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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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敢明着说,这些宫女太监们却总在私下里议论,宫中之人俱知此事,唯独瞒着香宁公主。
可宫中却有一人不懂太监为何意,既然不懂,自然就要问了,这人便是小陆游,他人小又天真可爱,所以宫女们说话之时,很少避开他,他也就总能听到“皇上现在已经成了太监!”这句话,他一问啥叫太监啊,别人就叫他闭嘴,不许瞎问。
小陆游挺生气的,你们不说拉倒,我问师父去!好嘛,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香宁公主一听就火了,竟有这种事!她怒气冲冲地传来了太医,问他是不是真的,太医哪敢说是啊,只能吞吞吐吐的含糊其辞。
香宁公主又叫人找来了莫启哲,质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莫启哲差点没气疯了,陆游这小混蛋不干好事,虽然童言无忌,可也没这么个无忌法的,你这不是害我嘛!他一口否认,说绝无此事,赵构健全得很,身上零件一个没少,不信你自己脱下他裤子看看!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种大事,香宁公主岂能马虎对待,她不能脱赵构的裤子看,可她却指使陆游去脱,让陆游看看赵构的下身是不是和他长得一样,也不怕教坏少年儿童!陆游这小家伙特听他师父话,香宁公主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小陆游趁赵构熟睡之际,解开了他的裤子,然后便对着香宁公主打报告,说了句:“床上那位叔叔和我长得不一样,他没有小鸡鸡!”
这句话之后,莫启哲便掉进了地狱,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每天都被香宁公主骂得满头青包,欲哭无泪!他现在只盼着韩世忠快点凑齐赎金,把赵构早点赎回去吧,有这位大舅子在跟前,皇宫之中便永无宁日啊!
莫启哲急,韩世忠更急啊,他驻兵在河南边界,不敢越雷池一步。由于莫启哲要赎金也怪,他不要银子竟要铜铁,韩世忠虽然不清楚莫启哲想要得铜铸炮的目地,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莫启哲肯定是想破坏南宋的安定局面。
面对巨额赎款,南宋发动了全国的力量,官府每日派人下乡去收钱,贪官污吏乘机敲诈勒索,中饱私囊,百姓难受其苦,不满情绪与日俱增,江南一带原本富饶的地方被搜刮得最狠,无数富户破产,穷人更是流离失所,有很多百姓实在过不下去了,有的向南逃难到大理,有的则举家北上,迁入河南,因为只要一进河南,就没有人向他们收税了,骠骑军富得很,压根儿就不在乎老百姓那点小钱,不但如此,还会倒贴给百姓安家费。
江南一带更是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南宋地方官无力镇压,只好让烽火越燃越大。韩世忠无奈只好调正规部队前去镇压,在这场所谓的平寇战争中,一名叫岳飞的将军脱颖而出,他不但收降了大批起义军,而且还积极备战,准备北上收复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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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启哲不敢去见香宁公主,只好把全部精力放到了政务上,萧仲恭极为能干,制定法规,安置百姓,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现在河南也出现了麻烦,外来人口不断流入,这本是好事,可很快就变成了人多地少,后来的百姓没法分给他们田地。于是,扩张领土便被提上了日程,军事会议一个接一个的开,骠骑将领们整日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步要去打谁!
就在这时,金国那里来信了。汴梁城里有金国派来的密探,同样,金国的上京会宁府里也有骠骑军的密探。萧仲恭写的奏章被送进上京之后,引起了金国朝廷的轩然大波。
有的大臣认为莫启哲不奉旨,便擅自从南宋撤兵,情同造反,当立即派兵平叛,不能坐视他羽翼丰满,否则大金有亡国之忧,而有的大臣则认为征宋大军全军覆没,唯有莫启哲保全了军队,这说明他是大金的功臣,当重重赏赐!
两派争吵不休,这时,那位曾收了莫启哲大批金银的完颜昌说话了,他认为现在金国新败,实力受损,不宜再与镇边大将发生磨擦,这对稳定朝局不利,应对莫启哲采取怀柔政策,多加封赏,这样才能让他对大金更加忠心。
完颜昌是右丞相,说话份量挺重,大臣们见他帮着莫启哲说话,便都默不作声了,只有刚刚逃回上京的完颜宗翰竭力反对,但不久前他父亲权相撒改已然病逝,朝中失了靠山,而且女真人崇拜勇士,信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刚吃了败战,别人也就不把他当回事了,说出来的话也少有人听。
金太宗心中打定了主意,要集结大军,狠狠地修理一下莫启哲,但现在时机不对,他一时之间还抽不出几十万大军来,现在金国的北方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游牧民族,这个民族的士兵强悍到了极点,严重威胁着金国的边境安全,而且不仅金国为此烦恼不堪,就连西夏也屡受那些草原部落的侵扰,幸亏那个民族内部不和,自己人打来打去,要不然那些骑兵别说灭了西夏,就是灭了大金都有可能!
金太宗腾不出手来对付莫启哲,所以便采纳了完颜昌的建议,对这位镇边大将使用了怀柔手段,加封莫启哲为一等梁国公,官拜征南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另兼汴梁枢密使一职,除此之外,还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娇娃玉姬。又答应了莫启哲的请求,立刘豫为皇帝,国号为齐。
颁赏的使者还未出发,骠骑军的密探便用飞鸽传书把消息送回了汴梁。莫启哲接到密报之后立即回复,要上京的密探准备大批礼物,送与朝中大臣,下足血本结交朝中权贵,另外还要查一查那位太祖长孙现在过得如何,查到之后也要送去厚礼,聊表寸心,要让太祖长孙知道还有自己这么个将军,时时刻刻在关心着他!
太祖长孙还没怎么拉上关系,可完颜昌收到礼物之后却是大喜,他早知道莫启哲最会做人,自己帮他说了话,他必有礼物酬谢。望着满大厅金光灿烂的礼物,完颜昌不住口地夸奖莫元帅真会为人处世,实乃大金国第一聪明伶俐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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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颁旨的钦差大臣带着队伍,从金上京会宁府出发前去汴梁,与队同行的人还有一批原宋国降臣及其家属,这些人都是完颜昌放回去的,准备用他们来搅乱南宋朝局。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西夏国的皇太子,这位皇太子是来金国修好结盟的,希望金国能出兵对付一下北方的游牧民族。每当秋天,马肥草长之时,那些草原上的部落便会在一个叫做合不勒的汗王带领下,跨过大戈壁,来到西夏边境,对那里进行毁灭一切的掠夺。西夏动员了全国的兵力相抗,可仍然打不过这些草原部落,无法,他们只好派出皇太子出使金国,希望金太宗能出兵相助,减轻西夏的边境负担,金太宗答充了他。
此次皇太子随行南下,是想到汴梁看一看这举世最繁华的都市风采,随便探望一下那位唯一没有被俘虏到金国的大宋公主,那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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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启哲看着手中燕京镇守使写给他的书信,拍案大怒,“放屁,凭什么要老子出省相迎,那个西夏的皇太子是什么鸟人,竟要这么大的排场,别说是他,就是金国的皇帝,老子也没放在眼里!”
萧仲恭想了想道:“这位皇太子叫李佑仁,是当今西夏国皇帝李乾顺的儿子,听说挺英武的,不知是真是假!”
“李肉人?”莫启哲点头道:“嗯,这名字取得好,我喜欢!他跑到咱们汴梁来干嘛,刺探军情吗?”
萧仲恭笑道:“西夏离咱们这儿可远了,他可犯不着刺探咱们的军情!不过,好象听说他是来接未婚妻的!
“未婚妻?咱们汴梁怎么会有他的未婚妻?”莫启哲想了想,忽然“哎呀”一声大喊了出来,“他的未婚妻不就是香宁公主吗!这……这,他奶奶的,老子要砍死他!”
莫启哲忽然记起来了,想到初他刚遇见香宁公主的时候,她正在皇家园林里散心,说是不愿嫁到西夏去,她身为公主,如果要嫁人的话肯定不会嫁个平民百姓,西夏国也就那个皇太子能配得上她了,想必这个“英武的肉人兄”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莫启哲一见情敌出现,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有没有搞错,大宋都亡国啦,还他奶奶的未个屁婚哪,让那个皇太子去死吧!”
萧仲恭早就知道这事了,他笑道:“他可是皇太子啊,弄死了他,西夏还不得跟咱们玩命!”
“玩命便玩命,谁怕谁啊!”莫启哲怒道,转了转眼珠,他又道:“弄死了他,西夏就得跟我玩命,那如果是金国弄死了他,那么……”
萧仲恭接道:“那西夏就得跟金国玩命!”
“嘿嘿”莫启哲不怀好意地干笑了几声,肚子里一股坏水冒了来,道:“这个嘛,西夏国的皇太子身份何等尊贵,他来咱们汴梁做客,当然要本帅亲自相迎啦!出省,自然是要出的,要是让他进了咱们的地盘儿,那办起事来多不,多不……”
“合理!”
“对,那种事一定要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做,那才合理!”
萧仲恭道:“燕京镇守使不是说咱们得出省相接吗,我看不如这样,都元帅你带领大队走官道,大张旗鼓地前去迎接,让沿途的老百姓都知道你在路上走着呢,然后派遣一支精锐部队绕小路赶到颁旨队伍的前面,冒充强盗,在河北地界找个好地方埋伏起来,等皇太子一进埋伏圈,就给他来一个嘁哩喀喳,哎呀呀……”
莫启哲点头道:“很好,就这么办!这样的话别人都还以为我在路上呢,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这叫有不在场证据,至于责任什么的就让燕京镇守使那小子去承担吧!然后让西夏去找金国算帐,我们在一旁看热闹。”
萧仲恭低头想一下,道:“要除掉皇太子倒也没什么,但他却是和金国使者在一起的啊,这使者可是给咱们颁赏来的,要是除掉皇太子的事没做好,派去的人把那使者也给一起废了,那不但无赏可拿,还得立即和金国朝廷撕破脸皮啊,这个嘛……派去的人一定要选个脑袋灵活一些的,别一上去就砍错了人啊!”
“呵呵!”莫启哲笑道:“说得太对了,砍错人这种乌龙糗事可不能发生在咱们身上,那以后非得被人笑死不可。这样吧,我亲自带队,去砍那个狗屁皇太子!”
“那迎接使者的大队由谁来带啊,都元帅你是一定要在那个队伍里的啊,这个样子是必须要做给外人看的!”萧仲恭皱眉道,如果莫启哲亲自带队去砍人,那欢迎的大队里自然就不可能有他,那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别人,皇太子是我砍的嘛!
莫启哲一拍桌子,气道:“他奶奶的,这个人我是非要亲自砍了他不可的,至于欢迎大队吗,这样吧,找个人假扮是我就行了,反正也是做戏给别人看的,是真是假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要瞒过老百姓倒是不难,但又怎么能瞒过金国朝廷的密探呢,再说西夏皇太子身份尊贵,身边必会有高手侍卫保护,要是咱们动手没打过他们,反倒把都元帅你给伤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萧仲恭不想让莫启哲亲自带队去砍人,怕他出危险,所以一个劲儿地乌鸦嘴,想吓唬住莫启哲,不让他去。
谁知,莫启哲大老爷们儿脾气发作,别的啥都能忍,可自家老婆的事绝不可以等闲视之,别人来抢自己老婆,自己要是不吱声,哪还叫个男人不啦!他奶奶的,管他是黄太子,还是绿太子,敢来汴梁一概砍死!
萧仲恭无法,只好道:“那好吧,这事我亲自去安排,让耶律玉哥陪你去,嗯,木合它尔和曹天峰也得去,然后再把军中最骁勇的士兵给你带一批,我估计这就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能有什么问题?我们最擅长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哼,什么高手侍卫不高手侍卫的,我就不信,咱们十个打他们一个还能输了!”莫启哲撇了撇嘴道。
“唉,好吧,那我这就安排去了。”萧仲恭摇头叹息道,转身就要离开。
莫启哲忽然叫住了他,道:“还有一件事,把那个什么肉人不肉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皇太子的名字,给我刻到马鞍和马蹄上,我要天天骑着他,日日踩着他!”
萧仲恭“卟”的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仇恨啊,还用得着这样,他道:“这个好办,我这就派人去刻。对了,那都元帅的靴子底上用不用也写上啊,那样不也是踩着他吗?”
“好,也写上,他奶奶的,我要让他遗臭万年!”莫启哲气乎乎地说,对待情敌,绝不能手下留情,连脚下的情也不能留。
萧仲恭点头微笑,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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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北一个原本无人居住的偏僻小山谷里,这时却入住了几千名衣衫褴褛的男女,他们都是面容憔悴,瘦骨棱丁,他们的所有财产不过是几千只羊,一百多匹马而已。
在靠近谷口的地方,有一座破帐篷,里面坐了几个男人,看样子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们正在开会。
其中一个大胡子道:“吴大哥,现在这日子可没法过啦,咱们老人孩子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