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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清朝出阁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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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前些日子,雷组在滇南一带考察地形时发现了个尚未开采的玉石矿,爷正考虑着咱们要不要也来个玉石产销一体化?”胤禛经槿玺一提,方才记起这件悬而未决的事,征询起槿玺的意见。
  “玉石?可是你我都不懂啊,虽然这一块利润很高,可不见得咱们能掌控唉。”对于不甚熟悉的产业,槿玺依然有些畏惧。
  胤禛倒无所谓,毕竟,那个新发现的玉石矿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迟早要找人开采,宜早不宜迟。
  “人手方面你不用担心。祈鹰已经训练出第二批圆满出师的助手了。再过两个月就能抵达京城向祈九报到。待他们加入,莫说一个玉石矿,就是再掘出两个,爷也不担心没人手可用。”
  见他神色颇为得意,槿玺不由得好奇:“这回,祈鹰又替你训出多少人手了呀?”
  胤禛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八”字。
  “八十?”她猜。
  “八百!”胤禛得意地咧咧嘴。
  “哇!祈鹰从哪儿找来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啊?这也太夸张了……”很难想象他一个人能训出八百人的特卫队伍……若是被康熙知道,会不会送他去军营加以利用呢?
  “不过也不全是顶级特卫,四分之三只是比普通侍卫强些的护院。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只得让他快马加鞭地赶训一批出来。”
  那也就是说其中有两百名是顶级特卫咯?啧啧!不得了咧!槿玺不由想象二百个祈字辈高手同时出现在身边的场面,忍不住暗叹:想大清皇室中,能将贴身暗卫利用到这般淋漓尽致的,估计也就胤禛一人了。
  可怜的祈鹰……

133 初吻啊……
  骆安预选的两处商行,一处在金陵,还有一处在杭州。
  故而,胤禛打算看完金陵这处预选地后,再南下杭州勘察。最终决定选用哪一处。毕竟是要一次性投入建造的,自然希望能尽善尽美。
  金陵这处选地位于金陵东南郊,与“临水居”离得不远,马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
  骆安相中的百亩空地四周都是尚未进一步开恳的荒田、林地。背靠绵延圆润的落霞山,正面五里地外,就有个漕运码头,若是连山头买下,防护措施倒是能做的很到位。
  胤禛巡视了四周一圈,赞赏地点点头,表示很是满意。
  “杭州那处,地处京杭大运河的通埠口,运输比这里要方便些。不过,地块没有这里大,全部买下也就六十来亩。况且,金陵既是商路要塞,南来北往的途径客商也比杭州多,故而,属下也迟迟抉择不下。这不,听闻主子要来,索性就交由主子定夺了。”
  骆安带胤禛小夫妻俩参观完这块预选的空地后,坐上回“拢月轩”的马车,笑着聊道。
  胤禛自十年前买下骆安起,就不曾将他当做仆役看待过,又或者,胤禛从不将身边这些替他做事的心腹、暗卫看成毫无人格可言的奴隶,而是分工不同的得力助手,就像他在后世的应氏集团,举贤招纳的员工。也因此,越来越多的手下愿意为他效劳,不是卖命,而是卖才。
  而他,也真正做到了贤者居上的公平考量。这些人里,没有裙带关系,没有先来后到。只要出色,谁都可能被胤禛重用,只要踏实,迟早有一天会光宗耀祖。
  早期如骆安、秦朗月。后期如各组暗卫首领,都是激人奋进的鲜明案例。
  槿玺侧头看着身边这个线条分明、清俊丰朗的男子,不由得出神。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已经产生了一种朦胧却一发不可收拾的恋意。且随着日子的前进而越加清晰。这种发自心底、不可拔除的深恋,无关乎他的身份、地位,而是牵引于他的灵魂。
  换言之,倘若如今坐在她身边、与她海阔天空、侃侃而谈的人。不是有着应昊灵魂的清朝本土少年,或许,她不会产生这般深沉的恋意吧……
  因为,面对胤禛时。她总是不自禁地将他当做后世的应昊,忘却他现下的年龄、身份,连带地,忘却自己如今的年龄、身份……就好似,她林槿玺,与应昊,隔了时空,在大清的土地上,相知相恋相惜……
  “怎么了?可是有事?”马车抵达“拢月轩”。趁骆安下车的当口,胤禛忽地转过头望着她问道。
  “啊……没……”槿玺被他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审视给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解释:“只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没什么啦……”
  “真没什么?”胤禛显然不相信,挑挑眉,并没急着下车,而是偏着头笑睨着她。
  被他这么一看,槿玺的两颊就升起了红晕。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
  “该不会是在想我吧?近在咫尺,还需要这么出神地想吗?”胤禛咧咧唇角,一语中的。
  “少臭美了!”槿玺做了个鬼脸,先他一步下了马车,在骆安略带诧异的眼神中,逃离了现场,浑然一副被当事人抓包的糗样。笑得胤禛好不得意。
  …………………………
  骆安与曲芙儿的结拜仪式定在二月初五,黄道吉日。
  结拜后。曲芙儿冠上骆姓,改名骆蓉,方便日后入京事宜。且正式跟随骆安学习商贸事宜。
  仪式郑重却不隆重,除了胤禛夫妻俩,以及商行里毕竟亲近的兄弟外,骆安就邀请了几个与其交情甚好的客商与同行。
  来到金陵后就不再涂脂抹粉的曲芙儿今日倒是勾画了几笔。用的正是槿玺先前赠她的那套法国产的香水脂粉。
  妆容淡淡,发髻松挽,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莫怪乎二哥会为她如此魂牵梦绕。
  槿玺笑望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娴雅女子,心下不禁感叹。再联想到自己,似乎从头到脚找不出几丝名门闺秀该有的娴静风情。同样是女子,这差别还不是普通的大啊……
  也不知胤禛究竟是看上自己哪里,莫非和自己一样,他想找的只是一个与之灵魂契合的女子,无关乎容貌风情……这一想,槿玺心里既开怀又憋屈……
  结束仪式,酒席散去,在回“临水居”的路上,槿玺忍不住心头的困惑,低低问道:“胤禛……假使……我是说假使……我和你不是同类……你可会娶我?”
  “就知道你成天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胤禛失笑地揽她入怀,从东南郊看地回来,他就察觉到她的异样了。经过骆安与曲芙儿的结拜仪式后,她的落寞情绪更重,“两者有区别吗?我娶你,因为你是你,不是别人。正如你愿意嫁我,是何缘由?”
  “呃……”她眨眨眼,“别拿我的问题反问我。”
  “呵……傻瓜!你都已经嫁了我了,想这些做什么……莫非,你对目前的状况不满意?”他眯了眯眼,带着警告的眼神瞥向她。好似她点个头,或是回答一个“是”字,就会遭来他滔天的怒火。
  “哪能呢!我这不是太满意了,所以觉得有些不安嘛!”她马上谄媚一笑,狗腿的模样顿时让胤禛哑然失笑。
  ”别想太多了。你与我因带着后世的记忆,难免排斥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然而咱们之间还需忌讳什么?还是你至今未将我当你的丈夫看待?”胤禛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听得槿玺一阵脸红耳热,忍不住轻推了推他的臂膀,嗔道:“没将你当丈夫看会允许你如此对我么?”说话的同时,她眼波流转,语带娇羞。
  胤禛一时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槿玺扑扇了几下睫毛后,下意识地闭眼承接。
  这可是她的初吻呢……一阵晕眩袭来,不知所措的她只恍惚想到这个实情。至于其他,均交给胤禛带着她感受了……
  在一记堪称绵长又细腻的热吻之后,两人额头碰额头,缓着喘息。胤禛稳住内心的蠢动,低笑道:“如今可还有疑问?
  槿玺抬手在他肩上捶了几下,“你还说!”
  原来,不是她没有小女儿般的娇羞风情,而是之前不曾展现过。瞧,如今不就被胤禛逼出了另一面么……她捧着双颊忍不住想。一想到方才两人交颈深吻的动情模样,她再度羞烫了耳脖子。
  “呵……”胤禛将头伏在她的颈窝,满足地低笑。他从未想过与她接吻会是这么一件美好的事。她的娇羞与无助、迷茫与困惑,在他眼前一一展现,没有躲藏、没有抗拒,有的,是同样全心的倾慕与恋意……看来,日后要多加练习才是。
  ……………………
  初吻发生的突然,发展却再自然不过。自那次之后,胤禛逮着机会就会亲她的脸颊、吻她的额角,偶尔赏她几个亲昵又温馨的浅啄。遇上独处的时候,更是三不五时地拉着她提高接吻技术。
  好在每晚睡觉时,他依然规矩如常,至多只是搂着她入眠,许是怕吻上了瘾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吧。毕竟,她的虚龄才十二,距及笈还有一年半呢。搁在后世,那就是一个标准的未成年少女。每当想到这个,槿玺就忍不住偷笑。却也不敢太过明显,否则,被胤禛逮到,又会拉她进行一番爱的惩罚。害得她好几日都唇瓣红肿,不能见人。
  …………………………
  二月初八,一行人在骆安的陪同下前往杭州。
  在杭州他们有三件事要办。一是实地勘察那块被骆安看好的总部预选地块,并决定用哪块,骆安好紧锣密鼓地开建。二是拜访定居杭州西子湖畔的漕帮帮主翁兆荣。三是去新开张的“怡情楼”布置窥听器具。
  话说,直至现在,槿玺方知胤禛在其名下所有的茶楼、酒铺、勾栏院都装有窥听作用的“监视器”。虽然他未明说,可她也已猜到,包括玺藤在内,她名下的产业也逃不了他的”窥听”。
  这种在后世非常遭她诟弊的器具,搁在如今,竟是满心赞同。
  原因无他,一来,要想在大清混出个人模狗样,且不被某些无耻之徒觊觎并使诈,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地动用些辅助工具。二来,但凡胤禛经营的主流生意,虽没有超额利润的进项,却都是迎送南来北往商客的最佳场所,从他们口里,可以听到他们无法第一时间掌握的有用信息,从而尽快决出对策。
  俗语说,要想不被人超越,就得超越别人。同样的道理,要想不被人下绊,就得先未雨绸缪。
  至于真正赚钱的行当,在胤禛的计划里,还未正式开始呢。这些,不过是辅助他日后成就商业帝国的手段和工具。待商行总部一落成,综合性商行正式成立,计划要开的造船厂、御茶园、玉器行以及考虑中的通汇银行,那才是他想要大开之后收网的百利行业……

134 盟友和闺密
  杭州之行很顺利。
  商贸总部的地址,胤禛最终还是选在金陵。不为其他,只因金陵是槿玺的”娘家”——后世的娘家。杭州那块风水非常不错的地,则被他决定用于建座别院,取名“西子别院”,作为日后搬离京城后的第二住所。第一住所自然就是金陵的“临水居”了。
  两人对“临水居”的喜爱,大大超出了漕帮帮主翁兆荣的预期。许是在其看来,那不过是座面山带水的别院,可对槿玺而言,那不仅仅是个美丽的居所,还是她思念林家亲人的最佳场所。
  故而,前往漕帮翁兆荣府邸拜访时,特地准备了一份谢礼:两坛产自”花果酒庄”的陈年佳酿,一大麻包来自小汤山的山珍野味,一盒十二种花味的香薰精油及一只精雕香薰炉,一对欧式风的琉璃抱花瓶,两套最昂贵的法国产化妆品。
  路上,槿玺从胤禛口里得知翁兆荣的女眷只有一妻一女,且对他的妻子非常疼宠。能在大清富贵人家找到坚持一夫一妻制的男子,实属不易,故而,槿玺与之虽未谋面,对他的好感却已直直上升。
  翁兆荣见胤禛夫妻俩带着厚礼上门拜访,着实惶恐了一番。忙命妻女招呼槿玺,自己则陪着胤禛在书房商谈有关四方义盟的最新近况。
  虽说是盟友,不过,碍于四人分处四地,还真不好经常性聚集商讨,只能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交流彼此对义盟发展的建议。
  “盟主此番南下,可是有要事下达?”翁兆荣亲自给胤禛斟了一杯特级龙井香茗后,略带忐忑地问道。
  “也不尽然。”胤禛啜了一口,眯了眯眼,脑海里规划起想要发展的茶园一事,遂搁下杯盏说道:”翁帮主可有自己的茶园?”
  翁兆荣听他有些文不对题的问话,虽不解,倒也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没有。光是漕运就够翁某忙碌的了。哪还有多余精力打理其他产业。”
  翁兆荣这是实话,他膝下就两子一女,如今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被他带在身边学习漕运事务,尚未及笈的小女儿,则守在家里,陪陪娘亲、做做女红,希望她能做个娴静淑德的大家闺秀。
  翁家祖上在山西,他是年少时随做生意的父母南下的。故而。翁家其他几门亲戚也没几人肯愿意入他的漕帮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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