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全景纪实-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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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在路上用英语对麦克莱恩说:“我是德国人。我的名字是艾尔弗雷德·霍恩上尉。我是来此执行特殊使命的。我要向汉密尔顿公爵提供重要情况。”
到达麦克莱恩家中,德国飞行员急切地再次要求:“我有一桩重要的外交使命要见汉密尔顿公爵,请您马上带我去见他。”麦克莱恩则搪塞道:“士兵们马上就会到这里来。他们会关照一切。”说完之后,麦克莱恩仔细打量着这位德国飞行员:脸庞方正,浓眉紧锁,眼窝深邃,目光炯炯有神,显出极其严肃的表情。与以前见过的被俘德国飞行员不同,此人大概快50岁了;身着用最为考究的面料制作的德国空军上尉制服,脚蹬用柔软的而有弹性的皮革做成的带有衬里的长统靴,左手腕戴着价值昂贵而外形扁平的金表,右手腕戴着精致的金链。麦克莱恩不禁大吃一惊:上帝,这可不是一般的飞行员,肯定是个“大家伙”!
没过多久,来了几个士兵、警察和地方国民卫队队员。他们把这个德国飞行员带到格拉斯哥附近的布什伯地方国民卫队的营房。这位德国飞行员站起身来,立正并鞠躬致意,再次强调:“我是艾尔弗雷德·霍恩上尉。我有一封紧急公函要呈交汉密尔顿公爵,我奉命只面交公爵本人。”
一名军官平和地说:“首先,请允许我们检查您。”这位德国飞行员即顺从地举起双臂。从德国飞行员身上搜出的东西有:预定呈交汉密尔顿公爵的信件,莱卡照相机,几张他的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卡尔·豪斯霍弗尔教授的名片,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的名片,以及一个小注射器和一大瓶药片。
5月11日凌晨两点,德国飞行员被带到马里希尔兵营。就在这时,一直若有所思的布什伯国民卫队副队长格雷厄姆·唐纳德叫喊起来:“长官,我认出此人就是鲁道夫·赫斯,他是希特勒的副手,我以前在德国见过他。”但是,长官立即打断他的话:“别说蠢话!”唐纳德申辩道:“1936年我曾到德国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在那儿有机会在距离很近的地方见到过希特勒的副手鲁道夫·赫斯。我愈想愈觉得这位空军上尉就是鲁道夫·赫斯。”唐纳德的话招来的只是其他英国人的放声大笑。
然而,此人的确是纳粹副元首鲁道夫·赫斯!赫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单独驾驶飞机飞抵与德国处于交战状态的英国,为人们留下了难解之谜。
鲁道夫·赫斯1894年4月26日出生于埃及亚历山大里亚的德国商人家庭。赫斯先后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德国教会学校、德国的巴德戈迪斯堡教育学院、瑞士的纳沙泰尔商业学校和德国的慕尼黑大学学习。青年时代的赫斯对于继承乃父衣钵经商致富并无兴趣,对于物理和数学倒是情有所钟。赫斯与慕尼黑大学教授、地缘政治学创始人卡尔·豪斯霍弗尔关系颇为密切,豪斯霍弗尔的地缘政治学理论对赫斯的世界观影响极大。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赫斯加入希特勒所在的团队,先后在西线和东线参战,两次身负重伤,获得二级铁十字勋章,晋升为少尉和预备役中尉,最后转入德国空军服役。
赫斯于1920年7月1日参加纳粹党,成为该党的第16名党员。大约在1921年5月纳粹党的某次晚会上,赫斯第一次听到希特勒的演讲,对其演讲才能极为钦佩。想必是有感而发,赫斯在其题为《领导德国恢复旧日光荣地位的人应当是怎样的人》的文章中有如是说:“在一切权威荡然无存的时候,只有一个来自人民的人才能确立权威……独裁者在广大群众中扎根越深,他就越能了解在心理上应该怎样对待他们,工人们也就越不会不信任他,他在最活跃的人民阶层中也就越会得到更多的支持。他本人与群众并无共同之处,像一切伟大人物一样,他有伟大的人格,必要时他不会因害怕流血而退缩。重大问题总是由血和铁来决定的。”这样的文章自然能博得希特勒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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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赫斯疯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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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1月,赫斯追随希特勒在慕尼黑的贝格勃劳凯勒啤酒店举行暴动。暴动失败后,赫斯逃至奥地利,稍后回到德国,被判在兰德斯堡监狱(当时希特勒正在其中服刑)服刑7个月。正是在兰德斯堡监狱,赫斯激起希特勒对地缘政治学的兴趣,笔录希特勒的名作《我的奋斗》。不仅如此,最新研究成果表明,赫斯是《我的奋斗》的作者之一。因为赫斯调整过希特勒的一些构思,对全书的内容提出过建议,对文字作过某些修改,对某些部分作过删节并加进赫斯的某些观点。
纳粹党于1925年重组之后,赫斯成为希特勒的私人秘书。这是赫斯青云直上的起点。1932年12月,赫斯被希特勒任命为纳粹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就在1932年,赫斯成为德国国会的纳粹党议员,晋升为党卫军上将,继希特勒出任德国总理。纳粹党登上国家权力舞台之后,1933年4月21日,赫斯被任命为纳粹党副元首。同年6月29日,赫斯还被任命为德国不管部长,统管除外交政策和武装部队以外的一切事务。赫斯对希特勒无条件地忠诚。赫斯说:“简单地说,希特勒就是纯粹理智的化身。”赫斯认为,“思想上的忠诚意味着无条件的驯服,要做到不问命令的理由,不问命令的目的,而只知道服从命令。”1934年,赫斯在一次群众大会上说道:“我们骄傲地看到有一个人从未受过任何批评,这是因为每个人都感到并且知道希特勒总是正确的,他仍将总是正确的。”1935年9月24日,赫斯得到参与任命所有纳粹高级官员的授权。1936年,赫斯在德国柏林的第11届奥林匹克运动会期间,结识了英国的汉密尔顿公爵,此人便是日后赫斯驾机飞往英国后求见的第一位要员。1938年2月4日,在希特勒改组军事与政治机构之际,赫斯被任命为德国秘密内阁会议成员。1939年8月30日,赫斯成为德国国防委员会委员。就在此时,赫斯被希特勒任命为继戈林之后的元首继承人。9月1日,身穿军服的希特勒在帝国议会发表的演说中提到继承人问题:“我又穿上了这身对我说来最为神圣、最为宝贵的制服,我将穿到战争结束。也许我将以身殉国而不能活到战争结束,如果我在这场战争中遭遇不测,我死之后,戈林同志将是我的第一个继承人。如果戈林同志也遭到不幸,另一个接班人就是赫斯同志。您们对待这些领袖应如同对待我一样地无条件忠诚和驯服。假如赫斯同志也遭到不幸,我建议,就依据法律召开参议院会议,由参议员中推选一位最合适的,也就是说,最勇敢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有必要先介绍两个人物。卡尔·豪斯霍弗尔,1869年8月27日出生于慕尼黑大学教授家庭。受过巴伐利亚和德意志的传统军事教育。其夫人的父亲为犹太商人,曾任德国驻日本大使馆武官。1913年以关于太平洋地区的政治地缘的论文获得慕尼黑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此后到巴伐利亚总参谋部任职,晋升为上校。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晋升为第13巴伐利亚师少将师长。战后出任慕尼黑大学地缘政治学教授和地缘政治学研究所所长,主编《地缘政治学杂志》,著有《地缘政治学原理、实质与目的》、《防御地缘政治学》等,成为地缘政治学的创始人之一。地缘政治学是以国家所处的地理位置的关系来考察政治状况、实力和发展过程的学科,研究的核心是国家的“生存空间”问题。1919年夏天的一个夜晚,赫斯经人引荐,慕名前往其家中访问。两人一见如故,无所不谈,成为忘年之交。赫斯把豪斯霍弗尔当做自己的父亲、导师和政策顾问。
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是卡尔·豪斯霍弗尔的儿子,17岁中学毕业后进入慕尼黑大学攻读历史与地理学。1924年,年方21岁即通过博士学位考试。次年,出任柏林地理学会秘书长和学会刊物发行人。他对纳粹党的意识形态毫无兴趣,也不是纳粹党党员。1933年6月,作为第二代混血儿,他从赫斯那里得到一份保证他本人不受敌视和烦扰的文件。他还通过赫斯的推荐而成为柏林高级政治学院讲师。尽管纳粹党的某些要员对他持不信任和敌视的态度,赫斯还是于1934年任命他为外交政策顾问和“里宾特洛甫办事处”助理。正因为如此,阿尔布雷希特决心为希特勒政权效力,希望能够对赫斯、里宾特洛甫并进而通过他们对希特勒产生重大影响。有人说,没有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赫斯很可能不会产生飞往英国的想法。但这次行动的失败,则并非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的罪过。
1940年8月31日对于赫斯来说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日期。下午5点,赫斯到豪斯霍弗尔教授的别墅品茶,然后与教授散步3个小时。吃过晚饭,直到次日凌晨2点才回到家中。在此过程中,两人“仔细地就最严肃的事情讨论了很久”。赫斯提了两个问题:有无通过居间人在中立国向英国试探和平的可能性?能否举出一些容易接受这种谈判的英国人的名字?豪斯霍弗尔提出两个人选,即汉密尔顿爵士和汉密尔顿公爵。后者是下议院的保守党议员、皇家空军某航空兵群中校司令、阿尔布雷希特的朋友,赫斯在1936年柏林奥林匹克运动会期间与他有过一面之交。豪斯霍弗尔指出:“顺便提一下,汉密尔顿公爵还是世袭的宫廷大臣。”赫斯赶紧追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对方答道:“现可以把这个词译为‘皇家的宫廷大臣’。”赫斯不禁一阵暗喜:这可是个顶好的谈判伙伴!豪斯霍弗尔还谈到可以通过他的女朋友罗伯特小姐与汉密尔顿公爵传递信息,安排公爵与阿尔布雷希特在葡萄牙进行有准备的会谈。两人谈到最后,豪斯霍弗尔含着激动的眼泪对赫斯说:“我三次梦见你抱着鲜为人知的目的坐在飞机的驾驶舱里,一次梦见你在英国皇宫挂有五彩花纹的壁毯的大厅里漫步,同英国进行和平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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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赫斯疯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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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9月8日,是个星期天。赫斯与阿尔布雷希特在莱茵—德雷森饭店密谈了两个小时。“这次会谈的结果是:赫斯声称,他将把所有问题仔细地考虑一遍后再答复我,如果需要我采取行动的话。我请求对此项十分棘手的事件给予最明确、具体的指示。对于这桩很可能由我单独去采取行动的事情,我要求最高当局指示总的路线和方针。从整个谈话过程中,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赫斯同我谈话的内容事先未请示过希特勒。因此,在元首跟副元首之间未达成新的谅解之前,我估计不会听到什么消息。”不久,阿尔布雷希特奉赫斯之命给汉密尔顿公爵写了信。
9月23日,阿尔布雷希特致信赫斯:“最尊敬的、亲爱的赫斯先生!……您期望的那封信已于今晨写好并寄出。但愿它比客观的判断带给我们更多的希望。致以衷心的祝福。永远是您的H。”他给汉密尔顿公爵的信中写道:“我亲爱的D:即使这封信到你的手里的可能性很小,但既有这个机会,我就要利用它。你肯定能回忆起在战争爆发前,我最后给你写的一些信吧?你和你重要的朋友们可以从中看出我的用意。我在目前的时刻向你提出一个问题:有无这种可能性,让我们两人随便在欧洲任何一个中立国,比如葡萄牙,见面并会谈?一旦我得到你的回信,我就能于最短的几天之内毫无困难地赶到里斯本。当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的上司是否充分理解,使他能允许你作这次旅行?……衷心祝愿你幸福。我的父母嘱笔问好!永远是你的A。”汉密尔顿公爵根本没有收到此信,却引起了获得该信复制件的英国情报机构的特别关注。
1941年4月28日,赫斯委托阿尔布雷希特去日内瓦与国际红十字会副主席卡尔·布尔克哈特联系。结果是布尔克哈特自动要求充当居间人,并表示此事需要时间与耐心。不过,此时的赫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伊尔莎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的丈夫起先试图通过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跟英国上层建立联系,此事请求过希特勒的。由于要经过瑞士和西班牙绕道,明显地要拖延时间和麻烦,而且马上获得结果的希望很渺茫。因此,我的丈夫的脑子里又打定了另一种主意:想通过一种大胆的、引起轰动的行动去影响不愿同我国和解的英国。在一封1941年5月写的留给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的信中,他写道,按照他的看法,要议和,必须先去‘铲除那些引起灾难的纠葛和难解的疙瘩’。”
正当赫斯在苏格兰降落之际,阿尔布雷希特·豪斯霍弗尔收到豪斯霍弗尔年轻时的学生、现任德国驻西班牙大使馆秘书的施塔默尔的电报:“和英国大使塞缪尔·霍尔先生的接触很成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