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美女在唐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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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掌掴太子殿下该当何罪?”他洒脱地瞥了她一眼,提醒她方才闯下的杀头 之祸。
“你登上太子之位了?”她讶异地挺直背问。倒不怕他真砍她头,只是一颗心直往 下沉。
“嗯哼。”他昂起下巴点了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恭喜你。”她垂下两排绵密的睫羽,没有兴奋,只有浓浓的忧愁。
“而你会是未来的太子妃。”见她若有所思,他真诚地宣布。君无戏言,摒弃侍妾 的卑贱,他无论如何也会将她扶正,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李霆……”她将脸埋在他胸前欲言又止。
太子妃?天知道她在乎的不是这个,真正在乎的是他一旦登基坐上龙椅,那三十六 宫四十八院粉黛数千、娇娥盈列呀,与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到那时她仍是难逃一死 呀。
“有话直说。”
“没……没事。”
“既然没事,你可要好好把如何到万花楼的经过给说明白了。”
“嗯。”她点了点头。
来到绣阁外,曹錾已迎向前,见真的寻着映桥更是喜出望外,这趟潼关之行总算没 有白来!
“殿下!”曹錾向前拱手作揖。
“曹錾,拆了它!”李霆说完即跃出围墙外往隆升客栈而去。
隔日雇得一上乘马车,主从三人走官道连日赶回京师长安。而潼关城最具盛名的万 花楼则墙倒花落,夜夜笙歌的温柔乡、销魂窟自此成绝响。
长安不愧是盛唐之都,其繁华昌明胜 过潼关何止百倍。自入城起,映桥就倚在车窗旁睁着一双水灵清澈的眼,一窥这大唐首 都之貌。
不多时,马车停在定北王府前,别说巍峨的十尺朱门眩人,迎门的家丁、侍婢罗列 ,那气势直教人瞠目。
李霆扶着映桥入府门,触目所及,处处显露富贵人家的讲究、富丽堂皇。他在她耳 边喃念着:“你先回房,我还有要事,处理完即过来。”
映桥被这王府不凡的气势震慑,只能愣愣然地点点头,随着总管和侍婢到松林小筑 歇息。沿途亭台楼阁、奇花异木,还有一清溪自人工湖泊不知流向何方,极目四望,整 个定北王府似乎没有尽头,也看不到围墙。
这么大、这么美的地方想不迷路都难了。想从这头走到那头去,没个交通工具不累 昏人才怪!映桥心里暗忖,也不得不佩服府中人脚力惊人。
松林小筑位于王府西南面的松林中,筑屋素材皆为杉和竹,也是李霆的居所。舍弃 府中华屋,他独爱松林小筑的深幽雅致,平日在此习文、练武。现今入主东宫已少居此 ,但映桥一来,可另当别论了。
“夫人请稍候片刻,奴婢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名唤绿珠、紫衣的丫环献上糕点茶 水后,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不多时,房中便多了一只盛装温水的大木桶。
夫人?被这么叫着,怎么说都有些心虚,但她也没更正,随她们去。
“你们下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她学聪明了,知道此刻得板起做主子的威风 ,否则这两个丫环真要动手帮她宽衣。
绿珠和紫衣互看一眼,只得听话的称“是”退下。
宽了衣,一进入木桶中,映桥便舒服的吁出一口气,而她竟累得坐在木桶中睡着了 ,直到有人进入桶中的踩水声才倏地将她惊醒。
“你……你进来做什么?”甫一睁开眼,见到和她一般全身赤裸的李霆,她脸红得 有如窗外日落的霞光,立刻低头猛盯着水面瞧,不敢直视他。
老天!看来他学聪明了,有了被拒的前车之鉴,倒也懂得先斩后奏了。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命令着。
意外地,她没有生气也没有闪躲,反而拉下他的手,纵使面染红霞,仍眼带情意、 微颤着声音柔声道:“我帮你擦背。”
早知这一刻早晚该来,她也就不再逃避了。
而李霆仿佛洞悉她的心事般,大胆地为自己谋福,执起她拿皂荚的纤纤素手,拂过 的岂止他的背,还有全身……“你该早点习惯我。”面对如此白馥香柔的娇丽人儿,他 的气息紊乱、肌肉紧缩。
他拉过她,两人的裸身紧紧贴合。四目交望中,唯一听到的是两人同样急促紊乱的 呼吸声。他见她火烧了颊似的,便捧起桶中的水捣了捣她的脸替她退热。
“我正试着习惯你呢!”
她嗤笑一声,拉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印上一吻,如遭火焚似的烈焰自与他贴合处在全 身蔓延开来。
“好热哪!”映桥闭上眼,呻吟着扭身想甩开体内燃炽的不适,干脆闭气没入水中 。
“你想淹死自己吗?”李霆铁臂一提,将她捞出水面。对于即将发生的事,见她紧 张若此,俊容上的笑意更深。
抱起她跨出浴桶,拿起一旁备着的鸳鸯戏水布巾拭干彼此,再将她抱上床。
“我……我……害怕。”压在她身上的李霆情欲一发不可收拾,正吮吻她双峰一路 迄逦而下,她的指尖紧紧掐入他坚实的背。
那一夜,他温柔待她。在他的挑逗下,她逐渐放松变得大胆。春宵彻夜缠绵,愉悦 满足的不只有她,更有李霆。
原来万花楼的刘嬷嬷将一身取悦男人的狐媚绝学尽授与映桥后,全便宜了拆她楼的 太子殿下——李霆。
映桥想,她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精力旺盛、胃口不小,在 稍休息片刻后即可一遍又一遍地爱她,虽是有些累人,不过她喜欢!
“你醒了?”映桥疲累的不知沉睡了 多久,眼儿一睁,即见李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拉紧身上的芙蓉暖被掩住赤裸的白 玉身子,感觉他温热的肤触又在自己身上起了着火似的变化,不禁对自己的欲求不满又 羞红了脸。
“你真真实实是我的女人了!”李霆温柔地俯下身吻住她的性感樱唇,心里着实感 动得紧。但方才盯着她如幻影般美得不真实的睡容时,心中莫名地突生一股不祥之感。
虽是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总觉得她随时会消失似的。
她来自何方?为何而来?对他而言她是一个谜,许是和她来得突然有关吧。
“李霆,你怎么了?”感觉他的情绪有异,映桥担心地稍微推开他。
“依据我朝的礼仪,你该称呼我为殿下。”他肃然地伸出右手食指压在她的唇上。
“直呼名讳是大不敬、是藐视,罪该杀头的!”
吓吓她,省得她老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你觉得我是藐视你吗?我倒觉得直呼名讳更能贴近你、没有距离感咧!还有,你 真舍得取我颈上人头?”她轻吮他放在她唇上的食指,调皮的哧笑一声,身儿轻转,将 他反压在身下。
才不管他如何严肃,反正吃定了他宠她,尤其无法抗拒她似水的柔情,只要用点脑 子便能教他弃械投降。
于是映桥的媚眼朝他一勾,细碎的吻落遍他全身,吻得他欲念高涨无法自持,低吼 一声又占有了她。
原以为三天即可出得的房门,又延迟了一下午。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让人把这床褥被换一换。”天气闷热得很,两人又一身 汗湿。
他抱起疲软乏力的她下床着装,瞥了褥榻上已干涸的血渍一眼,教一旁的她又红了 脸。
“哎!亵衣没穿呢!”他神采奕奕地拉过映桥,但见她一脸挫败,怜惜地动手替她 穿起衣服。想当初她连衣服都不会穿?怎么到现在穿起衣服还是这么蹩脚。
“殿下,你带我去哪里?”谨遵教诲,她不再对他称名道姓了。
“后山。”替她着好装,握着她的手散步往后山去。
“我在想,你家这么大,哦,不,我是说这王府这么大,可不可以麻烦你做个滑板 给我,免得走着累人。”走在深幽山道上,她仰起小脸拉着他的手问。
“滑板?”
“就是……”她放开他的手,拿起一旁的树枝在泥地上画着、解释着。不动点脑筋 自力救济,难保自己这双匀称的美腿不走成萝卜腿才怪!
他诡异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想不透她哪来那么多鬼点子。滑板?对不会武功的她 而言倒是个不错的点子。
映桥心情一好便哼唱起熟悉的国语流行歌曲,还教他一起唱。
什么歌不好唱,竟教他唱周华健的“我最近比较烦”。当唱到“蓝色小药丸”和“ 饭岛爱”时,他不禁又要问那是什么东西?
“饭岛爱是邻国的一个美艳脱星。至于蓝色小药丸……”
她附在他耳旁解释著「威而钢”的效用,只听得他笑得猖狂。
反正早习惯了她的特异言论,他只当自己听了个好笑的笑话。
两人的笑声在山道上扬起不绝于耳,散步往后山方向走。
后山有一天然温泉池,池水蓝浊、水气氤氲,衬以天然岩壁上的奇花、四周林木蓊 郁,一带清泉自花木深处流泻于石隙下直入池中。
“不过是个温泉池罢了。”李霆扬着笑,抽出手开始替她脱衣。这温泉池是他用来 松弛身心浸浴的地方,泉水有治病、健身的疗效,实用价值高于观赏价值。
定北王府中素有八景闻名于京城,他向来不吝于招待文人墨客入府吟诗赏景。等她 看过这各异其趣的八景,对这不开放的温泉池就不足为奇了。
“大得可以游泳的温泉池只供你一人使用不嫌浪费?”
“此后是两个人——还有你!”他更正,拉了她往池中去。两个人“闭关”三日余 ,总该让她好好调养生息。
坐在池中,背靠着光滑的岩壁,李霆将映桥拥入怀中轻啄一下,闭眼假寐。
池水温润、清风明月相伴、奇花散发扑鼻的异香,她枕在他的肩窝安稳地睡着了。
“映桥!”见她睡得极不安稳,似乎正做着什么可怕的恶梦,李霆轻拍着映桥的脸 颊试着唤醒她。然而手才触及她水嫩的粉颜,才知泛满她脸上的不是汗珠而是奔流的泪 。
“哲维……李霆……”仿佛遭受莫大的痛苦,她断断续续地呓语着。
“映桥!”李霆大叫,握住她的双肩悍然摇醒她。
哲维?一个男人的名字?在她心中竟深埋着一个和他等重的男人?李霆遽升的妒意 直达沸点。
映桥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地惊叫醒来,一见到眼前的李霆,便激动地紧搂住他的颈 项,死也不肯放松半寸地放声哭泣,哭得悲痛。
“不要再离开我……我会心痛得死去的……”
“哲维是谁?”待她哭了好一会儿,他阴侧侧地问。
“是你呀……一直就是你呀!”她搂得他更紧,惟恐一松手他就要消失在奇莱山上 。
李霆忍着极大的怒意,试着冷静思考她的话,奈何百思不解。他与她口中的哲维何 干?
等她哭累了、手酸了、意识到一切不过是恶梦一场,李霆推开映桥,咄咄逼人的目 光射向她。
“哲维是谁?你非常爱他?”话一出口,他一颗心狠揪了起来,怒火高张。哲维是 她家乡的爱人?莫不是她只当他是替身来伺候?
她含幽带怨的脸庞在月光照映下更显柔美,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话。就要投向他安 全的怀中,怎料李霆侧身一闪让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就这么没入水底。
李霆半晌不见她浮上水面,手往浓浊不见底的水中一捞亦无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一 颗心既是冷、又是气、更是急。
“映桥!”他喊着,所有复杂的情绪皆由恐惧所取代,潜入池中各处就是寻不到她 。
直到听见原处传来她的娇笑声,他站直身子眯起危险的眼直逼近她,燃炽的怒火喷 吐向她。
“站住!”见他走近,她始出声。
李霆果真依其言挺立在原地,结实完美的裸身一览无遗,纵有肌肤之亲,仍教映桥 脸红心跳不已。
“怎么殿下是这般是非不分,非要冤死妾身不可!”明白他的愤然出于何处,然若 就此解释他信吗?
连自己都为这跨越时空的奇事感觉不可思议了,还怕他不给她按个欺君的罪名?
“是非不分?亲耳所闻又见你点头证实,还说我是非不分?”
感觉绿帽罩顶的李霆声音冷酷得让映桥心颤不已。
“给我些时间,等我想出能让你接受的合理解释再对你说明好吗?”映桥柔声哀求 着,感到苦恼。原本灵活的脑筋打了千万个死结,就是想不出个合理解释。望着缥缈的 水面长叹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看在李霆眼里,更是心虚急掩的表征。
“哼!”他冷哼一声即离池着衣,临去时撂下一句:“你最好想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否则后果你知道的(奇*书*网…整*理*提*供)。”那冰冷的声音比二月天更寒冷。
李霆心中何其不甘,堂堂太子之尊竟得不到她史映桥一颗真心。
“你误会了!”映桥在池中对着他的背影急喊。
而他恍若未闻疾行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松林中。
映桥急急起身,噙着泪整装完毕便疾追而去。她想他一定是回松林小筑,等她追回 松林小筑,问过绿珠和紫衣才确定他没有回来过。
坐在床沿,她抚着已换得一新的枕褥,脑中犹映着与他几日的恩爱。知道他心里难 受,而她又何尝好过?
“这个冤家!还是个超级醋坛子!”将额抵在一旁紫檀木的床柱上噘嘴轻责:“没 事跟自己吃醋做什么呀!”
哲维不就是他——李霆,而李霆不就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