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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锦凰 (完结+番外)作者:风浅[出书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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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想发抖,因为毒香的缘故:她从小被司空调教着接触毒虫毒草,但却不是对毒药无感,相反,她是
更加敏感,只是伤身比一般人少了很多,所以她其实不痛。
    可她不痛,不代表书闲不会痛,书闲性子内向,恐怕这会儿是死死撑着吧;青画揉着眼睛,透着朦
胧的眼泪看下人群中的书闲,暗暗加大了几分声响,只要她一出事,那就不用等到书闲忍耐不了,她是
朱墨的“贵客”,墨轩自当会派最好的太医给她诊治。
    其实这种做香料的毒草她不是不能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无计可施,婚宴上那么多双眼睛,青
画都不怕,她只怕墨云晔会看出什么来,所以她不能向书闲示警,只要他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就可以轻
而易举地查到她的怪异之处,她要想阻止这件事,就只能靠自己……
    青画这一出病倒,在婚宴当场引起不小的骚动,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她已经被人送到穆仪宫的房中,
  几个太医把她团团围了起来,其中有个白发苍苍的太医仔仔细细诊了她的脉,正凝神思索的时候,青画
  已然把脸上痛苦的神色收了一半,她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打量着房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盘算着。
    房里站了三个太医、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两个宫女是陌生的,依稀是方才跟在昭仪身后的那两个,
  那个太监是墨轩宫里见过的;看来她这一病,牵动的人倒不少,至少墨轩注意到了、昭仪也派了人,只
  是这么多人中,独独不见的是书闲。
    三个白发太医愁眉不展,又是把脉又是看眼色,最后他们干脆聚到一块儿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露
  出些诡异的神色:青画冷眼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透过太医玄青色纱衣的间隙,她倒是看到了个意想。
  不到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进房,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紧接着跪地行礼。
    青画也不曾想到,第一个来探望的居然会是堂堂一国之君,墨轩。
    墨轩长着一双桃花眼,明明是个比她大五岁的少年国君,眉宇间却带了厚厚的风流情韵,他一笑,
  那神情比青云的绒裤子弟老六青涯还无赖上几分;他不靠近床榻,只是笑吟吟站在门口,看着房里跪成
  一地的太医、宫女、太监默不作声,越过他们,朝躺在床上冷眼旁观的青画丢去一个轻佻的眼神,眉梢
  带了一抹桃花色。
    青画微微皱了眉头不去看他,这个墨轩皇帝,那天晚上见到的是一个谦恭隐忍的少年英才,方才在
  他寝宫见到的是犀利敏锐的老道人物,现在却成了个轻佻风流的昏君模样,这么多面,到底哪个才是真
  正可以合作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墨轩和墨云晔不愧是叔侄,还真的有几分相似;这一点,她很厌
  恶。
    墨轩对青画的无视毫不在意,笑了笑迈进屋子道:“太医,查出郡王病因了吗?”
    太医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犹豫至极,半晌没有回答,很久之后,最为年长的太医开了口:“回
陛下,郡主她……应该是外物导致身体不适。”
    “外物”这两个字在外或许只是说吃错了东西,在宫闱之中却是个人人都知道的禁忌;如果受伤的
是个小宫女或是低等的更衣之流,恐怕太医们不会提起,但此次受害的是邻国来的郡主,非同小可,万
一处理得不妥当,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医也是几经衡量之下,才作出了明言的决定。
    话一出口,几个太医的宫帽就已经压得很低,静静等候着墨轩的决定;青画也静静等侯着,眼睁睁
看着墨轩在房中乌木镌刻的桌边坐了下来,轻轻叩打着桌沿,白皙的手指有些纤瘦。
    半晌,他才轻轻开口:“什么原因?你们据实相告。” 
    领头的太医诚惶诚恐,互相沉着脸看了一眼,才颤颤巍巍道:“回禀陛下,郡主的病是典礼上有人偷
换了香料,青莘可以延年益寿,可是有种药草与青莘气味一样,功效却……郡主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
是偶有迷幻之感,休息几日便可……”
    墨轩的桃花眼一挑,微微一笑,语气轻佻,他说:“四合,香料是谁经的手?”
    叫四合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头道:“回、回陛下……好像是、是杜婕妤……”
    “让她过来。”
    杜婕妤,青画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儿记忆,不久之前还在穆仪宫的时候见过一面,她还记得那时候示
好最为热情的嫔妃,就是这个杜婕妤;听她自己讲,她爹爹是朝中管进贡的尚礼之臣,宫中所需的一切
物资都是她爹爹交由内务府的,她还曾经很热情地说,可以让她爹爹带些宫外的好东西来,因着和内务
府相熟,她在宫里吃穿都要优渥许多。
    这个杜婕妤,真的会有心害书闲?
    房里的几个太医和宫女、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房间,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皱着眉头
的青画,和一脸不正经的墨轩。
    墨轩饶有兴致地坐在房中,脸上挂着笑,他垂眸道:“怎么,你不信?”
    青画沉默不语,稍稍花了些力气从床上坐起身,抱着被子看着一脸桃花相的堂堂朱墨皇帝,他的语
  气正经得很,脸上的神色却轻佻得没有半分国主的模样,倘若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远远地透过窗户看房
  里的情形,想必就是他坐在桌边笑得很荒淫。    
    “杜婕妤?”
    “是。”
    “为什么告诉我?”
    青画皱眉,墨轩不傻,她也不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她这个“邻国来使”的身体不适,劳驾得动
  堂堂朱墨的一国之君;书闲也应该有些身体不适,今天是她和墨轩大婚的日子,他有什么理由放着书闲
  不管,跑到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房里?
    墨轩沉默不语,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忽而桃花眼一挑,风流尽显;青画的眉头皱得更紧,把被
  子拽紧了些道:“书闲呢?”
    墨轩笑道:“卧病在闲庭宫。”
    “你是想让我来面对这件事?”青画眼前一亮,猛然抬头,对上的是墨轩没笑的眼睛。
    也就在这一刻,她才彻底明了,墨轩这一出戏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他晾着书闲不闻不问转而来探
望她,他特地告知所有的事件关键是杜婕妤,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给她设的一层障,为的不过是考量她
这个“天性痴呆瞬间开窍”的人究竟有几斤几两,究竟……怀着什么目的。
    墨轩低眉道:“三个月。”
    青画咬牙道:“好。”婚宴的那天晚上本该是热闹非凡,无奈书闲身体不适,所有的礼仪都是草草了
事,墨轩也并未在闲庭宫过夜,只是翻了个牌子做副样子,夜过半的时候就回了寝宫:青画进到闲庭宫
的时候,那里就只剩下几个常侍的宫女和太监。
    书闲本来早就上了床,听说青画到了就急急摒退了贴身侍候的人,脸色也变得慌张无比;她披着头
发,穿的是宽松的绸锦,脸色苍白无比,见了青画就好像是沙漠里的人见到水源一样,眼睛都亮了。
    “画儿……”
    “你没事吧?”
    书闲摇摇头,拉着青画的手在床边坐下了,俯身到她耳边轻道:“画儿,听说杜婕妤被关了起来……”
    “我知道。”
    书闲轻轻喘了一口气,“画儿,那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青画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书闲,你和杜婕妤这几天可有结仇?”
    “没有。”
   “你这宫里可有资历比较老的宫女?”
    “有。”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显然如果只是查杜婕妤一个,那是压根就不必的:杜婕妤
  既然被软禁了,那就摆明了是动不得的,墨轩让她动除了杜婕妤之外的人,显然是想让她去查杜婕妤的
  交际人脉;宫廷中人的关系错乱复杂,但往往有一种关系是很容易顺藤摸瓜、一牵一根藤的,而有什么
  人比年复一年住在宫里不屑的人,还了解上头那层层相套的关系呢?
    常侍的宫女都是守在门外的,书闲叫进房的是个叫采采的老宫女;在老宫女面前,青画是自然不敢
  露出正常神色的,她只好蜷缩在书闲床边,低头玩弄着衣襟上的一颗珍珠扣儿,静静听着书闲与老宫女
  的对话。
    书闲问她:“你可知道杜婕妤与谁交好?”
    老宫女叩头答:“阮美人、贞淑妃。”
    书闲回头看了青画一眼,轻声问:“还有吗?”
    老宫女想了想开口道:“还有一个,不过她不是宫中之人……杜婕妤与摄政王府的瑶夫人交好。”
    “你下去吧。”
    “是。”
    杜婕妤与摄政王府的瑶夫人交好。青画本是淡然听着书闲与老宫女的对话,老宫女这简简单单一句
  话像是一根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进她的眼睛里;闲庭宫里点着明亮的特制宫灯,她却觉
  得眼前的景象暗了不知道多少,那灯纱都快渗出血来……
    瑶夫人……这三个字,她上辈子听过许多次,从一开始听了浑身发冷、胸口堵得说不出话,到后来
毫无知觉、逃得远远的;这三个字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六年前人人都知道摄政王府里有两个人是得罪
不得的,一个是墨云晔,一个却不是摄政王妃宁锦,而是摄政王派给摄政王妃的一个小小丫鬟,秦瑶。
    人人都知道,秦瑶终有一日会爬上枝头当凤凰,除了宁锦;人人都知道摄政王不会真心娶一个政敌
的女儿,除了宁锦。
    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地掩上了,青画却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她想笑,却笑不出声,只是
苦涩地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去直视六年前她到死都没敢直视的真相……墨云晔,他娶她为妻,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需要娶“宁相之女”而已;是她,傻傻地想去站到他的身边,陪他俯瞰江山。
    “画儿,你没事吧?”
    青画回过神,盯着衣袖轻声问:“书闲,那个采采是什么时候来侍候你的?谁派的?”    
    书闲想了想道:“今日,陛下亲自送的……啊,是不是我太鲁莽轻信了?”她神色一怔,“我……”
    “无妨。”青画轻声道,看着房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在心里悄悄补上了一句,那本来就是墨轩希望
的。
    他或许早就查出是杜婕妤所为,但是又软禁了她,他的目的……很可能只是逼她挑拨墨云晔的底线
而已;这事,明天就该有着落了。
    夜已过半,风凉,刺骨。
000
    那夜青画彻夜未眠,脑海里反反覆覆徘徊的是,上辈子一些往事,就像是酒到半酣一般,迷蒙不清;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了梦,梦里是很多年前的春日翘家,那个风姿绰约的少年公子温文地阖扇
轻笑,他说:锦儿,你总是不爱记仇,本王真担心你哪天会被人拐了去。
    梦里的宁锦一脸不屑,梦里的青画却站在宁锦身边冷笑,她好想告诉他,你错了!墨云晔,你看透
了宁锦、算准了宁锦,可是,你漏算了老天爷、你漏算了青画!
    墨轩大婚之日的第二日是朱墨先帝的忌辰,论理,这忌辰该由皇帝墨轩与皇后一道去,只是墨轩的
皇后的父亲被打入了“一手相反党”,皇后虽然没有被废,却早就被软禁在凤起殿,已经足足有四个年头;
这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宫中后妃现在当首的是贤妃书闲。
    书闲位居三妃之列,皇后没法陪同,她就是名正言顺陪同墨轩的嫔妃,而书闲陪同,一同跟去的自
然还有青画;先帝的陵园在都城的郊外,墨轩这次出行声势浩大,除了书闲,一同跟随的还有他的昭仪,
想容,一列马车从清晨就驶出宫门,旭日东升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达都城郊外。
    墨轩一人独坐一辆马车,青画和昭仪与书闲一起坐一辆,昭仪似乎与书闲颇有猜忌,平时笑吟吟的
她今天摆明着是藏了心事,看着书闲的眼里充满防备;倒是对青画的时候她还是神色自然,和颜悦色。
    “画儿,渴不渴?”
    青画摇摇头,憨憨笑,“不渴!”
    昭仪又笑着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掏了个小包出来,笑道:“画儿,这是朱墨的玲珑糕,我今天特地为你
带的,尝尝?”
    青画小小诧异了一把,眼睁睁看着昭仪轻手轻脚地掀开小包,露出里面的淡色糕点,玲珑糕的香味
在马车里渐渐弥漫开来,青画心头的迷雾也渐渐升起来;这玲珑糕的确是朱墨的特产,当作接待来使的
糕点也不是第一次,她奇怪的不是玲珑糕,而是……昭仪为什么对她特别好?她甚至没有把书闲放在眼
里,而是对她一个“痴儿”照顾有加。
    昭仪想容,不仅仅是一个妃子,她是可以让墨轩私底下叫“太傅”的人……
    “画儿,尝尝看,这糕点在青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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