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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苦笑一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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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观吗?”

汪有志说:“是一颗牙,我拔牙让那海游医赔的,你给我长长眼,看看这颗牙怎么样?”

老者接过汪有志递过来的牙,仔细地看了看,说:“这颗牙不错,又大又结实,光洁度也好,可它不是你的牙呀?”

汪有志说:“老先生果然是好眼力,你看得准,这当然不是我的牙了,可它却是我的牙换来的,也等于是我的牙了。”

老者笑了,说:“这就不好了。”

“为什么?”汪有志有点莫明其妙。

老者边走边说:“那是一颗狗牙呀!”

第十九章

 赤身裸体躲厕所――挨冻

寒风刺骨闹荒唐――怪谁

为拔牙闹得浑身不痛快,牙又时时作痛,逛街的兴致被冲了个精光。这时候,忽然起了风,冷空气开始南下,天要冷了。汪有志肚子一饿,就感到更冷。由于拔了牙,嘴里总是不干净,一会儿吐一口血水,又腥又咸,很不是个味。还有两块多钱,他也顾不得明天的事了,花五角钱买了一碗肉汤面,吃得浑身出了汗。吃那面的时候,受伤的牙洞内依然冒血,汪有志也不管它了,就着面汤一块往肚里吞,反正这血也是自己的,自产自消吧。

淮河旅社是一座五层楼的房子,门厅里全是水磨石地面,走道里亮着奶油色的电灯,不错也是不错,可与合肥的稻香楼相比,那还是要差把劲。就说开门吧,人家稻香楼都是一人发一把钥匙,而这家旅社却是让服务员开。一层楼一位服务员,服务室设在楼道口处。旅客们来了,服务员就拿着一个铁圈子,上面挂满了各个房间的钥匙,问你住哪个房间,然后给你开门,送开水,一点儿也不洋气。

汪有志住的是三楼,服务员是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看样子象结过婚并生了孩子的,大大列列的样子,说话口气很冲,有点想训人的样子,象是谁欠他二百块钱没还似的,弄得汪有志有点怕她。

服务员给汪有志送了瓶开水,汪有志问她:“同志,厕所在哪里?”

服务员瞪了汪有志一眼,说:“你瞎吗?对门是啥?”

汪有志一瞅对门,果然就有个“男”,便笑了。

服务员便迈着噘噘的步子走了。

才跟游医干了一架,也不想再与这位服务员发生矛盾了。好店不过一宿,跟她个不懂世理女人一般见识弄啥,汪有志就这样想着,并不生气。好在,天冷,旅馆里的人少,汪有志一人睡一间房子,也够便宜的了。他洗了一把脸,涮了涮口,把嘴里的血污冲了个净,就上床看了回书,也就觉着眼睛有点涩了,渐渐地也就入梦了。

可是,刚刚睡着不大一会儿,他就被那奶油色的灯光刺醒了。他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将全身的衣服全部脱光,真地睡下了。可刚入睡却又醒了,原来他觉得短裤有点紧,缠得裆里的东西老是起兴,于是就顺手一甩,将短裤也从被窝里甩了出来。但睡下后,他感觉还是有点不安稳,因为走道里还有灯,依然刺着他的眼。于是,他就爬起来,光屁股开开门,想把走道上的灯弄灭。虽然裸着身子有点丑,好在是夜深人静,谁也看不见,只是天太冷,得忍着冻。可是,汪有志却不知道走道上的开关就在墙壁上,正急得没有办法,他看到了对门的厕所,那厕所冲大便的水箱在上方,有一根绳子连着水箱的开关,而走道灯又是用电线往下吊着的,汪有志就想了个办法,用那拉水箱开关的绳子将那走道灯拉到厕所里去。

不一会儿,汪有志便被冻得直打颤,但他却也顾不得这些了。只见他爬上厕所的木隔墙,将拴着电灯的绳子硬拉到厕所里。绳子一用上力,那水箱的开关就开了,一个劲儿地往外刺水,并且刺了汪有志一身,汪有志本能地往下一跳,钻进了自己昏黑的房间,并迅猛钻进了他的被窝。在被窝里,汪有志抖了起来,但却是很舒服的。还自语说:啥叫共产主义社会?这会儿就是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了。就这样,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这当儿,寒流己真的来到了,西北风怒吼,还飘着雪花。对面厕所里漏出的水溢了一地,一直延伸到走廊里。被西北风一刮,气温一下子就下降到零下十几度,那水就结成了冰,不在流动了,地面象镀了一层水晶玻璃,闪闪发亮,又滑得不可留步。

睡到下半夜,汪有志格格地笑了。他正在做梦,梦见枣针在找厕所,平头的尖头的分不清,就替她去找。找到了一座公共厕所,让枣针进去后,感觉自己也想尿,就将裤门解开,掏出他的小鸡鸡去尿,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就在这时候,他醒了,是被尿憋醒的。拉开灯看了看他的罗马表,正是午夜二点十分,加上他的表慢,大约也就是二点半左右。于是,他就光屁股下了床,跑到对面的厕所里解小便。

天气极冷,汪有志尿着尿,就觉得全身都被冷风吹透了,便抓紧时间,想尿完了钻进他那舒服的被窝里。可就在这时,忽听得“咣当”一声,他住的那房间门被风吹动,自动关上了。汪有志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也有人起来小解,还幸灾乐祸地自语:“这大冷的天,总不能只冻我一个,也得叫你们尝尝是啥味的。”

尿完尿就回头往房间里跑,可一推门,却推不开。他知道这带暗锁的门是有个小把手的,用他的话说是“那个小疙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却只摸到了平平的锁眼,找不到“那个小疙瘩”。在合肥开会时,他住的那个房间,锁是带铜把手的,而且里外都有把手,汪有志就称那把手为“那个小疙瘩”,出门进门只要一拧那个铜做的“小疙瘩”门就开了,可淮河旅社的暗锁是铁的,把手在门里面,门外是要用钥匙才能拧开的,按照汪有场的说法,是没有那个“小疙瘩”的。

“咦?那个小疙瘩呢?莫非掉了么?”于是,他就借着厕所里的灯光在走廊的地上找寻,却也没有结果。

这时候,汪有志巳冻得开始打颤了,不得已喊了起来:“服务员快来,小疙瘩没有了。”

那位说话很冲的女服务员上半夜在看小说,直到十二点多才入睡,还未睡沉,就听到有人喊她,只得起来,提着那一大串钥匙,边走边揉着惺松的眼睛,一边走一边问:“哪个房间喊服务员?啥事?”

汪有志一看还是那位年轻的女子,这才发现自己一丝未挂,就吓得贼一般躲进男厕所里,不敢再发出声响。

服务员喊了两声没有人应,感到有些奇怪,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哪里来的神经病,深更半夜地乱叫唤。”就又返回了值班室。

汪有志等服务员走后,想想不找服务员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只好继续呼唤服务员。

服务员还没刚躺下,就听到又传来喊叫声:“服务员,快来!”

服务员只得又起来,喊问道:“谁在喊?干什么?”

汪有志躲在厕所里回答:“我在喊,我要找小疙瘩。”

服务员好生奇怪,深更半夜的,找什么小疙瘩?小疙瘩是你什么人?是你亲儿乖乖还是你大爹叔爷?就顺着汪有志喊话的声音往里走,边走边问:“人呢?找啥小疙瘩?啥意思?”

当服务员来到厕所门前的时候,汪有志却又不敢吱声了。

服务员就在厕所门前的走廊上来回踱着步:“人呢?咋不出来?是谁在喊?深更半夜的谁在这儿跟你藏猫?”

喊了半天还是没人应,服务员就说今天是他妈的撞上鬼了,就又骂着往回走去。

此时,汪有志已快冻僵了,他颤颤微微地喊:“服务员你快来吧,快把那门上的小疙瘩给俺安上吧,俺进不了门,都快要冻死了。”

服务员本巳满肚子火气,但听到汪有志可怜巴巴的声音,又不忍心,只得又折回头来,冲着厕所那地方嚷叫:“什么小疙瘩大疙瘩的,你躲哪地方了,出来讲话!”

汪有志赤身裸体地躲在厕所里,只得回答:“同志,我在厕所里呢,我不能出去,我若出去怕吓着你。”

“你吓着我?你是鬼不成?就算你是鬼我也不害怕,姑奶奶就是不怕有人捣鬼,快点出来说话!”

“我那门上的小疙瘩掉了,门开不开了,求求你帮我打开门吧,我真个儿不能出去呀!”汪有志已经哭了。

可汪有志的反常行为更加激发了这位服务员的好奇心,说:“你有啥困难为啥就不能出来说呢?我不明白,我搞服务总得认得我的服务对象吧。”

“我不是不叫你认得我,我不是说了吗,我怕吓着你。”

“你这人,我不是也说了吗,我不怕!”

“那那那、、、、那我还是不能出去。”汪有志碍于面子,怎么也不愿说自己没穿衣服的事。

“你不出来,我怎么给你开门?我知道你是哪个号的人?开错了门,旅客丢了东西谁负责?你若是不想开门,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服务员跟汪有志耗上了,就在那儿等着汪有志出来。

“我要是吓着你,你可不能怪我了?”

“我当然不会怪你。”

“那我可就出来了?”

“你出来吧!”

话未落音,汪有志便一蹦窜出了厕所,赤裸着全身,双手捂着下身的隐私处,一副极为难堪的样子。

服务员见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你他妈的是个疯子!”

说罢,服务员疾速打开房门,便逃之夭夭了。

第二十章

 拍胸脯表决心――上任

防糖弹敲警钟――手枪

汪有志回到县里,没办别的事,就先把给陈书记带的三拃糕送去。陈书记这时候刚吃过晚饭,正和几位前来汇报工作的同志谈事,汪有志一来,陈书记就很惊奇地招呼他:“小汪,回来了?”

“回来了。”汪有志兴冲冲地回答道。

“合肥不错吧?”陈书记问道。

“嘿嘿,”汪有志先是憨笑了两声,说:“这一次可叫我长了见识了,也让开够洋荤了。那高楼看景,那江淮大戏院看戏,那淮上酒家泡澡,那电推子理发,该尝试的我都尝过是啥味的了。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石滚改小磨子――开了眼了。”汪有志很激动,娘子腔调门高高的,说得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

说罢笑罢,汪有志才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陈书记:“这是你让我给你捎的三拃糕,可难买了。”

陈书记打开那纸包皮,一看全是年糕,便哈哈大笑道:“小汪哎,你这是给我买的山楂糕哇?这哪里是山楂糕,这是年糕哇!”

“年糕?别管它年糕不年糕,可它虽说没有三拃却也有两拃半了,不信你拃拃?整个合肥市我都跑完了,最长也就两拃半的,没有三拃的,所以我就买了这么多。”

在场的同志大多数也没有见过年糕,也跟着汪有志的话音走:“就是的,三拃的就是不好买,这么长的糕也不多见呢。”

陈书记又笑了,说:“你们知道个啥哟?我是让小汪捎山楂糕,他老先生却买成了三拃长的年糕。山楂糕是山楂做的,主要成分是山楂,也就是咱淮北的山里红,那糕的颜色是红的,味道是酸的;年糕呢,别管几拃长它都是糯米做的,颜色是白的,吃起来象糍糕,是粘的,叫粘糕,又因为它是年货,也叫年糕,这与山楂糕能一样吗?”

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也都开怀大笑了。

这一笑,笑得汪有志心里很不是滋味,汪有志就说:“陈书记都怪我,要不然我把年糕带走,我还你钱。”

陈书记说:“好啦,辛苦你啦,年糕更好,你歪打正着,我还正要买年糕呢!”

见没有多大的事,汪有志正想走,陈书记却喊住了他:“小汪,你别慌着走,我还有个正事要给你说呢。”汪有志只好又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给陈书记汇报工作的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汪有志和陈书记两人,陈书记就沉下脸,很关心地问对汪有志:“最近工作怎么样?”

汪有志说:“挺好的。”

“嗯,”陈书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坐下来,说:“给你挑个担子咋样?”

挑担子?汪有志体会着陈书记讲话的意思,知道这意思是要重用自已,便心情激动起来,“嘿嘿”“嘿嘿”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想,如果谦虚一下,说自己不行,怕的是陈书记真以为他不行,这就失去了一次重用的机会;如果说自己行,又怕陈书记认为自己骄傲,索性改了口,不给自己这个机会了。想了半天,心想还是想装憨最好。于是,他就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傻笑:“嘿嘿,嘿嘿,陈书记你叫我挑,我还能嫌担子重就不挑?你叫我挑我就挑呗。”

陈书记笑了,知道汪有志支支唔唔半天,还是要进步的,心里明白汪有志的这个装憨的小伎俩,就说:“剧团里的班子烂了,你到剧团当工作组长怎么样?”

一说上剧团当工作组长,汪有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书记。

原来,县剧团是由几个草班子搭起来的。刚解放那会儿,县里就准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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