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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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兰萱被打入冷宫。
为了避免自己见到他们就想到画像被撕碎那心痛的一瞬,他对他们不加理睬。
甚至当西乾需要人质时,他听了当今皇后的话把他流放过去,却在临行之前见也未见他一眼。
然而今天,看见面前的这个儿子,这个一袭白衣随意披着,眉眼间依稀有着自己的影子,而且那张脸,那张脸竟比那的母后还像她。
他心里愕地一沉,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觉得百感交集,曾经那个拉着他的手叫父皇的小人儿,曾经那个粉雕玉砌的娃子,曾经那个七岁便能射中一只大雕的小武士,曾经出口成诗,惊艳群臣的天才。如今只是面无表情,有礼却又生疏地看着他,道“好久不见了,父皇。”
“陛下,你怎么了?”程皇后见云曦昭的身子似有些不稳,忙上前搀扶道。
这一扶,云曦昭回了神儿,鹰眸一般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
“今晚这琼华宫倒真是热闹极了。”他的目光在太子和皇后身上停留得最长,说这话时还带着微哼,“你不好好待在你的东宫,跑来这里作甚?”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担心父皇安危,一听到有刺客的消息,就赶紧赶了过来。”
“就是啊,皇上,奕儿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那刺客上次刺伤了您的手臂不说,大内高手如云,直到现在却连个影子也没看到,若是再让他这般猖狂下去,还以为咱们皇宫大院是他家不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样不要说是皇上,就是后宫里那些妃子们也夜夜心惊,小皇子、小公主们更是连夜睡不安稳。一时之间,后宫里沸沸扬扬,好不安生。臣妾负责统管六宫,定是不能让这样的贼人损了皇威,损了皇家的体面。”
云曦昭一张脸沉凝着,没说什么,看了看前面的云行歌,“老九,你有什么话要说?”
“刺客之事,儿臣也有所耳闻,皇后和太子也都言之有理,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何偏偏就盯上这琼华宫了呢?莫不是,对行歌我有所怀疑?”说着那张本已无血色的脸愈发惨白了几分。就连嘴唇也是呈绛紫色。
云曦昭心里一紧,“宣太医过来好生给老九瞧瞧。你们也都退下吧。刺客一事再查就是。”
“皇上说的是,老九确实该好生看看了。我看这身子着实虚了些。”说着便叫人上来搀扶他。
皇后一边吩咐着一边死死地盯着云行歌座椅下方。凭着她的直觉,那里定是有着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刚好这时宁芷的衣角露出来一小块,正被一直紧盯着那的程皇后看了见,她凤眼圆睁,刚要喊话,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几个侍卫慌张地禀报声传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在养心殿发现了刺客,程统领已率人去捉拿,但那刺客武功高强,程统领被打成了重伤。其他侍卫正在追捕。”
“混账,一名小小的刺客你们这么多人竟还没抓到。”说完回过头,神色凝重地看了看云行歌,“你……你好生调养身子,若是想回朝里来就跟父皇说声……”说完便领着一众人退了出去。
刚刚那还热闹非常的琼华宫,此时竟静谧异常。
“出来吧。都走光了。”男子说完直起身子,宁芷顺势推开了椅子。
“你的武功果然高强,比我早了很多听出这脚步声都已步出外院。”
男子笑了笑,没有回话。
“今夜,让姑娘受惊了。”男子仍是那般温柔,没有责怪她给他带来的麻烦,反而先行道歉。弄得宁芷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是我给您带来了麻烦。”说着看向云行歌的腿,那腿刚刚那从下面也是瞥了一眼,虽看不大真切,但从太子云奕的表情和那窥探到的一角也足以判断其伤势是多么的严重。
“你那腿不要紧吧?”
“习惯了。”
“那刺客是你安排的?”
云行歌摇了摇头,宁芷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今天她倒是成了那刺客的替罪羔羊了。
“那我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见九殿下,今日多谢殿下帮助。”
“姑娘客气了。”云行歌说完站了起来,“今日这里难得这般热闹……”眼中有些恍惚,他背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屋外的那棵桂树,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道:“倒是我应该多谢姑娘,好些年不曾见过他了……”那个“他”字说得很轻很轻,却不知为何还是重重地敲进了宁芷的心。
她实是有些不忍,临行前嘱咐道:“依照如今形势殿下还是韬光养晦的好?”
“哦……?为何?父皇好不容易再次注意到我这个被冷落的儿子,你不劝我借此机会挤入朝堂,为何反而偏偏劝我韬光养晦?”
“如今天下格局纷纷攘攘,君国林立,征伐不息。东庆国、北燕国、南楚国、西乾国四大国雄霸天下,疆域占据了海内大半的土地。四方的小国,无论是南夷雨林深处的麟趾,还是无忧海大漠以北的苍戎,莫不年年纳贡,岁岁称臣。而云荒之外,四海之间,还有太一玄宗、修罗魔海两大势力。在这两大势力扶持下,琉囚岛国、巫疆国势力陡增,再加上一直超然世外的十方普渡这一大势力,显然形成了六国与三大势力鼎立的一个情形。而如今的东庆内部只比此复杂不比此简单,想必殿下也是清楚,若是此刻你挤到那皇权争夺的血染之路上,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有一个字。”说到这宁芷住了口。
“哦,什么字?”
“死。”
就在这时,天际露出了一缕霞光,星辰开始褪去,夜幕有隐隐退去之势。宁芷望了望窗外,显然不是她再待下去的好时机。
“就此告退,改日再续。”
说完宁芷一个纵身,飞掠出去,远远便听到男子好听的声音似三月的扶风掠过她耳畔,“三日之后,普宁寺,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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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如同夜魅一般穿梭在偌大的皇宫内,此时的侍卫已比刚进来时足足多了两倍,她小心翼翼地贴着边沿的暗处行走,终于一个纵身,出了这皇城,还未来得及安心,便感觉到脚下软绵绵的,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宁芷忙一低头,便看到身上斑斑血迹的花离笙。
“怎么又是你?”宁芷一愣。
“不是我,此刻满身是血的就是你了。”
花离笙看着她,一句不说,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她时,他忽然道了这么一句。
“那刺客是你?”
花离笙看都没看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天空。
“喂,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这血不是我的。”
“你不是杀人都不能沾血的吗?”
“谁说的?”
“上次就是啊。杀完人还要仔细检查下身上有没有沾到一点血。”
“哦,那是上次。”男子不咸不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
……
宁芷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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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看吗?为啥没个人出来讨论情节,没按时更新也没人出来说,换了封面也没有动静。让我深度怀疑大家是不是都在攒文。写得完全木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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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你怎知是我?
“花离笙,你夜探皇宫内院究竟为何?”
“兴致而来,兴尽而归,需要理由吗?”
——需要理由吗?
是啊,她怎么去问他理由了,这个男子她曾与他被关在悬崖峭壁的洞穴中两天两夜,在那两天两夜中,对他这无头绪的性子倒是体会得深刻。
宁芷瞪着他,他这次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没准他也是为了那幅画像的事。
“你知道西乾进贡了一幅美人图吗?”
“听说过。”
“你知道放在哪个宫殿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再说美人这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活得都不见得心动,何况还是一幅死图。甚是无趣,甚是无趣。”男子摆了摆头道。
“那算了。”宁芷有些泄气地道,说来也奇怪,她在他面前总是能很自然,刚刚还很紧绷的情绪经过他这么一闹却是松弛了不少。
“今夜这兴也着实够了。”说罢,花离笙起身,拂了一下袍子,身上那原本大块血迹也不知被他用了什么办法,竟成了点点梅花。加上他本就着着白衫,倒真成了一幅冬日寒梅图。“怎么,舍不得我了?”花离笙看着那被宁芷攥握在手中的衣角,微微挑眉。
宁芷真觉得这人无赖,但偏偏浑身上下又在其身上找不到一点无赖的感觉。
“花篱笙,你怎么知道我是我的?”
“你本来就是你。”
“你知道我是指什么?今夜我的面容是经过修饰的,而且这种修饰粉入水也不会融掉。上次是因为那泉水的特殊功效,而被你救起那次是因为河水掺和了大量的血水,但这次……”宁芷顿了顿,手中的匕首缓缓伸向他的脖颈,那白皙隐约能看到血管的脖颈。“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宁芷那锋利的刀锋,花篱笙不躲不闪,“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你若是想刺便刺吧,不过匕首可得锋利些,最好可以一下子就解决掉。”
这人浑身无一丝紧绷,那逼近他脖颈的匕首上的锐利剑锋似对他毫不起作用。
“算了。你这人,我强求你也没意思,估计能你想说了自然就会说了。”
“此言妙哉,甚有知己之意。”花篱笙突然兴奋地叫道,不过只是片刻,脸色便沉了下来,“过些日子就是龙池大会了,到时候六国齐聚,各方势力都会涌进东庆,尚京到时候龙蛇混杂,你这小娘子有如此惊人之姿,还是多注意些吧。”
“谢谢。”
“君子不言谢。”花离笙一个纵身,便不见了人影。
宁芷微愣半刻,才低声嘟囔道:“可我是女子。”收敛了心思,她也提气运功,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宁芷刚入门,便看见院落正中间站了一个人,那人背着身子,再加上月色被乌云挡住,一时之间,一点光亮也没有。
宁芷忙隐在暗处不动,过了半晌,月亮重新透出了光亮,曲卿臣立在那里的身影逐渐清明了起来。
虽然她看不清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对他的一举一动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身上背负了太多,多到,那背即使挺得再直,却总让人觉得重如泰山。
她摇了摇头,还想他干嘛,从那日起,她便不是什么曲夫人,她是宁芷,这辈子,这世上,也再没有那个她曾经爱如骨髓的男人,他死了,就死在他大败晋国之日,就死在贬了她之日,就死在他对她说,即使是妾,他依然会对他好的。
可什么是好,什么是真正的好,他懂吗?
宁芷捂着胸口背靠在墙壁上,直到男子的身影不见了,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房。转瞬三日即过,清晨,宁芷起来梳妆一番,换了一身简易的服饰,她不论如何也要去见一次云行歌,或许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美人图的信息。毕竟皇家隐私,当属这局中之人最为清楚。
可偏偏就在这时,嬴流月领着婢女过来敲门。
“我不舒服,你还是请回吧。”宁芷冷声道。
“姐姐哪里不舒服,去叫御医了没?可是很严重?”一连串关心的话自女子口中而出,说得那般自然而真情流露。
“别叫我姐姐,那日我便说了,从今以后,我可不是你什么姐姐,叫我宁氏挺好的。”
“真是的,姐姐这说得是哪里话啊?唉,也怪我,大婚之日,将军却不入我门,一时气疯了,怒气当头,说得话你怎么还当了真,我听说姐姐常年身子不好,特意拖父亲从巫疆那边带了一个千年人参回来,说是用这人参煲汤最是好。”
宁芷见屋外的女人不肯轻易离去,大有不进来不罢休之势,干脆开了门,寒着一张脸。
“嬴流月,我对你说过,如今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争宠,所以你那些心思还是莫要用到我身上,这时间和精力,你浪费得起,我却浪费不起。行了,人参放这吧,你可以出去了。”
只见那嬴流月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干笑了两声,“那好,改日我再过来瞧姐姐。”说着便转过身,而脸上刚刚还笑着的脸,此时却毫无表情。
“真是的,夫人,你干嘛还要讨好她啊?如今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妾,夫人你想怎么惩治她还不行,还要放低身价来讨好她,你看她那副清高样,真是的,要不要奴婢哪天使个绊子,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先别做什么举动,我心里有数,别坏了我的好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