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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法海与许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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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两人上前去接,太守已停轿下来。开口便是道喜,知县和青儿一路小跑过去接着,回礼道烦。一应寒暄后便往家去,太守也不肯坐轿。

知县奉承道,太守大人可是礼贤下仕,一路辛苦,还让您走了半条街。

太守却回道,今天这里是保安堂,明天就是“状元及第”府。往后,这下马下轿牌坊一立,谁还能坐轿打这过?我这里不带头下轿,那里能彰显吾皇隆恩?

知县忙说,是了。

青儿连说“不敢”,又觉不妥,忙说“言重了”。虽这样说着,却觉身子直爽多了,上前两步带路。

到了堂上,分宾主坐下,说些闲话。坐不多会,后面请入席。三人便到中庭,谦让了一回,便分主客尊卑坐下。菜一道道上来,太守一看,笑着说,果然是状元之家,菜也极有特色。青儿一看,知道是知县有意安排,心时暗服。知县笑道,“这保安堂在我县悬壶济世,行善积德,广有人缘,是无人不称赞,无人不夸奖的。都全靠许状元这位贤良的姨母一力操持,可谓女中豪杰。从这家常菜便可知了。”

青儿知他意思,忙道“献丑”。

你道这菜有何妙处?原来也是酒席中的常用菜,只是菜中加入各色药材,既看着舒服,又不失行医世家的本色。

那头碗汤,本是鸡汤,却用当归煲成,清香扑鼻。第二碗炒鸭肉,点缀着桔红的枸杞。第三碗烩鲈鱼,以紫束叶托出。第四碗怀山片炒肉丝……不一而足。便连那几个小碟也有特色,一碟醋鱼腥草,一碟酸蕨根,一碟酱拌板蓝根。青儿心里想,亏那大厨想得出来,不知是在吃饭,还是下药?

青儿让过三巡酒,知县说,“我听说太守大人有一千金,年方十四,聪明伶俐,贤惠温柔。”太忙说过奖。

知县却说,“我有意做个媒,许状元与太守千金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不知两位家长意下如何?”

青儿笑笑,太守道,“小女不才,高攀不起呀!”

青儿一听忙说,“我们寒门小户,只怕羞辱了令千金。”一边说一边心里盘算——这两人一定是商量好的,要不太守也谦虚得太早了。这种婚姻大事,不说从长计议,却先说“高攀不起”,可知是有鬼了。心里这么想,却又不敢得罪,又不敢擅作主张。

知县打圆场,“都不要自谦了,我看这才是门当户对,金玉良缘。”

青儿心想,自古道锦上添花,果然不错。这才中了状元,好事就一堆一堆地来。原来保安堂在县里也算有钱人家,不过是得些街坊野老们的奉承,奉承之后,不过是为了得些好处。今日里这县里府里上品的大员都来巴结,不说吃的用的都往这送,便是那样娇贵的小姐都要送上门来。这正应了那些来柜上的穷酸秀才们常说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语。青儿心上虽是喜欢,却说,“这样的好事,我是一万个同意的,只是不知仕林他——”

知县忙打断她,“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状元郎还不是听你姨母大人一句话。”

青儿只好说,“我是怕这一去几千里,他又京城得意——”

知县又说,“就是有人作伐,也要先告知父母,总不成偷偷成了好事不成?”

青儿忙转言说,“这倒是了,只是他父母仍在,虽是不管家务,在外修行,可终究是生身父母。如今他是状元之身,不经父母允诺,也不合礼法。我看还是待我去问过她父母亲,若是他们一例让我主张,那就好办了。”

太守一听,也觉过于草率,反不好意思起来,忙对知县说,“儿女之事不能太过草率,要从长计议。”

'第十一章'第一节

 '回目名:'森森堂双妪谋大事,甘苦变孤女封品爵

青儿心中欢喜,只念阿弥陀佛。待得家中事务稍闲,便雇了一顶青布小轿往雷峰寺而去。

在塔门外告知仕林得中状元之事,三娘在塔里也甚欢喜,来在门前,两姐妹一阵好哭。三娘只说些感激她十五年来教养,来世衔环结草相报的话。又安慰青儿,仕林虽非她亲生亦如亲生,将来仕林定当以母亲之礼事奉她,安享天年。

青儿哪里要听这些,只求她出塔,一家人安享天伦。

劝了半天,三娘终是没有出塔之意。青儿只好悻悻出来,却碰见静云师太,师太早听说仕林得中状元,又见青儿一脸惆怅,只好叹道,“要她出塔,除非是‘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青儿回望,宝塔尖尖,七层直指云天;湖水微满,百里涤荡青山。

一路闷闷回到保安堂。

这里奶娘早等在堂里。

奶娘忙来接着,“我的姑奶奶,我说是等不着了,刚要走,你就回来了。”边说边替她拍灰扫尘。

青儿拢了拢头发,还未及答话,奶娘又说,“可是去雷峰寺报喜去了?”

青儿愣了一下,“什么事都蛮不过你这老精怪。”

奶娘笑道,“柜上伙计说你要去一两天,我估摸着也就是那里才用得这些时日——大姑奶奶可好,一准高兴得烧香念佛。”

青儿坐下喝了一口茶,说,“你老就别客套了——有话直说。”

奶娘说,“咱们公子中了状元,我说给全村的人听,没有一个不说好的,都说是我有福气——我这一对奶子没有白长——”

青儿摆手打断她的话,“有话就说,短个什么缺个什么,便是仕林不中这状元,哪回子又让您老空着手走路的?咱家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也不是那看着钱哭的人。你只要不把我这保安堂端了去,哪一件不由你?”

奶娘这才说,“公子中了状元,我这后半辈子还愁个什么?家里那十几亩薄田如今捐在你们家里,光是一年田税粮赋就省下多少来,哪还好意思来打您的秋风?您是知道的,我那兄弟,一大家子人,也是那么些田地,一年到头紧紧巴巴的。见我得了这好处,便总来烦我,也要捐在你们家里。”

青儿一听,心里有了底,呷了口茶,“自打仕林中了状元,太守知县来访,这街的街坊,邻的邻居,带亲的带故的,转弯抹角的,都要捐田托地。知道的说我们乐意帮贫带困,不知道的倒以为我们倚权仗势圈了多少人田地呢?”

奶娘愤愤说,“这都是那些没脸皮的人说的话。我想着你是极好的人儿。我那兄弟也说了,托着状元家的福,一年闲下几亩地来种些果子瓜菜,腾出手来养些鹅兔鸡鸭,到年关时,自然少不得来孝敬您的。”

青儿啐了一口,“仕林是你奶大的,你都应下了,我还驳你的不成?我倒指望他那些个糟果子烂瓜菜?只是不笑纳,又怕你们说我拿大,看不起你们。”

奶娘笑道,“这才是了,若是看不起我们,哪里肯收留我们的?”

青儿想了一会说,“我本有事想找你商议的,你倒先紧着你的事几几哝哝了半天。”

奶娘自骂道,“瞧我,把些什么不打紧的事在这唠叨,倒耽误姑奶奶的大事。姑奶奶不拿我们当外人,哪敢不尽心尽力拿主意的——可是为仕林的婚事?”

“你就想着你的老本行——这事是不用你老操心的。”青儿接着说,“你那大姑奶奶听说仕林中了状元,虽是高兴,却不愿意回家。再有个把月,仕林就要回来了。若是以前,咱平头百姓也没人管这些闲事。如今这招牌大了,自然招风,那些烂舌头的少不得在背后议论这些子事——官家又最忌讳这些了。”

奶娘“你是说想个法子劝大姑爷大姑娘回家,一家子和和睦睦。”

青儿点点头。

奶娘拍着胸脯说,“这好办,明天我就去跑一趟。”说着要走。

青儿边呷着茶边说,哪里去?。

奶娘说,这不是去劝大姑娘吗?

青儿苦笑道,若你这样便劝得回时,不知多早就回来了。

奶娘一听也是,只愣在那,不知怎么好。

青儿招招手说,你来,我与你谋划谋划。

奶娘喜不滋地恭身俯耳来听。两人好一阵嘀咕,也不知说的什么。

最后听得奶娘笑道,便是这么个主意,若这个法儿都请不回,那便是九天神仙也叫不回的了。

青儿正色道,仔细着,叫人知道了,可犯不起众怒。

奶娘拍着胸脯说,说的那里的话,咱就是靠嘴吃饭的,不说把死的说活了,这两下子却是有的。

青儿点点头。两人又坐了会,奶娘告辞出去。

这里才送走奶娘,却见李麟奔进来说,给青姨道喜。那奶娘也喜滋滋地跟进来。

青儿不知何事,便听官锣一声声朝自家而来。

再问时,原来是喜报——当今皇上加封青儿五品诰命。

原来仕林得中状元,皇上本欲加封仕林父母。后来知道仕林父母皆出家便要作罢,那里杭州太守奏请,是青儿含辛茹苦养育仕林成人,至今未嫁,其行可比汉时烈女。于是,圣上降旨,加封青儿五品诰命,敕造烈女牌坊一座,并亲题“一品女德”四字。

青儿心中欢喜非常,却不敢表露。正色跪接凤冠霞帔并圣旨书帛。一家大小几生世从没有过的喜气盈天。

送走诸人,青儿独唤李麟进了后院,又与他倒过茶。说,“如今你们都出息,一个是捕快,一个是状元,都是皇上的人了。”

李麟忙自谦不敢和仕林相比。

青儿拉过他坐下,“瞧你说的,说什么位高位低,就是皇上也有着几件办不了的事要找大臣的。”

见李麟不说话,又说,“这不,就有事请你来了。”

李麟忙说,只管吩咐。

青儿便与他耳语了一番。李麟皱着眉说不妥,青儿便道,“若是别人我还不找,只看你和仕林从小长大,又是极好的,这才托与你。你也不想让人背后嚼仕林的舌头吧——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出人头地了,当面大家是怕着他,背后又找些污言秽语来骂他,数落他。”

李麟只犹豫着。

青儿等了半日,见他不应允,便说,“你们两个我是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那些个事当我还不知道,如今倒生份了,倒嫌隙了?”

李麟说,哪有这样的事?一直都是极好的。只巴望着他更好呢——不知道仕林他是个什么意思?

青儿说,“如今只当是我代仕林求着你了——那边杭州知府自有我去打点。”

又笑着说,“那小时候还说两人做夫妻的,一张竹床上也不知睡过多少回了。还说的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正要你帮忙了,你倒不乐意了。”把李麟羞得不知怎么好,青儿果断说,“不多说了,就是这么着。晚上我叫帐房送五千钱与你打点关系,若是少了,只管来拿。”说着,推搡着李麟出去了。

'第十一章'第二节

 '回目名:'苦姨母怒辩劈山事,痴小妹强拆凌云塔

这日,仕林披红挂彩回来,三班衙役护着游了半日街。各色亲友、官员都来祝贺,那炮仗连连不断从早起直放到晚间。

晚宴过后,人客散去。青儿来在仕林房里,进门坐下便是一通哭。仕林忙跪倒问原由。青儿也不抹泪,说道,“如今你出息了,这家自然是要兴旺发达了,可咱家却还有一个人在外受苦,却叫我怎么不好哭。”

仕林听这一说,知道所指,说,“母亲在雷峰寺里也有十五载了,若我不中状元,倒也无颜面见她的。得姨娘天天教诲,受父母日日祝祷,才有仕林今日。明日大早便去接回母亲与父亲,一同享福。”

青儿听得转啼为笑,“难得你这份心,你那父亲一不曾生,二不曾养,倒乐得他半世逍遥。若他肯回,自然由他。只你母亲,是必得接回来的——”

仕林知道青儿不喜欢他父亲,便说,“一切全依姨娘,明日便备下小轿去接母亲。”

青儿说,“我且问你,可是真心想接回母亲的?”

仕林愣道,“这还有假的吗?这些年来,我也不知梦里想过、哭过多少回了。如今见了这般光景,想必她也是肯回来的了。”

青儿说,“这却难说了。你未回之前,我也曾去试过她的口风,还是如以前那般。你若去接时,最多与你隔门饱哭一回,也是不肯回来的。”

仕林急道,“这却怎么办好?”

青儿看了看仕林说,“其他也不用你操心的,明日你只随了我去。你若是也与我一般一心一意想你母亲回来,我自然是有法儿的。”

仕林高兴问,“什么法儿,快说与我听听,也好依着姨娘行事。”

青儿说,“你母亲当日出家时立下一个誓言——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永不出寺——若要她回心转意,只好破了这个誓言才行。”

仕林作难道,“这却难了——那佛塔也未必会轻易倒掉,西湖水也难得干涸。”

青儿便把那与奶娘和李麟商议的计策与仕林说了。仕林却说,“这却不好吧,重来只有修塔的,哪有拆塔的道理。何况那西湖水原供给着周边田地的灌溉,岂不叫人说我们瞒神哄鬼干扰农事。”

青儿一听沉下脸来,“我原想着你是会这般说的——那塔原是我们白家的钱粮修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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