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梨压海棠-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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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功好吗?”
“嗯。”能拼到‘第一猎人’的称号,李墨白的武功,远不是我可比。
“你相信我吗?”
“嗯。”再次点头。
……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啊?”被李墨白的几个问题问下来,习惯性的点头后才发现李墨白说了什么,正想要反悔,被李墨白抢先了话头。
“还记得你答应过的,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还是说,你在骗我?”
“不是。”我已经被他绕晕了。
“我去收拾收拾,咱们明天便走。”不再容我反驳,李墨白再次折身走入房中。
李墨白执意,我无法再阻拦。心中又甜又苦,更多的却是恐慌。
坐在庭院中,抱膝而坐,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心中空了一块大洞。
暮色四合,外面的噪杂回复平静。
在朝阳城与李墨白生活的这几天,应该是最后的平静了吧?
京城中,会有怎样的风雨在等我?
“以后,不要再想着独自去面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记得你都还有我。如果有危险,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便好。”
脑海中突然闪过李墨白的话语,心逐渐安定。
在圣上病危的消息传开后,京城之中,人心浮动。
数日未朝,无人有心搭理朝政,众大臣的心更是浮躁。
虽然太子萧南轩有心趁机执掌朝野,巩固自己的地位,却被心腹劝说圣上如今仍旧在世,此刻强出头,会有不孝、不忠,趁机弑父夺位之嫌。
某些野心大的人,则趁着这混乱之机开始拉拢人心,结党营私。
然而,也正是此刻,便显现出不同的派系来。
有诸位想要明哲保身的大臣们隔岸观火,本以为朝野上下要分成两股势力,一方是以太子萧南轩为首的顺位派,另一方则是以威王萧南昭、左相东方云奇为首的谋逆派。
却不想,分出了第三股势力来,以御史大夫叶落安、禁卫军统领纪尚为首的保皇派。保皇派,皇上危在旦夕,多年的心疾早已无药可医,他们欲保护谁?
众位大臣纷纷疑惑,却无人能猜透其中缘由。
顺位派与谋逆派纷纷派人与保皇派接触,太子萧南轩与威王萧南昭亲自出马,只是想要让保皇派归顺其,却皆以失败告终。
如此同时得罪两方势力,却又两方势力都没有得罪的做法,得到不少预备做墙头草保命的人赞同。
就在这些人犹豫着要不要加入保皇派,抱着大树好乘凉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保皇派的叶落安与纪尚原来只是副手,真正的主人,却是另有其人。
除了知情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保皇派居然是以一女子为首。而这女子,正是最近风头很盛、声名鹊起的左相之女东方梨。
谁都无法猜透,在这本就足够混乱的局势中,为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会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她的决定,将要动摇皇位的继承权。
众人都揣测着,这皇位,怕是会有好一番争夺。胜算?自然是威王殿下萧南昭继位的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因为东方梨,乃是左相之女。与谋逆派,岂不是异体同根?
然而顺位派的镇定,却让他们心生疑惑。
这些处在上位者间的猜疑与动摇,让京城本就不安定的局势,更是暗流汹涌。
京城的局面,我揣测了一二,却无心搭理。一心系在萧俊病危消息的我,在第二天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朝阳城。
被萧俊钦点为我护卫的周蓝陵自然随行离开,李墨白果断地随行,东方家的兄妹二人同样如此。
南城的疫病已有解救之法,药方与药材皆具备,韩林留下压阵,还有慕容宫晨与陆彩儿配合着,只需数日时间调理,便可解除朝阳城的封锁。
朝阳城的城主朱田禹亲自送行,满脸的歉意,亲自找上我为前段时间误会我为妖孽一事道歉。并因为我的善举救下整个南城而感激不已,声言将来若我需帮助,他必定不会托词。
我心知他是因为自己妻子身患疫病一事受东方童威胁,根本不曾怪罪他,所以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探头过去,悄悄的与他说,以后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朱田禹惊愕,随即坦荡的微笑,挥手与我们道别。
这个终日烟雾缭绕的城市,并未让我有多少快乐的回忆,但是,却是我与李墨白平静生活了数日的地方。
离开的刹那,心中终究闪过不舍。
不知道是被那日的大火惊到,或者是在打其他的主意,一路上唯一会作恶的东方童安静的很,无论是连夜赶路,或者是睡在荒郊野外,都无一句怨言,倒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为了赶路,不得不弃了马车,我与李墨白共骑一骑,马背比马车更加颠簸,一日下来便磨破了我大腿内侧的皮肤。
然而,我不得不隐忍着。
连日赶到京城时,已经是第五天,从马上跳下的那一刻,我几乎无法行走。
在皇宫处下马时,腿脚发软,我没能站稳,跌倒在地上。大腿内侧传来的刺痛感,让我想抓狂。
幸而纪尚早就备好了软轿在宫门口等候,众目睽睽之下,李墨白毫不顾忌的抱着我走向软轿,将我安置好后,复又走下了软轿。
纪尚冰着的脸,在见到李墨白时裂了几条缝,眉眼间尽是欣慰。复又身后进怀中掏出一枚闪闪发亮的东西,递给李墨白。
我看得分明,那是代表萧俊本人亲临的金牌。
我估摸着,这应是萧俊在病发前便已猜到了今日的场面,特意为李墨白准备的金牌,好让他随意的出入皇宫之中。
李墨白身无官职,虽有金牌在身,准许其进入后寝,严格算起来已是法外开恩。
宫人们抬着软轿飞速地走着,他紧跟在轿侧,我默默地看着,抿着唇不说话。
想问纪尚为什么萧俊会突然病危,又碍着有众多的宫人在,只得忍着。
一路忍到萧俊歇息的寝殿,却被太监们告知萧俊仍旧处于昏迷中,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第五百二十一节 强硬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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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节 强硬威胁
不听宫人们的劝慰,我强行闯入了萧俊的房间。
他静静地躺在被褥中,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疲惫,比起之前,更显苍老。
看着他眉宇间突然多出来的横纹,我的心骤疼。
不过短短数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衰老?
胡静月与另外一个见过,却不知道分位的嫔妃本守在萧俊的床边,见我径直闯进来,胡静月没有做声,那位妃嫔却冷冷地呵斥起守着寝殿的宫人来,“本宫吩咐过,不准让人进来,你们都聋了是吗?”
她苛责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很是刺耳。
我蹙眉,胡静月同样如此。
然而她却不知道收敛,或许是听信了之前宫中流传的谣言,以为我想嫁萧俊为妃,早已看我不顺眼。待今日萧俊病倒,她便原形毕露,迫不及待的想要踩到我的头上来。
“妹妹,且收敛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胡静月对那妃嫔说道。
“姐姐,皇上生前护着她,咱们自然拿她没辙。如今皇上病倒,咱们还要忍受她吗?”那妃嫔尚不觉说错了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我。
抢在胡静月说话之前,我走到她的身边,平静地看着她,“生前?娘娘的意思,是认为皇上已经离世吗?”
她顿时白了脸色,冷汗涔涔,慌乱的摇头,“不,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贵妃娘娘,此语惑乱人心,乃是大不敬之罪,您看该如何处置?”我转身看向胡静月。后宫之事,由胡静月执掌,我一外人,自然不能插手。
胡静月的神色仍旧平静,红唇轻启,“押入冷宫。”
“姐姐,妹妹知错了”那妃嫔的身子抖如秋风中萧瑟的落叶,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反抗着宫人们的钳制。
念在她是妃嫔,那些宫人们都不敢太过用劲,好几次都差点让她挣脱。
我抬手一记手刀劈在她的后颈,刻意地轻哼一声,“快快带走,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转身,胡静月眸光幽深,看着我表情讳莫如深。
这些个女人,自己的丈夫将死,面上却一丝痛苦的表情都不曾显露出来。是演技太好?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萧俊的死活?
“娘娘,能让我单独与皇上呆会吗?”我看向静静躺在床上的萧俊,轻声开口询问。
胡静月没有回答,带着一众宫人离开。
挥退那些宫人,偌大的寝殿中,便知剩下我、李墨白与纪尚。
我抖着腿坐在床沿,犹豫了一下,抬手理了理萧俊颊边的乱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纪尚的眼神闪烁,看了看一旁的李墨白,面色迟疑。
“没事,说吧”李墨白看了看我,温言说道。
“主人在病倒之前,曾与左相单独会面,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之后主人就一病不起。”纪尚面色低沉,表情中却满是对东方云齐的恨意。
与东方云齐会面?是被东方云齐气倒了吗?
我的手脚颤抖,总觉得自己处在漩涡中央,就算随波逐流,都随时要被浪头覆没,而我没有反抗的力量。
默默地在萧俊的床头守了一会,萧俊依然没有要醒转过来的迹象。虽然想在这里空守着,我的双腿却开始发抖,刺痛感难忍。
察觉必须要换药,我站起身来,李墨白立刻想来扶着我,却被纪尚拦住,“墨白,你跟我来,让那些宫人送小姐回去即可。”
“乖乖回去歇着。”吩咐了一句,李墨白随着纪尚走了出去。
猜测着他们或许是要商量什么,我扯了扯嘴角,慢慢地挪动着脚步。
有两个面生的宫女走进来,均是欠了欠身,一左一右上前搀扶着我,慢慢地走向殿外。
坐进软轿之中,我的神思仍旧恍惚。萧俊苍老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我的心情更是沉重。
更多的,却是担忧。东方云齐究竟与萧俊说了什么?
是关于我的事情吗?
软轿晃悠悠,我坐立难安。
直到软轿停下,我才收回了恍惚的思绪。抬眸,梨园未至,周围万木葱茏,仍旧在路途之中。
正待诧异,远远地看见东方云齐闲步而来。
想命令宫人们闪避,东方云齐已看见我。
韩林还活着的事情,他必然已经清楚。
不想招惹他,我挣扎着从软轿上走下,恭敬地站在路边。
东方云齐慢慢走近,锐利如刀地视线刮在我身上,本就冷冽地表情,更是寒如冰霜。
“父亲。”此时此刻,我实是无心跟他斗争,于是端正了表情,神态恭敬。尤其,他身边跟着简行,我即便是想斗,也无能为力。
“贱种”东方云齐冷漠地开口,抬手一个耳光扇过来,我直觉想要躲,简行却快我一步,钳制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右脸发麻,随即传来火辣辣地刺痛感,灼热的感觉,几乎烧裂我的皮肤。完全被打懵,我歪着头没有反应过来。
身后,传来简行低沉的阴笑声。
东方云齐却并未就此打算放过我,反手再次一个耳光扇在我的左脸。语调,比之前更加冰冷,“居然敢骗我?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骨子里下作的贱种”
这一巴掌,将我彻底的打醒。
我心中充满了怨恨,愤懑地抬头,东方云齐脸上的愤怒,几乎要将我烧为灰烬。
那些宫人们只知蜷缩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无人敢离开去通风报信。
“还有力气瞪我?”东方云齐冷漠地勾起唇角,眸中的怨毒将我紧紧地包裹,话语却是冲着我身后的简行,“怎么样才能让她痛苦?”
“这个简单。”简行阴森的笑了起来,腐朽掉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似乎在我后背轻轻刺了数下,一股钻心的痛从后背蔓延,冷汗溢出额角,我登时站立不稳,身体一歪就要跌向地面。
简行的手如同鹰爪,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就像是要将我捏碎一般。
力量上的悬殊,以及身体中传来的刺痛感,让我的思绪朦胧起来。我维持着最后的清明,紧紧地咬住牙关,才没有哭喊出声。
无比尖锐的刺痛感,像是电流般迅疾地蔓延至全身。
那感觉就像是有锐利的东西在体内游走,横冲直撞,逼得我气血逆流。
隐隐产生了错觉,似乎我的身体缩水,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