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胤礽重生) 作者:vendredi-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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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见他一副被抛弃了的可怜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你也留下来吧,陪朕一块用晚膳,你们两个一起。”
指胤禛和胤禩。
一顿饭俩人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自然是都觉出了这挥之不去的微妙的尴尬气氛,倒是胤礽颇不以为意,时不时地与胤禩调笑,又挑逗胤禛两句,若是只有胤禩在,或者只有胤禛在,大概他们也都早就习惯了胤礽的无赖行径,但是同时这么面对着彼此,与胤礽那点不怎么见得人的关系(虽然一个一早坐实了一个还差了点╮(╯▽╰)╭)被对方看进眼里,怎么说还是很让人觉得别扭。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恶劣心思作祟的胤礽却没打算放过他们,而是提议道:“朕听闻这附近有个跑马场,你们与朕同去跑上两圈。”
夜黑风高又刚用完膳跑什么马……
胤禛和胤禩同时腹诽,仍然是别别扭扭地跟在胤礽身后去了。
奴才们在跑马场外面守着,胤礽带着俩人单独进了去,自己挑了头白色的高头骏马,胤禛和胤禩看了,都挑了比他略次一点的品种。
胤礽弯起嘴角:“你们确定就挑这个了?朕知道你们都想让着朕,朕也不会跟你们比,赢了也没意思,朕是要你们俩比。”
胤禛和胤禩面面相觑,一时都想不明白胤礽又要做什么。
“你们可给朕听好了,赢了的那个自然有朕的‘恩宠’”,胤礽说着眨了眨眼,着重强调‘恩宠’二字,接着又道:“至于这输了的,可是得受罚的。”
“……臣弟领旨。”
胤禛和胤禩都后悔了,刚才应该再挑差一点的马,宁可输了受罚,这所谓的恩宠,此刻他们是真一点都不想要。
当然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胤礽的紧迫盯人下,他们倒也不敢不出使出全力来。
胤礽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上交替着奔驰前进的两人,自己则随意拉着马缰在一旁缓缓散步,其实刚吃饱了,他才懒得受那个罪跑什么马,不过是为了逗逗胤禛和胤禩而已。
两圈下来,胤禛和胤禩几乎是同时冲过了胤礽设定的终点,不分胜负,胤礽笑得妖娆:“看样子你们俩是想同时享受朕的恩宠,那朕可就却之不恭了。”
不是吧……
胤禛和胤禩同时僵住。
胤礽当然也只是说笑的,他虽然风流,对于太过重口的东西却也没有尝试的兴趣,说到底还是为了拿那俩逗趣儿而已。
所以在胤禛和胤禩满脸纠结却又自动自觉地想跟着他回房间的时候,胤礽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们想做什么?随朕回房间?脱衣服?一左一右地伺候朕?”
胤礽说得这么露骨,对面的俩人却是没有那样的厚脸皮,俱是又尴尬又羞恼。
“或者你们两个互相伺候朕在一旁看着?嗯?”
“……皇上说笑了,若无其他事,臣弟等告退了。”
话说完,那俩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胤礽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闹了半天到最后一个都没捞到。
“何玉柱,去叫裕亲王来,”胤礽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让沈大人也候着,下半夜叫他过来。”
“……嗻。”何玉柱犹豫再三,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您要不要奴才给您备点汤药……”
胤礽冷冷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怕朕不行?”
“奴才也是担心您……”
“狗奴才。”
胤礽也懒得计较,抬脚回了房间,何玉柱无奈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皇上,奴才刚才派人去问过了,裕亲王一会就会过来,不过沈大人他……”
“他怎么了?”胤礽净着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沈大人他出去了。”
“去哪里了?”
“奴才不知。”
胤礽眯了眯眸子,丢下句“明日他回来了叫他来见朕”之后转身上了床。
☆、第 35 章
一大早,胤礽刚起身,何玉柱就给他禀报说是沈大人回来了就在外头候着,胤礽没理他,一直让他等到自己早膳用完,才把人传了进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
“你昨晚上哪里去了?”
“微臣有个老友在此,微臣前去与他叙旧,耽搁晚了就在那宿下了。”
听着就不像是真话,胤礽也懒得再多问,允了他下去又派人去传了胤禩来。
胤禩请过安之后好奇问道:“皇上今日不是要见淮商商会的那些人吗?”
“你随朕一块去。”
胤禩有些不解:“臣弟能做什么?”
胤礽笑:“朕讨厌那些商人嘴脸,你去应付他们。”
“……臣弟领旨。”
三年前开放贸易之后胤礽很快有制定出了一系列促进商业发展的相关政策,各地商会也相继成立起来,关口的开放带来的经济效益是巨大的,冲击却也不小,没有全面完善的商会制度制约,要维持贸易市场的长期稳定发展几乎不可能。
商会的成立,各项商业规则的出台,商人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当然相应的义务多了起来,胤礽的政策其中一条就是以商养农,放宽商人贸易限制的同时征收较高的商业税和消费税,以作为对农业生产的贴补来促进务农,有了这一层保证,也就免去了盲目弃农从商的隐患保证了农业的生产,毕竟这里说到底还是封建社会,没人务农全国人民都没饭吃,银子赚再多也是白搭。
而所谓淮商商会,成员其实多是原本在扬州经营盐业典业的徽商,在关口开放之后倒腾手工业的商人也多了起来,如今也是发展得红红火火,规模颇大。
胤礽的亲自接见足以表示出他对这些商人对商会的重视,当然表面功夫做足了其它的也就让胤禩代他出马了。
胤礽看着胤禩与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虚以委蛇,谈笑自若,突然就生出了点感慨,其实对胤禩也好,对其他人也好,他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对他们原本的个性,无论是胤禩这样八面玲珑的,还是胤禛那样不露城府的,他多少都有些欣赏,若是他们全都变成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对着自己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倒反而是没意思了。
胤禩几次在说话的间隙,感觉到胤礽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在来拜见的商人都离开之后,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是有话要与臣弟说吗?”
“为何你会由此一问?”
“方才皇上一直盯着臣弟,臣弟惶恐。”
“朕看你好看而已。”胤礽随口调戏,胤禩无语。
胤礽说想出去走走,胤禩自然是陪同,行宫外面就是秦淮河,此刻正值午后,水面微风拂过,带着几丝暖意。
胤礽让何玉柱去叫了艘游船来,和胤禩两个上了去。
游船随着水波起伏漂泊,胤礽拉过胤禩,躺下去枕到了他的腿上,眯起了眸子有些惬意。
胤禩大胆地抚了抚他的脸,轻叹道:“皇上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
“尚可吧。”
胤礽望着眼前美得不似在人间的景色,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太过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亦会觉得茫然,之前的那么多年一直想着的是要上位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然而真正做到之后却仍然是觉得迷茫。
胤礽只觉得是自己的这颗心麻木了太久,所有的喜和悲从来都只在脸上,他感觉不到一丝半点发自内心的欢乐亦或是痛苦,人亦浮云,物亦浮云,到现在,他连想要的东西都没有了。
“也许有一天朕厌倦了,就离开这里了……”
胤禩不解:“皇上要去哪里呢?”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胤礽和胤禩在外面用过晚膳才回去,胤禩主动跟着胤礽回了他单独住的院子,心照不宣。
胤禩想伺候胤礽更衣,被胤礽拉住了手:“别了,朕现在没兴致,想看会儿书。”
胤禩的手一下僵住,后退了一步:“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朕没让你走,你在这陪着朕。”
“……好。”
屋子里的灯有些灰暗,胤禩见胤礽看得认真也没扰着他,又帮他把灯点亮了些,随手拿起他身边的另几本书翻了翻,都是洋文,无奈又放了回去。
胤礽按住他的手,笑着道:“你这么动来动去的,朕还哪里来的心思看书?”
“臣弟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这些书都是这些年胤禟替朕搜罗回来的。”
提到胤禟,胤禩瞬间警觉,小心回道:“皇上器重他,让他做他喜欢的事情,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胤礽瞥了他一眼,突然问道:“朕和他,若是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胤禩满脸为难,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胤礽却是笑了笑:“你不用回答了,朕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皇上……”
“你若是有闲暇,也把这些书看看吧,都是些西洋典籍,也该开开眼了,看不懂可以找胤祉要翻译本。”
“臣弟领旨,”胤禩有些疑惑:“皇上看得懂这些吗?”
“以前跟那些传教士学过一些。”胤礽随口答道。
更深露重的时候,胤禩从噩梦中惊醒,转头看身边胤礽蹙着眉同样睡得不安稳,手伸过去想抚平他的眉头,最终也只是徒劳,他轻叹了口气,起身穿了衣服下床离开。
胤礽翻了个身,睁开眼,喊了何玉柱进来。
“八贝勒走了吗?”
“八贝勒回自个屋里去了。”
“去叫恪郡王来。”
“……嗻。”
胤禛很快就来了,其实原本他就等了胤礽一整天,后来听说他跟胤禩单独出去回来后又一起进了房强迫自己不去想却仍然是一晚没合眼,直到传话的太监过来。
胤礽坐起身靠在床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胤禛小心上前,在床沿边坐下。
“把褂子和鞋脱了,上床来。”
被窝是热的,胤礽揽着他又躺了下去,靠着他的脸蹭了蹭,轻笑了起来:“和抱八弟的感觉不一样。”
“皇上,现在在伺候您的是臣弟,请皇上不要提八弟。”
“好,不说。”
这是胤禛第一次离胤礽这么近,几乎是呼吸相抵,胤礽的拇指摩挲着他的眉,喃喃叹道:“大概朕真的对你太过严苛了……”
“皇上对臣弟的好,臣弟心中明白。”
“朕对你不好的,朕对你们都不好,朕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皇上……”
胤禛终于是发现了,胤礽今晚有些反常。
“其实你们都一样,觉得朕无情,可你们又何尝有情。你,你们,你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比朕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从来就不是独一无二。”
对于胤礽说的话,胤禛并不否认,只是反问道:“皇上会在乎这个吗?”
“不在乎,朕为何要在乎?”
“那便是了,臣弟伺候皇上安寝。”
胤礽按住他的手,翻身压上了他:“是朕要宠幸你。”
☆、第 36 章
傍晚的时候,胤礽处理完政事正想走出走走,突然有人进来禀报他说是曹颙求见他。
原本胤礽还想过几日才处置他家的事情,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胤礽也干脆就允了他进来。
曹颙的样子有些憔悴,脸上的哀戚之色遮掩不住,胤礽不喜地皱了皱眉,命人给他赐了坐。
曹颙谢过恩,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朕与你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胤礽随口拉家常道。
“三年,皇上刚登基之时奴才曾去京城叙职曾得蒙皇上召见。”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当然记得,**一度销魂夜,即使对胤礽来说再平常不过,不过曹颙却是不可能忘了的。
“皇上的每一句话奴才都记得。”
“所以你今日是来找朕叙旧的?”胤礽挑眉,他倒是不觉得这曹颙在自己爹刚刚去了情况下还能有这样风花雪月的心思。
“若是皇上给奴才这个荣幸,奴才愿意再伺候皇上一回。”
他还来真的了,胤礽对此兴趣却却,殊不知这于曹颙而言,却如同那‘最后的晚餐’。
“直说吧,你来见朕总不会是专门为了这种事。”
曹颙垂下了头,一声轻叹,跪了下去,从袖子里取出一沓册子,呈到胤礽面前:“奴才是来请罪的,上面那份是奴才父亲这些年担任江宁织造所亏银两明细,奴才父亲自知罪大,阖眼之时再三嘱咐奴才一定要向皇上禀明请罪,下面那些是奴才变卖所有房产田粮之后所凑得款项,请皇上过目。”
胤礽皱了皱眉,示意何玉柱接过东西,随手翻了翻,暗暗有些惊讶,这曹颙还真是把家底全搭了进来了,只是……他要惩办曹家的决心似乎除了胤禛没跟其他人提过,更没给过曹寅任何暗示,他当然不相信曹寅是临死前良心发现又或者是曹颙真有那么大义凛然。
“真不信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