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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曳影尘梦-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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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在她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要起身。

“不让啦!”雅木压着他,缠着他,“要么一起洗!”

“一起就一起!”他也索性不管那么多,一把抱着她,抱进浴桶里,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溅起一片水花,引得她一阵娇笑。

望着她娇媚的脸,他突然觉着自己有点好笑,放着望眼欲穿,死命巴结讨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偏要去惹那个浑身是刺,不识抬举的怪女人,这是哪门子咄咄怪事。于是就此放下了,拥着雅木一气亲热,像是发泄自己长久的一通怨气,有些控制不住的疯狂。

两人耳撕鬓磨,门轻轻一动,一袭身影捧了点心进来,望见这一幕,一时愣住了,不知所措。

他也猛然瞧见,见是她,唇角一勾,一时赌了气一样,更加疯狂地去向雅木发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绎儿。

绎儿的手有些颤抖,努力平了一下呼吸,放下手中的点心:“爷,点心奴婢放下了,奴婢告退。”

她居然不动声色,就这么退了出去。

豪格有些忿恨,一把推开了刚才还你侬我侬的女人,虎得站了起来,裹了浴巾便出了浴桶。

“爷——”雅木意犹未尽,幽幽地叫道。

“你自己睡吧,我还有些公务。”豪格一边说,一边套上了衣袍,消失在了门口。

雅木恨由心生,狠狠地照着尚未平静的浴水一起乱打,倒影更乱了。

绎儿靠在花园的山石背后,摁着差点跳脱的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呼吉雅明明知道,房里早有了那样一幕,为什么又要让她去送点心?有意激起她的嫉妒心?没道理,她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对豪格动过心,也不会在乎,自己更不会去争什么。为了气豪格?这更不可能,他也不会因此生什么嫌气。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故意引出雅木对自己的恨,挑起她们俩之间的战争,自己渔翁得利。

绎儿心里一惊,不禁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要这样?没必要……为什么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为什么要这样!”

“要怎样?”一个声音从脑后传来,惊得她魂飞魄散。

她猛一转身,正撞在豪格身上,吓得一退:“我……奴婢……对不起……我……”

“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就是为了更我说对不起的?”豪格逼近她。

她慌忙往后退:“不!不是……您不是在侧福晋房里的……”

“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着么?”豪格冷笑道。

“是!您若没什么吩咐,奴婢告退了。”绎儿使劲揉了一下前襟,冷静下来。

“告退?往哪儿退?一走了之?”豪格不打算放过她,又逼近一步,“有那么容易?”

“你想怎样?”绎儿索性火了,瞠着眸子盯着他,“我不该看的也看见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谁稀罕看……”她话到嘴边,只觉得臊得慌,于是噤了声。

“你生气了?”豪格嘿然一笑。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生什么嫌气?”绎儿轻嗤一句,“你少自作多情!”

“你说什么?”

“叫你不要自作多情!”绎儿愤然推开他,抽身要跑,却被他眼疾手快一把囚在怀里,“放开我!你放开!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你是我的人,府里谁不知道?”豪格笑她的天真,“你看你叫来了人,会不会有人敢理你!”

“我不想跟你纠缠!”绎儿奋力想甩脱他,却被他缠得更紧,“你想怎么样!”

豪格硬扳过她的脸来,低头强吻上去,不料却被她扇了一个耳光,不由得火大,扬手就要掴过去。

“你打!打完了就放我走!”她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嘴角噙着冷笑,“反悔你就不是男人!”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不肯轻易让她这么得逞。他明白呼吉雅的用心,不臣服是吧?他就借着雅木的恨,非要让她屈膝顺从不可!

想到这里,他拦腰一把抱起她,任由她在怀里挣动不休,奔着附近的书房门就是一脚。唬得门口的两个侍女慌不择路地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地面,瑟瑟发抖。他却在书房里大声地叫道:“去告诉福晋,侧福晋,今儿我在书房里歇了,跟这个女人歇了!”

“你!”绎儿被他重重地扔在榻上,后脊梁一阵刺痛,“你这个痞子无赖!”

“我就痞子无赖了!怎么着吧!”他咬牙狠狠地笑,“我想要谁就是谁!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放开我——”面对他的大军压境,绎儿招架不来,只能竭力大叫,“来人啊——来人——唔……放开……”

门口的两个侍女头也不敢抬,径直关了门,跪了老远。

他望着她绝望的眼泪,惊弓之鸟一样的神情,越发的霸道和冲动。他不信!他就不信!凭他堂堂金国大汗的儿子,竟征服不了这么个弱小女人!

她放弃了挣扎,死鱼一样的由他摆布,没有半分生气,楚楚可怜。

他捧着她的脸,呢喃着吻她:“你就不能服个软么?服软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的……”嘴上如是说着,却折磨的更甚。

她吃痛着纠结着床单,泪水流了满脸,眼神空硬的像一个死人一般,翕合的唇语只是反复说着一个“恨”字。

她恨他,除了恨,什么也没有。

雅木一夜未眠,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和猛兽搏斗之后的狼狈。

“主子……”一个小婢女递上了一块热手巾。

雅木甩手一把推开了她,推了她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那个小妖精呢!在哪儿?”

“在……在书房……”

雅木猛得站了起来,扭身就往门外冲去。

“主子!主子……贝勒爷还没离开书房呢……”

“滚开!”雅木一把搡开拦住自己的小婢女,“小妖精!我今天跟她拼了!”

绎儿躺在榻上,拥着被子,也不说话。

豪格做起身,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穿起衣服,书房里立时静得吓人。

门口远远跪着的两个婢女突然惊醒了一般,朗声叫道:“请侧福晋安。”

话音未落,雅木抬脚狠狠地踹开了房门。

豪格一惊:“你干什么?”

雅木也不搭理他的话,奔到榻边,一把揪住绎儿就撕扯起来:“你个贱人!臭狐狸精!我叫你勾引贝勒爷!我叫你无法无天!”

绎儿先是招架着,后来也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一个主子,跟一个奴婢过不去,就不怕自降身份么!”

“凭你也配教训我!”雅木恨到极致,一双手指甲生生往绎儿的脸上就挖,“我看你再逞口舌之快!不要脸的东西!”

豪格并不作声,只是看着两个人厮打,饶有兴趣的看戏一般。

“都是贝勒爷的女人!你何苦跟我为难!”绎儿不甘示弱,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掴了过去,“你以为我稀罕他?稀罕他这种臭男人么?如果不是他一厢情愿,八抬大轿,我也不进这个门!你喜欢,我还你好了!我不稀罕!”

豪格听着她歇斯底里的话,不自主地扁了扁嘴角。

“要是能死!我恨不能马上去死!”绎儿拣了能操起来的东西,全部扔了过去,“你以为我稀罕活着!你一个蛮子,也配跟我论高低?从你祖宗爷爷辈就不是汉人的对手!豪格给我气受,也就罢了!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我告诉你,豪格我玩够了,不要了!你拿去玩吧!有本事,你马上把他给我弄走!滚出去!我不眼不见心不烦!”

“你……”

雅木气极了,又扑上去掐她,却被豪格一把扼住了双手,厉声呵斥道:“够了!”

“你……”雅木拼命的忍,眼泪还是哗哗地流了满脸,“我辛辛苦苦伺候你那么多年,为了这个小狐狸精,你居然……”说罢挣脱了他的手,愤然而去。

豪格呼了口气,往榻前刚走了两步,便被绎儿丢过来的枕头砸个正着:“你疯了!”

“我疯了!我没法不疯!”绎儿咬牙切齿道,“你还不走?没听见我说让你走么?我不想看见你!不想——”

豪格却忍不住笑起来:“你玩够了,我还没玩够呢,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绎儿裹了衣服,跳下榻来,见他伸手去拦,便甩了他一个趔趄。

“你脾气够大的!”豪格依旧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里的人都好个犯贱!喜欢着人骂,我有什么办法!”绎儿扭身要走。

豪格一把扯住她,把她困在怀里不放:“你刚才说,我气你就罢了?什么意思?”

“我敢跟你置气么?”绎儿拼命要甩开他,“你还想怎么样!”

豪格低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下:“惩罚一下!”

绎儿不可思议地甩开他,愤愤而去。

豪格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什么,格外恋上她的味道。

六月初的阳光已经热辣起来,绎儿眯缝着眼睛,抖开了湿嗒嗒的衣服,小心地担在竹竿上,透着朦胧的亮光,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近前来。

“三妹。”沅娘分开飘飞的湿衣服近前来。

“你来啦?”绎儿倒掉木盆里的水,苍白一笑。

“我来我来!”沅娘忙上前帮忙,“怎么成这样子?就你一个人?”

“给人家做奴婢,还指望被人伺候?”绎儿解嘲的一笑,“你没跟我哥说吧?”

“你不让,我也不忍说。你哥哥只当你锦衣玉食的。”

“坐吧。”绎儿示意她一旁有小板凳,自己则麻利地捶打起衣服来,“习惯就好了。家里还好吧?”

“还过的去。”沅娘伤感起来,“跟以前的日子是不好比的。你哥他们在朝里,也是被人挤兑的多,每月一点微薄的俸银,勉强维持吧。”

“能养活一家人就好了,在这里,别有什么大指望。”绎儿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在这儿能这样活着,不易了。”

“我也知道三妹你不容易……”沅娘沉吟了一下,好像还有下文,但却噤了声。

绎儿见她不说话,于是抬头看她,眼神很漠然:“说吧,要我做什么?”

“三妹,我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事情。”沅娘支吾了一下,“希望你能好些对自己,别糟践自己。贝勒爷只是跟你赌气,遇见你哥哥,也只说你的好处。'奇Qisuu。com书'你就服个软,全家……全家都仰仗着你……”

“别说了!”

“你就算不为了祖家,也得为郁妹考虑啊。”

“郁妹怎么了?”

“郁妹病了,是哮症。”

“什么?”绎儿一惊,手里的洗衣槌在水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医士说,是哮症。”沅娘叹了口气,“你素来是知道的,哮症很难根治,只能常期的用药。家里加上二娘的病,眼下里也没什么余钱来贴补了。”

“我娘?我娘也病了?”绎儿心头一痛。

沅娘咬咬牙:“以前看你那样生不如死的,不敢告诉你。病了一年多了,折腾了不少银子。”

“你等会。”绎儿起身在身上抹了几下手,转回屋里取了个小绢包,递给了沅娘,“给。”

“什么?”

“当初嫁到赵家,祺哥哥给我几件首饰,还有一点月钱。刚来这里的时候,娘给了我,说是应急的。”绎儿复又坐了下来,揉起衣服来,“你拿去当了,换银子先度过这个难关吧。”

“这怎么可以!”沅娘抓了绎儿的手,又给塞了回去,“我还有嫁妆可以顶些时日,还不缺这些。眼下里,你得为祖家撑起个门面,就算在贝勒爷面前装个样子,他对你好些,朝里自然没有人敢为难你哥哥他们,差事多了,银子也就好办了。你死硬着,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哥哥让你来的?”绎儿斜睨着眼睛去看沅娘。

“不,不是。”沅娘痛惜的摇头道,“你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多难,他也不让我求你。我是看着你心疼……”

“是看着我心疼,还是看着祖家,看着你自己心疼?”绎儿冷笑着,虎得站了起来。

“三妹,你不要这么敏感,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是祖家的仇人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逼我嫁给杀死我丈夫的仇人,是为了保全你们,我依了。现在还逼我向着仇人摇尾乞怜,去强颜欢笑,是为了养活你们!我是什么?是娼妓吗?”

“三妹!”

“你走!走啊——”绎儿一指门口,含着泪,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我当你没说这话!我也想再见到你!走……”

“三妹……”

“滚——”

看着沅娘一步三回的身影消失在重重的衣袂被巾间,绎儿一下子软了下来,摔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前生里,她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努力的,坚强的活下来,只是为了出卖自己,出卖自己换取银钱养活一家子的人么?为什么?为什么没完没了的?这个债永远也还不清呢?原来亲身的骨肉,还比不上,比不上几两银子和几件差事……

“弘……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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