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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苦笑一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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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枣针在屋里听到了,一边贴着锅巴子,一边说:“你还是爷爷哩,你就割他的蛋吧,割了叫你断子绝孙!”

听到枣针接腔,汪有志就带着训斥她的口气说:“断子绝孙也是你讲的话?我哄不好,你当奶奶会哄,你说咋着能哄好这个小捣蛋?”

“哄孩子我就是比你强,光唱唱我都能串出一嘟噜,你来给我烧锅贴饼子,我来哄?”

“去你的吧,你那‘月老娘,八丈高,骑白马,挎大刀’早就老掉牙了,小孙子还听你那一套?”说着,他就伸手捏了捏小孙子的脸蛋,对小孙子说,“是不是?小捣蛋?”

小孙子火气没减,盯着汪有志闹:“你给我唱新的,你给我唱新的!”

汪有志说:“好,爷爷给你编一段新的,可你得吃奶。”

小孙子闹着说:“吃奶,吃奶,你就得给我唱吃奶的歌。”

汪有志被小孙子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爷爷给你唱。”可是,唱什么呢?汪有志脑子里一时间又一片空白。

小孙子见爷爷没有动静,就又在他妈怀里大哭大闹。儿媳将奶头送进他的嘴里,他不但不吃,还咬了一口,疼得儿媳朝他屁股上打了几下,这样,小孙子就哭得更加利害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汪有志脑子里一亮,他想起了教宣传队员的那些鼓点:“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再看看小孙子吃奶的这个场面,就有了一串得意的词句,于是,他就哄小孙子说:“别哭了,别哭了,开戏开戏,爷爷给唱新的!”

汪有志这一说,小孙子也就果然不哭了。

这时候,汪有志这时候将他的那只枯瘦的右手,一伸就伸到了儿媳妇的左边的那个又肥又大的奶子下面,距她的奶子约一厘米。他的目光也没有落在儿媳妇的奶子上,而是把目光的焦点落在了小孙子的脸蛋上。

“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

他嘴里念着,翻上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姆指就朝上打着鼓点,儿媳妇的左乳也就被汪有志当成了鼓。儿媳妇脸一红,但见公爹没有一点邪意,况且又是帮自己的忙,而且这个忙帮得还十分地有效果,也就说不出什么,只好由着他去。

汪有志就弹着儿媳妇的乳房,很有节奏地打着鼓点,对孙子表演道:

“听爷爷给你唱: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一得吭!好听不好听?”

小孙子果然被汪有志逗乐了:“好听,好听,爷爷的‘得得吭’真好听!”

汪有志也乐了,便全神贯注地打着鼓点哄小孙子,他用他自编自演的词句,边弹着儿媳妇的乳房边数板,很有节奏:

“得得吭,得得吭,

奶头甜,奶头香;

吸一口,冒白桨;

你不吃,我吃了呵!”

这一逗,果然起作用,小捣蛋急忙护住他妈妈的右乳,用嘴撮住**,吃了起来。

汪有志正得意,正准备向枣针讨个说法,哪知“叭”地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枣针从背后过来,朝汪有志背上被打了一擀面杖:“老不要脸的东西,啥时候学会跟孙子争奶吃了?想吃,老娘这里有!”

说罢,一掀她一掀褂襟子:露出了一对干瘪的乳房。

第 三十六 章

 财政吃紧急红眼――乱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吃亏

临快退休的时候,雉水县的经济状况一年比一年糟。由于财政收入里渗了不少水,县里的可用财力渐渐地捉襟见衬。这时候,县里不知哪位高参给县六大班子出了主意,将县乡两级财政分灶吃饭。这样以来,在县里工作的同志工资由县财政发,汪有志的工资就只能在长青镇发了。

这当儿,汪有志的两位老战友邓未来和蔡平,一个进了人大,一个进了政协,虽说都挂了个常委的官衔,但却都是只能搞搞调研的闲差,就这,还是改了年龄才留下的,不然的话,早就离休回家抱孙子去了。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汪有志起了个大早,将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一遍,又打了一套太极拳,出了一身热汗,感到通体舒泰。他擦了一下脸,把他精心摆弄的几盆菊花修整了一下,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摆成一个梅花的形状。那菊花有黄的白的墨绿的紫红的,新蕊刚出,鲜艳无比,散发着浓浓的药香。汪有志用他的紫砂茶壶泡了一壶黄山毛峰,取出他的那本线装本《情史》,有滋有味地读着其中的章节。这是汪有志多年的毛病,没有事就喜欢看古书,里面的故事人物虽说巳经烂在肚子里了,但他还是要看,就象看这菊花,怎么看也是看不够。

汪有志正有滋有味地读着《情史》,忽听得电话铃声响了。跑到堂屋的茶几上接过电话,对方传来邓未来的声音,问他工资发到几月份了。这一问,却把汪有志一个早上的好心情全问跑了。

“还是刚过年的时候发了两个月的工资,收麦的时个候发了一个月的,到现在巳快过国庆节了,还差七个月的工资没发,我若不是前几年有点老底,又这有几亩地扯捞着,这日子真没法子过了。”汪有志在电话里诉苦道。

邓未来问:“不是最近县里拔一笔资金专门给你你发工资了吗?”

“谁说的?我咋没摸着影?”汪有志在电话里说。

“你去问问,有,有。”邓未来告诉他这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放下电话,他就联络了汪全,问他可知道补发工资的事,汪全说不知道。汪全是汪有志远门的侄子,在长青镇广播站当站长。于是,他就与汪全约好,准备吃了早饭后到镇里找杨小建问个究竟。

吃了早饭,汪有志和汪全骑着自行车来到镇里,只见镇里正在忙乎着搞接待,说是有几位银行行长要来,镇里的厨师正想办法去弄山芋干面。山芋干面都是农民在计划经济时期吃的主食,如今,农民解决了温饱,谁还再吃那时常让人欧心的山芋干面呢?可人就是这么怪,吃青菜豆腐时,想着鸡鱼肉蛋;吃上了鸡鱼肉蛋,又想着生猛海鲜;吃上了生猛海鲜,又想着野生动物;如今,种出的菜蔬不吃,却要吃过去饿肚子时才吃的野菜;细米白面不吃,却要吃山芋干面,还沾沾自喜地一个劲儿地夸山芋干面好吃得不得了。

汪有志和汪全来到书记杨小建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站着向书记汇报工作的办公室主任,正说着跑了几个庄子还没有买到山芋干面的事。汪有志进门,还没等汪有志说话,杨小建劈头就问:“老汪,你能搞到山芋干面吗?”

“能,只要你补我的工资,山芋干面又有何难?”

杨小建眼里一亮,就对办公室主任说:“这不解决了?让老汪帮你弄。”

汪有志说:“杨书记,你能不能想点正事,来几个银行的你就慌得弄山芋干面,一个镇子的教师、干部半年多不发工资,你就不急?”

杨小建一脸地无奈:“我不急,我急得恨不得咬人,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是印钞机吗?我是摇钱树吗?我会屙金尿银吗?我若是会屙金尿银,我就蹲在厕所里不出来了。”

一屋子人都笑。

汪有志却不笑,单刀直入地问:“县里给咱拔的一笔发工资的款你弄哪里去了?”

“使了。”

“咋使的?”

“还改水改厕的贷款了。”

汪有志一皱眉头,大为不解地说:“钱是专款专用的,你咋能这样做?”

“咋不能呢?称盐的钱就不能打油吗?”杨小建喝一口水,毫不在意地说。

“那打油的钱哩?”

“打油的钱割肉了。”

“那割肉的钱呢?”

“割肉的钱买米了。”汪有志问一句,杨小建有一百句在那儿等着,说,“你就别问了,问到底,就是没‘发工资’的钱了。”

汪有志“嘿嘿”“嘿嘿”冷笑两声,尖利的娘子腔充满了房间:“你这么干,就不怕组织上处分你?”

“处分?我买个鏊子没有腿――专(砖)等(蹬)着呢!当这个熊书记,如同丐帮头,早一天下台,早一天解脱。”

这一说,汪有志没词了,心里也就窝了气,拉着汪全要走。

“哎,老汪你可不能走,你还得给我弄山芋干面呢!”

“给你弄个**毛!”汪有志突然冒出了一句粗话。

见汪有志真地生了气,办公室主任忙上来解围:“汪站长,你可把咱杨书记给冤枉了。你不发工资,杨书记不也没发吗?上边拔钱了不错,可还没到咱账户上,就被银行截走了。为了能贷到款,再给咱的教师发两个月的工资,杨书记才又请银行的几位老板来咱镇里考察,这弄山芋干面不也就是为了咱发工资吗?”

这一说,汪有志才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个小杨,咋不早说哩?山芋干面我家里就有。上一次小儿子的战友给他部队首长弄的,我留了几斤,我这就给你弄去。”

汪有志和汪全出了杨小建的办室,汪全说:“有志叔,杨书记正有大事呢,你还跟他瞎罗罗。”

“咋是瞎罗罗?他不该将咱的工资还贷款呀?”

“你看,他不也正急着又在贷吗?他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

“多大的压力?可有太平洋大?”

“比太平洋还大,他爹死了,你知道不?”

汪有志一惊:“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他父亲过世他怎么还会在镇里上班?现在哪还有这样为公的干部?”

汪全脸沉沉地说:“真的。前天晚上过世的,明天出殡,他请这几位行长是事先约好的,他为了不失约,能贷到款,才忍着悲痛来镇里张罗事的,送走了几位行长还要回去办丧事。”

“噫,这,这,这你咋不早说呢?这叫我弄得算啥。”汪有志感到非常地后悔。

汪有志便有一种对不起人的感觉,问起丧事在哪里办的,汪全告诉他在他的老家龙门集办的。于是,汪有志便与汪全一块去龙门集去为杨小建的父亲吊孝。

来到灵棚,二人为老人作了三鞠躬,接着,就要按规矩上账了。汪全一摸裤兜,说了声不好。汪有志问怎么啦?汪全说没有带钱。汪有志便说,不要紧,我有。就这样,汪有志来到账桌上,为自己上了一百元,又为汪全上了一百元。

过了两天,杨小建的丧事办完了,请送礼的客人喝酒,汪有志和汪全也一块去了。酒桌上喝着酒,说着杨小建的父亲的往事,也说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可汪全却只字不提还钱的事。汪有志心里不是滋味,但嘴上却又不好说。汪有志是文化人,文化人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能登大雅之堂的人就不是一般的俗人。汪有志也时常地讲:钱是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个人若是沾上一身铜臭,这个人算是没救了,比一身屎还要恶心。他扯着娘子腔发表这些言论,就在蛤蟆湾的农家饭场上。发这样的言论,也没有人跟他理论。谁有资格呢?所以,汪有志发表他的观点时,乡亲们都是说对对对,或是是是。有了这样的哲学思想武装起来的汪有志,当然也就算得上一位仗义疏财的人。

汪有志无意间损失了一百块钱,如果说这一百块钱丢了,那也哈哈一笑,骂小偷两句:妈的,没钱了就张个嘴,我汪有志还不往你嘴里丢个五香豆?干吗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骂自己两句:太粗心大意了,有了俩个钱就找不着北了,看来还得受受穷。可汪有志损失的这一百块钱却不是这样,是他有远亲的侄子。说是借的,但借了不还,这又与丢了和被小偷偷了有什么两样呢?于其是这样,还不如丢了,更不如送给盲流或捐给失学儿童了。更何况,现在发不上工资,家里的养殖业也赚不了钱,这一百块钱还是起不少作用的。

汪有志自那次喝过酒之后,就想方设法讨回他给汪全垫付的那一百块钱。

他眼一睁想,眼一闭也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想,做梦时想,就是想用一个什么办法不用自己张口,汪全就主动能够想起还欠他的那一百块钱。比如,达到这样的一种效果:哎,我还借了有志叔一百块钱呢,得还,得还。还的时候,汪有志还可以扯着他的娘子腔说,算了算了,啥钱不钱的,你花就是了。然后双方推来推去,最后汪有志才显得没有办法了,收起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一百元钱。

为了能让汪全想起欠他的那一百块钱,当汪全在场的时候,汪有志就讲一些借钱还钱的笑话给长青镇的同事们听,由于他的娘子腔很特别,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汪全也在跟着他们大笑,还加一些评论,可他却一点儿也没有对自己产生联想,好象他从来没有借过汪有志那一百块钱一样。

文化站和广播站都在同一排房子,这天,汪有志到单位里办点事,顺便到汪全那儿坐坐。就在这时候,广播站的小王拿了一沓钱来,数给汪全五张,汪全笑笑也没有客气,就装腰里了。汪有志知道,这钱既不是工资也不是奖金,而是他们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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