都因风暴而亡,他却得了命!按此说,命定的危机,也可回避。反面的就必是,命定的好运,也可以消失。还有人被告知会死于下坠之石,他以为会是房上之砖石,所以离城而居深山,住草屋席棚,可有一日途经一处窄道,竟因山崩坡滑,死于坠石之下。想来,如果他不跑到那山里,还会活着!你说什么是定数?既然能变,怎可说是定数?”

  我一时哑口,审言微叹道:“父亲大人,命数当然可以改变,其变依从人心。那离船登岸之人,意志里有必活之念。那遁于深山之人,胸中藏了恐惧之心。心中信生者,生。心中惧死者,死。欢语对皇上说过此役会胜,皇上相信了,心怀胜意,才安排了郭监军。”

  谢御史看着我问道:“你信你自己吗?”

  大家都看着我,我感到心中一片明净,笑着说:“我信。我看到了,我将与审言白头偕老,养许多孩子。审言会……”我停下。

  谢御史皱眉,“会怎样?”

  审言微侧了脸,小声说:“只告诉我。”

  我贴到他耳边,悄声说:“会一直护着我。”

  审言微蹙了眉,“就这么点儿?”我点头,审言眼神一闪,轻轻叹道:“你肯定少看了好多事儿……”我低声笑起来。

  钱眼大声说:“这也太眼里没人吧?当着我们大家的面!”

  谢御史生气道:“目无长辈!”

  钱眼帮腔道:“就是!还看不起朋友!以为我听不见?!不就是要护她一辈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谁做不到?娘子,是不是?我也护着你一辈子……”杏花垂头甜蜜地哧哧笑,我冲着钱眼咬牙道:“钱眼!你等着!……”

  审言小声说:“怎么也让他等着?不是让我等着了吗?”

  我气恼,“我这是在帮你呀!”

  审言说:“那也不能让他等着……”

  钱眼贼笑,张嫂和杏花也笑,爹摇头苦笑,谢御史不再说话了。

  我们吃了晚饭,稍微谈笑了会儿,我和审言,钱眼杏花,还有张嫂一起出门,把爹和谢御史送到府门处。

  行礼道别后,爹临上车,突然回身走过来,站在了审言面前。仆人的提灯,照出了爹脸上悲悯难言的表情,他盯着审言说了句:“审言!我儿……”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审言。审言面容平静,身姿笔直,也抬手搂住了爹。好久,审言低声说道:“爹,没事。”

  爹放了手,点头说:“但愿,没事。”

  审言说:“爹,就是有事,也没事。”

  两个人深深地对视了片刻,爹又点头,叹道:“审言,明天多穿些衣服。”又看着我说:“洁儿,你要珍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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