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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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一愣,便也不再说什么,这些人的思想早就已经僵化,任凭你说再多,也没人在乎罢了。“庞云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将她的头给我砍下来,悬挂在渡头边,最近这种渡江过来闹事的白丁越来越多,主上都已经不高兴了。若是下次再被询问,要掉脑袋的就该轮到你我了。”
“是,属下这就砍。”说着接过一旁之人递上来的大刀,举手就要落下。
一旁的罗胖子那胖乎乎的大手忙抬起来挡住眼睛。
“哎呦,我就说咱们去哪住不好,那么多客栈呢,非要往这行馆里挤什么挤。这下好了吧,性命都不保了。哎呦,我的财运啊。我的财神爷啊……”罗胖子跟死了爹妈一般伤心地哭了起来。
宁芷鄙夷地看着他,“我还没死呢,你倒是先替我哭丧了。”
“反正都快了。现在哭一会儿哭不都是哭,现在哭你至少还能听到,一会儿哭,那岂不是只能哭给自己了。”
宁芷看着这人,顿时有种无力感。
而那大刀就在离宁芷一寸那么远时陡然停住了。
“我说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再磨蹭,我先把你的头砍了。”
但任凭那邱大人说什么,庞争手里的刀却是不敢再落下了,他颤颤抖抖地忙上前。
“把你脖子上这玉佩给我看眼。”
“你说这个?”宁芷问他。
“对,就是这个。”
这玉佩是刚宁芷刻意露出来的,位置刚好对着的是他行刀的地方。
男子颤抖地接过,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里里外外,似要把那玉佩看穿似的。
随即他忙转过身,“大……大人……你看这玉佩……”
“什么玉佩不玉佩的,今日你办事怎么这么拖拖拉拉,我看明日你也不用再这待着了,这里不收废人……”
话还未完,却在那玉佩递上来时整张嘴张住不动了。
“这……这玉佩你哪来的……?”
“朋友给的。”
“朋……朋友……哪里的朋友……你……”
那大人一激动竟从马上翻了下来。
“大人你没事吧?”
“大人小心!”
左右侍卫连忙上前,庞争此时也处在震惊中,倒是没上前去扶,而是哐当一声把手中的刀赶紧扔了。看向宁芷的眼神也是充满畏惧和讨好。
前后差别之大,让人不禁感慨。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为首的统领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卑职斗胆问一句,您跟当朝丞相花老大人怎么称呼?”
“花丞相?不认识。”宁芷一皱眉。
“不……不认识啊。”统领脸上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马上就又绽放出无比谄媚的笑容,“那卑职再斗胆问一句,您跟兰陵花家可有什么瓜葛?”
“花家?姓花的?我就认识花离笙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宁芷对这种前倨后恭的小人没有任何好感。
“花……花离……花大公子?”统领脸上开始冒汗。
“不错,这个破石头就是花离笙给点。”宁芷一把夺回玉佩。
“破……破……破石头?这……这……这可是兰陵花家家主的信物啊!”统领哭腔都有了。
“那又如何?呵。你若想要莫不如就给了你去。”宁芷虽然笃定这玉佩定是不凡,却也没想到会是花家家主的信物,此等重要的东西,他竟在第一次见面时就随意给了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嘱咐,不过又一想,她不禁笑了起来,这倒是也符合他那人的心性,以及那一贯行事乖张的风格。
“不敢不敢,姑娘不是拿在下开玩笑吗,就是卑职两个胆儿,卑职也不敢啊。呵呵。”统领用袖子擦汗,“没想到您是花大公子的朋友。怎么不早说,你看这误会闹的……我刚刚真以为您是寒……”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宁芷那冷冽如冰的眼瞪了过来,顿时噤了声,只是干笑着,不敢再下去。
“你可还有什么事?我没时间跟你等在此磨蹭。”宁芷一脸不耐烦。
“没了没了,您这边请。”统领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宁芷连带着罗胖子被几个人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一行人没走多远,便见到从里面而出的侍从。
见了邱天常连忙行礼。
“见过大人。”
“馆长大人可在?”
“正在里面呢。”
“那好,快,快去禀告馆长大人,就说有贵客前来,请他速速来迎。”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让你去你就去。”
“但现在馆长大人正在跟北燕来的左贤王谈话呢。说是商谈有关与北燕贸易往来之事,并吩咐我们任何人等不许前去打扰。”
“左贤王?你说草原之鹰赫连苍隼殿下?”
“正是。”
“这……”邱天常回头看了一眼宁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左贤王也是个人物,要不,我先带你去里面最尊贵的客房,刚刚经过一番打斗,想必姑娘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半刻,随即馆长大人自会亲自前来跟您打招呼的。”
“不用了,我想现在就过去。”
“这……”
宁芷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前面那个人道:“你带路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人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宁芷干脆顺着刚他来的路直行过去。
“邱大人,这人是……?”
“这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怎能……?”那人碍于邱常天的身份没敢再说下去,但脸上的表情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你把本大人当成什么人了,若不是身份非凡,你以为本大人犯得着这般卑躬屈膝吗,南陵花家知道吗?”他冷着脸问,正愁刚刚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
“花公子知道吗?”
“这是自然知道的。”
“那人是花公子的朋友,此时手上正拿着花家家主的信物,还是那举国都知的碧玉乾。”
“啊?”这会儿,轮到此人被惊住了。
他不等邱常天说话,急急忙忙小跑步地追上宁芷,“姑娘不认识路,别走丢了,还是我来带路吧,我这就带姑娘过去。这就过去。”一边说着话,一边点头哈腰。态度极其恭敬。
宁芷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邱常天,一抹鄙夷的冷笑挂在嘴边,但却不是很明显,“嗯。那你在前面带路吧。”说着退后一步,随着那人七拐八拐地到了一间雅致的房间。
这雅间虽不是极度奢华,但细细看来,每一样器物都不简单,琉璃盏,凝香案,古木镂空雕栏……
而那大大坐台上,赫连苍隼正盘膝在一张黑熊皮地毯上,双目紧闭。旁边是那正在阿谀奉承的馆长,原大人。
“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吗,我这有贵客招待,你怎么还进来了。”
“不,不是大人,是这位姑娘要找你。”
“姑娘,什么姑娘,赶出去。赶出去。”原大人看了宁芷一眼,穿着不像是什么世家大族,脸顿时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玩过她?可看她这容颜,却又想不出来,估计是自己忘了吧,当即怒喝道。
“慢着——”赫连苍隼粗噶着开口,随即那双眼,如草原之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缓缓睁开,直视着宁芷。
“好久不见……”他顿了一下,站起来,恭敬地屈身行了草原一个最为庄重的礼,“我的女主人。”
当他这句话一落,整件屋子顿时沉寂了。
“女主人?”众人听到这话,无不张大嘴,吃惊不已。他乃堂堂北燕左贤王。而此人竟是赫连苍隼的主人,那是何等身份?
“你这般庄重的礼数我可承受不起。”宁芷不禁莞尔,“一时之间,真挺难适应的。”
“我们大燕皇族是天狼星和无忧天女的后代,是世代统治大草原的霸主,最重信义,一诺千金。赫连氏男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有大荒山的分量。”赫连苍隼单膝跪地,并没有抬头。
“快起来吧,我还怕折寿呢。”宁芷一把把他扯起来,“你有没有听说过,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子又曰:‘要盟也,神不听’,凡是被武力胁迫立下的誓言,都是不算数的,老天不会搭理。”
“那不过是一贯言而无信的中原人狡辩的借口罢了。”赫连苍隼哼了一声。
“好好好,不同你争执这些。”宁芷笑着摆手道。
“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托草原之神的福,一切都算顺利。”
“那就好。”宁芷笑道。
“你呢?”见她这般恬然地笑着,赫连苍隼有瞬间地呆愣,只是片刻那双眼又恢复到正常,却仍是没忍住地反问了一句。
但他这一句反问听到后者的耳中却是不同,要知道这原馆长跟他说了一刻钟的话了,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人家连眼睛眨都没眨。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赫连苍隼开口说话,也难怪这般惊讶。
------题外话------
南楚这个地方,整理了一天大纲,有点疲了。(其实是介于最近数据猛滑,昨天夜里下决心改变后续发展情节的。)今日先更这些吧。喜欢花生的可以期待下后面情节,喜欢小9的也莫急。还有过程胜于结果。但都会幸福的。无须担心。
正文 02 布衣寒族
“你且去忙你的事吧,我有事要跟殿下说。”
“可这不太好吧。”
“哦,有什么不好的?你倒是说说看,我且听听。”
“这个……那个……”原大人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既然没什么事,那大人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宁芷笑道。
原大人看了宁芷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脸上却依然要带着笑容,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还都愣在这干什么,跟我下去吧。”原容对左右的侍从怒喝道。
随即这整间屋子中就只剩下宁芷跟赫连苍隼二人。
“真没想到尚京一别,这么快就能够再次相遇。”
赫连苍隼微微点了下头,却因为本就不习惯说些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此次前来这南楚大地,殿下是为了什么?”
“国事。”
“哦?有什么国事需要殿下千里迢迢跑到这一个小小的行馆来谈。”
“只是恰巧下了船,在这里歇息一日,翌日清晨便会进那南楚皇宫。”
“殿下是要找楚王?”
“正是如此。”
宁芷点了点头。
一片寂静的室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赫连苍隼看着宁芷,面色带着一抹凝重,沉吟半晌道:“你怎么来这了?为了他……”
宁芷一愣,“不是。为何会这般问?”
“只是觉得奇怪,突然从东庆跑到了南楚,再加上龙池大会上,花离笙那厮对你的在意或许旁人还只是当成了玩笑,但我看着却着实不像。”随即,又补充道:“也没什么,出于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没想到贤王殿下也是这般好奇之人,这随口问问的人,宁芷想到很多,可却偏偏想不到贤王殿下。”宁芷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一股气儿,她很奇怪为何世人都觉得那家伙喜欢她,其实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在意她,毕竟她那绝色容颜,每次露出来时连她自己都要被惊艳住,莫说是个男人了。
娘亲曾说过,这世上见了她这副容颜而不心动的男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是个男人,二,他是个死人,虽然娘亲这话她不全然赞同,但却也多多少少觉得有理。对于美色,尤其是那种倾国之容,就像是一把剑,能够直刺那些男子的心窝。
只不过,以色侍人,能有几日长?
那花离笙也只不过是因为她这绝色容颜罢了。就算不完全是,但至少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心里竟有一种悲哀。
太过美丽的女子也不好,因为你分不清,那个人是在意你多一些,还是在意这副空皮囊多一些。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她现在可没有心思花费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那抹白衣还在那冰冷的琼华宫里等着她……日日对着那棵几年不开一次花的老槐树。
“是我多言了,只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那花家的家主可不是一般人,像花离笙这种世家大族最为在意的就是身份,若是没有一个足以炫耀和匹配的身份,即使他心里在意你,怕是到时你也不会好过。深宅大院中的事,不比那吃人的皇宫好多少。”
——深宅大院的事,不比那吃人的皇宫好多少。
这话为何这般熟悉,似乎,在琼华宫时,云行歌也曾说过。
“不说这些了,我想向赫连殿下打探一件事。不知殿下可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