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本风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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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细细回想,除了最后的出轨,前世的他真的很少做出什么让她出乎意料的事。但是,今生的傅远,被她几次拒之千里的傅远,却突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看来,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样了解他……梅飞飞苦笑一声。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前世曾经倒背如流,今生却从未拨过一次。
“嘟……嘟……嘟……”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响,梅飞飞不由有些紧张,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旋即她一愣,忽然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好笑。
紧张?为什么要紧张?她打这通的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录取通知书要回来!至于他这么做为了什么,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对她怎么样……这些她统统不想知道!
对!就是这样!只有一句话对他说:傅远,把我的通知书还回来!
等待的短短半分钟里,梅飞飞脑中反复地这么掂量着。然而,当她把这念头掂量了十几遍的时候,才发现那头的声响已经变成了忙音。
没人接?--梅飞飞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竟觉得松了口气。她摇摇头,忽略掉这感觉,很快地又重拨一次,等了很久,还是变成忙音。确实没有人接。
站起来,在房里踱了两步,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也许是天气太热,她瞥了一眼窗户,下意识地想,顺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旋即,就愣住了。
八月的太阳,火辣辣的。虽然还是大清早,阳光已经热情地对这个世界开始了爱抚。树木在这种抚摸下,变得格外绿意盎然,躲在密叶中的知了也被感染了情绪,喜滋滋地叫个没完。
梅飞飞住在二楼,拉开窗帘的一刹那,就在楼下的绿荫里,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同一时间,原本低着头,似乎已经徘徊了许久的傅远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了这个窗口。
四目交接,两人的眼神里都有一种复杂难言的味道。
第九章 我们的承诺呢?
梅飞飞很快放下窗帘下楼去。
傅远似乎料到她会下来,仍然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走近。
她穿着一条白色棉布及膝长裙,长发辫成两条麻花辫,垂在两侧肩头,朴实之中有一种青春的明媚。裙子是无袖的,她的肤色很白,在这样炎热的夏天,更显得秀美娇嫩。
梅飞飞却根本没有看他。她板着脸走到他面前,目光盯在地上,冷冷地开口:“我的录取通知书呢?”
傅远垂在身侧的手伸过来,捏着一个信封。
梅飞飞捏住信封一角,扯了就想走。不料傅远捏得死死的,一扯之下,信封居然纹丝未动。
“你干什么?!”梅飞飞恼怒地抬头,待到看清傅远的样子,却吓了一跳。
两个多月不见,瘦削的他似乎更加消瘦了,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显得苍白而憔悴。若不是清楚地知道他的实力,梅飞飞几乎会以为他是落了榜。他的脸上没有平日温雅的微笑,深深注视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舍与悲伤。
这种目光,不知怎么的,看得梅飞飞心头一痛,怒火顿时无影无踪。
“见鬼了!干嘛要为这个不忠的男人心痛?”她心中暗骂自己一句,急忙低下头,再用力去扯那通知书,谁知傅远仍不肯松手。梅飞飞怕扯坏了,不敢再用全力,扯了两下没有效果,最后恨恨一跺脚,撒开手转身便走。
傅远一闪身,已经拦在她面前。
“你到底要怎么样?!”梅飞飞不再抬头,只是恼恨地问道。
“飞飞,我只想听一句实话。”傅远终于开口,很认真,很郑重,“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真正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真正的理由?梅飞飞心里苦笑。她摇摇头,抿紧了唇,不能回答。
“你摇头?那是什么意思?”傅远不依不挠地问。
“意思就是,没有什么理由。”梅飞飞低声道。
“没有什么理由?”傅远一字一句地重复,声音里有了一点不可置信,一点愤恨,一点伤痛,“梅飞飞,你在开玩笑吗?你和艾洁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过问。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之间你对我的态度这样冷淡?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请你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改……”
“傅远,我想你是误会了。”梅飞飞咬了咬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使它听起来平静一点,“朋友有很多种,有的可以相伴一生,有的却注定要分道扬镳。虽然过去三年我们的确相处得不错,但我现在觉得,我们并不是那么适合相伴一生。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真的!上次我说讨厌你,如果让你觉得受伤,那么我道歉。但是,我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再做什么好朋友了……”
“梅飞飞!”傅远咬牙低吼一声,突然伸手握住她双肩,梅飞飞眉头一皱,却未挣扎,只是将脸转向一侧,不去看他。
他的语气里有了激动:“不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三言两语地就将三年来的一切抹杀殆尽?曾经一切的美好时光,难道对你来说,真的一点也不值得留恋吗?曾经彼此的相知相惜,难道对你来说,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吗?还有这个!”他一手扬了扬录取通知书,“我们说好一起去B市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飞飞,”傅远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告诉我,到底什么理由?是家里的决定吗?是你母亲一定要你报Z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我去复读,陪你去G市……”
梅飞飞震惊地抬头,不能说话。复读?陪她?这个傅远,他疯了吗?
“知道你填Z大的时候,我的志愿书已经交上去了。我以为你只是在和我赌气……我真的没有想到……否则……”
他在开什么玩笑?为了她,放弃去B市,甚至,去复读?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傅远?
既然此时这样在乎,十年之后,为什么又要背叛她?到底这是爱,还是青春时期内分泌失调的冲动?
梅飞飞迷惑了。
她怔愣许久,却仍是低下头,轻声道:“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关任何人的事。”
傅远握住她肩膀的手猛地收紧了,梅飞飞倒抽一口冷气,挣扎起来:“傅远,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你要离开我!你是真的,要离开我!”傅远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双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死死瞪着她,脸色变得极其可怕。
他怒了,梅飞飞知道。
但是他凭什么发怒?!他以为他是谁?他现在只不过是她的同学,普通同学!连男朋友也不算!而她,却不是前世那个死地塌地要跟着他的梅飞飞,不是那个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想着他什么时候下班要做什么晚饭的小女人,更不是那个被他主宰了十年青春岁月最后被他无情背叛的傻瓜!
一想到这些,她脑子里热血直往上冲,全然已经忘记眼前这个男子,其实与她前世的事件毫无关系。骨子里反抗的一面抬头了,不顾肩膀被他握得生疼,她倔强地抬头瞪回去,大声地道:“是!我就是要离开你!离你越远越好!你这副假装痴情的嘴脸早就让我厌恶透了!不仅如此,我……唔……”
她有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他紧紧堵住了唇。梅飞飞脑子里“嗡”地一声响,眼睁睁地看着傅远带着恼怒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对口唇上那冰凉的触感一时来不及反应。一瞬间,掠过脑海的念头竟然是--这是我今生的初吻啊!怎么又是他!
然而只一闪神,这个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梅飞飞顿时打了个寒战,这是在干什么!
傅远也不管这里有没有人来人往,紧紧地搂住了梅飞飞。一触及那两片柔软的唇,他立时不能自已。--这是渴望了多长时间的一个吻啊!刚才的怒火此刻全化为满腔柔情,他闭着眼,沉溺得彻底,忍不住想深入下去……
“嗯……”唇上忽然一阵剧痛,口里弥漫起一股腥甜,他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她,捂着嘴倒退一步。
他一松手,梅飞飞立即也倒退了三四步,站定了,喘着气,胡乱用手在嘴上抹了好几下,似乎想要抹掉他的印记,怒火烧得她眼眸晶亮晶亮的。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只有树上的知了仍然毫无所觉,此起彼伏地叫个没完。
终于,梅飞飞愤然盯了一眼还在他手上牢牢躜着的录取通知书,恨恨地哼了一声,绕过他往回走。
傅远竟然没有再拦她。
走了几步,他的声音低低地从身后传来:“那我们的承诺呢?梅飞飞!”
梅飞飞陡然一震,停下脚步。
承诺?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啊!
原来,曾经你也是个相信承诺的人吗?
可惜,现在我却早已不再相信了!
突然之间,梅飞飞觉得这一切都显得这么可笑而又毫无意义。
“不要再提什么承诺了。如果你一定非得要一个理由,”她没有转身,只是无限疲惫地道,“那么我只能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的……安排?”他喃喃地重复。
她没有再回答,静静立了一会儿。夏天的风热情无限,吹得裙角飞扬不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低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倘若说刚才他的声音里只是不甘与茫然,这时候听起来却充满了失落与绝望:“好,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飞儿……”
最后两个字低如蚊呐,几乎微不可闻。梅飞飞的身子却颤了一下,心,痛得猛然抽紧。
身后终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无比沉重,而渐行渐远。知了的叫声,稍稍停歇,转眼又不知疲倦地大声起来。
她转过身,傅远刚才站过的地方,Z大的录取通知书,正在一地斑驳的树影中,静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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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JMS五一快乐!
第十章 初遇,在Z大的秋天
母亲本要亲自送她,她却不愿意,最后与方吟一起坐了十几个钟头的火车,到达了G市。在火车站两个女孩分道扬镳,各自登上了驶向自己命运的公交车。
这真的是,金秋九月?
当梅飞飞独自拖着行李站在Z大正门的时候,心里怔然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Z大是百年名校,校门有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庄严。进了校门就是一条直直的大道,稍稍地倾斜着向远处伸展。
此时正是九月初,在北方天气要开始转凉了,一些树木已经开始呈现出秋的姿态,而这里却没有。道路两旁繁茂的大树,枝叶生机勃勃地与彼此亲密相交,汇成了一条绿色长廊。那翠意浓浓的树荫,让人觉得秋天还离这里很遥远很遥远。的确,在南国之南的G市,这时候分明还是盛夏时节。
刚走进校门,一阵凉爽的风便扑面而来,下火车挤公车一路颠簸至此的疲惫,忽然就被吹散。梅飞飞仔细打量这片顺着大道延伸至不知何处的绿荫,发现栽种的竟然是细叶榕。榕树虽然繁植能力强,但要长高长粗,却是颇费时日的一件事。此时,这道路两旁的每一株榕树,都足有一人抱粗,高达十数米,没有几十年的沧桑只怕不能如此粗壮。梅飞飞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想起这经历过多年风霜洗礼的老树,屹立于此,不知默默地迎送过多少莘莘学子……
她一手拖着行李箱,肩上还背着沉重的双肩包,这时却怔然而立,神思飘远。
忽然有人在一旁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是来报到的吗?”这声音字正腔圆,珠圆玉润,话语里充满了柔和的笑意,使人一听便能联想到他脸上的微笑,真是说不出的动听。
梅飞飞蓦然转头,只见身旁的树荫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了一名男子。这人身姿挺拔,如修竹玉立,气质出尘,又如暗夜优昙,等看清这人的样貌时,饶她算是比同龄人多活了几年,一瞬之间,也不由得惊艳了一下。
尖削的下巴,挺直的鼻梁,肤色雪白而温润如美玉,头发稍稍有些长,两侧微微盖住了耳尖,有几绺刘海随意地下垂,遮住了一部分的额头与眉眼。一阵风过,乌黑的发丝扬起,露出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笑意盈然。
此时他人虽然站在树荫下,却神采翩翩,倜傥无限,乍然看去,像是阳光穿林而过,尽数照在了他身上一般,使人眼前一亮,目眩神驰。
梅飞飞脑中顿时浮现两个字:“妖孽”!
然而这只“妖孽”却一点也不妖,非但不妖,反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