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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御香.-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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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舒绿的祖父,是师尊的同门?

  万里并没有太多时间以供思索,只得用恳求的眼光看了展眉一眼,低说:“小凌……师尊他老人家绝无恶意。”

  “哼。”

  要是依着展眉的脾气,他是真想一甩袖子就走人。

  但舒绿却开口说:“那就有请小弟弟带路吧?”

  什么?

  “妹妹!”展眉不悦地低吼一声。

  “哥哥,没事的。我相信仲药王是想好好考究考究我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吧?”

  舒绿回头对展眉一笑。

  她是真的很好奇。

  从认识万里以来,她就断断续续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位仲药王的轶事。但真正激起她对伸药王兴趣的,却是万里给牧若飞疗伤时使用的很多手法。

  那根本就不是常见的治伤手法啊!

  如今万里说,仲药王是因为看了她的那些人体结构图,才起意请她过来。那······或许,他对牧若飞的腿伤治疗,也有独到的见解?

  她真是很想见识见识,药王的手段!

  “…···好吧。我就在外头,你懂的。”展眉拿妹妹没法子·只能同意“放行”。

  小童甘草撅起嘴儿,小声嘀咕道:“我们师尊又不会吃人···…”

  呵呵,这小娃娃倒真是有意思!

  舒绿见这孩子黑胖黑胖的,看起来憨头憨脑·不由得猜想将这么一个小孩子带在身边做事的仲药王会是个什么性子。应该会是个好脾气的老先生吧?

  看这孩子天真未泯的模样,并不像受过什么苛刻训练,就跟个平常人家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再想想万里以往的不羁性情,舒绿大概可以猜测到,仲药王这个人绝不会是那种墨守成规的大夫。

  其实,如果仲药王真是墨守成规,又怎么会成为这样的神医呢?

  能成非常之事·自然是非常之人!

  但舒绿见到仲药王本人时,还是被他的年轻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这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五六岁吧,不是说仲药王早就成名数十年了么?

  难道他从十几岁就出名了?那也太妖孽了吧······

  仲药王穿着一身寻常的青布棉袍,头发梳成一个顶髻,以木簪固定在头顶。他本是背负双手站在窗前,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来。

  “你就是凌家千金?”

  舒绿眉头微微一蹙,旋即舒展开来。

  说他不拘礼·他还真直白。但人家是长辈,稍微失礼一些可以原谅,自己却万万不可失了礼数。

  “小女凌氏·见过仲药王。”

  “呵呵,不必如此多礼。”

  仲药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十分亲切。

  他从桌上拿起几张图纸,正是舒绿交给万里的人体结构图。

  “这都是你画的?”

  “嗯,这是小女祖父传下来的图纸,小女不过是临摹而已。”舒绿回答得很谨慎,她之前也是如此对万里说的。

  “呵呵呵……祖传的啊……”

  仲药王依旧笑容可掬,似乎真是一位仁厚长者。

  可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舒绿彻底呆住了。

  站在门边守候着的小童甘草,皱了皱小鼻子·觉得师尊怎么突然说起诗来?太奇怪了呀。

  什么叫“冰香点饰戏一鸡?”

  鸡有什么好戏弄的啊,斗鸡么?用香药来斗鸡,难道很好玩?

  不懂啊不懂……

  更不懂的是,那个长得蛮漂亮的小姐姐,干嘛在听到师尊念诗的时候,一脸见鬼的表情啊······虽然师尊经常会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但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吧?

  “您……您说什么?”

  舒绿觉得自己听错了。嗯,一定是听错了······

  但仲秋满紧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一起去看流星雨

  轰隆隆隆隆……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一排排的天雷从她的头顶滚过。

  冰箱电视洗衣机,一起去看流星雨。

  敢不敢再坑爹点!

  第三百一十章:药济苍生

  展眉一肚子不爽和万里在小厅里侯着,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村钟时间,已让他感到很不耐烦。

  突然间,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厅后回廊响起。紧接着,舒绿提着裙子从后堂小跑着冲了出来,焦急地直呼“哥哥”!

  难道舒绿被那什么仲药王欺负了?

  展眉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刚刚站直了身子,舒绿便乳燕投怀般扑到他身上。

  “哥哥,哥哥……”

  她一叠声叫个不停,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展眉愣住了,看妹妹这样儿也不像被人欺负,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到底得是多大的刺激,才能让见惯世面、素来镇定的妹子变成这样啊?

  当下时,万里更是惊讶到了极点。

  方才师尊让舒绿独自去见他,已是让万里感到和师尊平日的作风大相迥异。但和眼前所见相比,刚才那点小诧异真是屁也不算——

  师尊您老人家到底干了什么,让舒绿惊吓成这样?

  舒绿一手按着胸口喘息不定,一手紧紧揪着展眉的衣裳,涨红的俏脸好容易才恢复了些许平和。

  但此时,从后堂又再转出一个人来。

  “至于吓成这样嘛,小姑娘?”

  仲秋满苦笑着缓步而出。

  展痼戒备地将妹妹搂在怀中,看向仲秋满的眼中满是敌意。

  “师尊……”

  仲秋满笑着摇摇头,扬起手来阻止了万里的询问,对舒绿说:“小姑娘,我绝无恶意,你不必害怕。”

  舒獯才不是害怕好吗?她是太过震惊了。

  冰箱电视洗衣机,一起去看流星雨。当这个信息真正传达到她脑中的时候,她心底泛起的不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而是被人揭穿了秘密的恐惧。

  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她下意识地就想跑出来找哥哥。这种时候只有抱着哥哥她才有了安全感。

  不过当最初的震撼逐渐褪去,理智重新回到她的脑海,她才能静下心来思索仲秋满的用意。

  显然,他们是“老乡”。

  那……仲秋满这是在“认亲”么?

  “仲药王。”

  舒绿轻轻从展眉怀中抽身看了看仲秋满又回头看着展眉,最后一咬下唇:“我想,看来我们需要详谈一番。”

  仲秋满莞尔一笑,但舒绿紧接下来的话让他也不禁呆住了。

  “是我和哥哥······还有您,三个人好好谈一谈。”

  呃?

  仲秋满情不自禁错愕地看着展眉,展眉却弄不清妹妹和这仲某人到底在闹的哪一出······

  这一场“详谈”的确谈了很久。

  万里在小厅里来回踱步,几乎都快要把小厅的石磨地板走穿了展眉兄妹也还没从后堂出来。

  等仲秋满将展眉兄妹俩送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三人脸上似乎都回复了往日的平和表情,甚至都带着微微的笑意。这让万里感到更加好奇,难道凌家老爷子真和师尊是同门所出?

  可惜,三个人都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这是他们三人共同的秘密,绝不可能像外人提起。

  “哥哥,没想到啊……”

  回程时,展眉破例没有骑马而是和妹妹一块儿乘车。

  他们兄妹似乎已有很久没这般亲密地谈话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展眉还真是蛮感谢这仲某人的出现。

  “嗯。”

  展眉点了点头,还在消化刚才与仲秋满的谈话。

  从舒绿画的人体结构图仲秋满还不一定能确定舒绿就是“老乡”。但他再像万里打听了一下舒绿的性情和往日的种种奇特事迹,心里就有谱了。

  只是,伸秋满没想到,他们兄妹俩是一块儿过来的。

  “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这是仲秋满发自内心的感慨。

  “大概……可以信任他吧。”

  展眉轻声说。舒绿思索片刻,也表示同意。

  一个多年来行医济世的神医,不管怎么说也是很值得尊敬的。加上仲秋满本人的确很有人格魅力,虽说两人和他相处时间不长,却觉得他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人。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也不是白瞎的。

  “多了个盟友总是好的。”

  展眉为这次的见面下了结论。

  正如展眉所说,这一回见面后仲药王和他们形成了一种类似盟友的关系。

  舒绿和仲药王的交集点,还是在牧若飞的伤势上。

  “需要开刀。”

  在万里再三恳求下,仲药王才勉强同意出手替牧若飞治病。权贵之家,他向来不那么喜欢靠近。

  一摸牧若飞的伤腿,他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开……开刀?”

  游王妃惊诧莫名,她还不太理解仲药王的意思。但听到一个刀”字·已足够使她胆寒。这仲药王想做什么?

  “他这个伤拖得太久,虽然淤血全放出来了,但想彻底痊愈,一定要开刀。”仲药王说得很干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游王妃求助地看向舒绿,想知道究竟什么叫“开刀”。舒绿为难地看了仲药王一眼,将游王妃带到旁边忽悠去了。她可不敢说得太细!

  饶是如此,听说仲药王是要将儿子的左腿割开,直接“调理”里头的筋脉,还是让游王妃听得脸色惨白。

  牧若飞本人却很淡定。“只要能治好伤就行!其他都是小事。”

  “飞儿!”游王妃关心则乱,又看向仲药王,眼里尽是恳求之色:“药王,不知······若是开刀的话,飞儿会不会疼啊······”

  “母妃,您就别管了。若是能治好这伤,岂不是好事?些许疼痛又算得上什么?”牧若飞哭笑不得,一直给舒绿使眼色,求她帮忙安抚自己的慈母。

  舒绿也对游王妃说,药王的医术出神入化,绝不会让牧若飞受太多罪的。

  还是牧王爷有决断,亲自把妻子给劝走了。好容易请得药王上门来给儿子治伤,万一被妻子搅和了那可真是太冤了!

  他也怕儿子受罪。但想到药王仲秋满的赫赫声名,牧王爷心中好歹也安定许多。只希望药王真能替儿子根治这脚伤,不然······往后牧家的日子,就真是难过了!

  “嗯,丫头,你那儿有没有好用的麻醉药?”

  没砷人在的时候,伸秋满对舒绿这“老乡”的态度颇为随意。

  这几日里,他们彼此交流了不少医学上的心得。对于舒绿渊博的医药知识,连仲秋满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他前生只是一个寻常的外科大夫,从没踏出国门一步。舒绿却是自国外求学归来,真正的“学贯中西”,无论中西医的理论都极为扎实。

  自然,伸秋满如今的医术绝不是舒绿所能相比的。可在制药方面,他却认为舒绿比自己更强。

  不说别的,舒绿提炼的酒精,就比他用土法制作的那些纯度更高,更适合医用。得到舒绿送来的几瓶酒精时,仲秋满如获至宝,对舒绿简直有种“相认恨晚”的感叹。

  没法子,谁让他不像舒绿这般精通化学呢?

  所以一到动手术的问题,他立刻就想到跟舒绿要麻醉药。

  “您没有类似‘麻沸散,之类的药物?”舒绿很奇怪。

  仲秋满理所当然地对舒绿摊大了手板:“有啊,不过我想你制作的麻醉药或许效果更好吧。”

  “……谢谢您如此看得起我。”

  舒绿撇了撇嘴角。

  和仲秋满相处越久,越发感觉到这位穿越前辈就是个“老不正经”。没外人在的时候,他也不摆出高深莫测的药王范儿来,时不时说一两句俏皮话逗逗舒绿。

  所以舒绿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种性格的穿越人士应该是后、宫成群的种马男才对。

  为什么她却从万里口中听说,仲秋满素来洁身自好,从来不近女色,并无妻妾红颜,更没有子女……太不正常了吧!

  难道……他是个弯男?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事实上,舒绿还真没有提前调配麻醉药。但是既然牧若飞手术需要,她自然会努力攻克这个难题。在仲秋满提供的“麻沸散”配方中,她进行了深入的加工和改良,用了好几只猫狗做实验,基本确定了药效。

  “凌丫头,你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仲秋满拿到舒绿给他的高纯度麻醉药后,同样用猫狗进行了实验。翌日,他见到舒绿时,难得很严肃地对她说了这句话。

  啊?功德无量?

  舒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恭维是否太过火了?她不过是替他加工了麻沸散而已······

  “这,没那么夸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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