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你当爹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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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绰绰间,一阵阵阴风刮卷着地上的尘土腾起,西亭撩了撩胳膊,有些阴凉。皱眉睁眼,一个人影从眼前掠过,惊得她瞪着眼睛跳起来。
“谁?”
环视四周,除了花草厚墙,不见一个人影。
“到底是谁,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了你!”西亭的胸口剧烈起伏,强稳着心情厉声喝问。
后院不大,但是四周围着一圈茂盛的青竹,随着风儿的节奏沙沙摇摆。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日,阴沉的很。
阴风阵阵,气氛诡异。西亭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想逃出后院,才惊恐的发现,院门不见了,原本是竹子的四周变成了高大的砖墙,
心一下子就乱了,吓得西亭紧倚着墙蹲下抱头,口中大念:“妖魔鬼怪快闪退!”
须臾间,感觉到紧贴的砖墙居然在蠕动,慌忙抬眼,西亭吓得尖叫一声,退爬好远。只见刚才还是白色的砖墙,此时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色囚衣的披发之人。
“小宝贝,可还记得杂家?”如从阴曹地府飘出来的声音一般,带着阴寒直刺进她的耳里。
“焉,焉,焉公公,公公!”随着那一团白色囚衣展开,长长的头发下露出一张青黑色的脸,一条红且长的舌头垂挂在黑色的嘴边。
西亭浑身一软,整个身子落在石板上,竟不知疼。身上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想动却动弹不得。
她想出声喊救命,嗓子却像被人勒住一般,吐不出一个音节。
“小勺子,钦天监监副当得可开心?”身体后面突然一阵阴风起,吓得她潜意识的转头,一身*的小善子蹲在她的身后。
小善子的脸腐烂到极致,有些地方清晰的看到白色的骨架。淡黄色的蛆爬满了他的脸,一只眼睛垂挂下来,另一只眼窝黑洞洞,看不到深处。
若不是他身上的小太监服,以及浑身散发的阵阵恶臭,她真的认不出这是小善子。
“小,小……啊!”就在她开口之时,“咚”一声,小善子的头颅突然掉落在地,“骨碌碌”的朝着她滚来。
西亭慌忙退缩,哪知脚上发软,根本退不远。另一侧的焉公公也垂着手脚,微微离地,朝她步步逼来。
两人口中阴测测的直唤:“拿吾命之人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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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入怀,妖妻桃花多文/浅灼桃夭
凌玳墨醉酒推倒美男,不料意外穿越,本以为是相府唯一的小姐,哪知被有心人设计一朝变成弃妇!
身份的转换反正更有利于她勾搭美男。
偏偏打算森林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为啥还一个个倒贴上来?!
好吧,她承认,心中窃喜!
想她堂堂中医世家的继承人,
一根银针在手,医尽天下疑难杂症!向来活得随心所欲,腹黑是本性,狡诈是习惯,左拥右抱,随性不羁!
什么?这些男人个个要她嫁?开玩笑,怎么可能?她凌玳墨怎么可能为了一片绿叶放弃整片森林?
她只想赚赚小钱,抱抱美男,合适的时间,养个宝宝,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嫁人呢?
男人这种靠不住的生物,还是玩玩儿就好!
可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50 和尚庙里的女人
“不要,不要过来!师傅救我!”眼见着一白一灰两鬼影猛扑而来,西亭惊恐的抱头蹲地,拼着命的大喊大叫。
“”噗通一声,从石凳上跌落下来,她眼睛大睁,环视了一圈,四周竹林沙沙作响,头顶艳阳暖照,地上竹影婆娑,哪里有焉公公和小善子的鬼影。
“原来是做噩梦。”
扶着石凳坐起,西亭咽着口水平复心情,衣背冷汗淋漓,被这一场骇人的噩梦吓得不轻。虽说只是一场梦境,西亭却觉得万分的真实,愈想愈怕,索性一撩官服,脚步匆匆的逃离了后院。
“哎哟。”正走得急,迎面撞上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迎她的五官司晨侯陆。
“监副大人,您没事吧?小的该死,冲撞了您。”
西亭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官服,问道:“何事?”
侯陆忙回:“监正大人请您去主簿厅熟悉文案。”
上司发话了,西亭也不敢怠慢,跟着侯陆就去了主簿厅。
手捧着监正派人送来的历日稿本,西亭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小善子的那句:“钦天监监副当得可开心?”时时萦绕耳边,搅得她思绪杂乱。
若不是因为朱棣要试探她,焉公公招了供,也许就不会死;小善子替自己当值,也就不会死。
但是归根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她,她害的焉公公死在狱中,害的小善子替自己当值,枉死在粪池。所以,他们才会来向她索命。
低头看着身上的官服,这青翎鹭鸶就像是一张罪状,控诉着她的官职是垫着几条人命才坐上来的。
手止不住的颤抖,西亭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怕了。朱棣可以为了试探她,眼睛眨都不眨的挥霍了两条人命。若是她日后冲撞了盛威,或是成了反阴阳术数一党的目标,这小小的正六品头衔,怕是难以保全自己。
“我想回家。”她突然说道。
“什么?西监副可是哪里不舒服?”坐与上座的老监正听她突然一语,抬头问道。
西亭这才回过神来:“呃?我,小,下官没事。”
看,连这古代的称谓她都搞不清楚,只怕早晚有一天被拎上断头台。
浑浑噩噩在钦天监呆了一下午,直到郑和有车来接,她才稍稍有些精神。
回到船厂,一进郑和的房间,她开口便道:“带我去见姚大师吧。”
西亭要见姚广孝,她觉得现在只有姚广孝可以帮自己。自从上次姚广孝拿出符咒上的丢失的那枚铜钱,她就觉得姚广孝不同,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处。
姚广孝白日里穿朝服面圣,到了晚上便换袈裟在庆寿寺内念经诵佛。等郑和带着西亭到了庆寿寺,姚广孝已经在打坐诵经。
两人不敢打扰,只得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在别院等待。
“三保哥哥,可是许久不来了。”两人刚坐定,从外头进来一端茶的女子,吟笑着给郑和奉茶。
女子?西亭睫毛一眨,抬眼望去,只见来人着一件蝴蝶纹翠色长裙,乌黑的秀发盘成简单的发髻,毫无装点之物。一双秀眉四蹙非蹙,眼里点点星光,配着白皙的肤色,微尖的下巴,倒也算的是有姿势。青色布面鞋踩在地上,毫无声响,盈娉走来。
和尚庙里居然有女人!而且,好像与郑和很熟识。
西亭不动声色,眼倒是眯了眯,看二人对话。
“语彤妹妹近日可好?”郑和接过茶,礼貌的回问。
和语彤嫣然一笑,轻声问道:“绣花缝补,虽平淡却安乐,多谢三保哥哥关心。”
西亭在一旁听得不停的打哆嗦,哥哥来妹妹去,你俩要不要合唱一首情妹妹郎哥哥!
两人寒暄完毕,和语彤为西亭端茶之时,才问道:“三保哥哥,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是钦天监监副大人,今日与我一同来拜见师傅。”郑和为她介绍了一番,和语彤忙侧身伏礼。
动作轻缓,标准,倒像是受过教训一般。
不等西亭问,郑和伸手微一指和语彤,介绍道:“这是和语彤,是我的老乡,借住庆寿寺。”
西亭点头,冲她咧嘴一笑,便兀自喝茶去了。和语彤得了个尴尬,不知自己何处惹到了这位监副大人,迷茫的眼神向郑和瞄去。
郑和笑着替她解围:“监副大人话少。”
话少尼妹啊!西亭往肚子里灌了一口茶,懂不懂什么是同性相斥。
和语彤收了礼,又往郑和的身旁站去,刚刚走到他的右侧,忽的轻声惊呼,捏着郑和的衣襟道:“三保哥哥,你这贴里都破成这般模样,怎的不送过来给语彤补一下。趁着此时姚大师诵经,你去内堂脱下,语彤替你缝补上。”
郑和闻言,笑着摆手:“一点破损并无影响,不用劳烦语彤妹妹。”
“哥哥何必见外,语彤顺手罢了。”
一来二去,两人你推我搡,完全把一旁喝茶的西亭当空气。气的某只空气杯子一掷,落桌有声。旁边二人也停止了动作,看着她。
“吵什么吵,你去内堂脱下来不就是了吗,分分钟的事情,推推搡搡,聒聒噪噪!”连词用的不错,西亭很满意的继续喝茶。
郑和见西亭有些愠怒,也知自己不脱下贴里,只怕和语彤会一直纠缠,只得依了她,去内堂脱下了贴里,换得了片刻安静。
“哼!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一边喝茶,西亭一边嘟嘟囔囔。
虽然语气轻,郑和离她坐的并不远,听得真切,嘴角带笑的回道:“我与语彤只是老乡,我比她年长,故而兄妹相称。”
“这年头,哥哥不是欧巴就是老公,妹妹不是情人就是小姐,唬谁呀。”
西亭一脸冷笑,郑和听不懂,也接不上话,只得陪着她喝茶。
两人茶喝了一壶,这边才有和尚来报,姚广孝请两人移步。
方才姚广孝还在庆寿寺的大殿内诵经,这会儿小和尚们却将两人引至了禅房。
一进禅房,见过了姚广孝,姚广孝手中的佛珠往前一摆,说道:“三保外头守着。”
郑和应了,退了出去带上了禅房的门。
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里飘着凝重。
☆、51 回家的方法
此时端坐在蒲团上的姚广孝,在西亭的眼里俨然就是个菩萨,能救她脱离噩梦的活佛。心里掂量好了先迈哪只脚后,她轻步走到姚广孝的面前跪下,凄凄道:“请大师救我。”
西亭举止很突然,但是姚广孝好似料到一般,只是数着手中的佛珠看着她,笑问:“皇上又要杀你?”
她摇头:“不曾。”
“有人暗杀你?”
西亭又摇头:“也不曾。”
“明里无惊,暗中无险,岂需老衲相救。”
和古代的老头说话就是累,直接问啥事要救就得了,绕这么一个弯子。
西亭抽搭了两声,一张小嘴都快朝下弯成香蕉唇了:“昨夜酒醉的厉害,今日在钦天监的后院我就眯眼了一会儿。哪知竟见焉公公和小善子的鬼魂前来索命,只说我这监副的官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姚大师,我知道皇上很信任您,您帮我去向皇上求求情吧,我不想当官了,我想回家。”
说到最后,两颗金豆豆夺眶而出,她伏在地上,肩膀抖动。她想回去,想回到现代去,回到她无良的师傅身边,她曾经承诺过师傅,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师傅,孝敬师傅,像女儿一般给他养老送终。可是现在呢,她什么都没有办到,不知道师傅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一定很孤单吧。
姚广孝不再转动手中的佛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西亭,眼里有无奈,也有疼爱。似在是看她,又像是在自我深思,许久才道:“能在朝为官的,有多少人的身上不背负着几条无辜的人命。”
譬如他自己,只怕是念经诵佛一辈子,也是超度不完在他手中流逝的生命。
姚广孝语气带着浓重的感伤,西亭闻言抬头,迷茫的看向他:“大师……”
姚广孝笑着摆手,示意她起来坐一旁,问道:“老衲问你,你在宫里辛苦这些时日,为的是什么?”
“当官,有皇帝做靠山,有权利,就不怕有人对我不敬。”
姚广孝点点头:“若是现在官职被撤,你依旧在宫中,就不怕有人趁机对你不利?”
“自然是怕的。”西亭赶忙回道,开玩笑,她最惜命了好不好。
姚广孝摊手:“若是脱掉了这一层保护,何人护你?”
是呀,何人护她?过不了多久,郑和,王景弘,宫子尧都要出海下西洋,这一走便是一两年。靠着自己,真的可以在宫中存活下来吗?
她不知道,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很难受极了,她此刻最想的是便是回家。
“我想回家。”噗通一声,西亭再次跪下,“姚大师,虽然我不知道符咒上的铜钱为何会在您的手上但是我知道您术数高超,能通阴阳。即便我不说,您也一定猜到了我的来历,西亭求您,帮我送回现代去吧。”
自打从姚广孝手中接过符咒上丢失的铜钱,她就一直怀疑姚广孝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如果姚广孝真的知道她的身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帮助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去的路。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她才大着胆子向姚广孝请求。
姚广孝又继续转动手中的佛珠,将她唤起来,说道:“一切异象,皆可观星而探,以往星落,皆是由西向东,你却不同,由东向西,故而稀奇。”
西亭坐在一旁,表情囧的很,姚广孝又在说什么天书。听不懂就不敢乱插嘴,她便缄口静默的听姚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