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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曲瑶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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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意熵哥哥选妃?”身子不觉一愣,意味不明的赶忙问道。
  “呵呵,熵哥哥可一定给媱灵选个好嫂嫂,不能欺负媱灵喔!”轻挑眉稍,飞快转动着眼珠的人儿双手蒙住椅上人的眼睛。
  “哥哥,媱灵这大婚的礼物可是送出去了,概不退换。”
  褐紫的檀木圆桌上珠红色的盒子打开着,里面正躺着早已雕刻成狻猊的璧玉,光芒四射,通亮的玉盘之下简笔字体:寿命于天,即世永昌,毫无疑问,笔迹坚韧的八字定是媱灵所书。
  “媱灵是想熵哥哥以朝阳山庄庄主的身份来接手华予”。放下手中的璧玉,依旧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双眼,肯定的问道。
  “恩,以朝阳为国号,切记提防着周康的刑王,若我没判断错,他算是我们的一大劲敌……”不以为意的把玩着手上的青丝的男子又皱了皱眉,叹声长气。
  “熵哥哥,皱眉会老的,我可不想要个老的哥哥”。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灵儿,怎么的嫌弃起哥哥了”。将心底谈谈的失望压下,略有一顿,将娇人儿圈入怀中。
  “这几个月来,灵儿也累了吧,哥哥抱着你睡会。”怀中的人乖巧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感动着抽泣着。
  看着怀中那瘦了不少的人儿,稍稍用力抱紧,亲吻着额前的发丝,痴痴的看着,如果可以,这样安静的过一生,又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擎煌二十八年八月。
  钟鼓齐鸣,三声末,吉时到。
  身着腾云金龙袍服的男子站到了御殿前层层的台阶之上,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宣读开国登基诏书的内监正是王海: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上顺天民,下得民心,遂逐旧邦,诞绪新生,家国至重。故新土封之国号朝阳,取年号日名扬,即日则为名扬元年。今民心所至,故昭告天下。
  钟鼓之声再起,古老的宫殿庄重肃穆,久久的回荡着钟鼓之声,殿下万民跪拜新君,唯一人迎风而立,站于新君下列,随风飘起的红衣如血般张扬。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亲册封胞弟铯玉飞扬为朝阳嫡亲王爷,封号无双,权极朝阳任何政事,免行君臣入宫之礼,任意出入宫廷……”
  此日大封建国有功之臣,大赦天下,以此庆贺。
  当夜天空燃放灿烂烟火足足一夜,设宴昭和宫,大宴群臣及来使,唯有无双王爷未至,新君感叹到:“万事皆随他去。”由此可见无双王爷甚得君宠。
  擎煌二十八年十月。
  齐天大王子——齐言熵,大婚,婚配西宏三公主凡诺珈娜,同日二王子婚订西图忠义王郡主霍香。更有民间流传媱灵长公主久病不愈,王子新婚实为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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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楚将马停在玉湖边上,整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湖边枯树下,悠闲的欣赏秋日下的湖光山色,似玩皮的孩子一般,嘴角刁半黄的枯草,双目半眯,腰间的军刀反射着斜阳的余光。
  好不容易轻闲下来的他,单独一个来了这平静的湖边,黄昏下的夕阳绚烂多彩,黄金色的云彩尤如红凤展开斑斓的双翅,倒映着粼粼的波光,多姿的韵味,释放着精华之美。
  目光安然的四处移动着,有了更吸引眼球的东西。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伫立在深秋的荒野,如墨的青丝在风中扬起,银色线绣了精致花纹的黑色衣领之上红鹰面具略显诡异,散发着寒意的气息,纤瘦的身形在风中挺拔如松。
  “嘚嘚嘚嘚”,灰尘四处扬起,一匹枣红的马儿从泥泞的小路上飞驰而来,一身黑色劲装,马上之人气宇轩昴,“吁”一声停在黑衣人不远处,敏捷的跃下马,站到黑衣人身边:“五弟,倒是四哥来迟了些”。
  哗的一声展开从袖中取出的骨扇,与黑衣人并排而立,不再言语,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乘马而去。
  草丛外起身的万俟楚目视着二人离开,直到那两个黑色的身影变成黑点不见,眼光陷入一片深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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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郡,天水楼。
  黑衣的男子面似冠玉,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睡意朦胧之色,似乎并未对桌上的棋盘用心,对面一长眉之人时而双眼乍现精光,时而眉头轻挑,左右一番之后,执棋的右手始终不曾放下。
  “飞扬公子好棋,老头子我甘拜下风”。抚摸着长至胸前的长眉,看着对面如玉的俊公子将“车”放到了自己“将”的前方,言不由衷的称赞道。
  “老爷子过奖了”。俊公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笑,眸子里则是分不清的神色。
  “江湖盛传飞扬公子精于兵法权术,上知天文下涉地理,可谓博学,不知有可能对出老头子我这绝联”,飞扬的目光,他始终都不曾看透,面对那种似乎无欲无求又睥睨万物的目光,心里越发的不安。
  “是吗?老爷子倒是说说看”。迷色着双眼,一闪而过的讥诮,让人觉得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肤浅。
  “文官执笔安天下”反笑的出了这第一对。
  “武将马上定乾坤”脱口而出。
  “藕入泥中玉管通地理”并不惊讶的出了第二对。
  “荷出水面朱笔点天文”同样快的速度,挑眉轻笑。
  “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老头儿略略收紧了面色。
  “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挥着手中的折扇,道来。
  “凤舞九天昌盛世”
  “妖颜五洲坠黄泉”
  眼前白眉翁业已大汗湿身,冷冽的空气大再冷冻,不舒服的飞扬本哪知所谓的绝对便是这等小儿科,不悦的低下眼敛,刺骨的冷向四周萦绕开来。
  “飞扬公子果真不世之才”。长袖轻轻拭去额间点点晶莹,仍不失风度的称赞。
  “那飞扬也在此送老爷子一对”。
  摆玩着桌上的棋子,漠然声道: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老头子我回去在三思一番如何,今个儿累了,便行离开,飞扬公子莫怪”。轻拭着额上的汗,不禁打了个哆嗦,此联意为何,倒不难猜想了。
  “哪里,老爷子客气”。手指轻轻打响,外间的红玉便出来送客。
  “绿环,必要时这老头儿给我灭,此人本事虽不大,确不那么好对付,北郡,本宫势在必得”。
  肚子的疼痛并未因换个姿势减弱,越发的疼痛,时间也越来越长。
  “主子,并未曾吃过不洁之物”。红玉跟在飞扬,一步步的搀扶着。
  “主子,会不会是那个”?等到飞扬躺在卧榻之上,琢磨着缘由的红玉突然道。
  “那个葵水”,功力已达到超品的她能感觉到身体病痛的发展,自然不会得什么大病,瞪大了眼睛看向说出那两个的红玉。是呀,怎么忘了,那个例假无论是什么时候,女人都会有的东西。
  “主子,主子长大了,再过两个新年便及笄了”。跑开的红玉又取了暖袋过来,放到飞扬的小肚子上,仿佛母亲般唠叨着该注意事项,并未在意飞扬迷茫的眼神,内力怎么会一下子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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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郡王宫
  “回王爷,一心阁岂不是过分,收了咱们银子,确给出这点没用的消息。”一脸黝黑的大胡子,义愤填膺的扔下手中的扯着一团的白纸。
  “红衣鹰面人,若是一心阁也只能查出这点消息,那么麻烦了”。手指滑过光洁的下巴。
  “王爷所指的麻烦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绣着龙珠的黄衣人。
  “无双王爷,以八千人起兵拿下华予的无双王爷”。飞中的飞镖打在门头的雕梁之上,扬起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
  “朝阳建国始初,曾有人多次见过身着红鹰,脸罩鹰面之人,而朝阳的开国典礼上无双王爷更是一身红衣,鲜亮明快,且二人身行又如此相似?”面对这些,精明如万俟楚,怎能不猜疑。
  “王爷,属下以为不然,无双王爷年方十五,拿下华予便依靠着暗灵部落的力量,中间隔着齐天,以他王爷身份前来北郡必会经过齐天,而齐天方面定不会一无所知”。双手抱拳站于黄袍锦衣人之后。
  “你这么说也不无可能,看来若想知此人身份,本王也只能求运仁了”。黑珍丝镶边的长袖甩开,不等说完便走出房间,立于门外的陈冲立刻跟上,脸上一片阴霾。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点亮光,显然是一发光的东西,对着唯一通风的窗口折射进来的光斑,进了房间的万俟梦分明不适,好在内功深后,很快的便没有了不适之感。室内除了星向盘,还有很多是叫不出来祭祀或是预算的器具。
  白发白眉白胡白袍,昏暗的光线下,运仁并未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桌子对面。
  黄袍锦衣也正是万俟楚,点了点头,悠然走进房间,坐到对面。
  “王爷此来之意,运仁已知,奉劝王爷远离此人”。并未争开的双眼,只见得白胡之下的嘴形一张一合。
  “既然运仁知本王的意图,也必然知道本王向来不喜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万俟楚的瞳孔紧收,眼中神色复杂。
  “王爷非得如此不可”。猛然招起头来,面色倒仍是一片波澜不惊,气势颇强,大有阻挠之意。
  “运仁,算本王欠下你的人情”。万俟楚略略心惊,弹指间脸上已是一片平静,语气中不乏些许肯求之意。
  “罢了,罢了,孽缘,王爷,此女他日…”‘唰’的一声,万俟楚飞身向外,哪还有什么影子。而室内的远仁,三菱之镖中喉咙,泛黑的血从白胡流下。万俟楚心惊,拨过飞镖,黑色的血迹,显然是喂过了毒,什么人,竟然连自己也未感应到,若是有意争对自己,那现在便也是一滩血水了。
  仁眼下并无弟子,星向宫中便再无人能推算星象,自己铸成了大错,悔恨将拳头打向椅背,转眼便是一地的碎屑。
  “此女,此女,他竟然是女子,可自己明明听见那人叫的是五弟??”采了些许黑血放入盅中,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黑暗的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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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众人皆被眼前看到之事吓破了胆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跑,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远坡上飞来的箭头像是长了眼睛,紧追在各人身后,如鬼魅一般。
  深灰的云层铺天盖地而来,江岸之边阴风呼啸着,数十名男子黑皆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双手不时的抓着自己的皮肤,撕扯着破烂的衣服,牙齿紧咬,血从皮肤渗出,越来越多,腥味也越来越强。而不远处被绑着的几位纱衣女子,被风吹散的发丝乱舞,纱衣之上皆是深浅不同的鞭痕,脸上透出惊喜之色。
  只听得‘咻’的一声,绑着的绳子尽数被毁去,五女不管身上之伤,整齐列队,齐齐跪下身来:“‘鬼蜮五艳’拜见灵主”。
  “拿去”。黑衣的鹰面的飞扬,铁手扬起,两只银白色的小瓶飞入五位纱衣女子手中。
  “属下谢灵主赐药”。五位女子面上狂喜,灵主医毒堪称一绝,赐的药物更是王宫大内都没有的珍品,岂能不喜。
  摆了摆手,示意五位起声,走向十名狼狈不堪的男了跟前。
  “说,”阴沉冷厉的声音响起。
  几人脸上写满了倔强,不屈的别开头,仿佛并不将那简单的一个字放在心上,而他们更不明白,会因为一个字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不说是吧!”掺着狠命与邪气的笑声,令人心悸。
  “小人说,我们…我们是至尊谷之人,我们查…查到‘鬼蜮五艳’与暗灵部落有着联系,…便想弄清”。并未说完的血衣男子‘咚’的一声摔到地上,呼吸已停,徘徊在苦海中的九人也依次倒下。
  铁手再次扬起,点点水滴如雨般洒落在男子身上,五女眼看着那水漫漫的化作烟,地上已干净若初,睁大了眼睛看向飞扬。
  “记住,不可留下珠丝马迹”。五女低头称是,拾起地上的武器,转身离开。
  面色暗沉,紧握住的铁手闪耀着灼眼的光芒,黑色的锦袍被风吹起,呼呼作响。
  “绿环”,较之前的声音,冷淡没有一丝味道。
  “传命绮人,暗灵部落务必产除至尊谷,我要三日内江湖上现无此谷,谷下产业一并交由倾城阁旗下”。
  十二月,天气冷的厉害,尤其北于齐天的北郡。
  殿宇深处,窗门皆厚厚的关着,室内的温度恰好适度,虎皮座上的万俟楚看着眼前的卷宗,手指一下下的滑过下巴,看得出他此时正在沉思。
  “‘花葬’,五年前现于江湖,仅次于‘冥烬’、‘焚心’,在用毒榜上位居第三,中此毒者即刻毕命,至今第二次入世,第一次发现于西图,中毒者西图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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