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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锦凰 (完结+番外)作者:风浅[出书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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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能力的人居然会突然袭击她!“天残”毒发作只需要一个月,先是脚软、四肢无力,到后来的
眼盲、思维迟缓,一个月,足够她真真正正成为残废和傻子了,她不明白,为什么……
    眼睛里传来剧痛却是那么的真切,这酒有毒!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索着在衣服里找了瓶药,
  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倒了些在手上,一股脑儿盖到眼睛上。
    青画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还清楚地记得想容曾经说过她不谙药性,一个不谙
  药性的人会随身带着厉害的解毒药吗?一个不谙药性的人会算好“天残”发作到最厉害的时间,
  不早不晚地来探望吗?这世上有巧合,却绝对不会有接二连三的巧合。
    想容她不简单,比任何人都不简单,她瘫坐在地上只一会儿,脸上就已经收敛了狼狈。
    青画不由微笑,在她面前露出个嘲讽的笑,轻声细语:“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失去知觉吗?”
    想容缓缓站起了身,浑浊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光芒,浮现在她刚刚清晰的瞳眸里的情绪
  已经不再是惯有的温柔,而是冷厉傲艳,配着她一身的金锦熠熠生辉,她终究是在青画的注目中
  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纱,把最为凌厉的神色曝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想容,你既然懂药性,不会不清楚书闲婚宴上的青莘吧?”青画冷笑,“你默许杜婕妤害
  书闲在先,后来又嫁祸她推你下水,设计我去摄政王府,为的是什么?”
    想容的神色微微一滞,敛去了眼眸深处的一抹凛冽之色笑了,“你想说什么?”
    青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停滞了几分,不只是婚宴上的毒香和之后的落水……想容这个“太傅”
  似乎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或者可以说,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做过什么,但是墨轩怎么会对她心
  服口服?唯一的解释,是她刻意避开了所有与他们商讨决策的可能性……
    “你为的什么?”青画站得有些吃力,她悄悄抓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暗暗使了些劲儿才勉强
  站稳了身子。
    “你活不长了。”想容的眼里闪过嘲弄。
    青画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些……奇异的东西,想容眼里的东西她见过的,那是嫉恨,很多年
前,她曾经在秦瑶的脸上见过这种神情。
    “墨云晔?”青画盯着她的眼,轻声道出了她最不愿意去设想的念头,“你是为了墨云晔?你
其实是替他做事?”
    想容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滞,未了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执狂,埋头轻笑起来,“是,要不是我学艺
不精、不善医蛊,你早就死了几次了!”
    青画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僵声问:“那夺天舞呢?”
    想容娇笑,“那不过是吸取你精力的一个阵法,只可惜被司空看出了破绽,提前替你稳住了心
脉……只可惜你要死了,天残之毒无药可解,青画,事到如今,是你和青书闲逼我的……”
    想容的神色已经接近疯狂,这让青画心惊,假如她还有些许理智,她就该知道此时此刻青持
将登基,她的身份特殊,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长久以来,想容想必已经静下心来
不动杀机了……她不明白,这次让她失去理智接二连三派杀手的动机是什么?
    “你不能杀我。”青画如实以告。
    想容却只是冷笑,她从怀里掏出个瓶子,轻轻地,几乎是沉醉其中地打开了瓶子的木塞,一
股暗香渐渐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几乎是同时,青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却仍然阻止不了那透骨
的香气溢满整个庭院。
    想容已经是个疯子一样的神情,她出神地笑,柔声开口:“不用怕,这是暂缓天残毒的解
  药,我还不想要你死,他还没亲眼看着你命丧黄泉,怎么会死心呢?”
    石桌之上,还有一坛酒,这酒同样是用了一点点的毒,青画盯着它良久,终究是犹豫不定,
  只好偷偷拽上了坛子的环儿,警惕地靠近了一些;想容原本的计划一定不是这样子的,究竟是什
  么事让她乱了方寸?
    想容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华丽的衣裳,虚假的神情,以及没有任何光泽的眉眼,这副模样
  想必任谁见了都会退避三舍,长久,青画终于苦笑出声,“你爱上他了?”
    一个当朝皇帝的宠妃,墨轩暗地里口口声声信赖着的“太傅”,爱上了死敌摄政王墨云晔……
  何其荒唐!
    想容却只是冷笑,她的目光落在青画的手上,又渐渐移到她的脸上,眉宇间的阴霾渐渐汇拢,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虽不是美艳动人,却透着朝阳一样的青涩,就是这份青涩,让那个人……动  
  了心吧?他一次次手下留情,犹如针扎一样,一次次在她心头留下印记,不过是个邻国的郡主,
  她和他相识不过几个月,她怎么能?怎么敢?
    更可笑的是,让他另眼相待的是一个傻子,而这个傻子恢复神智的那一天起,他的目光就再
  也没离开过她,鲜少有人能进那个人的眼,以前是宁锦,宁锦过后却不是陪他十几年的她,而是
  一个处心积虑要他性命的人!
    所以,她设计她学“夺天”,她甚至故意在她南下的路上节节拦杀,却因为那个人的阻止,功
  亏一篑,她的确要疯了,在看到他抛下和甘苗的约定,插手这件事后:在他急匆匆跟着她的船南
  下的时候,在他丢下所有人,陪着她只身闯甘苗的地盘的时候!
    这个人凭什么?她以为她能忍,在他回朝后,她也只求见他一面、听他打算,他居然避而不
  见,她找了所有的人脉去打听,却听闻摄政王轻骑南下的消息,他是去找甘苗了……为了救一个
  处处要夺他权力、害他性命的人,他只身赴甘苗约!多么可笑,多么嘲讽?
    “为什么要杀你?”她放声笑,“你和宁锦一样该死!”
    太过相似的夕阳,太过相似的疲惫,太过相似的别院,还有,太过相似的人,青画没有给心
  上的惊愕喘息的机会,因为在她出神的一瞬间,想容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抹冰凉的寒光,那是一把
  匕首,衬得她几近狰狞的面容变了形,一时间,冷彻骨的杀气在宁静的小院中肆虐滋长。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女人疯了,青画悄悄掐了一把麻木的腿,眼睁睁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
  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跑不了,不是因为惊慌,而是因为身上的蛊,甘苗的蛊她用尽了所有的法
  子,都无济于事,刚才的躲闪已经是她的极限,如今的第二次袭击,她恐怕……
    她只躲开了几寸的距离,却很巧妙地让匕首刺了个空,想容不会武,这一刺空让她的身体失
  去了重心,她跟舱着跌向她身边的石桌。
    青画利用的就是这短短一刹那的空隙,她夺过了想容手里的匕首,咬咬牙,在想容惊恐的目
  光中狠狠将匕首刺进了她的后肩,匕首刺破肌肤,划进了肩骨的间隙,带来手柄微小幅度的粗糙
  感;青画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她绝少用如此血腥的方式去冒犯死神的威严,除了心惊,还有一
  丝很微妙的东西,她说不清,只是所有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想容这一刀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
  一刀下去,涌上心头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酣畅淋漓。
    为什么?青画在心里问自己,从小到大,司空不只一次嫌弃她不肯拿人当养蛊的容器,她从
来都以为她不是个好血腥的人,可如今这一刀,她居然……毫无愧疚和慌乱。
    血,霎时涌出伤口染红了金锦。
    “你竟敢!”想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透着血丝,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的肩头血淋淋。
    “谁告诉你宁锦该死的?”青画冷道,手上一用力,把匕首拔出。
    随之而来的是想容忍无可忍的痛苦呻吟,她扬声大叫,“来人!救命!”
    闲庭宫外守备森严,想容的呼救还在回荡在院子里的时候,门外的一队侍卫已经出现在青画
面前,他们手拿兵刀,神色凛然,见了里面的情形却没有慌乱,显然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们还不快杀了这个行刺本宫的冒牌郡主!”想容冷笑,支撑着站起身退到了侍卫身后,
  隔着守备和青画遥遥相望,“你这冒牌的,把画儿藏到了哪里?还……不快招来!”
    青画不答话,她的目光落到她依旧不断淌着血的肩头,暗自懊恼,如果这一刀再正中一点点,
  她也许早就没了在这儿挑拨是非的能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所有人都静默着,良久,想容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如同白纸的时候,带
  头的侍卫才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犹豫片刻,拄剑单膝跪在了青画面前,沉声道:“郡主安生歇息,
  月后就是皇后册封典,陛下叮嘱末将好生保护郡主,属下不会再让人来打扰郡主。”他朝着手下
  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才扶起想容出了宫门,他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未将的
  家,在岭南。
    青画知道自己赢了,无论是之前的救灾还是之后对柳叶他们的救助,不论她是真是假,至少
  在某些人眼里,她和想容的可信度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这个点救了她一条命。
    青画忍不住微笑,抬眸的瞬间对上了想容最后一个眼色,那颜色怨毒无比,却透着一股子金
  灿灿的明艳,这眼神让她想起了记忆中的一个人,她虽没在那个人脸上见过这神色,但却本能地
  知道,她该是这样子的……秦瑶,只有她,她太过暴躁,所有的行为都毫无章法,她也曾经好几
  次怀疑这个秦瑶是不是真的能把宁锦置于死地,如果摄政王府里待着的那个秦瑶是……
    可是,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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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终究没有完成自己的诺言,几天后的夜晚,闲庭宫里迎来了第二个客人,青画并不知晓,
  不久前的几次搏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日落的时候,几个侍候的宫女搀扶着她进了房,收  
  拾了餐点和洗漱就扶她上床。
    月光洒进窗户留下一层轻纱,她就盯着这轻纱渐渐沉入了梦乡,她实在是太累,就连梦里都
  疲惫;梦里的青画因为学习走神而被司空处罚,司空总是有法子让她的身体不受一点儿损伤,有
  时候甚至是调养她的身体,却让她的知觉产生无尽的折磨,梦里她被喂了一颗强行调息的药丸,
  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痛苦地抱着被子直打滚。
    那药太过烈性,能让人忍冷忽热,胸口刺痛,甚至喘不过气来,小小的青画泪眼汪汪却倔强
  地不肯哭喊出声,只是死死咬着被角干瞪着眼,最后还是司空先投降,他恶狠狠拍了一记她的小
  脑袋,又摸了摸她的脸蛋,叹气道:你性子太软,脾气却太倔强,这样下去,长大了后还不把自
  己给折腾死?
    小小的青画只是喘气,脑海里飞快掠过的是很久之前的紫藤花架、三月芳菲。
  还有满目的血。
    那药虽是好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烈性,司空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自家徒弟抱了起来,轻抚
  她的脊背替她顺气,看着她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模样,他轻声问:疼不疼?很难受?
    温暖的怀抱,还有轻声的关怀,小小的青画忍了很久的委屈忽然被开了一个口子,她揪着司
  空的衣襟嚎啕大哭。
    疼,好疼……师父,我好难受……师父,我又要死了吗?
    不会,不会的。有个温煦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着,如春风和着细雨,久旱的贫瘠之地里
  开出的一朵花。
    梦里浮生万千,青画没有精力去细数水深火热中,究竟生生死死了几辈子,只是每一世她都
  只有过去,只有小小的、背着莲蓬的女孩儿,黏着泥斗的脏兮兮小鬼一般,一身青绿藕荷色的少
  女,再之后的……一次都没有。
    后半夜起了风,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青画旱在这时候醒来的,枕边湿了一片,不知道
  是汗还是梦中的泪,这一场恶梦让她大汗淋漓,却出乎意料地让已经许久没有知觉的腿脚利索了
  些,夜风有些凉意,青画随手披了件外衣下床去关窗。
    窗户不远,她走着不算吃力,只是房里没有亮灯,她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瞬间软了腿脚,
  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迎接她的不是剧痛,而是一堵透着一丝丝温暖的墙,还夹带着一
  股书墨的清香,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房里乍然响起“念卿”或者是……“思归”。
    青画昏昏沉沉地稳住了重心,摸着黑在房里找到座椅坐下,桌上有个茶壶,她找到它,狠狠
砸到了地上,茶壶碎了一地,破碎声在夜里响彻。
    “我只是来送药。”预料之中的温和声音在房里响了起来,只这一声,就已经让青画浑身僵
硬,她努力平复自己纷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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