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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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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光了的事太丢人了,这件事决不能说出去。”张凯拿定主意。
张凯挥舞一套套一路路拳脚在这间狭小的房内练了起来,“啊哈!哈!哈!嗨!哈!”随着他口中不断的大喝,生疏的拳脚越来越流利起来,渐入佳境。还好祸根被冻得缩成了一团,没有晃来晃去的影响到张凯的剧烈活动……。
天色发白了,张凯顶着搭连,穿着破烂的裤子,赤着脚在街上飞奔着。寒风刺骨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心,张凯发誓:“我再也不嫖妓了!”
赶车的胡老实大清早就来到了饭庄,他昨天晚上找了家客栈,一问,最便宜的通铺也要三十文。这些日子许多客商来这易县后溪村进各种货物,自然房价节节攀升。“舍不得啊!”胡老实找了个桥洞把车赶了进去,把车辕卸下,将马栓在脚上。找了些稻草盖在了身上,在桥洞中眯了一宿。
胡老实正等着张掌桂管饭,却见远远一个乞丐赤脚跑来。胡老实想道:“这疯儿到也不怕冷,大冷的天,还光着膀子四处乱跑。”却见那疯儿走近了,胡老实可怜他,取了两文钱丢了过去道:“快去买个热馍馍吃吧,我就这两文了,都给你了。”却见那疯儿捡了钱道:“全拿来。”胡老实暗骂自己滥好人,他指着张凯骂道:“你这疯儿,我也是看你可怜,才舍了这两文钱给你,你却还贪我身上的银子,我偏不给你。”说着说着,突然间张凯取了头上围的搭连,那胡老实咦道:“呀,你这疯儿怎么长得和我们张掌柜一个样子?”见张凯瞪了他一眼,胡老实这才醒悟过来,他跳脚道:“掌柜的,怎么才一夜不见,你就嫖妓嫖成疯儿了?”
张凯差点给他气晕,这下整个酒楼的人都知道了,怕不是一日内整个易州都知道了。张凯敲了他一个爆栗咆哮如雷道:“我遇到了翦道的小贼,被劫了,快将身上的银子给我,回去我加倍赏你。”
胡老实在被张凯卡住他脖子以后,急不情愿的从裤档里掏了一锭碎银子出来,正是昨日张凯赏给他的。
张凯皱了皱眉毛,拿了搭连捏了银子,然后他开始满街跑来跑去的找成衣店。街上行人无不远远避开这疯子。
张凯花了一两整银子,买了一件棉袄,一股子怪味。是从黄记当铺买的,那棉袄的颜色古怪,张凯怎么看都觉得像件寿衣。可是一两银子只能买到这件的棉衣,冻急拐了的张凯顾不得这些了。他买了,而且穿上了,他再次没钱了。所以他买不到棉裤,他穿了那条破裤子,把搭连缠在腰上,在那里抖啊抖。至于在这易县的分店,张凯没打算去打搅,他只想尽快逃走,然后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和胡老实拿了那最后两文钱买了一个包子,一人吃了一半,这是早餐。本来胡老实为了早上大吃一顿,昨夜就压根没吃。
于是,两个冻得乱颤的饿汉,赶着一匹瘦马拉的破马车,行驶在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路上,好不凄凉。行人为之侧目叹息比止。
饭庄中两个认得张凯的生意人,已经把此事迅速的告诉了整个饭庄。于是,第二日就传到了后溪村……。老黑却没笑张凯,只叹了口气道:“可怜啊。”却也不说可怜张凯什么。满村的女子越发对张凯不齿起来,见面原来尚是低头急急避开。现在却要先啐上一口唾沫,再不屑的“哼”或者“呸”一声再扭头跺脚走开。此事若干年后,传遍了全世界。并在若干年后和另外一件“熏蚊事件”被称为后溪实业集团的两大秘闻。
张凯消失了几天,在风声渐弱之后,他才偷偷回来,却发现众人对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问胡老实,原来是老黑吩咐众人不许再提此事,张凯对老黑感激之及,暗道:“老黑,我错怪你了。”
却不知是胡老实没把话说完,那老黑又吩咐众人,要说也只能在外边说,决不能在村中说来说去被张凯听到。

第十三章 送货

这日收了户部拨的二十万两白银便开始多招工匠,加快速度大造鸟枪。这二十万两尚是张凯花了近两万两疏松户部各个环节才能拿到,那些官爷们,没了银子怎么都使不动。
又花了大钱打通了各个环节,拿到了大量进购生铁的许可。便又在十余里外靠易水的地方,建了一座大高炉和炼焦炉可以炉产精钢万斤。周围县城的无地农民与乞丐都被雇佣来做工。一时间,后溪钢产品充斥北方。南方时不时也有客商闻风而至前来进货,但是大都感叹路途太远。不过他们显然对玻璃更感兴趣,当看到装在车间大钢窗上的足有一丈宽的纯透明大玻璃时,无不目瞪口呆。纷纷要求购买玻璃产品。一时间玻璃比钢铁都贵。于是,接二连三的高炉和工厂建立在保定河沿岸建立,所雇佣工人很快便超过了三千人。为了避免大量用水所造成的环境污染,每座高炉背后都有几个大水池分别用来沉淀圬水,其中一只水池还试养了一些藻类,事实证明效果很好。
张凯叫工人用从烟囱收集到的怪液体炼出了硫酸,又用硫酸兑入硝酸泡上棉花制造了火棉。再将那火棉经过加工制出了第一批炸药。制造了木柄手投铁壳炸弹,初期制造,只有明火引信,取了名叫“雷震子”。呈送给了戚继光。
戚继光试用之后大吃一惊,又请旨大量供应九边各卫所。隆庆皇帝很高兴戚继光的奏折中对这种武器的评价,随便封了张凯一个军器局副使,此乃从九品的“大官”。又赏了十几匹绸锻。张凯忙磕了头谢了恩,抬头一见,又是那个柴太监。忙递了张银票过去,柴太监见了票上的数额,眉开眼笑的将银票收了起来道:“张大人升得好快啊,待你督造了火器后,冯大人定会为你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张凯又忙递了第二张银票过去道:“这是下官孝敬冯大人的一点心意。”
柴太监收了银票引了两个小太监回京去了。
张凯又叫人将那硫酸与白银等物进行化学反应实验,逐个品种涂到玻璃上进行试验反光率。众人开始在各个玻璃上开始见到各种清晰不一的人影时,无不惊讶万分。但是张凯对反光率始终不满意,要他们通通打碎重做。众匠人无不肉痛,要知道即使这些残次品卖出去,也是天价,所以无不更加小心努力试制镜子。
这日晚间,张凯已经砸了上百面镜子了,越发心烦气燥起来。为什么连个简单的镜子都造不出来?自己就那么无能吗?这时孙大全走了进来道:“凯子,师傅找你有事呢。”
“哦,知道啦,我马上过去。”张凯点头应道,呆坐了一会,张凯实在想不起怎么搞镜子。只好起身穿了棉袄同孙大全一起行到王老黑家中,这时老王家中的大部分吃饭的家伙都搬进了新作坊。原来的王记铁匠铺早就收拾干净,里里外外装修了一遍,又添置了许多件新家具,看起来也还算气派。张凯进了里屋搓着手坐在炉边烤火,回头问老黑:“你叫我来做什么啊?”老黑正坐在炕上自饮自斟,闻声望来,口中道:“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兵器局‘副’使张凯张大人驾到。”那个副字拖着老长的音,口中那里有半点敬意。张凯哭笑道:“王大叔,你就别损我了。这才刚过年没多久,你找我做什么事啊?”
老黑带着几分醉意道:“这一年来,我们赚了几十万两银子,若是以前,我王老黑想也不敢想啊。这份功劳大都是因为凯子你啊,来,我敬你一杯。”张凯嘿嘿道:“客气、客气,若是没有王大叔和小黑子那里能有今天啊。您二位才是大功臣。”张凯不知道老黑为什么口气转得这么快,虽然有几分得意,却也不敢居功。小心谨慎的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爬上了炕。伸手抓了筷子和酒杯,先吃了一颗花生米才一口喝干。
张凯只觉得喉咙中滚过一道热辣辣的酒水,很是刺激。这北方的酒虽然挺烈的,却还比不上以前喝过的二锅头。
老黑突然道:“凯子,明天要起程去山海关交六百杆鸟枪和三百枚雷震子。你一同去吧,你大小是个官,路上的卡子也不敢拿你怎的。”
张凯想道去天下第一关看看也好,便嗯了一声说:“好,明天什么时候起程?”
老黑道:“明天天亮就走。”
次日,张凯一早就被孙大全从炕上摇醒,只好打着哈欠穿了衣服。简单的梳洗后,与孙大全走到了老黑家,又蹭了老黑一顿早饭。这才行至集合的村口,只见一行四五十人赶着十几辆满载的骡马大车正在等着。十几个车夫,尚有从赵千户那里借来的半个总旗的军士。都装配着鸟枪,骑着矮小的蒙古马。
张凯坐在了第二辆车上,老黑发令出发。张凯看着那些蒙古马不由和孙大全道:“这些矮脚马别看它们长得丑,却很有长力,耐苦寒,好养活啊。”孙大全只是嗯嗯。张凯又道了一句:“就是太矮丑了些。”
孙大全:“……。”
隆庆五年二月初四,张凯一行数日终于到了秦皇岛县的地界。张凯下车验了货物,雷震子一颗颗在干草中放在纸板中固定着。鸟枪一条条整齐的放在木箱中,数目都对。还有一批枪支的替换配件和火石,三万发,标准口径三分之一寸的长形铅弹包在纸袋中,数目也对。弹药保养得也非常好没有受潮,一切都很好没什么问题。但是张凯发现这些全部的货物只站了六辆大车。那剩下了七辆也堆满了货物,不由和老黑道:“那些车里装的是什么?”
老黑嘿嘿的轻声道:“我那作坊干的最后一票。”
张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张凯想装不认识老黑,转身就想跑。
老黑一把揽过张凯道:“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你速去山海关交了货带上这些个大兵们,让他们在县里好好乐两天。晚上你同我去做买卖。”“又被拉上贼船了。”张凯暗道倒霉,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若是说了出来,这些车中装的铜钱都是自己一路押运过来的,只怕自己有嘴也说不清。
张凯随口问了下老黑造伪币什么罪,老黑也随口骗他道:“阉了做太监。”张凯打了个哆嗦,不再想出卖老黑的念头。
老黑和那些车夫在城外一家骡马行休息,张凯带了六辆大车和三十个大兵去了山海关卫所。
那山海关的总兵官张涛接了新试鸟枪和雷震子,很是高兴。硬要拉着张凯去喝酒,张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十几个军官架了去,被灌了个半死才被孙大全背回了客栈。孙大全把死狗一样的张凯丢到床上,伺候他睡下,才去老黑处复命。
张凯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孙大全,只觉得自己的头一个足有两个大,本来他就想借酒醉躲过这件非法活动。他在酒宴上,话中有话的对几个头脑简单的军官挑衅,果然不出所料被灌到不醒人事。可是这个孙大全还是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张凯揉着宿醉欲裂的脑袋道:“你等下,我梳洗过了就与你去。”
中午时分,张凯和孙大全来到了城外骡马行,老黑看着张凯就乐道:“山海关的酒不错吧,等干玩了买卖,我再请你喝一场。”张凯苦笑:“……,别提了,今天早晨我已经发誓戒酒了。”

第十四章 走私

夜幕中,北戴河的海岸,伪币集团把七辆大车都赶到了海边一处山崖下。老黑拿了个火把在那里左晃了三圈,右晃了三圈。立刻在不远处也是一只火把亮了起来,左晃三圈,右晃三圈。
片刻工夫,三只小船驶了过来。船上的人跳了下来,张凯细细打量发现中间竟然有两个日本武士打扮的人。一个大汉走了近来,他冲老黑拱了拱手道:“铁锤兄,许久不见。”
老黑笑道:“井然老弟,想煞哥哥也。”老黑上前抱着那叫井然的汉子的臂膀,又捶了他两捶。张凯看着两个熊一样的男人抱在一起,不由暗道:“狗熊摔角。不知道是大黑能赢还是这只井然老弟熊能赢。”老黑这才想起旁边有个新手,对那井然说道:“井然老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提过的那个小和尚。”说完又指着那个井然老弟对张凯道:“这个是我老黑的生死之交,周井然,字惊涛。人称怒海狮。”
张凯不由想起一只在海滩上爬来爬去的愤怒地海狮,虽然知道此狮非彼狮。却忍不住想笑,只好装做欣喜的样子冲那周井然道:“久违周大哥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张凯趁着火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只怒海狮。只见那周井然年约四十,红黑的脸上一道刀疤映着两道剑眉。那刀疤从左脸通过鼻梁正中划到右脸,本来一张长方形楞角分明的脸因此分成了上下两半,几乎变成了一个“吕”字。
张凯忍住笑都快肚子抽筋了,面上忍不住漏了几分笑意出来。那周井然见张凯如此欣喜,也很高兴的道:“久闻凯子兄弟的聪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那周井然立刻又冲老黑道:“大哥,你信上说今日是最后一次了。小弟以后想见哥哥也不容易了啊。”
老黑道:“那又何妨,待哥哥做腻了铁匠就同你一起去做海贼。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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